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想给一人赔罪
从一阵颤抖中，噩梦结束，李浊弃睁眼即望见湛蓝之空，还有那刺眼的光。
随之传来的，是来自于四肢的酸麻痛，疑惑着定眼看去，竟发现有好几块儿红彤彤的砖瓦赫然压在了李浊弃的胳膊腿儿上。
他缓缓抽出自己的四肢后按揉几下，便开始疑惑。
李浊弃拿起砖块，顷刻间徒手碾碎，心中有些不快和疑虑：“何人如此恶作剧？”
想来想去，毫无头绪，正巧墨烈与洛平川也来到了徒弟寝所外围。
他们看到院子外李浊弃正坐着碾砖头，有些愕然。
“你怎的在此地？”洛平川忙上前问。因为李浊弃的神色看起来略有疲惫，且面色不怎么好，何况又独自坐在这个地方。
“啊，”见来者是洛平川，李浊弃忙拍拍屁股起身行礼：“见过仙师，没什么。”
洛平川摆了摆手，然后几人一起去了屋子里。
他们原来也早已整装待发，就差出门。
洛平川和墨烈看来还算满意，相顾无言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即刻前往绞拈山的演练场，那里环境恶劣，危机四伏，虽说形容略有夸张，但对于新徒来说也算贴切不过。
御剑飞行或御风，不到一会儿便抵达。
绞拈山地势高又广袤，由于要习惯此地，所以修士们大多能将此类代步法术练的出神入化。
而新来的二人却显然有些吃力才跟上，落地后还微微喘着气，但好像都要强般尽可能忍耐着不想露出破绽。
“很好，锁起来。”
墨烈应声双手打开，施展了一种让二人毕生难忘的法术。
那个法术在墨烈施展看来属实吃力，但气势不输且成功把二人的双手舒服于身后。
那是种靠着他才能坚持有效的绳索。
百里玄天和李浊弃发了懵，连忙问这是干什么。
洛平川的回答却只一种。
“验忠。”
想必不少人都知道绞拈山百年都出不了几个叛徒，特别是修士和高层，而那些人可都是受过这些训练的。
洛平川先行解释道：“我不会逼你们，若是你们觉得撑不住了便说，大不了打包走人三年后再见。”
所以此话言外之意，便是无休止的坚持，看不到希望的忍受痛苦。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表情来，却都不约而同的坚定看向洛平川。
他们默认了这场考验的开始，于是洛平川挥手下令墨烈动用法术。
法术层层加剧，痛感也从鸡毛蒜皮变成了忍受艰难；二人的表情也慢慢从冷漠变为了忍耐。
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们没有希望的坚持着。
越来越强且剧烈的痛意席卷全身，汗如雨下仿佛身体快要碎裂，可二人依旧坚持。
要么时而闷哼，要么死死咬着唇不出声。
汗水浸透了衣襟，他们没曾想这最后的考验会来的这么快且迅速。
可以看到裴迟宇在一旁有些于心不忍的神情，可碍于这是正常考核，索性他并未作出阻拦的动作。
再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洛平川叫停墨烈，两个人双双没了力气倒在地上。
“二位，通过了。”洛平川笑着传达这样的喜讯。
可百里玄天和李浊弃貌似此时并不能把重点放在那个消息上。
墨烈收回了法术，额角也有少许汗珠滚落到嘴边，他竟不自觉的舔舐，然后呸呸呸的吐掉。
洛平川看了有些逗，笑着。
至于倒地二位，看起来都不是很乐观。
百里玄天还好，至少能够单膝跪着勉强支撑，倒是李浊弃，在听完通过的话的一瞬间，他就好似没了知觉般软绵绵的倒地晕厥。
