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房东好像要泡我
许易鸣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疯狂地跑着草泥马。
舒白只见许易鸣“当机”，便挑起眉道：“怎么了，不想跟我住一起了吧？”
“不……哪会啊！都什么年代了，我不歧视……”
“那如果我说——我看上你了呢？”舒白没想到自己在感情上竟是个直球选手。
许易鸣心脏跳速狂飙，声音都哆嗦了起来：“舒医生，这个玩笑有点猛啊！”
“我没有在开玩笑。”舒白的眼神深处认真而坚定：“我知道你是直的。”
那你就不要告诉我啊！
——许易鸣忽然觉得烤肉店的火太旺，他都流汗了。
“你也不用有负担，对一个人有好感，对方没有义务回复的。”
“这怎么能没义务？”许易鸣拧着眉，哭笑不得，如果不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都打算搬出去了。他努力想了想，回复道：“你绝对是估错了对我的情感！”
“许警官，我三十岁了，喜欢谁这一点我还是分得清的。”
许易鸣扶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想许易鸣为难，舒白便转移了话题：“情感问题先放一边，你觉得翻案的突破口会在哪里？”
许易鸣简直目瞪口呆：“这……放不了一遍啊！”他实在没有神经大条到将这种事翻篇。
严格来说，舒白认为自己的道德底线其实很低，只不过从小接受的教育和职业让他成为一个有着崇高道德感的人。所以，哪怕他知道追直男、直掰弯这种事不道德，他也选择将此事摊到明面上，一方面是让许易鸣有预值，这样哪怕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对方也能有所防备；另一方面则是奢望万一对方对自己也有好感……
看来这另一方面直接泡汤了。
也对，从一开始舒白就看出许易鸣是个铁直男，弯的路不好走，他没必要把人家拖下水。
“我不会追求你。”舒白淡淡道。
这就让许易鸣疑惑了：“你又说对我……有好感，又不追，那你告诉我干什么？”
“我怕自己做出不好的事。”舒白沉声回答：“无论我父亲有没有罪，从我大伯的情况看，我们家在‘恶’这块基因方面想必是有来头的。”
“这没道理啊，照你这么说，每个人都有犯过罪的亲戚吧？”
“不一样。”舒白解释：“从小我就发现我是个坏种。我的内心从小就渴望暴力、施虐、血腥……”
许易鸣反驳：“可你现在很好，还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对，那是因为有一根悬在我脑袋上的线提着。而且，当医生可以明面那些血腥和死亡，反而对我来说是一种纾解。”
小时候，舒白起初并不会默然地对待那些将他视作杀人犯后代霸凌的人，他会偷偷在对方上厕所时锁上门，将小学同学锁在里边，并且制造不在场证明；他还会利用自己优秀的学习成绩，让老师去对付那些成绩偏差却对他家情况知之甚多的同学。也因此，在大学前，并没有人给他造成实质性伤害，只不过他从小就有意识到自己是杀人犯的孩子，带着原罪。
望着舒白瘆人的表情，许易鸣安慰道：“你不要总以为自己可能会犯错，我是一直坚信人之初性本善的。”
“那我与你持相反意见。小孩的恶远比经受过教化的成人要可怕许多。”
“这不是我们伟大的院前急救医生舒白吗？”
听到这个刺耳又熟悉的声音，舒白耳梢一动。
“罗东羿。”舒白侧头看到了那个让他经历了滑铁卢的人。他看走了眼，这位他从小到大的同学大概是天克他的，两家人本就是邻居，他家经历了什么，罗东羿家知道得一清二楚。缘就是这么神奇，无论经历过多少考试、多少次分班，罗东羿总会跟舒白分到一起。罗东羿从小看似憨厚，并不会多嘴将舒白家的事情传播出去，直到大学，罗东羿像是换了个人，大概是他发现了自己和舒白有了决定未来的直接竞争关系，最终选择将舒白的家丑作为筹码，宣扬出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舒白从入学时的优秀学生，成为了不少人避之不及的杀人犯的儿子。
这一切，离不开罗东羿在大学中推波助澜。
“这位是？”罗东羿看着许易鸣，怎么歪就怎么大胆猜测：“难不成是你男朋友？我说你从来不谈女生，果然是弯的！”
许易鸣虽不知道罗东羿和舒白的过往，但他对罗东羿的初印象非常不好，没等他开口，舒白便道：“这么多年了，我始终不明白，当时你的到底是有多妒忌，才会将我的家事到处宣扬？”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不是你爸和你大伯作恶多端……”
许易鸣光听这么两句就把事儿大概捋清楚了，他立刻听不下去：“那也是他爸和他大伯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哈哈，真不愧是舒白的姘头啊，真是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杀人犯的儿子当然也会是杀人犯了！”
“滋滋滋滋”
