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再遇莫子言
被夸的北翼脸突然红了，小肉手捂着脸就说：“皇姐别在大街上说这种话，阿翼会好意思的。”
年纪轻轻，就是个薄脸皮。
北沫笑着，故意哼了一声，“那我以后都不说了。”
“别啊，皇姐。”北翼有点慌张的去拉北沫的手，小声的在旁边嘀咕着：“你可以偷偷和阿翼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年少的心思没有太多的欺骗。
这一刻，北翼只是想和皇姐有些属于他们的小秘密。
“好，就听你的，小调皮鬼。”
北翼是出了名的第二个最皮的皇子，第一个毋庸置疑是他那可敬的皇姐。
“老板，给我来一个这个皮影小玩偶。”
又有人找上了小贩，指着摊上的小玩意就要来一个。
“不好意思啊这位公子，我们这摊上所有的东西都被这位小公子和小姐给承包了，实在是卖不了你。”
小贩正沉浸在喜悦中，忙着打包，也只能抽点空闲时间回他话。
“老板，我是真心想要，可否就卖这一个给我，价钱不是问题。”男子拿出钱摆在桌上。
小贩倒也是个讲原则的，看男子递过来的碎银几两虽有动心，但还是没收，将那些钱都推了回去。
“这种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公子还是去别家买吧。”
男子有些气馁收回碎银，看着旁边讨论正欢的北翼姐弟俩，上前询问：“公子和小姐可否是小贩承包这个小摊的主人？”
北沫闻声而望，与男子的目光对上。
是他…
男子一身古袖长袍，没有繁琐的冠顶，只是一只简单木簪盘发，白衣黑发，样貌不是很突出，稍有姿色，可身上那股饱读诗书文人墨客气质却是藏匿不住。
比起在及笄宴上相遇，北沫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他。
北翼如实回了他：“是我们买下的所有。”
“我看你们买下不知几十个这个小玩意，在下对这些东西也喜欢研究，不知姑娘可否卖我一个。”
许是看出北翼年纪太小，不能做决断，莫子言直直略过他和北沫商量起来。
“哦。”北沫语气上扬，冷冷的问着他：“那你打算出多少钱。”
既然他这么想要，那她倒是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拿走。
“这些够吗？”他把刚才给小贩的碎银又全拿了出来。
“不够。”北沫不冷不淡的回了句。
“这…”莫子言也惊住了北沫的天价出价，知道她不是缺钱的主，从怀里挑挑拣拣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有点惋惜的说着：“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应该能值点钱，这是我所有的钱了，希望姑娘能卖在下一个。”
祖传的白玉？
她以前也收到过莫子言送的，为此她感动了三天，逢人就说他的好。
没想到，当初的那块宝被他拿出来换？真是可笑啊。
“自然可以。”
北沫拿过那些钱财，从摊上选了一只最丑的给了莫子言。
“多谢姑娘。”莫子言捧着小玩偶走了。
“皇姐，这些钱比我们刚才花的还要多很多诶。”北翼掂着满满当当的钱袋子去，然后全给了北沫。
他的钱，就是皇姐的钱，自然都要交给皇姐保管。
“那可是他所有的钱。”
北沫轻笑一声，低头细看起那枚玉石，这等做工材质也算得上是传家宝，莫非是从哪里捡来的碎石吧。
小贩也清点好了物品，整齐打包递给北翼，恭敬说道：“小公子请拿好。”
“走了。”
北沫轻拍了他一下，北翼自觉去接过，跟着北沫后面屁颠去吃好吃的去喽。
此时的来福客栈人声沸鼎，各种八卦小道消息在这里传播发酵，一个少年书生握着宗书，身后跟着几个小书童漫步进了客栈内。
“客官来点什么。”
小二眼尖手快招呼他们坐下，点头哈腰问着少年书生。
“小二，上你们这最好的菜，我家公子身子骨弱，可吃不得什么杂食。”一小童侧头在小二耳边说道。
“这…”小二有点为难，年年来京科举人这么多，有钱的人倒是没见几个，穷苦吃霸王餐的书生倒是见过好几个。
“不差钱。”
另一个小童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元宝放在桌上。
小二试探拿走元宝，悄摸放在嘴边一咬，顿时喜笑颜开喊道：“好嘞客官，马上给您上菜。”