这让几人惊了一下，裴迟宇忙扶起李浊弃就往屋舍跑。
洛平川也嘱咐道：“让他好好歇息，顺便喝点补身的粥。”
正在御风而走的裴迟宇来不及回应便消失于众人眼帘。
而对于这样明显的差别对待，百里玄天虽知有原因，但却仍旧不满。
“不过比我严重了点，怎闹得如此惶恐，难道仙师与大人不应当…咳，也帮帮我吗？”
百里玄天有些憋屈却装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的掩盖自己被忽略的痛。
当然，洛平川不会刻意偏向，只是适才看李浊弃确实有些异样才捉急，现在也该轮到百里玄天了。
他的手一挥一扇，温和的金色光亮出现，轻轻悬于百里玄天的额头上，有一道温和的法力正在治愈着那疲惫不堪的身心。
百里玄天这才有些高兴的笑了，幼稚的孩子模样还是很讨洛平川欢心，只可惜这不会是自己的徒弟，自己不过是代理几日罢了。
其实百里玄天不太接受过明显的偏爱，哪怕最亲近的人也没有。
或许有人会奇怪一个名家大势力百里家族人怎会境地那样不堪，但也确实因为百里玄天的尖耳与如鳄的瞳孔使得他被视作邪恶的化身，晦气的象征，饱受排挤。
来到这里，这个玉玄派，他就是要证明自己有能力，那些看似吓人的特征也并不会影响到或者给家族带来不幸。
仔细看那刀削般的脸庞，若无了瑕疵，也是个俊小伙儿。不过洛平川才发现的是，百里玄天的半边脸和其他肤色有些出入，略红，仿若曾被烧伤如今愈合差不多一样。
几人体力恢复，潦草的小憩过后回到屋舍里，正巧见裴迟宇给李浊弃喂粥。
李浊弃已经醒来了，有些疲倦的意思，喝起粥来都很艰难。
“你还好吧？”洛平川上前询问。
“暂时无碍，有劳仙师和师哥们担忧了。”李浊弃说罢用手摸了摸胸口心脏的位置，还是有些不舒服。
看来这时不时就病发的缺点要想办法抑制住。他心中默默道。
见各位都安然无恙，洛平川也松了口气，墨烈已经去执行自己的任务，裴迟宇也喂完了最后艰难的几口。
“仙师，这小子不应当通过，他晕了但我可没有，胜负还不明显么？”百里玄天有些不满的看着洛平川。
洛平川点了点头，却说：“但我说了通过，要守诺。他只是在语毕之后才力竭晕倒的。”
力竭？哼，好一个理由，李浊弃心道。并且决定任何不适都用这个理由涵盖过去，因为他真的不愿意说出自己的隐情。
百里玄天还在愤愤不平着，对于那样明显的偏见，即便是傻子也能感受的出来，那若是如此，早晨究竟谁在自己睡着时作的妖便显而易见了。
但证据不足，李浊弃没法一口咬定，他也不想满口声张那件并不光彩的事情。
由于李浊弃的状态不好，洛平川给他们放了一小段假期，大概也只有几天，恰可逢那日俞骋风出关带徒，只是洛平川其实也有些迟疑，毕竟以俞骋风之人格，定不会轻易让李浊弃好看。
这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他们都有的苦了。
而这难得闲下来的几日，李浊弃却开始消失在百里玄天和裴迟宇的眼帘，只有很晚很晚要就寝时才会回来，回来时还弄得满脸土灰，脏兮兮的。
百里玄天以为他去偷摸修炼，于是自己也没闲着，爆血都还在挥舞剑刃只为了不做最弱的徒弟。
裴迟宇倒是一如既往，他已经是俞骋风徒弟了，所有的习惯每日都在重复，空闲下来的时间就去跟隔壁军营里的女子兵头领分享了几个意见。
说是几日，结果却远比想象中要多，四月初始，俞骋风才正式闭关。
可这个消息竟然是假的，有人故意传谣，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百里玄天差点想上前收拾一顿，就连李浊弃都烦的脱掉护腕撸起袖子开打，若不是裴迟宇及时拦下，恐怕他们就又捅了幺蛾子了。
