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怀疑他不是时佑
时佑抬眼和他对视，琥珀色的眸子漂亮极了。
季骁盯着他看了会，竟然有些动容。
"别想了，虽然我也很想让你进去，但是不可能，"季骁的目光重新移回电脑上，看着屏幕上时佑的证件照。
他说道："但你现在是嫌疑人了，高兴吗？"
时佑没回他的话，神情有些失落，却因为蹙起来的眉毛显得有些严肃："如果条件是我能留在这里......我能做点什么？"
季骁觉得有些反常，嘴上却是戏谑的口吻道："你真把警察局当你家了？"
时佑还没接话，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推开了。
来人是白芷。
"老大，法医那边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白芷递给季骁一个文件夹，转身就走。
"站着，"季骁打开文件夹看了眼，"解读一下。"
白芷脚步生生一顿，险些飞出去："你看不懂尸检报告？"
"没学过，快点的。"他说。
白芷恭敬不如从命，嘴里还抱怨："要不是你那警服，是个人都觉得你是黑帮老大。"
她翻开尸检报告："死亡时间大约在前天凌晨三点，致命点是大动脉出血过量，也就是脖子上那一刀，在尸体身上发现了拖拽过的迹象，我们推测可能是凶手杀了人之后拖去了浴室，并且......"
"并且什么？"季骁抬头。
"并且脱光了死者的衣服。"
"和其他的死者一样，都是先被杀，然后拖去了浴室，把人扒光。"季骁突然看向时佑，意味不明，"你邻居死了两天你才发现？"
时佑愣怔了那么一秒，接着道："我今天才回家，前几天一直在学校。"
季骁比了个手势叫白芷出去，随即翻看了下电脑上的内容，说道："谁能证明？"
这话像是在问他，和你同居的人有谁。
时佑想了想，慢斯条理地说："我家猫？"
随即他笑着看季骁："你不是不相信我杀人吗？"
季骁一怔，清清嗓子咳嗽一声掩饰尴尬，接着道：“作为一个人民警察的基本觉悟不行吗？”
时佑向后靠：“嗯，觉悟很高。”
季骁被他这番阴阳怪气的打趣引了些兴致，时佑的衣衫打扮虽有些杂乱，较长的黑发也未经打理，但兴许是他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再加上时佑生的白净，给人一种铺面而来的斯文气息。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邻居死了的？”季骁问。
“今天上午三点我回家，看到信之后。”时佑回忆道。
“信？什么信？”
“恐吓信，”时佑的表情有些严肃，眼里却透露着一点欲盖弥彰，“信上说，走进你邻居的家里，你会在浴缸里发现一具尸体。”
“她会静静地看着你。”时佑平静的说完这句，就好像再说今天我昨天晚饭吃了泡面。
季骁听完他这话有些不镇定，追问道：“这封信现在在哪？”
“我家信箱”
季骁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个正常人受到这种程度的恐吓一定会表现得不镇定，就像时佑在案发现场那样。
而刚才提及到恐吓信，时佑表现得太过于镇定了。
这不正常。
时佑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对于心理学教授来说，观察一个人的微表情再简单不过。
“你怀疑我说谎？”
季骁的眸子眯了眯，似乎想反驳但又无力反驳，只好说道：“现在......”
