第九章 复盘之泄火
“秦总，老谋深算呐。”林放离开之后，易辰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休息，“海港负责人那么在意我的动向，易某不胜感激啊。”
“何弃好不容易把情报卖给我，不要白不要。”秦慕寒说，“倒是你，身处祁城却关心未城的生意。”
易辰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让人难以看出喜怒：“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再把烫手山芋扔给警方，我该说你聪明还是狡猾。”
“无奸不商，自保而已。”
“今日一睹秦总真容，何其有幸。”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表面上是相互奉承，实际上却是笑里藏刀。
“你就不怕我是何弃的人？”易辰扯开皮带，一副要睡觉的样子，“让林放他们去祁城找我，万一被暗算，那么重的锅，不知道能不能秦总压死。”
“我觉得你还没有蠢到相信一个败光家产的人。”秦慕寒直勾勾地看着易辰的动作，“不过呢，埋伏警察？确实是好主意，但是何弃不敢，他只是一个被人拿捏的小蚂蚱，有一点不该有的行动，就会被赶尽杀绝。”
易辰脱衣服的手顿了一下，不顾慢慢下滑的裤子，倚在床头细细端详这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
“不敢吗？是蠢吧。”
秦慕寒内心复杂的看了一眼易辰，床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丁佑安，也就是秦慕寒的发小，除了这几天遇到的几个人以外，唯一一个知道秦慕寒真面目的人。
“喂。”秦慕寒接起电话，“怎么了？”
“慕寒，何弃已经发现替身所在的医院了，这几天有他的人在医院四处逛。”丁佑安说话声音很小，还有不断的水流声，这是怕被窃听所做的防备。
秦慕寒眼皮跳了几下：“我知道了，你小心点，保持联系。”
秦慕寒说完就摁断了电话。
“秦总的百变替身被发现了？”易辰在秦慕寒打电话的功夫已经把自己扒光钻进被子里了，“不像他风格了，速度有点快了。”
“我总感觉事情不太对。”秦慕寒说。
易辰抿了抿嘴：“事情对不对我不知道，但是秦哥你睡不睡啊，关灯了，十一点了都，我要保证充足睡眠，我还在长身体。”
“那……晚安？”秦慕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晚安。”
这一夜，秦慕寒没有睡，他总感觉身边的那个少年并不简单，一定有什么隐瞒的，突然跟林放提到韩潇又是为什么。
韩潇跟易妄有关系？
不，不可能，易妄老来得子，易辰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四十多岁了，那时候韩潇自己还是个孩子。
那就是跟何弃有关系？
但很快，秦慕寒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的外甥是警察，自己这个时候掺和进来，附和何弃为求利益那也大可不必，无非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易辰就更不可能了，提到何弃满脸的厌恶和不屑，如果他是主谋，何弃就是一个不靠谱的挡箭牌，易辰表现出来的狡诈，不是何弃能把握的。
秦慕寒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也猜不到幕后操控者适合来路，但是他清楚，易辰一定隐瞒了一些东西，目前没有证据只能暗暗猜测是国外势力，而何弃只是棋子。
未城市局一贯保持勤俭节约的传统，食堂用的鸡都是食堂阿姨自己买小鸡养大的。
早上六点，太阳升起从海平面露出头，市局后院里的公鸡就开始打鸣了。
秦慕寒一夜没睡，早早地离开床边，正要出门看看是哪家的鸡叫个不停，结果刚打开门就被林放一把推回屋里。
