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定罪
媚药！
曲如潭神情有些松动，他看向曲小凡，见少女气定神闲，心里的冲击随着少女走上前慢慢加深。
“父亲，”少女开口说道：“只有这一位大夫检测，恐怕有失偏颇。”
她是在怀疑这个大夫！
曲元荷皱眉，和那立在曲如潭身侧的大夫交换了一个眼神，让他稍安勿躁。
事情早已经做了全套，在这样的万全准备下，就算是多来几十个大夫，得出的都只能是同一个结果！
但是她还是为了避免引起自己的怀疑，跪着向前挪动了几下，那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
她泪眼婆娑地仰头看向曲如潭，委屈地喊道：“爹，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还请爹爹为女儿做主。”
“大姐姐，大姐姐她就算是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害我啊！”
“爹，我也是您的女儿，我和大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姐妹情分深重，求您看来女儿的面子上，对大姐姐从轻处罚。”
曲小凡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独属于曲元荷一个人的表演，心里莫名不爽，但是也有些看戏的惬意。
她勾了勾唇，走到曲元荷和曲如潭的中间，直视着那跪倒在地上的可怜娇娇儿，用众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冷冷道：“妹妹可不是忘了，去年在萧山寺，你也这样害过一个人？”
曲元荷猛地抬头，正对上少女如冰般透彻的眸子，她咬牙，想了半天才道：“妹妹年少不经事，姐姐今日这样做，原来是为了那日的事争气。”
她忽地笑了，笑容里竟有曲小凡都为止一怔的情感。
那股悲愁一闪而过，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没有任何表演痕迹的委屈所替代。
曲小凡在知道曲元荷的计划后，就预料到曲元荷如今的手段绝不是以前那样。
事实也好像就是如此！
曲如潭在听了曲元荷的解释后，微微有些触动。
他自是不相信曲小凡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又不得不对眼前的事实做出一个判断。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便看向曲小凡。
少女盈盈而站，脸上并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慌张，更没有大难临头的恐慌。
他对身侧的管家说道：“再去找几个大夫来。”
曲小凡亲眼看着管家走远，身后慕容玉兰也悄悄退下。
等待的时间总是令人难熬，也最容易给好人反手一击的机会。
曲小凡看着此时跪坐在地上的曲元荷和郑姨娘，郑姨娘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曲元荷则时不时和她对视。
只不过，她看向她的视线，再没有之前的委屈，多了几分得意。
她是真的确信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人能够拆穿她！
曲小凡嘴角微微方平，视线转向曲元荷身侧的那人身上，见那人看了自己一眼，又匆匆低下头去。
她想，他应当是认出了自己。
“好久不见啊，我当是谁呢，原来还是熟人，徐宫人……”
徐宫人在看清楚眼前清丽的女子是谁后，心里唐突不已，在听到女子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更是心里一惊。
他撇过头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曲小凡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曲元荷，她蹲下身低声说道：“寺里人来人往，你说，会不会有那日萧山寺里的香客？”
一石激起千层浪。
她这句话令在场的两人脸上全部变了颜色。
曲元荷和徐宫人，说起来还是由一段露水情缘演变为一场夫妻恩爱的话剧。
她从慕容玉兰那里得来的消息，曲元荷和徐宫人在万佛寺重新相遇，两个身世凄惨的少男少女在一次次的交锋下，打破禁忌在一起。
这样的感情，说实话，曲小凡是羡慕的。
多么唯美！
但是羡慕归羡慕，她总不能因为羡慕，而对这两个做出了天理不能容的事情的男女，宽容……
重新提及萧山寺，只是让这二人心里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谎言被拆穿，来不及铺垫好情绪，草草收场。
