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见家长？
宋清染这一放松下来直接昏睡到了中午，身上没力气，醒来的时候脑子懵懵的，入眼的景象是陌生的黑白，宋清染意识回笼，不知道这是在哪儿。
慢慢地坐起身来，仔细打量房间，全是黑白灰的配色，沉闷又显现出高级。凭借宋清染的直觉，猜到这大抵是一位男士的家。
想到应该是自己在乘坐电梯的时候体力不支、小腹疼痛难耐晕过去了宋清染心里就犯囧。
怎么到家门口了都坚持不了！
心里正懊恼，但是还是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醒了总不能还赖在人家家里吧。
刚穿上拖鞋站起来，宋清染听见房间门的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拧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宋清染一下子又坐回了床上，拖鞋，把被子拉高盖住腿，看着门口的方向。
顾亦臣一直呆在客厅，小灶上的粥小火一直温着，他怕宋清染突然醒过来粥却凉了，宋清染一直没醒，他又放不下心来，时不时问几句私人医生是否还是哪里有问题，需不需要去医院。
最后私人医生都烦了，推给他一个妇产科大夫的联系方式，他又开始叨扰那位妇科大夫。
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痛经不会要人性命，药效起了之后疼痛的症状就会缓解，病人会有一段时间的昏睡。
顾亦臣是想进房间看看宋清染是否无恙，第一次进来的时候看她眉头皱着，想来是因为药效还没起来，为她擦了擦鬓边的冷汗，又悄声出去守着灶上的粥；
第二次进来的时候宋清染眉宇间的郁气已经有了缓解，身体也伸展了许多，大概就像医生所说的那样，在睡觉吧。
顾亦臣这次进来看见宋清染坐了起来，还有些不知作何反应。
少女面色苍白，乌黑的发丝垂在胸前，深色的被子被捏在手里，骨节分明……
是个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病美人，可偏偏那双眼睛又明亮有神。
宋清染倒是没想到会是顾亦臣，但是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看到顾亦臣的时候，心上的紧张、见到好心人的尴尬都烟消云散了，她只觉得安心。
大概是因为顾亦臣是自己认识的人吧。
宋清染是这样在心里暗示自己的。
“饿了吗？”顾亦臣走近站到宋清染面前。
宋清染之前还不觉得，现在顾亦臣就这样立在自己跟前，忍不住感慨，长得真高啊！
思绪只有一秒钟的停滞，眼神里的迷茫瞬间就被理智填满。
“你这么说的话，还真有点……”
听见宋清染的声音已然有了些平日里的轻快调子，悬着的心才终于有了归处。
“有力气走路吗？我外面熬着粥，我可以端进来给你吃。”顾亦臣始终顾虑着宋清染的身体，因为看见她的脸色依旧很苍白。
宋清染不是个难伺候且娇气的主，听到顾亦臣的提议，自然是果断拒绝：“不不不，不用了，太麻烦了。”说着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顾亦臣自然而然地蹲下将先前宋清染乱踢下的鞋子摆好，大有要帮宋清染穿的架势，宋清染勾住鞋子立马穿上站起来。
顾亦臣也察觉到了宋清染的不好意思，先一步转身朝门口走去：“跟我来吧。”、
宋清染跟在后面，乖乖地去了饭厅。
*
宋清染从房间里出来就发现这个公寓的布局大概是经过主人的二次设计的，原本布局的样子其实也还是能看出来，只是家具的摆放，以及每个厅室的设计都得到了巧妙的改动。
例如宋清染站在饭厅里，倒不如说是站在面向客厅的一个吧台面前。
没错，是开放式的厨房。
她挑了一个高脚凳，准备坐上去，那边刚刚把小灶的火关掉的顾亦臣，就出言制止了她：“等一下。”
宋清染还以为这高脚凳有别的用处，不能坐，手离开凳子，甚至还退了两步。
毕竟在人家家里，良好的家庭教育告诉她，人在屋檐下，得守别人的规矩。
只见顾亦臣三两步走到了客厅，将沙发上的一个白色毛毯拿了过来，递到宋清染面前：“垫着坐吧，凳子凉，这个毛毯大而且暖和，可以用来包住腿，医生说你现在要保暖。”
宋清染接过毛毯，按顾亦臣所说的那样操作起来。
将毛毯及腰处裹住自己，毛毯的确很大，垂到了地上。
宋清染坐到凳子上，屁股下很柔软，睡裙是到膝盖小面一点，小腿被柔软的毛包裹，很暖和。
宋清染是有被顾亦臣细节上的关心所感动的，撑着下巴看着顾亦臣。
