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回及笄那年
“沫儿，明日就是你的及笄之年了，莫要再把教书夫子的胡子给拔了，朕已经给他说了好几遍了。”
北沫总觉得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耳边是那熟悉的声音，她的眼前慢慢浮现出明光殿那金线镶边的玉石地砖。
她不是死了吗？
在那场大火中，尸骨无存。
可现在…
北沫不敢置信的看着龙椅上的北烽，旁边站着的一如既往是他最相信的太监总管-海兰公公。
也是他背叛了父皇，出卖消息给了莫子言，才让父皇死于非命。
许是心中的念，她才得以又一次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父皇，一时间，北沫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她真的想了他一遍又一遍，世上无父皇，无人再对她好。
见北沫抬着头一直不说话，眼中还总是含着泪，龙椅上的天子多少有些不满：“沫儿，沫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朕在讲些什么？”
北烽执政二十年有余，才就得这么一个公主，他自然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北沫，她想要的，他都竭尽全力去满足她。
也就是这样，北沫对他的话向来都是只是听一半的，追求独特，惹事后才会想起他这么个父皇来。
“谨听父皇教诲。”
北沫跪坐在地上朝北烽行了个大礼。
她当然清楚发生了什么，教书先生不过因为她拔了他三根白色胡须就又把她告到父皇面前。
北烽被这举动给惊住了，这小丫头是真的知悔改了还是乘机想捉弄他？
“沫儿，你…”
“父皇，沫儿知错了。”北沫可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北烽，试图用自己的可爱来蒙混过关。
北烽明显很吃北沫这招，指着海兰公公便让他出去：“海兰，你去告诉门外的教书先生不必辞去职位，公主知错了。”
海兰嘴角抽抽，先生早就不信公主说的话，也就只有皇上你信了，心里虽然在吐槽，脸上还是笑着应着出去了，“奴家这就去。”
在路过北沫的时候，海兰还特意走远了些，上次他被北沫伸手在百人妃嫔和宫女面前绊倒过，从此在她身边路过都留下了阴影。
海兰走了，偌大的宫殿只有他们两人，北烽自然是看不得北沫这么跪着：“别跪了，起来吧。”
北沫规规矩矩的起身站着，低着头不说话。
片刻的沉默，北烽开始不淡定了，“说吧，别演戏了，你的那些小心思我能看不出来？”
他故作高深很懂的样子试探着北沫。
“父皇，女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不应该只拔了三根，她应该全给他剪了。
是她错了。
“朕看出来了，你是有意的。”
知女莫若父，北烽对北沫的想法完全了解。
被发现了？北沫干脆不演了，反正现在四下无人，她直接坐在了北烽的旁边，指着自己说：“对啊，女儿就是有意的。”
她摊牌了。
“你啊，明天就及第了，还只知道玩，以后可得好好帮你物色夫家了，看看这些大臣的儿子符不符合你的心意。”北烽轻刮了一下北沫的鼻尖，宠溺的说着。
北沫笑着，有点小任性回着：“女儿才不嫁人，我要陪父皇一生一世的。”
陪父皇一生一世，这句话，她以前也这么说过，只不过，她在不久后就义无反顾嫁给了莫子言。
“哈哈哈。”
北烽被她逗乐了，他玩笑着说着：“朕才不需要沫儿一直陪着，朕有你母后陪着就挺好的。”
“父皇偏心。”
若他知母后会在一年后死于忧郁，他还会说这番话吗。
海兰回来的很快，北沫还来不及和北烽多说些什么就要走了，“沫儿，朕还有要事要办，及第大典朕要大办，就在你最爱的迎曲殿，宴请所有大臣，给朕的沫儿一个最盛大的仪式。”
“谢谢父皇。”
北沫高兴的跳起来抱了北烽一下，小跑着出了明光殿。
这和她当年认错的样子，一模一样。
宫殿外，北沫三步还没走出，迎面就撞了一个小团子，是她那蠢萌的八岁皇弟太子。