他这句话没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样。
季骁抬头教训道：“说了多少次进门前敲门？”
来人是商咏，他满头大汗看上去是刚刚跑了一段路程，重重喘了两口粗气才道：“老大......林康家属刚才打电话过来，说......说他死了。”
“什么？！”
林康是岛城刑警队的心里顾问。
法医工作室内。
“昨天凌晨四点左右死亡，和其他浴室杀人案的死者一样，是被杀害后拖到浴室的，大动脉出血过多。”姜祈摘下手套。
“指纹呢？”季骁问。
“死者身上未发现指纹。”
现场没有指纹，死者身上没有指纹。
杀人的地点周围都没有监控，要解决这个案子，需要一条很长的线。
可现在，他们连线头在哪都找不到，甚至不清楚这是一条多长的线。
“怎么办老大？市局那边说下个周必须给个答复，这都周四了！”商咏跟在季骁身后进了办公室，二百斤的胖子急得快要跳脚。
季骁这边也是焦头烂额，抬眼却对上时佑一个斯文的笑容：“季警官，既然你们现在不抓我，那我可以走了吗？”
季骁心里正烦心理顾问的事，听他来这么一句，心里原本应该生气的，却突然想到：
时佑现在是到嘴边的鸭子，为什么不物尽其用呢？
季骁突然笑了，说道：“时教授，现在不是你走的时候。”
时佑出乎意料地挑眉，神色恢复到一如既往的平静，那双桃花眼漂亮极了。
“季警官是觉得......”他扶了下眼睛，“我很缺钱？”
季骁倒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迅速的理解还给出一个委婉的拒绝。
季骁在寂静中和他眼神交错几秒，读出了点不明的意味。
“我可以接受你的请求，”时佑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季骁觉得有趣，便说：“什么条件？”
“在不干涉我的私人生活的条件下，你们警方要全力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他说完这句话就没有下句，季骁愣怔了一秒，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时佑的财力，好像随便请几十个保镖无时无刻跟在身边也不奇怪。
“就这个？”
“就这个。”
季骁一笑，小东西还挺好伺候。
“那么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时佑说完这句，接着补充道，“派出所的气味可一点都不好闻。”
“你走这种极端的方式就是为了公安局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季骁笑问，在时佑起身后也跟着站起来，凑近他低声道，“时教授，你好像有点缺乏安全感？”
时佑向来反感陌生人靠近他，只是季骁身上这股薄荷烟草味让他莫名的心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接过话。
“季警官对我的私人情感好像很感兴趣，有空可以一起聊聊。”时佑笑道，说罢转身出门。
坐在一旁的商咏被这种莫名和谐的画面震惊到了，弱弱地问道：“老大，你找他来当我们心理顾问？”
季骁抽出根烟放在嘴里，点上后才说道：“我怀疑他不是时佑。”
季骁盯着他看了会，竟然有些动容。
"别想了，虽然我也很想让你进去，但是不可能，"季骁的目光重新移回电脑上，看着屏幕上时佑的证件照。
他说道："但你现在是嫌疑人了，高兴吗？"
时佑没回他的话，神情有些失落，却因为蹙起来的眉毛显得有些严肃："如果条件是我能留在这里......我能做点什么？"
季骁觉得有些反常，嘴上却是戏谑的口吻道："你真把警察局当你家了？"
时佑还没接话，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推开了。
来人是白芷。
"老大，法医那边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白芷递给季骁一个文件夹，转身就走。
"站着，"季骁打开文件夹看了眼，"解读一下。"
白芷脚步生生一顿，险些飞出去："你看不懂尸检报告？"
"没学过，快点的。"他说。
白芷恭敬不如从命，嘴里还抱怨："要不是你那警服，是个人都觉得你是黑帮老大。"
她翻开尸检报告："死亡时间大约在前天凌晨三点，致命点是大动脉出血过量，也就是脖子上那一刀，在尸体身上发现了拖拽过的迹象，我们推测可能是凶手杀了人之后拖去了浴室，并且......"
