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台好戏
一台好戏
之前允许同怀的百姓前来观看公堂问审，除了案件透明化，安抚百姓这一原因，还有就是让何兆林能够快速得到消息，让何兆林“不请自来”，凑成一台好戏。
“严大人，中秋一别，许久未见，官威见长啊。”
“何大人谬赞了。”严焕并未理会何兆林阴阳怪气的语调，潦草作揖，权当回复。
“严焕，你将我儿子抓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爹，爹，这狗官含血喷人，硬是说儿子奸杀了一个下贱的妓子。儿子谨记父亲母亲的教导，并未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自觉清白，不敢从命。这狗官就要屈打成招啊！”何避发现自己的老爹来了，顿时有了强大的靠山，像倒豆子一般，叨叨叨地把自己说成一个被官府欺压，冤苦异常的可怜虫。
何兆林一听：“严焕，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何大人息怒，盛国例律本官还是记得清的，其中官府监察篇第一章第一句话：公堂之上判官最大，敢问何大人，此公堂该是谁来做主？”
“你！伶牙俐齿！”
“来人，看坐。”严焕伸手示意，“何大人，请上座。”
‘砰’惊堂木一拍，公堂重回原来的肃穆，严焕：“芍药，本官问你。”
“草民在。”
“你说你看到何避与徐霞儿一同上楼？”
“是。”怎的又问了第二次，刚觉得这草包县令好了点，又被打回原形。
“看到两人一起进了房就不再出来？”
“是。”
“一直都没出？”
“是！”
“也没有人进房？”
“是。”
“无人进出房间，那你又是怎知是何避害了徐霞儿？你又是怎么知道一直无人进出房间？”
“这···这，霞儿的尸体抓着玉佩。我，我···”
“芍药，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严焕严厉，“你这是还有其他隐瞒本官的东西啊，知情不报，有罪。”
“大人！大人！”芍药听到严焕这样一说，顿时焦急起来，却又十分纠结，似乎还有些难以启齿。
“对对对，严焕你终于说了句人话，还尸体抓了个玉佩，谁知道是不是从小爷这偷来的。”何避发现自从何兆林来了之后，严焕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变。看严焕表面看起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慢嘴脸，还不是一样害怕爹的官威。
何兆林看到这样的转变，也以为是自己真正的震慑到了严焕：“严大人，还需要审吗，这贱奴欺瞒众人，着实可恨，含血喷人，依本官看，才是真正有罪之人，说不定就是她，嫉恨徐霞儿得了我儿子的青眼，害死了她。”
在这巨大的转变中，芍药一时之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何家两父子的丑恶嘴脸，堂外围观百姓的私语，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变得摇摇欲坠。
但所幸还好，严焕重新给了她一个支柱：“芍药，你将你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所知道到的，一切有关徐霞儿的事情都如实说与我，我自会辨明是非，将真相大白。”
芍药看着严焕的眼睛，那是琥珀色的，比常人的略浅些，坚定而明亮。不知怎的，芍药就是觉得严焕说到做到，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宣录知道严焕的眼睛好看，但从不知道，除了能在严焕的眼中看到星星，还能看到像眼睛主人那样执拗坚决的焰火。
芍药嘴唇已经泛白，声音颤抖却拼命克制。
“大人，我与霞儿认识不过几个月，但兴趣相投，常常在一起说些心里话。再加上霞儿琴技了得，妈妈常叫奴向她讨教，一来二去，便是更加亲近了···”芍药说这些话带着思念还有些留恋。
“我们心意相通，抵足而眠，颈首交融，一切都是那么的快活。”芍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变得狰狞，语速加快，“但好景不长，中秋那夜晚，这个禽兽！这个禽兽他贪图霞儿的美貌，硬是要求霞儿去陪。”
克制自己的情绪，芍药继续：“我担心霞儿的安危，便跟上去，那禽兽嫌我坏了好事，便将我赶走，我只好在隔壁房间守了一个晚上。所以，大人我能证明当晚无人进出房间，只有何避和霞儿两人在房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围观百姓才知道徐霞儿与芍药是这等关系，怪不得说不出口。若是自己，在众人面前，也确实是难以启齿。
“我呸，脏！真脏！”何避一想到自己前些天和徐霞儿睡了一晚，就倒尽了胃口。