忍不住想起上一世秦屹昭在自己痛经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面面俱到过。
真是瞎了眼了。
只见顾亦臣从碗柜里拿出白色的陶瓷碗，盛出白粥，放上小勺子，端到宋清染面前。
“小心烫。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所以只有白粥，如果你有什么其他想吃的，我让人给你准备，送到这边来。”
宋清染刚舀起一勺吃了一口，软糯的白粥口感恰到好处。
“没事，有这个就行了。”宋清染想起还没问顾亦臣自己怎么到他家来的，于是咽下粥后就看着顾亦臣一本正经地问：“对了，我怎么到你家来了？”
顾亦臣也没隐瞒什么：“我早上出门，电梯升上来我就看见你晕倒在电梯里，就把你带回我家了。医生过来看了给你用了药我才没把你带去医院的。”
宋清染心里还是挺感动的，跟顾亦臣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里，他都表现得绅士有礼温柔博学。
关键是，还长的那！么！帅！
宋清染慢吞吞地喝粥猛地抬头！
“你看见我手机了吗？”宋清染终于想起今天是自己亲爹妈回来的日子，一家人说好了要一起吃饭的，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他们肯定着急死了。
顾亦臣看宋清染反应挺大的，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耽误了，说：“你别急，你的东西我都放在房间里，我去给你拿。”
说完就进了房间，将宋清染的药、钥匙、门卡还有手机都带出来。
把手机递给她，其余的放在饭厅吧台上。
宋清染看见自家弟弟轰炸般的微信消息，爸妈的未接来电记录，连阮桉琳都打了两三个，应该是爸妈问到哪儿去了。
一看时间，已经接近一点了。
赶紧回了个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秦秋思。
“喂，妈妈。”宋清染的声音是顾亦臣从未听过的温软。
“喂，染染宝贝，你在哪儿呢？怎么一直没接电话，也没回消息，找不到你都急死了！你在哪儿呢？是不是……”
听着妈妈的一连串问答，宋清染轻声安抚道：“妈妈，我没事，就是来例假了，不太舒服。”
“不舒服怎么没在家休息啊？宝贝，你不会是去医院了吧？”听见电话那头秦秋思被自己的猜测吓到，又听到宋清穆也着急忙慌的冲着电话喊：“姐，你在哪儿呢？我们去找你！”
“我在学校这边的公寓呢……”
“没人啊？我们就在你公寓里。”还是宋清穆的声音，看来自家母亲是开的免提。
宋清染没想到他们直接来了自己公寓，宋清穆是知道密码的，应该直接进去了看见没人才那么交集。
可是现在宋清染在顾亦臣这儿……
有点为难……
要不自己直接下去？然后扯个谎糊弄过去。
但是好像撒谎又不太好……
宋清染不知道怎么回答时，顾亦臣开口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算小，顾亦臣耳力好，听得挺清楚的。
“让叔叔阿姨他们来我这儿吧？”听着像是询问，又像是陈述句的表述。
宋清穆那边咋呼了起来：“姐！怎么有个男人的声音？”
眼看着宋清穆要想歪了，宋清染索性直说：“我在顶楼我朋友这，你们上来吧。”
说完，宋清染还没等到他们的反应，就听见电话那头挂断的声音。
宋清染和顾亦臣都出门去，在电梯口等着数字跳动上升。
宋清染看着电梯门两人的镜像，心里有点紧张。
怎么有种见家长的感觉？
慢慢地坐起身来，仔细打量房间，全是黑白灰的配色，沉闷又显现出高级。凭借宋清染的直觉，猜到这大抵是一位男士的家。
想到应该是自己在乘坐电梯的时候体力不支、小腹疼痛难耐晕过去了宋清染心里就犯囧。
怎么到家门口了都坚持不了！
心里正懊恼，但是还是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醒了总不能还赖在人家家里吧。
刚穿上拖鞋站起来，宋清染听见房间门的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拧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宋清染一下子又坐回了床上，拖鞋，把被子拉高盖住腿，看着门口的方向。
顾亦臣一直呆在客厅，小灶上的粥小火一直温着，他怕宋清染突然醒过来粥却凉了，宋清染一直没醒，他又放不下心来，时不时问几句私人医生是否还是哪里有问题，需不需要去医院。
