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爱心早餐
审讯室里，莫宇已经审了几轮，见林璟走进来有点沮丧：“林哥，他问什么说什么，可是每次说的都不一样，而且说出来的地方也是天南海北的，若是不想打草惊蛇就不能挨个去查。”
“问过跟左逸凡相关的了吗？”林璟拍拍他的肩膀，接过供词翻看着。
“问过了。”莫宇想了想：“应该是在第四页，他说，左逸凡是他们组织里的叛徒……”
“左逸凡啊，那可是我们老熟人了。”出现在居民区的男人交代自己名为王城，刚刚加入组织，这次来杀左逸凡是接触组织核心的投名状。到底还是刚刚走上歧路，心理还嫩得很，强撑着胡扯了一段时间也渐渐露出了圆不回来的漏洞。
“原来他现在混的这么好了，还和条子搅和到了一起。不过林警官你可要小心，这个人啊，最擅长的就是背后捅人一刀。”王城咧着牙嗤笑道。
林璟面前摆着饭店老板，服务员，王城三人的供词。这三张纸上的信息可以说是杂乱无章，唯二的共同点就是频频出现的居民区和“罪魁祸首”。
江瑄，还有左逸凡。前者在供词里是组织的核心人员，后者是组织里的叛徒。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和江瑄先前卧底的是否为同一个，他们的背后主导又是什么身份，为何他们似乎从不担心资金供转问题，为何他们似乎对江城和平城了如指掌。
这些问题，他们现在都无从得知。
又要通宵了，林璟端着冰咖啡靠在椅背上，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压在桌板下的照片上。
瑄哥……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有点像你，也好像知道你在哪里，可是很奇怪，我竟然并不是很想逼着他说出来，就好像他告诉我你在哪里之后，我就要失去他一样。
可是我还是好想你，瑄哥，我已经等了很多次的日落又日出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案子没破的时候，留给林璟可以暗自神伤的时间也就只有那么几分钟，在拿着资料去开案情讨论会时，他已经恢复了身为天字队队长的镇定和敏锐。
“林哥，居民区又出现了碎尸，这次是在三栋一楼的住户家里。”莫宇的眉间略显焦躁，近来江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字队也一直分散办案，被这居民楼和神秘组织牵扯了大部分人员分配，要是这当口再出什么重大案件，警力短时间都聚不起来。
林璟闻言反而眼前一亮，放下手里的文件道：“莫宇，通知陆明城带他的人去处理现场，天字队还留在居民区的人全部撤出来，还有，通知天字队还在局里的兄弟便装门口集合跟我走。”
引蛇出洞，便是先要找出蛇洞所在。最近所有的案子从表面来看都紧紧围绕着居民区，可是警方已经在明面上层层设防，这个时候的顶风作案就颇有点声东击西的意味了。
从警局的报案纪录来看，市中心在这短短几天里不断发生抢劫案，偷盗案等大不大小不小的事故，才是像极了那个组织下次动手的地方。
尤其是——景平路。
“早点七折嘞，多买多送~”
“豆浆油条豆腐脑，烤冷面手抓饼煎饼果子嘞~”
作为江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天边的云彩刚刚漫上颜色，景平路的早餐摊就已经布遍街口了。林璟站在街口看着十分可口但脂肪明显超标的烤冷面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为自己所剩不多的腹肌委屈一下口腹之欲。
啊，有些卡路里爆发的食物是真的好吃，尤其是熬了几个大夜不太振奋的时候。
抿了抿嘴，林璟将目光从烤冷面上收了回来，余光中有人突然从旁伸出只手，他下意识地一扭身顺带着把旁边队员向后一侧，头还没转过来先闻到了一股咸香味。
转过头，左逸凡单手拎着食袋递到他面前，唇角平平，眼中带笑：“吃这个吧，其他人的马上就到，Waiting的早餐味道还可以，而且都是高蛋白低碳水，你们消耗这么大不吃早饭怎么行。”
早饭都是一样的，一盒三个厚切牛肉秘制荞麦三明治，里面夹了鸡蛋和足足的蔬菜，再加上两罐牛奶，足够吃饱。
看着莫宇手里的牛奶，林璟皱了皱眉，伸手往袋子里一摸，拿出来的却是两瓶豆浆。
？
左逸凡在林璟看向他的时候适时开口：“早上客流量有点大，我过去的时候牛奶刚好差了两罐，你要是不喝豆浆的话我待会儿去买给你。”