他的咒骂，成功骂怒了芍药。
“脏？你个衣冠禽兽，如若你不是知府的儿子，霞儿又怎会同意与你上楼。外表光鲜靓丽，内里肮脏不堪。”
“瞧瞧，还说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真够下贱。”
“嘴巴放干净，霞儿不是这样的人，你个禽兽。”
‘砰’‘砰’
严焕：“安静，芍药你继续说。”
“是，大人。霞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大家闺秀，是江南有名的皇商徐有德之女，前几月遭人诬陷，家中变故，流落到此地。一直想方设法洗刷冤屈，恢复清白，却都一无所获。要不是何避自表身份是知府的儿子，霞儿又怎会病急乱投医，希望能通过何避向何大人禀明冤屈。”说罢，芍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又看像严焕“大人，草民将所知道的一切，均已告诉大人，请大人还草民一个清白，还霞儿一个公道。”
芍药的话语一出，众人又是一次惊变，纷纷叹息徐霞儿的遭遇，只有何兆林似乎略有所思：“严焕，这么说那徐霞儿就是自愿跟随我儿上楼，如此说来，何来奸杀一说”
“这么说来，何避强迫徐霞儿确实不成立”严焕话音刚落，何氏父子俩均满意一笑，“但何避仍然有杀了徐霞儿的重大嫌疑，抓下去严加看管，待徐霞儿的尸体验完，再审。”
何氏父子愤怒。何兆林：“严焕，你敢！还不快把我儿子放了！”
“何大人莫急，待下官将一切查明，必将真相公之于众，令郎如若是清白的，本官必将其完完整整的送回去。”严焕板着个脸，一副油盐不进、公事公办的态度。
‘砰’惊堂木一放，挥挥衣袖，严焕便回到了后屋。
严焕刚踏进屋里，就看到白衣青年坐在主位，正翘着腿，把玩着茶杯。
“严大人，官威十足啊”宣录调侃着严焕，可能是人们对于好看的人总是多了一些包容，严焕对于宣录的调侃倒是没什么恶感，却也没搭理。
“你看出什么了？”也不在意宣录的无礼，或者说根本没有在意礼数的严焕将宣录手中的茶拿下，这人娇生惯养，不喝却玩，到不如自己喝了，免得浪费，县令府的财政还是很紧张的。
“严大人审出什么了？”
“我审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严焕抬起埋在茶杯里的脸，透过雾气看向宣录。
宣录依旧是笑着，含笑的眼睛看向严焕。
“徐有德”二人在目光所出品的一瞬间都知道对方所想的是谁，不用言语，只一个眼神，就能明白所有。这样的默契本就是难得的，更何况是聪明人之间的默契更是可贵。
所幸，二人生性凉薄，都不是要一争高下的人，也没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执念，有的也许只是孤独于世终觅知音的些许欣喜罢了。
“今日堂上，何兆林，总是给我一种以势欺人，无恶不作，欺压百姓却愚不可及的狗官印象。”宣录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手指纤长，花了严焕的眼睛，“直到徐有德的名字出现，他的脸色微变，眼中的筹谋不是一个普通的贪官能有的。”
严焕将目光从宣录的手上移开：“何兆林是凉州知府，徐有德是家财万贯的皇商，专营粮食，是凉州城最大的粮商。知府一夜暴富，粮商家道中落，两者之间，总有些怪异感。”
严焕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两者之间并不简单。
宣录挑挑眉，有些诧异严焕的机敏，若非自己早些就知道皇粮鱼目混珠，恐怕也无法如此敏锐。自己到底是小看了他，严焕到底还有多少面是自己没有发现的，这种如同捡到宝的感觉；“一夜暴富？严大人说话真有意思。细细品来还真对。”
氛围一下子给宣录转变，严焕：“你抓的重点还真是独特。”
“那严大人接下来打算如何？”宣录放下脚，用那燎花了严焕眼睛的手，扯了扯严焕黑沉沉的官服袖子，抬着头，玩世不恭地笑着问。
白皙纤长的手指与自己宽大的黑色衣袖形成强烈的反差，严焕感觉到衣袖紧了紧，看着那手：“去看看徐霞儿的尸体，之前粗略地一瞥，有些疑点。”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宣录抬着头揪着袖子，总有一种小侄子在向自己撒娇的感觉。
严焕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去，放下茶杯，将宣录的手拿开，却又被宣录反抓着仔细端详：“严大人的手是一双拿笔的手。”严焕挣脱不开，只能不做挣扎，任凭宣录抓着。
远处的绣微看到这样的画面，不知怎的有些脸红心跳，还有些期待，一副嗑到了的样子。她不知道，这个叫‘上头’。
原来大人将院里的太太都赶了出去，是有了真正喜欢的人啊，阿宣长得俊，甩了那些太太不知道几条街，大人眼光真好。
一黑一白；一个正经，一个慵懒；一个衣着发冠一丝不苟，一个宽大袍子披头散发。是矛盾也是和谐。