“干嘛去啊秦总。”林放靠着门，手里拿着包子往嘴里塞。
秦慕寒看着林放：“林队误会了，我只是单纯的想出去看看谁家的鸡那么缺德。”
“那不巧，我家的鸡。”林放把手里的包子飞速啃完，把另一只手里的塑料袋递给秦慕寒，“有钱人吃的我不是很清楚，所以就买了点我自己喜欢吃的，我觉得你们应该也喜欢吃。”
“林叔叔，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能那么自信，而且自信的时候那么不要脸。”角落里床上的那一团被他们两个的说话声吵醒，逮住机会就是一顿起床气的发泄。
林放走到易辰的床边，对着被子里的凸起就是一巴掌：“小屁孩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你别打我头啊。”易辰的头被猛猛地打了一巴掌，顿时整个人被点燃，一下子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扰人清梦是要遭报应的啊林叔叔，还有你，秦哥你居然会笑。”
秦慕寒看着鸡窝头的易辰忍不住笑了起来：“霸总一般不笑，除非真的忍不住。”
“我是叔叔他就是哥哥？小屁孩你这颜值歧视啊，长得好看的就往老了叫？”林放摸摸了鼻子。
门口路过的萧泽听见了林放这句好不要脸的话，瞅准时机就是一顿嘲讽：“你要点脸，人家秦总今年才24，你都28了，做人要服老。”
“大他四岁我照样能伪装他，这也说明了我不老容颜，懂吗你，萧白脸。”林放跟萧泽说完，朝着易辰补了一句，“起床吃饭，吃完饭跟我再说说你们这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我就奔赴战场去了，拖得越晚苏瑜就越危险。”
易辰点点头：“你们先出去，我穿衣服。”
“害什么羞啊都是男人，大胆穿就行，怕啥。”林放豪迈的样子像极了轻薄良家妇男的。
萧泽无语地看了看林放，扯着胳膊就把人拉出去了，秦慕寒也跟着离开了。
过了半个小时，易辰才磨磨唧唧地从屋里出来，简单刚好带着刑侦大队的人去处理一桩抢劫案，刑侦区里除了后勤的几个女孩子也没有其他人了。
“给你留了豆浆和油条。”秦慕寒把早饭递给易辰，易辰接过来之后靠着墙就吃了。
“行，易辰先吃着，我把主要的跟你再交代一遍。”秦慕寒说，“丁佑安是我的下属，只有他可信，其他人要慎重，丁佑安外号白狼，黑狼是我，也就是你。”
“你刚才跟我说过了，我记得。”林放打断了秦慕寒，“你手下什么的我到时候直接问小丁，你们这些生意人上的朋友啊什么你没说过。”
“你就记住一个人就行。”易辰吃完东西随便擦了擦嘴，“思瑜科技，他们家是高科技产业，股东们水也深，其他的我觉得没必要记。”
“为什么，不认识那不是很尴尬？”
“每天出入海港的人和企业数不胜数，如果我都记下来，我就是神仙了。”秦慕寒说。
林放点点头。
“苏警官的警官证在哪？”易辰看见秦慕寒手里拿着林放的警官证，就问了一句，“他家里吗？”
“萧泽，沈喻天电话有没有？”林放想了想，转向了萧泽。
萧泽愣了一下：“有。”
“给他打电话，让他找苏瑜的警官证。”林放说。
萧泽在不解中打通了沈喻天的电话，十分钟之后，沈喻天表示无能为力，没找到。
“坏了，东西在苏瑜身边。”林放说。
萧泽在林放冲出大门之前一把拉住他：“你怎么知道沈喻天和苏瑜住在一起？”
“鄙人有幸被罚去公大教书，他俩一个寝室的。”林放扯了一个自己都难以接受的谎言搪塞，挣看萧泽就冲向门口，钻进法拉利一脚油门下去，直奔祁城。
“那我们？”萧泽和秦慕寒，易辰六只眼睛尴尬对视后，易辰说话了，“回去待着？”
“这个案件盯着的人不多，我，刑侦大队副队，吴局长之外，其他人都不知情，这件事不简单，我们可信人手少，所以可能需要二位帮助。”萧泽说。
易辰和秦慕寒点点头。
中午的时候林放已经到了祁城，为了方便，提前跟苏瑜越好在祁城市区的一个宾馆里见面。
而就在林放与苏瑜刚见面的同时，身在未城的秦慕寒，又接到了昨天晚上那个电话。