有关对于坏蛋的惩罚，她一向喜欢那种情绪饱满的一幕，一定要抓到他们那种最真实的绝望。
她喜欢，也乐此不疲。
过了很久，管家才从寺里找到了几个随家人来上香的大夫。
这几人都是万佛寺里的香客，自然就摒弃了为人收买的嫌疑。
那几个大夫上前查看了一番，使用的手法均和之前那大夫检查的时候一样，用两根手指轻轻捏起一小把残渣，放在鼻子间闻了闻。
无一不说，这其中有药，媚药！
这样一来，曲小凡的罪名可就大大的坐实了。
“小凡，你……”曲如潭欲言又止。
他实在不敢相信，曲小凡会做出这种事情，也实在不敢相信，她在做出这种事情后，还能心平气和地站在这里。
郑姨娘见状急得跳了起来，她急速跑到曲如潭身前，拽着他的胳膊剧烈摇晃，指着曲小凡神情激动道：“老爷，老爷，事实摆在眼前，这下您相信了吧，她这样对我元荷，致使元荷这次真的没了清白，老爷，您可要为我们元荷做主啊！呜……”她说着，哭了起来。
曲如潭对郑姨娘的哭诉有些无可奈何，但是他心痛的一个重要来源，还是因为曲小凡。
他不解地望向那个她，少女一如既往淡淡地朝他看来，表情还是刚才那副淡定。
他想，她应该上前来解释，她应该求他原谅。
可是他想的这一切，都未曾在少女身上体现，她只是静静站在那儿。
曲如潭怒从心中来，猛地拍了下桌子，“小凡！事已至此，你还不给为父解释吗？”
少女欲言又止，她虽然对郑姨娘和曲元荷无动于衷，可是她对曲如潭的情感，却不同于别人。
亲眼看着他为难，她心里不忍，遂走上前，开口道：“父亲，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释，能够多过事实吗？”
她意有所指，谨慎地看向那个高座上的男人，她对他是有期望的。
她希望，接下来发生的事，不会让他持续低迷太久。
她希望，这个答案，是由他亲口说出来的！
曲如潭满目疑惑地望着曲小凡，非常吃惊、非常不解、非常不知所措。
他看不懂，看不懂这个他与正妻所生的女儿，他好像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
就好像，她只是她。
只是她自己，而已。
他垂下头，思考了片刻后，抬起头，无比劝慰地沉声说道：“小凡，为父不愿看到你这样……”
一句话百转千回，转到曲小凡心里。
他在心里给她定了罪，因为眼前的‘事实’！
一瞬间，她心里那块儿石头落地。
这样一来，她就有了继续将故事推进下去的勇气！
###
曲如潭神情有些松动，他看向曲小凡，见少女气定神闲，心里的冲击随着少女走上前慢慢加深。
“父亲，”少女开口说道：“只有这一位大夫检测，恐怕有失偏颇。”
她是在怀疑这个大夫！
曲元荷皱眉，和那立在曲如潭身侧的大夫交换了一个眼神，让他稍安勿躁。
事情早已经做了全套，在这样的万全准备下，就算是多来几十个大夫，得出的都只能是同一个结果！
但是她还是为了避免引起自己的怀疑，跪着向前挪动了几下，那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
她泪眼婆娑地仰头看向曲如潭，委屈地喊道：“爹，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还请爹爹为女儿做主。”
“大姐姐，大姐姐她就算是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害我啊！”
“爹，我也是您的女儿，我和大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姐妹情分深重，求您看来女儿的面子上，对大姐姐从轻处罚。”
曲小凡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独属于曲元荷一个人的表演，心里莫名不爽，但是也有些看戏的惬意。
她勾了勾唇，走到曲元荷和曲如潭的中间，直视着那跪倒在地上的可怜娇娇儿，用众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冷冷道：“妹妹可不是忘了，去年在萧山寺，你也这样害过一个人？”
曲元荷猛地抬头，正对上少女如冰般透彻的眸子，她咬牙，想了半天才道：“妹妹年少不经事，姐姐今日这样做，原来是为了那日的事争气。”
她忽地笑了，笑容里竟有曲小凡都为止一怔的情感。
那股悲愁一闪而过，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没有任何表演痕迹的委屈所替代。
曲小凡在知道曲元荷的计划后，就预料到曲元荷如今的手段绝不是以前那样。
事实也好像就是如此！
曲如潭在听了曲元荷的解释后，微微有些触动。
他自是不相信曲小凡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又不得不对眼前的事实做出一个判断。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便看向曲小凡。