她和北翼同为皇后所出，虽年纪差上七岁，但感情深厚，可自她出嫁后，受莫子言的影响，和北翼的交流也从此断了。
“皇姐，你撞到我头好痛啊。”
北翼无辜揉着自己的头，软糯还带着稚气的语气朝北沫撒娇。
“撞到阿翼头了，是皇姐的错，给阿翼好好揉揉。”北沫看着这个小软团子，喜欢到不行，伸出魔爪朝他的头上揉去。
“皇姐今天怎么又在父皇的寝宫啊，是不是父皇又给皇姐偷偷吃好吃的了？我也要！”
他现在八岁，正是爱玩的年纪，又加上以前北沫被罚多次总是以父皇给她偷吃为由说给北翼听，让他信以为真了。
北沫的嘴角勾起，这个东西可不好吃啊，“你以后会有的，以后这种事情带你过来好好尝尝。”
自此这句话后，北翼不知为日后的北沫受了多少的责骂和惩罚。
“好，皇姐对阿翼最好了。”
北翼傻乎乎的笑着应着，拉着北沫就要带她出去玩。
宫女太监早就习惯了，在高墙旁边搭好着了人梯让他们顺着爬上去，走出这不见天日的深宫。
繁华的京都街上，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陆续摆在小摊中。
北翼明明还只是个小孩子，买起东西来丝毫不含糊，指着那些小玩意就要买下来。
“我要把这些皇姐喜欢的都买下来，送给皇姐。”北翼从自己的怀里拿出自己的钱袋子，仔细的清点好给摊贩。
“真有眼光，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这新进的货。”小贩见那钱袋子走都走不动，笑着脸把钱收了，迅速打包。
北翼嫌他慢，随手拿了几个呈宝般放在掌心送给北沫让她先玩着，她看着这些小玩意，忽然想起来好多以往旧事。
在她嫁给莫子言的第三个庆生宴上，琳琅满目的宝物中她一眼便识得北翼差人送来的一盒稀奇东西。
莫子言打趣着北翼这份礼小气不尽人意，满东宫宝物却只送皇姐一份最廉价的地摊，后把它扔入了暗无天日的杂物房内。
从那时起，北翼便再也没来送过礼，也没和北沫再见过一面，直到他死去刺客之手。
想到当年的遗憾，北沫的眼中染上了湿气。
北翼也察觉到了，垫着脚望着她：“…皇姐？”
北沫回过神，在那些小玩意上留意了几眼，“得阿翼所送，皇姐很喜欢。”
北沫总觉得有人在喊着自己的名字，耳边是那熟悉的声音，她的眼前慢慢浮现出明光殿那金线镶边的玉石地砖。
她不是死了吗？
在那场大火中，尸骨无存。
可现在…
北沫不敢置信的看着龙椅上的北烽，旁边站着的一如既往是他最相信的太监总管-海兰公公。
也是他背叛了父皇，出卖消息给了莫子言，才让父皇死于非命。
许是心中的念，她才得以又一次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父皇，一时间，北沫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她真的想了他一遍又一遍，世上无父皇，无人再对她好。
见北沫抬着头一直不说话，眼中还总是含着泪，龙椅上的天子多少有些不满：“沫儿，沫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朕在讲些什么？”
北烽执政二十年有余，才就得这么一个公主，他自然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北沫，她想要的，他都竭尽全力去满足她。
也就是这样，北沫对他的话向来都是只是听一半的，追求独特，惹事后才会想起他这么个父皇来。
“谨听父皇教诲。”
北沫跪坐在地上朝北烽行了个大礼。
她当然清楚发生了什么，教书先生不过因为她拔了他三根白色胡须就又把她告到父皇面前。
北烽被这举动给惊住了，这小丫头是真的知悔改了还是乘机想捉弄他？
“沫儿，你…”
“父皇，沫儿知错了。”北沫可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北烽，试图用自己的可爱来蒙混过关。
北烽明显很吃北沫这招，指着海兰公公便让他出去：“海兰，你去告诉门外的教书先生不必辞去职位，公主知错了。”