之前允许同怀的百姓前来观看公堂问审，除了案件透明化，安抚百姓这一原因，还有就是让何兆林能够快速得到消息，让何兆林“不请自来”，凑成一台好戏。
“严大人，中秋一别，许久未见，官威见长啊。”
“何大人谬赞了。”严焕并未理会何兆林阴阳怪气的语调，潦草作揖，权当回复。
“严焕，你将我儿子抓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爹，爹，这狗官含血喷人，硬是说儿子奸杀了一个下贱的妓子。儿子谨记父亲母亲的教导，并未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自觉清白，不敢从命。这狗官就要屈打成招啊！”何避发现自己的老爹来了，顿时有了强大的靠山，像倒豆子一般，叨叨叨地把自己说成一个被官府欺压，冤苦异常的可怜虫。
何兆林一听：“严焕，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何大人息怒，盛国例律本官还是记得清的，其中官府监察篇第一章第一句话：公堂之上判官最大，敢问何大人，此公堂该是谁来做主？”
“你！伶牙俐齿！”
“来人，看坐。”严焕伸手示意，“何大人，请上座。”
‘砰’惊堂木一拍，公堂重回原来的肃穆，严焕：“芍药，本官问你。”
“草民在。”
“你说你看到何避与徐霞儿一同上楼？”
“是。”怎的又问了第二次，刚觉得这草包县令好了点，又被打回原形。
“看到两人一起进了房就不再出来？”
“是。”
“一直都没出？”
“是！”
“也没有人进房？”
“是。”
“无人进出房间，那你又是怎知是何避害了徐霞儿？你又是怎么知道一直无人进出房间？”
“这···这，霞儿的尸体抓着玉佩。我，我···”
“芍药，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严焕严厉，“你这是还有其他隐瞒本官的东西啊，知情不报，有罪。”
“大人！大人！”芍药听到严焕这样一说，顿时焦急起来，却又十分纠结，似乎还有些难以启齿。
“对对对，严焕你终于说了句人话，还尸体抓了个玉佩，谁知道是不是从小爷这偷来的。”何避发现自从何兆林来了之后，严焕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变。看严焕表面看起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慢嘴脸，还不是一样害怕爹的官威。
何兆林看到这样的转变，也以为是自己真正的震慑到了严焕：“严大人，还需要审吗，这贱奴欺瞒众人，着实可恨，含血喷人，依本官看，才是真正有罪之人，说不定就是她，嫉恨徐霞儿得了我儿子的青眼，害死了她。”
在这巨大的转变中，芍药一时之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何家两父子的丑恶嘴脸，堂外围观百姓的私语，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变得摇摇欲坠。
但所幸还好，严焕重新给了她一个支柱：“芍药，你将你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所知道到的，一切有关徐霞儿的事情都如实说与我，我自会辨明是非，将真相大白。”
芍药看着严焕的眼睛，那是琥珀色的，比常人的略浅些，坚定而明亮。不知怎的，芍药就是觉得严焕说到做到，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宣录知道严焕的眼睛好看，但从不知道，除了能在严焕的眼中看到星星，还能看到像眼睛主人那样执拗坚决的焰火。
芍药嘴唇已经泛白，声音颤抖却拼命克制。
“大人，我与霞儿认识不过几个月，但兴趣相投，常常在一起说些心里话。再加上霞儿琴技了得，妈妈常叫奴向她讨教，一来二去，便是更加亲近了···”芍药说这些话带着思念还有些留恋。
“我们心意相通，抵足而眠，颈首交融，一切都是那么的快活。”芍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变得狰狞，语速加快，“但好景不长，中秋那夜晚，这个禽兽！这个禽兽他贪图霞儿的美貌，硬是要求霞儿去陪。”
克制自己的情绪，芍药继续：“我担心霞儿的安危，便跟上去，那禽兽嫌我坏了好事，便将我赶走，我只好在隔壁房间守了一个晚上。所以，大人我能证明当晚无人进出房间，只有何避和霞儿两人在房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围观百姓才知道徐霞儿与芍药是这等关系，怪不得说不出口。若是自己，在众人面前，也确实是难以启齿。
“我呸，脏！真脏！”何避一想到自己前些天和徐霞儿睡了一晚，就倒尽了胃口。
他的咒骂，成功骂怒了芍药。
“脏？你个衣冠禽兽，如若你不是知府的儿子，霞儿又怎会同意与你上楼。外表光鲜靓丽，内里肮脏不堪。”