“薄景兄，让你久等了。”
门外又进一人，正是莫子言。
“子言兄，刚到，请坐。”
颜薄景将书放下，露出淡淡的笑，由旁边的书童扶着起身请他落座。
莫子言落座，陪笑着说着：“薄景兄身体向来不好，于我面前无需多礼。”
“无时、无刻、无法、无天，你们四个也别站在我身后了，去旁边候着吧。”
颜薄景挥手，那四个小书童领会般离开，往旁边坐着，随时候命。
“薄景兄，这次进京，为何李兄没来？”
此处科举中三人，三人都来自翼洲城便一同进京，奈何莫子言因有要事要访，提前出发，和其他两人错开。
但是颜薄景都到了，李卫总不可能不来吧。
“李兄五十又四，望得此功名报国，为此科举考了十五年有余，今一举探花，回家报喜，疯癫狂魔，于出行前半刻落河已无。”
颜薄景谈及此事，满是可惜，李卫这一生都在科举，四十多年寒窗苦读，到头来，竟是一场空欢喜。
莫子言听了都不得惋惜，无奈叹气道：“可惜了李兄这等人才。”
可他转念一想，没了李卫，那他这个榜眼郎可就又少了一个敌对手，也松了口气。
小二收了钱办事就是快，还没等二人说上几句话就上了满桌的佳肴，全是特色菜。
颜薄景简单吃了几口，便一直咳嗽，只能喝水压下去，见莫子言吃的真欢，自己也无吃下去的欲望，拿起宗书接着翻阅。
“饭菜可口，多谢薄景兄的款待。”
莫子言吃饱喝足后，便以文人形式向颜薄景致谢。
“子言兄，无妨，只是明日宴会见君面，还请谨言慎行。”
颜薄景深知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对于莫子言，他的忠告就到此了。
“多谢薄景兄的话，子言定然铭记于心，先行告退。”
莫子言作揖答谢后离开。
朝廷为了照顾他们这些中举之人，特意拨府相住，在官职府衙未落之前，保他们吃行无忧。
“少爷，这穷小子眼里的野心都要摆在你面前了，你怎么无动于衷啊？”
同行的无法实在是受不了这口气。
颜薄景倒是不急，慢悠悠喝着茶水给无法说道：“无法，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莫子言这人有抱负有野心是好事，至少可以为我为官之路扫除很多碍脚石。”
他岂能看不出莫子言眼底的那丝窃喜，只是他不愿去说，不愿卷入于莫子言为敌的地步，这颗棋子他还有用。
年纪轻轻，就是个薄脸皮。
北沫笑着，故意哼了一声，“那我以后都不说了。”
“别啊，皇姐。”北翼有点慌张的去拉北沫的手，小声的在旁边嘀咕着：“你可以偷偷和阿翼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年少的心思没有太多的欺骗。
这一刻，北翼只是想和皇姐有些属于他们的小秘密。
“好，就听你的，小调皮鬼。”
北翼是出了名的第二个最皮的皇子，第一个毋庸置疑是他那可敬的皇姐。
“老板，给我来一个这个皮影小玩偶。”
又有人找上了小贩，指着摊上的小玩意就要来一个。
“不好意思啊这位公子，我们这摊上所有的东西都被这位小公子和小姐给承包了，实在是卖不了你。”
小贩正沉浸在喜悦中，忙着打包，也只能抽点空闲时间回他话。
“老板，我是真心想要，可否就卖这一个给我，价钱不是问题。”男子拿出钱摆在桌上。
小贩倒也是个讲原则的，看男子递过来的碎银几两虽有动心，但还是没收，将那些钱都推了回去。
“这种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公子还是去别家买吧。”
男子有些气馁收回碎银，看着旁边讨论正欢的北翼姐弟俩，上前询问：“公子和小姐可否是小贩承包这个小摊的主人？”
北沫闻声而望，与男子的目光对上。
是他…
男子一身古袖长袍，没有繁琐的冠顶，只是一只简单木簪盘发，白衣黑发，样貌不是很突出，稍有姿色，可身上那股饱读诗书文人墨客气质却是藏匿不住。
比起在及笄宴上相遇，北沫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他。
北翼如实回了他：“是我们买下的所有。”
“我看你们买下不知几十个这个小玩意，在下对这些东西也喜欢研究，不知姑娘可否卖我一个。”
许是看出北翼年纪太小，不能做决断，莫子言直直略过他和北沫商量起来。
“哦。”北沫语气上扬，冷冷的问着他：“那你打算出多少钱。”
既然他这么想要，那她倒是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拿走。