这段漫长的日子里，似乎李浊弃的脸上时常有一些泥土之类的东西。
时而在鼻子上显得俏皮；时而在眼睛上略有狼狈；时而在头发上看着脏乱；时而在手上仿佛才干重活。
直到那一天，一个小家伙偷偷跟了过去，溜进去才发现李浊弃在干嘛。
不过那个小家伙不懂这些，看完也不会说的具体。
她瞧见李浊弃打湿双手，然后在拉胚机上反复按压着一种看起来特殊的泥巴，之后双手底部做托，圆盘开始转动，泥巴也跟着动。
然后李浊弃把泥巴捏成了个圆柱的模样，之后他把顶端摸平，然后开了个洞。
在之后是拉胚，成了一个漂亮的形象，小女孩在门口看的正津津有味。
然后又经过了几番操作，一个上薄下厚的花瓶状就诞生了，小女孩差点惊呼李浊弃那炉火纯青的手艺，最后做了瓶口，再稍作修饰就算完成。
再后来的步骤小家伙并未看到，她视线范围有限，何况李浊弃大多数时候处于背对大门的情况。
这个地方不是杂工来赚俸禄的地方吗？李浊弃那样的正式徒弟怎会在此。
小女孩也是不懂，她只懂一点点的规矩，哪里懂得那么多为什么。
后来又过了好久好久好久，久到天都黑了，小女孩从打盹儿中惊醒，没稳住脚一屁股摔在了门前。
“谁！？”李浊弃惊恐回头，手中那甚至刻有奚字样的新作花瓶差点从手中脱落。
直到看见是一个小毛孩，还是个女子，才安下心来，他心道幸亏不是师尊。
而此时小女孩也见自己暴露，便大摇大摆走了过去，别说那模样着实滑稽，惹得李浊弃都有些想笑。
“大哥哥你在做什么？好漂亮的陶瓷花瓶！”
小女孩左看右看，想摸摸却又被李浊弃拿开，防范心极强到女孩直接作罢。
而面对女孩那天真无邪的问题，李浊弃却没法也没颜面解释明白。
他只是说。
“我…想给一个人赔罪。”
随之传来的，是来自于四肢的酸麻痛，疑惑着定眼看去，竟发现有好几块儿红彤彤的砖瓦赫然压在了李浊弃的胳膊腿儿上。
他缓缓抽出自己的四肢后按揉几下，便开始疑惑。
李浊弃拿起砖块，顷刻间徒手碾碎，心中有些不快和疑虑：“何人如此恶作剧？”
想来想去，毫无头绪，正巧墨烈与洛平川也来到了徒弟寝所外围。
他们看到院子外李浊弃正坐着碾砖头，有些愕然。
“你怎的在此地？”洛平川忙上前问。因为李浊弃的神色看起来略有疲惫，且面色不怎么好，何况又独自坐在这个地方。
“啊，”见来者是洛平川，李浊弃忙拍拍屁股起身行礼：“见过仙师，没什么。”
洛平川摆了摆手，然后几人一起去了屋子里。
他们原来也早已整装待发，就差出门。
洛平川和墨烈看来还算满意，相顾无言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即刻前往绞拈山的演练场，那里环境恶劣，危机四伏，虽说形容略有夸张，但对于新徒来说也算贴切不过。
御剑飞行或御风，不到一会儿便抵达。
绞拈山地势高又广袤，由于要习惯此地，所以修士们大多能将此类代步法术练的出神入化。
而新来的二人却显然有些吃力才跟上，落地后还微微喘着气，但好像都要强般尽可能忍耐着不想露出破绽。
“很好，锁起来。”
墨烈应声双手打开，施展了一种让二人毕生难忘的法术。
那个法术在墨烈施展看来属实吃力，但气势不输且成功把二人的双手舒服于身后。
那是种靠着他才能坚持有效的绳索。
百里玄天和李浊弃发了懵，连忙问这是干什么。
洛平川的回答却只一种。
“验忠。”
想必不少人都知道绞拈山百年都出不了几个叛徒，特别是修士和高层，而那些人可都是受过这些训练的。