“啊没有，我早上本来就习惯喝豆浆，歪打正着了，谢了啊左老板。”人家都这么说了，林璟就算是还心存怀疑也不能怎么样，笑着上去拍了拍左逸凡的肩膀。
林璟有乳糖不耐受，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讲过。当初在福利院的时候每天早上会提供一瓶牛奶，他每天都推给江瑄喝，推了几天后江瑄反应出不对劲来，追着他问了好久林璟才说了出来。
简而言之，他受不了牛奶这些乳制品的事情，应当只有江瑄一个人清楚。
这刚好少的两罐牛奶，是凑巧，还是另有隐情呢。
当然，这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林璟打手势示意队员们分散开来，自己拉着左逸凡坐到路边摊的小凳子上，边啃三明治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过来了？”
左逸凡就知道他肯定要问这个问题，努努嘴示意他看路边摊的摊主：“这几天景平路大大小小事发不断，想着你大概率是要来查的。”
这话没说完，意思却已经十分明了。知道你很有可能来查，但不知道你会不会告诉我，所以每天派人在两边的街口蹲点守着你呢。
这未尽之意太赤裸，左逸凡说不出口，林璟却是领悟得淋漓尽致。手里的通讯机没有传来任何出现异常的消息，他趁着这分秒间的空闲将他的私人号码打在了输入框里，咬着三明治模糊不清地说道：“下次来之前我告诉你就是啦，还有我不说你就不能问一句吗，怎么跟个锯嘴葫芦似的。”
左逸凡把豆浆插上吸管递了过去，满嘴的东西还说话，看着都怕他噎着。
风卷残云一般解决了早饭，林璟端着杯没喝完的豆浆起身往天字队布置好的哨点走去，左逸凡扭头看了正收拾东西的摊主一眼，在得到对方会意的眼神后抬腿跟上了林璟。
相助之意，不能再明显了。
先前已经透露了曾是警方人员的身份，林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后也没拒绝他跟着，两人状似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途径拐角处杂货店的时候，左逸凡一拉林璟，推门走了进去。
几乎同时，通讯机轻轻一震，耳机里某队员低声道：“队长，你现在方位的八点钟方向几百米远有疑似人体炸弹的目标出现，而且正在向你逐渐接近，是否行动，完毕。”
“问过跟左逸凡相关的了吗？”林璟拍拍他的肩膀，接过供词翻看着。
“问过了。”莫宇想了想：“应该是在第四页，他说，左逸凡是他们组织里的叛徒……”
“左逸凡啊，那可是我们老熟人了。”出现在居民区的男人交代自己名为王城，刚刚加入组织，这次来杀左逸凡是接触组织核心的投名状。到底还是刚刚走上歧路，心理还嫩得很，强撑着胡扯了一段时间也渐渐露出了圆不回来的漏洞。
“原来他现在混的这么好了，还和条子搅和到了一起。不过林警官你可要小心，这个人啊，最擅长的就是背后捅人一刀。”王城咧着牙嗤笑道。
林璟面前摆着饭店老板，服务员，王城三人的供词。这三张纸上的信息可以说是杂乱无章，唯二的共同点就是频频出现的居民区和“罪魁祸首”。
江瑄，还有左逸凡。前者在供词里是组织的核心人员，后者是组织里的叛徒。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和江瑄先前卧底的是否为同一个，他们的背后主导又是什么身份，为何他们似乎从不担心资金供转问题，为何他们似乎对江城和平城了如指掌。
这些问题，他们现在都无从得知。
又要通宵了，林璟端着冰咖啡靠在椅背上，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压在桌板下的照片上。
瑄哥……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有点像你，也好像知道你在哪里，可是很奇怪，我竟然并不是很想逼着他说出来，就好像他告诉我你在哪里之后，我就要失去他一样。
可是我还是好想你，瑄哥，我已经等了很多次的日落又日出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案子没破的时候，留给林璟可以暗自神伤的时间也就只有那么几分钟，在拿着资料去开案情讨论会时，他已经恢复了身为天字队队长的镇定和敏锐。
“林哥，居民区又出现了碎尸，这次是在三栋一楼的住户家里。”莫宇的眉间略显焦躁，近来江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字队也一直分散办案，被这居民楼和神秘组织牵扯了大部分人员分配，要是这当口再出什么重大案件，警力短时间都聚不起来。