“怎么说？”秦慕寒拿着手机去了厕所，屋子里的易辰正大放音乐的瞎蹦跶，厕所安静。
“替身是何弃的人，怎么办？”丁佑安语速很快，言语里透出不安。
秦慕寒沉默了几秒：“跟他说我去找易辰了。”
“我懂你意思了。”说着，丁佑安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过后，丁佑安发来了一条短信：何弃在祁城，医院里外都是何弃的人。
秦慕寒回了一句知道了，却发不过去，丁佑安拒收了。
“易辰！”秦慕寒走出厕所，一把拉过易辰，“想办法告诉林放，何弃在祁城，如果被抓到，直接进入卧底角色。”
“除了我离开时穿的衣服，其他我的每一件衣服上都在内层缝了定位芯片，你最好通知你的人，确保秦慕寒这个身份安全，要不然海港负责人就变成实实在在的傀儡了。”
说罢，易辰就跑出房间直奔尸检处找萧泽传递信息。
“明白了。”林放对电话另一头说。
苏瑜送完东西就打算离开，却被林放一把抱住：“你干嘛？我要回去了，我跟他们说我出来借书，再不走村里盯梢的人该起疑心了。”
“别动，我们被包围了。”林放的唇贴在苏瑜的耳朵上，一股热气擦过耳垂，苏瑜的脸红了大半。
正当苏瑜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林放捂住他的嘴把他推到了地上：“易辰，跟秦哥走吧。”
苏瑜被推倒在地上疼的一时意识迷糊，就听见宾馆房间的门被打开，尖锐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分不清男女：“这是我外甥，你让他跟你往哪走啊，黑狼。”
苏瑜猛然回头，这不是一开始说好的剧情，比计划中更早的进入了角色，好早苏瑜反应快，当即咬了自己的下嘴唇，硬生生憋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何弃：“舅舅……”
“瞧瞧，我的宝贝外甥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何弃咂了咂嘴，“你们愣着做什么，把少爷扶起来啊。”
苏瑜借着保镖的力站起来，在走向何弃的一瞬间，往后一倒，林放立刻冲上去抱住：“易少爷小心点啊。”
苏瑜微微转动身子，把外套拧得不成样子，刚好遮住了动作，苏瑜左手推了推林放的胸膛，右手把手机推进林放的口袋里，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破绽。
“你们怎么回事，扶人都扶不好吗？”何弃声音冷了下来。
“少爷，少爷他……”
“行了。”何弃挥了挥手制止了保镖接下来的话，“黑狼啊，今天头一次正面相会，要不去易何坐坐？顺便谈点生意上的事。”
何弃并没有商量的意思，身后的下属走上前要摁住林放。
“诶呦，秦哥，我在楼下蹲了半天，怎么还没把人带下来啊……”门口传来声音，苏瑜觉得耳熟，顺着声音看过去，就不只是耳熟了，“这……这是？干嘛呢……你们谁啊，敢对未城海港负责人动手动脚的？！”
跟着简单处理抢劫案件的沈喻天，因为抢劫犯是祁城的本地居民，所以又跟着简单跑到了祁城市局。
而秦慕寒的手下没有在祁城附近的，一时半会也赶不过去，萧泽听说之后就立马通知了即将离开祁城的简单和沈喻天。
“松开，我们的人在楼下，伤着我们黑狼，要你们好看！”沈喻天朝何弃挥了挥拳头。
何弃刚才的得意立刻变成了一条又一条的黑线：“黑狼，这是你新下属？没见过啊。”
“不是。”林放正要回答，苏瑜抢先了，“他是我朋友，被秦先生收买了。”
“怎么叫收买啊，小辰，我这不是顺便挣点零花钱嘛，再说人家也没伤你啊。”沈喻天说。
何弃看着这一场闹剧失去了仅有的耐心：“易辰，带着你的人，我们走。”
苏瑜点点头，在保镖的搀扶下，离开了林放的视线，他之所以那么说，是想留一个可信的人在身边，一个默契可靠的战友在战斗中是至关重要的。
“黑狼先生不走吗？。”何弃回过头看着林放。
林放不屑地笑了笑：“到嘴边的猎物跑了，我不得再找一个泄泄火？没什么事你赶紧滚吧。”