“这些够吗？”他把刚才给小贩的碎银又全拿了出来。
“不够。”北沫不冷不淡的回了句。
“这…”莫子言也惊住了北沫的天价出价，知道她不是缺钱的主，从怀里挑挑拣拣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有点惋惜的说着：“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应该能值点钱，这是我所有的钱了，希望姑娘能卖在下一个。”
祖传的白玉？
她以前也收到过莫子言送的，为此她感动了三天，逢人就说他的好。
没想到，当初的那块宝被他拿出来换？真是可笑啊。
“自然可以。”
北沫拿过那些钱财，从摊上选了一只最丑的给了莫子言。
“多谢姑娘。”莫子言捧着小玩偶走了。
“皇姐，这些钱比我们刚才花的还要多很多诶。”北翼掂着满满当当的钱袋子去，然后全给了北沫。
他的钱，就是皇姐的钱，自然都要交给皇姐保管。
“那可是他所有的钱。”
北沫轻笑一声，低头细看起那枚玉石，这等做工材质也算得上是传家宝，莫非是从哪里捡来的碎石吧。
小贩也清点好了物品，整齐打包递给北翼，恭敬说道：“小公子请拿好。”
“走了。”
北沫轻拍了他一下，北翼自觉去接过，跟着北沫后面屁颠去吃好吃的去喽。
此时的来福客栈人声沸鼎，各种八卦小道消息在这里传播发酵，一个少年书生握着宗书，身后跟着几个小书童漫步进了客栈内。
“客官来点什么。”
小二眼尖手快招呼他们坐下，点头哈腰问着少年书生。
“小二，上你们这最好的菜，我家公子身子骨弱，可吃不得什么杂食。”一小童侧头在小二耳边说道。
“这…”小二有点为难，年年来京科举人这么多，有钱的人倒是没见几个，穷苦吃霸王餐的书生倒是见过好几个。
“不差钱。”
另一个小童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元宝放在桌上。
小二试探拿走元宝，悄摸放在嘴边一咬，顿时喜笑颜开喊道：“好嘞客官，马上给您上菜。”
“薄景兄，让你久等了。”
门外又进一人，正是莫子言。
“子言兄，刚到，请坐。”
颜薄景将书放下，露出淡淡的笑，由旁边的书童扶着起身请他落座。
莫子言落座，陪笑着说着：“薄景兄身体向来不好，于我面前无需多礼。”
“无时、无刻、无法、无天，你们四个也别站在我身后了，去旁边候着吧。”
颜薄景挥手，那四个小书童领会般离开，往旁边坐着，随时候命。
“薄景兄，这次进京，为何李兄没来？”
此处科举中三人，三人都来自翼洲城便一同进京，奈何莫子言因有要事要访，提前出发，和其他两人错开。
但是颜薄景都到了，李卫总不可能不来吧。
“李兄五十又四，望得此功名报国，为此科举考了十五年有余，今一举探花，回家报喜，疯癫狂魔，于出行前半刻落河已无。”
颜薄景谈及此事，满是可惜，李卫这一生都在科举，四十多年寒窗苦读，到头来，竟是一场空欢喜。
莫子言听了都不得惋惜，无奈叹气道：“可惜了李兄这等人才。”
可他转念一想，没了李卫，那他这个榜眼郎可就又少了一个敌对手，也松了口气。
小二收了钱办事就是快，还没等二人说上几句话就上了满桌的佳肴，全是特色菜。
颜薄景简单吃了几口，便一直咳嗽，只能喝水压下去，见莫子言吃的真欢，自己也无吃下去的欲望，拿起宗书接着翻阅。
“饭菜可口，多谢薄景兄的款待。”
莫子言吃饱喝足后，便以文人形式向颜薄景致谢。
“子言兄，无妨，只是明日宴会见君面，还请谨言慎行。”
颜薄景深知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对于莫子言，他的忠告就到此了。
“多谢薄景兄的话，子言定然铭记于心，先行告退。”
莫子言作揖答谢后离开。
朝廷为了照顾他们这些中举之人，特意拨府相住，在官职府衙未落之前，保他们吃行无忧。
“少爷，这穷小子眼里的野心都要摆在你面前了，你怎么无动于衷啊？”
同行的无法实在是受不了这口气。
颜薄景倒是不急，慢悠悠喝着茶水给无法说道：“无法，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莫子言这人有抱负有野心是好事，至少可以为我为官之路扫除很多碍脚石。”
他岂能看不出莫子言眼底的那丝窃喜，只是他不愿去说，不愿卷入于莫子言为敌的地步，这颗棋子他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