林璟闻言反而眼前一亮，放下手里的文件道：“莫宇，通知陆明城带他的人去处理现场，天字队还留在居民区的人全部撤出来，还有，通知天字队还在局里的兄弟便装门口集合跟我走。”
引蛇出洞，便是先要找出蛇洞所在。最近所有的案子从表面来看都紧紧围绕着居民区，可是警方已经在明面上层层设防，这个时候的顶风作案就颇有点声东击西的意味了。
从警局的报案纪录来看，市中心在这短短几天里不断发生抢劫案，偷盗案等大不大小不小的事故，才是像极了那个组织下次动手的地方。
尤其是——景平路。
“早点七折嘞，多买多送~”
“豆浆油条豆腐脑，烤冷面手抓饼煎饼果子嘞~”
作为江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天边的云彩刚刚漫上颜色，景平路的早餐摊就已经布遍街口了。林璟站在街口看着十分可口但脂肪明显超标的烤冷面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为自己所剩不多的腹肌委屈一下口腹之欲。
啊，有些卡路里爆发的食物是真的好吃，尤其是熬了几个大夜不太振奋的时候。
抿了抿嘴，林璟将目光从烤冷面上收了回来，余光中有人突然从旁伸出只手，他下意识地一扭身顺带着把旁边队员向后一侧，头还没转过来先闻到了一股咸香味。
转过头，左逸凡单手拎着食袋递到他面前，唇角平平，眼中带笑：“吃这个吧，其他人的马上就到，Waiting的早餐味道还可以，而且都是高蛋白低碳水，你们消耗这么大不吃早饭怎么行。”
早饭都是一样的，一盒三个厚切牛肉秘制荞麦三明治，里面夹了鸡蛋和足足的蔬菜，再加上两罐牛奶，足够吃饱。
看着莫宇手里的牛奶，林璟皱了皱眉，伸手往袋子里一摸，拿出来的却是两瓶豆浆。
？
左逸凡在林璟看向他的时候适时开口：“早上客流量有点大，我过去的时候牛奶刚好差了两罐，你要是不喝豆浆的话我待会儿去买给你。”
“啊没有，我早上本来就习惯喝豆浆，歪打正着了，谢了啊左老板。”人家都这么说了，林璟就算是还心存怀疑也不能怎么样，笑着上去拍了拍左逸凡的肩膀。
林璟有乳糖不耐受，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讲过。当初在福利院的时候每天早上会提供一瓶牛奶，他每天都推给江瑄喝，推了几天后江瑄反应出不对劲来，追着他问了好久林璟才说了出来。
简而言之，他受不了牛奶这些乳制品的事情，应当只有江瑄一个人清楚。
这刚好少的两罐牛奶，是凑巧，还是另有隐情呢。
当然，这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林璟打手势示意队员们分散开来，自己拉着左逸凡坐到路边摊的小凳子上，边啃三明治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过来了？”
左逸凡就知道他肯定要问这个问题，努努嘴示意他看路边摊的摊主：“这几天景平路大大小小事发不断，想着你大概率是要来查的。”
这话没说完，意思却已经十分明了。知道你很有可能来查，但不知道你会不会告诉我，所以每天派人在两边的街口蹲点守着你呢。
这未尽之意太赤裸，左逸凡说不出口，林璟却是领悟得淋漓尽致。手里的通讯机没有传来任何出现异常的消息，他趁着这分秒间的空闲将他的私人号码打在了输入框里，咬着三明治模糊不清地说道：“下次来之前我告诉你就是啦，还有我不说你就不能问一句吗，怎么跟个锯嘴葫芦似的。”
左逸凡把豆浆插上吸管递了过去，满嘴的东西还说话，看着都怕他噎着。
风卷残云一般解决了早饭，林璟端着杯没喝完的豆浆起身往天字队布置好的哨点走去，左逸凡扭头看了正收拾东西的摊主一眼，在得到对方会意的眼神后抬腿跟上了林璟。
相助之意，不能再明显了。
先前已经透露了曾是警方人员的身份，林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后也没拒绝他跟着，两人状似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途径拐角处杂货店的时候，左逸凡一拉林璟，推门走了进去。
几乎同时，通讯机轻轻一震，耳机里某队员低声道：“队长，你现在方位的八点钟方向几百米远有疑似人体炸弹的目标出现，而且正在向你逐渐接近，是否行动，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