洛平川先行解释道：“我不会逼你们，若是你们觉得撑不住了便说，大不了打包走人三年后再见。”
所以此话言外之意，便是无休止的坚持，看不到希望的忍受痛苦。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表情来，却都不约而同的坚定看向洛平川。
他们默认了这场考验的开始，于是洛平川挥手下令墨烈动用法术。
法术层层加剧，痛感也从鸡毛蒜皮变成了忍受艰难；二人的表情也慢慢从冷漠变为了忍耐。
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们没有希望的坚持着。
越来越强且剧烈的痛意席卷全身，汗如雨下仿佛身体快要碎裂，可二人依旧坚持。
要么时而闷哼，要么死死咬着唇不出声。
汗水浸透了衣襟，他们没曾想这最后的考验会来的这么快且迅速。
可以看到裴迟宇在一旁有些于心不忍的神情，可碍于这是正常考核，索性他并未作出阻拦的动作。
再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洛平川叫停墨烈，两个人双双没了力气倒在地上。
“二位，通过了。”洛平川笑着传达这样的喜讯。
可百里玄天和李浊弃貌似此时并不能把重点放在那个消息上。
墨烈收回了法术，额角也有少许汗珠滚落到嘴边，他竟不自觉的舔舐，然后呸呸呸的吐掉。
洛平川看了有些逗，笑着。
至于倒地二位，看起来都不是很乐观。
百里玄天还好，至少能够单膝跪着勉强支撑，倒是李浊弃，在听完通过的话的一瞬间，他就好似没了知觉般软绵绵的倒地晕厥。
这让几人惊了一下，裴迟宇忙扶起李浊弃就往屋舍跑。
洛平川也嘱咐道：“让他好好歇息，顺便喝点补身的粥。”
正在御风而走的裴迟宇来不及回应便消失于众人眼帘。
而对于这样明显的差别对待，百里玄天虽知有原因，但却仍旧不满。
“不过比我严重了点，怎闹得如此惶恐，难道仙师与大人不应当…咳，也帮帮我吗？”
百里玄天有些憋屈却装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的掩盖自己被忽略的痛。
当然，洛平川不会刻意偏向，只是适才看李浊弃确实有些异样才捉急，现在也该轮到百里玄天了。
他的手一挥一扇，温和的金色光亮出现，轻轻悬于百里玄天的额头上，有一道温和的法力正在治愈着那疲惫不堪的身心。
百里玄天这才有些高兴的笑了，幼稚的孩子模样还是很讨洛平川欢心，只可惜这不会是自己的徒弟，自己不过是代理几日罢了。
其实百里玄天不太接受过明显的偏爱，哪怕最亲近的人也没有。
或许有人会奇怪一个名家大势力百里家族人怎会境地那样不堪，但也确实因为百里玄天的尖耳与如鳄的瞳孔使得他被视作邪恶的化身，晦气的象征，饱受排挤。
来到这里，这个玉玄派，他就是要证明自己有能力，那些看似吓人的特征也并不会影响到或者给家族带来不幸。
仔细看那刀削般的脸庞，若无了瑕疵，也是个俊小伙儿。不过洛平川才发现的是，百里玄天的半边脸和其他肤色有些出入，略红，仿若曾被烧伤如今愈合差不多一样。
几人体力恢复，潦草的小憩过后回到屋舍里，正巧见裴迟宇给李浊弃喂粥。
李浊弃已经醒来了，有些疲倦的意思，喝起粥来都很艰难。
“你还好吧？”洛平川上前询问。
“暂时无碍，有劳仙师和师哥们担忧了。”李浊弃说罢用手摸了摸胸口心脏的位置，还是有些不舒服。
看来这时不时就病发的缺点要想办法抑制住。他心中默默道。
见各位都安然无恙，洛平川也松了口气，墨烈已经去执行自己的任务，裴迟宇也喂完了最后艰难的几口。