"并且什么？"季骁抬头。
"并且脱光了死者的衣服。"
"和其他的死者一样，都是先被杀，然后拖去了浴室，把人扒光。"季骁突然看向时佑，意味不明，"你邻居死了两天你才发现？"
时佑愣怔了那么一秒，接着道："我今天才回家，前几天一直在学校。"
季骁比了个手势叫白芷出去，随即翻看了下电脑上的内容，说道："谁能证明？"
这话像是在问他，和你同居的人有谁。
时佑想了想，慢斯条理地说："我家猫？"
随即他笑着看季骁："你不是不相信我杀人吗？"
季骁一怔，清清嗓子咳嗽一声掩饰尴尬，接着道：“作为一个人民警察的基本觉悟不行吗？”
时佑向后靠：“嗯，觉悟很高。”
季骁被他这番阴阳怪气的打趣引了些兴致，时佑的衣衫打扮虽有些杂乱，较长的黑发也未经打理，但兴许是他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再加上时佑生的白净，给人一种铺面而来的斯文气息。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邻居死了的？”季骁问。
“今天上午三点我回家，看到信之后。”时佑回忆道。
“信？什么信？”
“恐吓信，”时佑的表情有些严肃，眼里却透露着一点欲盖弥彰，“信上说，走进你邻居的家里，你会在浴缸里发现一具尸体。”
“她会静静地看着你。”时佑平静的说完这句，就好像再说今天我昨天晚饭吃了泡面。
季骁听完他这话有些不镇定，追问道：“这封信现在在哪？”
“我家信箱”
季骁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个正常人受到这种程度的恐吓一定会表现得不镇定，就像时佑在案发现场那样。
而刚才提及到恐吓信，时佑表现得太过于镇定了。
这不正常。
时佑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对于心理学教授来说，观察一个人的微表情再简单不过。
“你怀疑我说谎？”
季骁的眸子眯了眯，似乎想反驳但又无力反驳，只好说道：“现在......”
他这句话没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样。
季骁抬头教训道：“说了多少次进门前敲门？”
来人是商咏，他满头大汗看上去是刚刚跑了一段路程，重重喘了两口粗气才道：“老大......林康家属刚才打电话过来，说......说他死了。”
“什么？！”
林康是岛城刑警队的心里顾问。
法医工作室内。
“昨天凌晨四点左右死亡，和其他浴室杀人案的死者一样，是被杀害后拖到浴室的，大动脉出血过多。”姜祈摘下手套。
“指纹呢？”季骁问。
“死者身上未发现指纹。”
现场没有指纹，死者身上没有指纹。
杀人的地点周围都没有监控，要解决这个案子，需要一条很长的线。
可现在，他们连线头在哪都找不到，甚至不清楚这是一条多长的线。
“怎么办老大？市局那边说下个周必须给个答复，这都周四了！”商咏跟在季骁身后进了办公室，二百斤的胖子急得快要跳脚。
季骁这边也是焦头烂额，抬眼却对上时佑一个斯文的笑容：“季警官，既然你们现在不抓我，那我可以走了吗？”
季骁心里正烦心理顾问的事，听他来这么一句，心里原本应该生气的，却突然想到：
时佑现在是到嘴边的鸭子，为什么不物尽其用呢？
季骁突然笑了，说道：“时教授，现在不是你走的时候。”
时佑出乎意料地挑眉，神色恢复到一如既往的平静，那双桃花眼漂亮极了。
“季警官是觉得......”他扶了下眼睛，“我很缺钱？”
季骁倒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迅速的理解还给出一个委婉的拒绝。
季骁在寂静中和他眼神交错几秒，读出了点不明的意味。
“我可以接受你的请求，”时佑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季骁觉得有趣，便说：“什么条件？”
“在不干涉我的私人生活的条件下，你们警方要全力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他说完这句话就没有下句，季骁愣怔了一秒，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时佑的财力，好像随便请几十个保镖无时无刻跟在身边也不奇怪。
“就这个？”
“就这个。”
季骁一笑，小东西还挺好伺候。
“那么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时佑说完这句，接着补充道，“派出所的气味可一点都不好闻。”
“你走这种极端的方式就是为了公安局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季骁笑问，在时佑起身后也跟着站起来，凑近他低声道，“时教授，你好像有点缺乏安全感？”
时佑向来反感陌生人靠近他，只是季骁身上这股薄荷烟草味让他莫名的心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接过话。
“季警官对我的私人情感好像很感兴趣，有空可以一起聊聊。”时佑笑道，说罢转身出门。
坐在一旁的商咏被这种莫名和谐的画面震惊到了，弱弱地问道：“老大，你找他来当我们心理顾问？”
季骁抽出根烟放在嘴里，点上后才说道：“我怀疑他不是时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