何弃面部扭曲，却无话可说，一米七的个子站在保镖中间，带着苏瑜和沈喻天怒气冲天地消失在林放的视线中。
“何弃好不容易把情报卖给我，不要白不要。”秦慕寒说，“倒是你，身处祁城却关心未城的生意。”
易辰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让人难以看出喜怒：“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再把烫手山芋扔给警方，我该说你聪明还是狡猾。”
“无奸不商，自保而已。”
“今日一睹秦总真容，何其有幸。”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表面上是相互奉承，实际上却是笑里藏刀。
“你就不怕我是何弃的人？”易辰扯开皮带，一副要睡觉的样子，“让林放他们去祁城找我，万一被暗算，那么重的锅，不知道能不能秦总压死。”
“我觉得你还没有蠢到相信一个败光家产的人。”秦慕寒直勾勾地看着易辰的动作，“不过呢，埋伏警察？确实是好主意，但是何弃不敢，他只是一个被人拿捏的小蚂蚱，有一点不该有的行动，就会被赶尽杀绝。”
易辰脱衣服的手顿了一下，不顾慢慢下滑的裤子，倚在床头细细端详这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
“不敢吗？是蠢吧。”
秦慕寒内心复杂的看了一眼易辰，床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丁佑安，也就是秦慕寒的发小，除了这几天遇到的几个人以外，唯一一个知道秦慕寒真面目的人。
“喂。”秦慕寒接起电话，“怎么了？”
“慕寒，何弃已经发现替身所在的医院了，这几天有他的人在医院四处逛。”丁佑安说话声音很小，还有不断的水流声，这是怕被窃听所做的防备。
秦慕寒眼皮跳了几下：“我知道了，你小心点，保持联系。”
秦慕寒说完就摁断了电话。
“秦总的百变替身被发现了？”易辰在秦慕寒打电话的功夫已经把自己扒光钻进被子里了，“不像他风格了，速度有点快了。”
“我总感觉事情不太对。”秦慕寒说。
易辰抿了抿嘴：“事情对不对我不知道，但是秦哥你睡不睡啊，关灯了，十一点了都，我要保证充足睡眠，我还在长身体。”
“那……晚安？”秦慕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晚安。”
这一夜，秦慕寒没有睡，他总感觉身边的那个少年并不简单，一定有什么隐瞒的，突然跟林放提到韩潇又是为什么。
韩潇跟易妄有关系？
不，不可能，易妄老来得子，易辰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四十多岁了，那时候韩潇自己还是个孩子。
那就是跟何弃有关系？
但很快，秦慕寒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的外甥是警察，自己这个时候掺和进来，附和何弃为求利益那也大可不必，无非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易辰就更不可能了，提到何弃满脸的厌恶和不屑，如果他是主谋，何弃就是一个不靠谱的挡箭牌，易辰表现出来的狡诈，不是何弃能把握的。
秦慕寒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也猜不到幕后操控者适合来路，但是他清楚，易辰一定隐瞒了一些东西，目前没有证据只能暗暗猜测是国外势力，而何弃只是棋子。
未城市局一贯保持勤俭节约的传统，食堂用的鸡都是食堂阿姨自己买小鸡养大的。
早上六点，太阳升起从海平面露出头，市局后院里的公鸡就开始打鸣了。
秦慕寒一夜没睡，早早地离开床边，正要出门看看是哪家的鸡叫个不停，结果刚打开门就被林放一把推回屋里。
“干嘛去啊秦总。”林放靠着门，手里拿着包子往嘴里塞。
秦慕寒看着林放：“林队误会了，我只是单纯的想出去看看谁家的鸡那么缺德。”