“瞧瞧，还说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真够下贱。”
“嘴巴放干净，霞儿不是这样的人，你个禽兽。”
‘砰’‘砰’
严焕：“安静，芍药你继续说。”
“是，大人。霞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大家闺秀，是江南有名的皇商徐有德之女，前几月遭人诬陷，家中变故，流落到此地。一直想方设法洗刷冤屈，恢复清白，却都一无所获。要不是何避自表身份是知府的儿子，霞儿又怎会病急乱投医，希望能通过何避向何大人禀明冤屈。”说罢，芍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又看像严焕“大人，草民将所知道的一切，均已告诉大人，请大人还草民一个清白，还霞儿一个公道。”
芍药的话语一出，众人又是一次惊变，纷纷叹息徐霞儿的遭遇，只有何兆林似乎略有所思：“严焕，这么说那徐霞儿就是自愿跟随我儿上楼，如此说来，何来奸杀一说”
“这么说来，何避强迫徐霞儿确实不成立”严焕话音刚落，何氏父子俩均满意一笑，“但何避仍然有杀了徐霞儿的重大嫌疑，抓下去严加看管，待徐霞儿的尸体验完，再审。”
何氏父子愤怒。何兆林：“严焕，你敢！还不快把我儿子放了！”
“何大人莫急，待下官将一切查明，必将真相公之于众，令郎如若是清白的，本官必将其完完整整的送回去。”严焕板着个脸，一副油盐不进、公事公办的态度。
‘砰’惊堂木一放，挥挥衣袖，严焕便回到了后屋。
严焕刚踏进屋里，就看到白衣青年坐在主位，正翘着腿，把玩着茶杯。
“严大人，官威十足啊”宣录调侃着严焕，可能是人们对于好看的人总是多了一些包容，严焕对于宣录的调侃倒是没什么恶感，却也没搭理。
“你看出什么了？”也不在意宣录的无礼，或者说根本没有在意礼数的严焕将宣录手中的茶拿下，这人娇生惯养，不喝却玩，到不如自己喝了，免得浪费，县令府的财政还是很紧张的。
“严大人审出什么了？”
“我审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严焕抬起埋在茶杯里的脸，透过雾气看向宣录。
宣录依旧是笑着，含笑的眼睛看向严焕。
“徐有德”二人在目光所出品的一瞬间都知道对方所想的是谁，不用言语，只一个眼神，就能明白所有。这样的默契本就是难得的，更何况是聪明人之间的默契更是可贵。
所幸，二人生性凉薄，都不是要一争高下的人，也没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执念，有的也许只是孤独于世终觅知音的些许欣喜罢了。
“今日堂上，何兆林，总是给我一种以势欺人，无恶不作，欺压百姓却愚不可及的狗官印象。”宣录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手指纤长，花了严焕的眼睛，“直到徐有德的名字出现，他的脸色微变，眼中的筹谋不是一个普通的贪官能有的。”
严焕将目光从宣录的手上移开：“何兆林是凉州知府，徐有德是家财万贯的皇商，专营粮食，是凉州城最大的粮商。知府一夜暴富，粮商家道中落，两者之间，总有些怪异感。”
严焕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两者之间并不简单。
宣录挑挑眉，有些诧异严焕的机敏，若非自己早些就知道皇粮鱼目混珠，恐怕也无法如此敏锐。自己到底是小看了他，严焕到底还有多少面是自己没有发现的，这种如同捡到宝的感觉；“一夜暴富？严大人说话真有意思。细细品来还真对。”
氛围一下子给宣录转变，严焕：“你抓的重点还真是独特。”
“那严大人接下来打算如何？”宣录放下脚，用那燎花了严焕眼睛的手，扯了扯严焕黑沉沉的官服袖子，抬着头，玩世不恭地笑着问。
白皙纤长的手指与自己宽大的黑色衣袖形成强烈的反差，严焕感觉到衣袖紧了紧，看着那手：“去看看徐霞儿的尸体，之前粗略地一瞥，有些疑点。”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宣录抬着头揪着袖子，总有一种小侄子在向自己撒娇的感觉。
严焕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去，放下茶杯，将宣录的手拿开，却又被宣录反抓着仔细端详：“严大人的手是一双拿笔的手。”严焕挣脱不开，只能不做挣扎，任凭宣录抓着。
远处的绣微看到这样的画面，不知怎的有些脸红心跳，还有些期待，一副嗑到了的样子。她不知道，这个叫‘上头’。
原来大人将院里的太太都赶了出去，是有了真正喜欢的人啊，阿宣长得俊，甩了那些太太不知道几条街，大人眼光真好。
一黑一白；一个正经，一个慵懒；一个衣着发冠一丝不苟，一个宽大袍子披头散发。是矛盾也是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