海兰嘴角抽抽，先生早就不信公主说的话，也就只有皇上你信了，心里虽然在吐槽，脸上还是笑着应着出去了，“奴家这就去。”
在路过北沫的时候，海兰还特意走远了些，上次他被北沫伸手在百人妃嫔和宫女面前绊倒过，从此在她身边路过都留下了阴影。
海兰走了，偌大的宫殿只有他们两人，北烽自然是看不得北沫这么跪着：“别跪了，起来吧。”
北沫规规矩矩的起身站着，低着头不说话。
片刻的沉默，北烽开始不淡定了，“说吧，别演戏了，你的那些小心思我能看不出来？”
他故作高深很懂的样子试探着北沫。
“父皇，女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不应该只拔了三根，她应该全给他剪了。
是她错了。
“朕看出来了，你是有意的。”
知女莫若父，北烽对北沫的想法完全了解。
被发现了？北沫干脆不演了，反正现在四下无人，她直接坐在了北烽的旁边，指着自己说：“对啊，女儿就是有意的。”
她摊牌了。
“你啊，明天就及第了，还只知道玩，以后可得好好帮你物色夫家了，看看这些大臣的儿子符不符合你的心意。”北烽轻刮了一下北沫的鼻尖，宠溺的说着。
北沫笑着，有点小任性回着：“女儿才不嫁人，我要陪父皇一生一世的。”
陪父皇一生一世，这句话，她以前也这么说过，只不过，她在不久后就义无反顾嫁给了莫子言。
“哈哈哈。”
北烽被她逗乐了，他玩笑着说着：“朕才不需要沫儿一直陪着，朕有你母后陪着就挺好的。”
“父皇偏心。”
若他知母后会在一年后死于忧郁，他还会说这番话吗。
海兰回来的很快，北沫还来不及和北烽多说些什么就要走了，“沫儿，朕还有要事要办，及第大典朕要大办，就在你最爱的迎曲殿，宴请所有大臣，给朕的沫儿一个最盛大的仪式。”
“谢谢父皇。”
北沫高兴的跳起来抱了北烽一下，小跑着出了明光殿。
这和她当年认错的样子，一模一样。
宫殿外，北沫三步还没走出，迎面就撞了一个小团子，是她那蠢萌的八岁皇弟太子。
她和北翼同为皇后所出，虽年纪差上七岁，但感情深厚，可自她出嫁后，受莫子言的影响，和北翼的交流也从此断了。
“皇姐，你撞到我头好痛啊。”
北翼无辜揉着自己的头，软糯还带着稚气的语气朝北沫撒娇。
“撞到阿翼头了，是皇姐的错，给阿翼好好揉揉。”北沫看着这个小软团子，喜欢到不行，伸出魔爪朝他的头上揉去。
“皇姐今天怎么又在父皇的寝宫啊，是不是父皇又给皇姐偷偷吃好吃的了？我也要！”
他现在八岁，正是爱玩的年纪，又加上以前北沫被罚多次总是以父皇给她偷吃为由说给北翼听，让他信以为真了。
北沫的嘴角勾起，这个东西可不好吃啊，“你以后会有的，以后这种事情带你过来好好尝尝。”
自此这句话后，北翼不知为日后的北沫受了多少的责骂和惩罚。
“好，皇姐对阿翼最好了。”
北翼傻乎乎的笑着应着，拉着北沫就要带她出去玩。
宫女太监早就习惯了，在高墙旁边搭好着了人梯让他们顺着爬上去，走出这不见天日的深宫。
繁华的京都街上，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陆续摆在小摊中。
北翼明明还只是个小孩子，买起东西来丝毫不含糊，指着那些小玩意就要买下来。
“我要把这些皇姐喜欢的都买下来，送给皇姐。”北翼从自己的怀里拿出自己的钱袋子，仔细的清点好给摊贩。
“真有眼光，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这新进的货。”小贩见那钱袋子走都走不动，笑着脸把钱收了，迅速打包。
北翼嫌他慢，随手拿了几个呈宝般放在掌心送给北沫让她先玩着，她看着这些小玩意，忽然想起来好多以往旧事。
在她嫁给莫子言的第三个庆生宴上，琳琅满目的宝物中她一眼便识得北翼差人送来的一盒稀奇东西。
莫子言打趣着北翼这份礼小气不尽人意，满东宫宝物却只送皇姐一份最廉价的地摊，后把它扔入了暗无天日的杂物房内。
从那时起，北翼便再也没来送过礼，也没和北沫再见过一面，直到他死去刺客之手。
想到当年的遗憾，北沫的眼中染上了湿气。
北翼也察觉到了，垫着脚望着她：“…皇姐？”
北沫回过神，在那些小玩意上留意了几眼，“得阿翼所送，皇姐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