“那不巧，我家的鸡。”林放把手里的包子飞速啃完，把另一只手里的塑料袋递给秦慕寒，“有钱人吃的我不是很清楚，所以就买了点我自己喜欢吃的，我觉得你们应该也喜欢吃。”
“林叔叔，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能那么自信，而且自信的时候那么不要脸。”角落里床上的那一团被他们两个的说话声吵醒，逮住机会就是一顿起床气的发泄。
林放走到易辰的床边，对着被子里的凸起就是一巴掌：“小屁孩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你别打我头啊。”易辰的头被猛猛地打了一巴掌，顿时整个人被点燃，一下子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扰人清梦是要遭报应的啊林叔叔，还有你，秦哥你居然会笑。”
秦慕寒看着鸡窝头的易辰忍不住笑了起来：“霸总一般不笑，除非真的忍不住。”
“我是叔叔他就是哥哥？小屁孩你这颜值歧视啊，长得好看的就往老了叫？”林放摸摸了鼻子。
门口路过的萧泽听见了林放这句好不要脸的话，瞅准时机就是一顿嘲讽：“你要点脸，人家秦总今年才24，你都28了，做人要服老。”
“大他四岁我照样能伪装他，这也说明了我不老容颜，懂吗你，萧白脸。”林放跟萧泽说完，朝着易辰补了一句，“起床吃饭，吃完饭跟我再说说你们这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我就奔赴战场去了，拖得越晚苏瑜就越危险。”
易辰点点头：“你们先出去，我穿衣服。”
“害什么羞啊都是男人，大胆穿就行，怕啥。”林放豪迈的样子像极了轻薄良家妇男的。
萧泽无语地看了看林放，扯着胳膊就把人拉出去了，秦慕寒也跟着离开了。
过了半个小时，易辰才磨磨唧唧地从屋里出来，简单刚好带着刑侦大队的人去处理一桩抢劫案，刑侦区里除了后勤的几个女孩子也没有其他人了。
“给你留了豆浆和油条。”秦慕寒把早饭递给易辰，易辰接过来之后靠着墙就吃了。
“行，易辰先吃着，我把主要的跟你再交代一遍。”秦慕寒说，“丁佑安是我的下属，只有他可信，其他人要慎重，丁佑安外号白狼，黑狼是我，也就是你。”
“你刚才跟我说过了，我记得。”林放打断了秦慕寒，“你手下什么的我到时候直接问小丁，你们这些生意人上的朋友啊什么你没说过。”
“你就记住一个人就行。”易辰吃完东西随便擦了擦嘴，“思瑜科技，他们家是高科技产业，股东们水也深，其他的我觉得没必要记。”
“为什么，不认识那不是很尴尬？”
“每天出入海港的人和企业数不胜数，如果我都记下来，我就是神仙了。”秦慕寒说。
林放点点头。
“苏警官的警官证在哪？”易辰看见秦慕寒手里拿着林放的警官证，就问了一句，“他家里吗？”
“萧泽，沈喻天电话有没有？”林放想了想，转向了萧泽。
萧泽愣了一下：“有。”
“给他打电话，让他找苏瑜的警官证。”林放说。
萧泽在不解中打通了沈喻天的电话，十分钟之后，沈喻天表示无能为力，没找到。
“坏了，东西在苏瑜身边。”林放说。
萧泽在林放冲出大门之前一把拉住他：“你怎么知道沈喻天和苏瑜住在一起？”
“鄙人有幸被罚去公大教书，他俩一个寝室的。”林放扯了一个自己都难以接受的谎言搪塞，挣看萧泽就冲向门口，钻进法拉利一脚油门下去，直奔祁城。
“那我们？”萧泽和秦慕寒，易辰六只眼睛尴尬对视后，易辰说话了，“回去待着？”
“这个案件盯着的人不多，我，刑侦大队副队，吴局长之外，其他人都不知情，这件事不简单，我们可信人手少，所以可能需要二位帮助。”萧泽说。
易辰和秦慕寒点点头。
中午的时候林放已经到了祁城，为了方便，提前跟苏瑜越好在祁城市区的一个宾馆里见面。
而就在林放与苏瑜刚见面的同时，身在未城的秦慕寒，又接到了昨天晚上那个电话。
“怎么说？”秦慕寒拿着手机去了厕所，屋子里的易辰正大放音乐的瞎蹦跶，厕所安静。
“替身是何弃的人，怎么办？”丁佑安语速很快，言语里透出不安。
秦慕寒沉默了几秒：“跟他说我去找易辰了。”