少女盈盈而站，脸上并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慌张，更没有大难临头的恐慌。
他对身侧的管家说道：“再去找几个大夫来。”
曲小凡亲眼看着管家走远，身后慕容玉兰也悄悄退下。
等待的时间总是令人难熬，也最容易给好人反手一击的机会。
曲小凡看着此时跪坐在地上的曲元荷和郑姨娘，郑姨娘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曲元荷则时不时和她对视。
只不过，她看向她的视线，再没有之前的委屈，多了几分得意。
她是真的确信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人能够拆穿她！
曲小凡嘴角微微方平，视线转向曲元荷身侧的那人身上，见那人看了自己一眼，又匆匆低下头去。
她想，他应当是认出了自己。
“好久不见啊，我当是谁呢，原来还是熟人，徐宫人……”
徐宫人在看清楚眼前清丽的女子是谁后，心里唐突不已，在听到女子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更是心里一惊。
他撇过头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曲小凡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曲元荷，她蹲下身低声说道：“寺里人来人往，你说，会不会有那日萧山寺里的香客？”
一石激起千层浪。
她这句话令在场的两人脸上全部变了颜色。
曲元荷和徐宫人，说起来还是由一段露水情缘演变为一场夫妻恩爱的话剧。
她从慕容玉兰那里得来的消息，曲元荷和徐宫人在万佛寺重新相遇，两个身世凄惨的少男少女在一次次的交锋下，打破禁忌在一起。
这样的感情，说实话，曲小凡是羡慕的。
多么唯美！
但是羡慕归羡慕，她总不能因为羡慕，而对这两个做出了天理不能容的事情的男女，宽容……
重新提及萧山寺，只是让这二人心里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谎言被拆穿，来不及铺垫好情绪，草草收场。
有关对于坏蛋的惩罚，她一向喜欢那种情绪饱满的一幕，一定要抓到他们那种最真实的绝望。
她喜欢，也乐此不疲。
过了很久，管家才从寺里找到了几个随家人来上香的大夫。
这几人都是万佛寺里的香客，自然就摒弃了为人收买的嫌疑。
那几个大夫上前查看了一番，使用的手法均和之前那大夫检查的时候一样，用两根手指轻轻捏起一小把残渣，放在鼻子间闻了闻。
无一不说，这其中有药，媚药！
这样一来，曲小凡的罪名可就大大的坐实了。
“小凡，你……”曲如潭欲言又止。
他实在不敢相信，曲小凡会做出这种事情，也实在不敢相信，她在做出这种事情后，还能心平气和地站在这里。
郑姨娘见状急得跳了起来，她急速跑到曲如潭身前，拽着他的胳膊剧烈摇晃，指着曲小凡神情激动道：“老爷，老爷，事实摆在眼前，这下您相信了吧，她这样对我元荷，致使元荷这次真的没了清白，老爷，您可要为我们元荷做主啊！呜……”她说着，哭了起来。
曲如潭对郑姨娘的哭诉有些无可奈何，但是他心痛的一个重要来源，还是因为曲小凡。
他不解地望向那个她，少女一如既往淡淡地朝他看来，表情还是刚才那副淡定。
他想，她应该上前来解释，她应该求他原谅。
可是他想的这一切，都未曾在少女身上体现，她只是静静站在那儿。
曲如潭怒从心中来，猛地拍了下桌子，“小凡！事已至此，你还不给为父解释吗？”
少女欲言又止，她虽然对郑姨娘和曲元荷无动于衷，可是她对曲如潭的情感，却不同于别人。
亲眼看着他为难，她心里不忍，遂走上前，开口道：“父亲，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释，能够多过事实吗？”
她意有所指，谨慎地看向那个高座上的男人，她对他是有期望的。
她希望，接下来发生的事，不会让他持续低迷太久。
她希望，这个答案，是由他亲口说出来的！
曲如潭满目疑惑地望着曲小凡，非常吃惊、非常不解、非常不知所措。
他看不懂，看不懂这个他与正妻所生的女儿，他好像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
就好像，她只是她。
只是她自己，而已。
他垂下头，思考了片刻后，抬起头，无比劝慰地沉声说道：“小凡，为父不愿看到你这样……”
一句话百转千回，转到曲小凡心里。
他在心里给她定了罪，因为眼前的‘事实’！
一瞬间，她心里那块儿石头落地。
这样一来，她就有了继续将故事推进下去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