“仙师，这小子不应当通过，他晕了但我可没有，胜负还不明显么？”百里玄天有些不满的看着洛平川。
洛平川点了点头，却说：“但我说了通过，要守诺。他只是在语毕之后才力竭晕倒的。”
力竭？哼，好一个理由，李浊弃心道。并且决定任何不适都用这个理由涵盖过去，因为他真的不愿意说出自己的隐情。
百里玄天还在愤愤不平着，对于那样明显的偏见，即便是傻子也能感受的出来，那若是如此，早晨究竟谁在自己睡着时作的妖便显而易见了。
但证据不足，李浊弃没法一口咬定，他也不想满口声张那件并不光彩的事情。
由于李浊弃的状态不好，洛平川给他们放了一小段假期，大概也只有几天，恰可逢那日俞骋风出关带徒，只是洛平川其实也有些迟疑，毕竟以俞骋风之人格，定不会轻易让李浊弃好看。
这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他们都有的苦了。
而这难得闲下来的几日，李浊弃却开始消失在百里玄天和裴迟宇的眼帘，只有很晚很晚要就寝时才会回来，回来时还弄得满脸土灰，脏兮兮的。
百里玄天以为他去偷摸修炼，于是自己也没闲着，爆血都还在挥舞剑刃只为了不做最弱的徒弟。
裴迟宇倒是一如既往，他已经是俞骋风徒弟了，所有的习惯每日都在重复，空闲下来的时间就去跟隔壁军营里的女子兵头领分享了几个意见。
说是几日，结果却远比想象中要多，四月初始，俞骋风才正式闭关。
可这个消息竟然是假的，有人故意传谣，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百里玄天差点想上前收拾一顿，就连李浊弃都烦的脱掉护腕撸起袖子开打，若不是裴迟宇及时拦下，恐怕他们就又捅了幺蛾子了。
这段漫长的日子里，似乎李浊弃的脸上时常有一些泥土之类的东西。
时而在鼻子上显得俏皮；时而在眼睛上略有狼狈；时而在头发上看着脏乱；时而在手上仿佛才干重活。
直到那一天，一个小家伙偷偷跟了过去，溜进去才发现李浊弃在干嘛。
不过那个小家伙不懂这些，看完也不会说的具体。
她瞧见李浊弃打湿双手，然后在拉胚机上反复按压着一种看起来特殊的泥巴，之后双手底部做托，圆盘开始转动，泥巴也跟着动。
然后李浊弃把泥巴捏成了个圆柱的模样，之后他把顶端摸平，然后开了个洞。
在之后是拉胚，成了一个漂亮的形象，小女孩在门口看的正津津有味。
然后又经过了几番操作，一个上薄下厚的花瓶状就诞生了，小女孩差点惊呼李浊弃那炉火纯青的手艺，最后做了瓶口，再稍作修饰就算完成。
再后来的步骤小家伙并未看到，她视线范围有限，何况李浊弃大多数时候处于背对大门的情况。
这个地方不是杂工来赚俸禄的地方吗？李浊弃那样的正式徒弟怎会在此。
小女孩也是不懂，她只懂一点点的规矩，哪里懂得那么多为什么。
后来又过了好久好久好久，久到天都黑了，小女孩从打盹儿中惊醒，没稳住脚一屁股摔在了门前。
“谁！？”李浊弃惊恐回头，手中那甚至刻有奚字样的新作花瓶差点从手中脱落。
直到看见是一个小毛孩，还是个女子，才安下心来，他心道幸亏不是师尊。
而此时小女孩也见自己暴露，便大摇大摆走了过去，别说那模样着实滑稽，惹得李浊弃都有些想笑。
“大哥哥你在做什么？好漂亮的陶瓷花瓶！”
小女孩左看右看，想摸摸却又被李浊弃拿开，防范心极强到女孩直接作罢。
而面对女孩那天真无邪的问题，李浊弃却没法也没颜面解释明白。
他只是说。
“我…想给一个人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