“我懂你意思了。”说着，丁佑安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过后，丁佑安发来了一条短信：何弃在祁城，医院里外都是何弃的人。
秦慕寒回了一句知道了，却发不过去，丁佑安拒收了。
“易辰！”秦慕寒走出厕所，一把拉过易辰，“想办法告诉林放，何弃在祁城，如果被抓到，直接进入卧底角色。”
“除了我离开时穿的衣服，其他我的每一件衣服上都在内层缝了定位芯片，你最好通知你的人，确保秦慕寒这个身份安全，要不然海港负责人就变成实实在在的傀儡了。”
说罢，易辰就跑出房间直奔尸检处找萧泽传递信息。
“明白了。”林放对电话另一头说。
苏瑜送完东西就打算离开，却被林放一把抱住：“你干嘛？我要回去了，我跟他们说我出来借书，再不走村里盯梢的人该起疑心了。”
“别动，我们被包围了。”林放的唇贴在苏瑜的耳朵上，一股热气擦过耳垂，苏瑜的脸红了大半。
正当苏瑜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林放捂住他的嘴把他推到了地上：“易辰，跟秦哥走吧。”
苏瑜被推倒在地上疼的一时意识迷糊，就听见宾馆房间的门被打开，尖锐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分不清男女：“这是我外甥，你让他跟你往哪走啊，黑狼。”
苏瑜猛然回头，这不是一开始说好的剧情，比计划中更早的进入了角色，好早苏瑜反应快，当即咬了自己的下嘴唇，硬生生憋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何弃：“舅舅……”
“瞧瞧，我的宝贝外甥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何弃咂了咂嘴，“你们愣着做什么，把少爷扶起来啊。”
苏瑜借着保镖的力站起来，在走向何弃的一瞬间，往后一倒，林放立刻冲上去抱住：“易少爷小心点啊。”
苏瑜微微转动身子，把外套拧得不成样子，刚好遮住了动作，苏瑜左手推了推林放的胸膛，右手把手机推进林放的口袋里，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破绽。
“你们怎么回事，扶人都扶不好吗？”何弃声音冷了下来。
“少爷，少爷他……”
“行了。”何弃挥了挥手制止了保镖接下来的话，“黑狼啊，今天头一次正面相会，要不去易何坐坐？顺便谈点生意上的事。”
何弃并没有商量的意思，身后的下属走上前要摁住林放。
“诶呦，秦哥，我在楼下蹲了半天，怎么还没把人带下来啊……”门口传来声音，苏瑜觉得耳熟，顺着声音看过去，就不只是耳熟了，“这……这是？干嘛呢……你们谁啊，敢对未城海港负责人动手动脚的？！”
跟着简单处理抢劫案件的沈喻天，因为抢劫犯是祁城的本地居民，所以又跟着简单跑到了祁城市局。
而秦慕寒的手下没有在祁城附近的，一时半会也赶不过去，萧泽听说之后就立马通知了即将离开祁城的简单和沈喻天。
“松开，我们的人在楼下，伤着我们黑狼，要你们好看！”沈喻天朝何弃挥了挥拳头。
何弃刚才的得意立刻变成了一条又一条的黑线：“黑狼，这是你新下属？没见过啊。”
“不是。”林放正要回答，苏瑜抢先了，“他是我朋友，被秦先生收买了。”
“怎么叫收买啊，小辰，我这不是顺便挣点零花钱嘛，再说人家也没伤你啊。”沈喻天说。
何弃看着这一场闹剧失去了仅有的耐心：“易辰，带着你的人，我们走。”
苏瑜点点头，在保镖的搀扶下，离开了林放的视线，他之所以那么说，是想留一个可信的人在身边，一个默契可靠的战友在战斗中是至关重要的。
“黑狼先生不走吗？。”何弃回过头看着林放。
林放不屑地笑了笑：“到嘴边的猎物跑了，我不得再找一个泄泄火？没什么事你赶紧滚吧。”
何弃面部扭曲，却无话可说，一米七的个子站在保镖中间，带着苏瑜和沈喻天怒气冲天地消失在林放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