“啊——你！”罗东羿万万没想到，在大学时候选择忍气吞声的舒白，竟在重逢的第一面就用烤肉摁上了他的脸。
舒白只见许易鸣“当机”，便挑起眉道：“怎么了，不想跟我住一起了吧？”
“不……哪会啊！都什么年代了，我不歧视……”
“那如果我说——我看上你了呢？”舒白没想到自己在感情上竟是个直球选手。
许易鸣心脏跳速狂飙，声音都哆嗦了起来：“舒医生，这个玩笑有点猛啊！”
“我没有在开玩笑。”舒白的眼神深处认真而坚定：“我知道你是直的。”
那你就不要告诉我啊！
——许易鸣忽然觉得烤肉店的火太旺，他都流汗了。
“你也不用有负担，对一个人有好感，对方没有义务回复的。”
“这怎么能没义务？”许易鸣拧着眉，哭笑不得，如果不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都打算搬出去了。他努力想了想，回复道：“你绝对是估错了对我的情感！”
“许警官，我三十岁了，喜欢谁这一点我还是分得清的。”
许易鸣扶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想许易鸣为难，舒白便转移了话题：“情感问题先放一边，你觉得翻案的突破口会在哪里？”
许易鸣简直目瞪口呆：“这……放不了一遍啊！”他实在没有神经大条到将这种事翻篇。
严格来说，舒白认为自己的道德底线其实很低，只不过从小接受的教育和职业让他成为一个有着崇高道德感的人。所以，哪怕他知道追直男、直掰弯这种事不道德，他也选择将此事摊到明面上，一方面是让许易鸣有预值，这样哪怕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对方也能有所防备；另一方面则是奢望万一对方对自己也有好感……
看来这另一方面直接泡汤了。
也对，从一开始舒白就看出许易鸣是个铁直男，弯的路不好走，他没必要把人家拖下水。
“我不会追求你。”舒白淡淡道。
这就让许易鸣疑惑了：“你又说对我……有好感，又不追，那你告诉我干什么？”
“我怕自己做出不好的事。”舒白沉声回答：“无论我父亲有没有罪，从我大伯的情况看，我们家在‘恶’这块基因方面想必是有来头的。”
“这没道理啊，照你这么说，每个人都有犯过罪的亲戚吧？”
“不一样。”舒白解释：“从小我就发现我是个坏种。我的内心从小就渴望暴力、施虐、血腥……”
许易鸣反驳：“可你现在很好，还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对，那是因为有一根悬在我脑袋上的线提着。而且，当医生可以明面那些血腥和死亡，反而对我来说是一种纾解。”
小时候，舒白起初并不会默然地对待那些将他视作杀人犯后代霸凌的人，他会偷偷在对方上厕所时锁上门，将小学同学锁在里边，并且制造不在场证明；他还会利用自己优秀的学习成绩，让老师去对付那些成绩偏差却对他家情况知之甚多的同学。也因此，在大学前，并没有人给他造成实质性伤害，只不过他从小就有意识到自己是杀人犯的孩子，带着原罪。
望着舒白瘆人的表情，许易鸣安慰道：“你不要总以为自己可能会犯错，我是一直坚信人之初性本善的。”
“那我与你持相反意见。小孩的恶远比经受过教化的成人要可怕许多。”
“这不是我们伟大的院前急救医生舒白吗？”
听到这个刺耳又熟悉的声音，舒白耳梢一动。
“罗东羿。”舒白侧头看到了那个让他经历了滑铁卢的人。他看走了眼，这位他从小到大的同学大概是天克他的，两家人本就是邻居，他家经历了什么，罗东羿家知道得一清二楚。缘就是这么神奇，无论经历过多少考试、多少次分班，罗东羿总会跟舒白分到一起。罗东羿从小看似憨厚，并不会多嘴将舒白家的事情传播出去，直到大学，罗东羿像是换了个人，大概是他发现了自己和舒白有了决定未来的直接竞争关系，最终选择将舒白的家丑作为筹码，宣扬出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舒白从入学时的优秀学生，成为了不少人避之不及的杀人犯的儿子。
这一切，离不开罗东羿在大学中推波助澜。
“这位是？”罗东羿看着许易鸣，怎么歪就怎么大胆猜测：“难不成是你男朋友？我说你从来不谈女生，果然是弯的！”
许易鸣虽不知道罗东羿和舒白的过往，但他对罗东羿的初印象非常不好，没等他开口，舒白便道：“这么多年了，我始终不明白，当时你的到底是有多妒忌，才会将我的家事到处宣扬？”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不是你爸和你大伯作恶多端……”
许易鸣光听这么两句就把事儿大概捋清楚了，他立刻听不下去：“那也是他爸和他大伯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哈哈，真不愧是舒白的姘头啊，真是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杀人犯的儿子当然也会是杀人犯了！”
“滋滋滋滋”
“啊——你！”罗东羿万万没想到，在大学时候选择忍气吞声的舒白，竟在重逢的第一面就用烤肉摁上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