最后私人医生都烦了，推给他一个妇产科大夫的联系方式，他又开始叨扰那位妇科大夫。
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痛经不会要人性命，药效起了之后疼痛的症状就会缓解，病人会有一段时间的昏睡。
顾亦臣是想进房间看看宋清染是否无恙，第一次进来的时候看她眉头皱着，想来是因为药效还没起来，为她擦了擦鬓边的冷汗，又悄声出去守着灶上的粥；
第二次进来的时候宋清染眉宇间的郁气已经有了缓解，身体也伸展了许多，大概就像医生所说的那样，在睡觉吧。
顾亦臣这次进来看见宋清染坐了起来，还有些不知作何反应。
少女面色苍白，乌黑的发丝垂在胸前，深色的被子被捏在手里，骨节分明……
是个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病美人，可偏偏那双眼睛又明亮有神。
宋清染倒是没想到会是顾亦臣，但是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看到顾亦臣的时候，心上的紧张、见到好心人的尴尬都烟消云散了，她只觉得安心。
大概是因为顾亦臣是自己认识的人吧。
宋清染是这样在心里暗示自己的。
“饿了吗？”顾亦臣走近站到宋清染面前。
宋清染之前还不觉得，现在顾亦臣就这样立在自己跟前，忍不住感慨，长得真高啊！
思绪只有一秒钟的停滞，眼神里的迷茫瞬间就被理智填满。
“你这么说的话，还真有点……”
听见宋清染的声音已然有了些平日里的轻快调子，悬着的心才终于有了归处。
“有力气走路吗？我外面熬着粥，我可以端进来给你吃。”顾亦臣始终顾虑着宋清染的身体，因为看见她的脸色依旧很苍白。
宋清染不是个难伺候且娇气的主，听到顾亦臣的提议，自然是果断拒绝：“不不不，不用了，太麻烦了。”说着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顾亦臣自然而然地蹲下将先前宋清染乱踢下的鞋子摆好，大有要帮宋清染穿的架势，宋清染勾住鞋子立马穿上站起来。
顾亦臣也察觉到了宋清染的不好意思，先一步转身朝门口走去：“跟我来吧。”、
宋清染跟在后面，乖乖地去了饭厅。
*
宋清染从房间里出来就发现这个公寓的布局大概是经过主人的二次设计的，原本布局的样子其实也还是能看出来，只是家具的摆放，以及每个厅室的设计都得到了巧妙的改动。
例如宋清染站在饭厅里，倒不如说是站在面向客厅的一个吧台面前。
没错，是开放式的厨房。
她挑了一个高脚凳，准备坐上去，那边刚刚把小灶的火关掉的顾亦臣，就出言制止了她：“等一下。”
宋清染还以为这高脚凳有别的用处，不能坐，手离开凳子，甚至还退了两步。
毕竟在人家家里，良好的家庭教育告诉她，人在屋檐下，得守别人的规矩。
只见顾亦臣三两步走到了客厅，将沙发上的一个白色毛毯拿了过来，递到宋清染面前：“垫着坐吧，凳子凉，这个毛毯大而且暖和，可以用来包住腿，医生说你现在要保暖。”
宋清染接过毛毯，按顾亦臣所说的那样操作起来。
将毛毯及腰处裹住自己，毛毯的确很大，垂到了地上。
宋清染坐到凳子上，屁股下很柔软，睡裙是到膝盖小面一点，小腿被柔软的毛包裹，很暖和。
宋清染是有被顾亦臣细节上的关心所感动的，撑着下巴看着顾亦臣。
忍不住想起上一世秦屹昭在自己痛经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面面俱到过。
真是瞎了眼了。
只见顾亦臣从碗柜里拿出白色的陶瓷碗，盛出白粥，放上小勺子，端到宋清染面前。
“小心烫。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所以只有白粥，如果你有什么其他想吃的，我让人给你准备，送到这边来。”
宋清染刚舀起一勺吃了一口，软糯的白粥口感恰到好处。
“没事，有这个就行了。”宋清染想起还没问顾亦臣自己怎么到他家来的，于是咽下粥后就看着顾亦臣一本正经地问：“对了，我怎么到你家来了？”
顾亦臣也没隐瞒什么：“我早上出门，电梯升上来我就看见你晕倒在电梯里，就把你带回我家了。医生过来看了给你用了药我才没把你带去医院的。”
宋清染心里还是挺感动的，跟顾亦臣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里，他都表现得绅士有礼温柔博学。
关键是，还长的那！么！帅！
宋清染慢吞吞地喝粥猛地抬头！
“你看见我手机了吗？”宋清染终于想起今天是自己亲爹妈回来的日子，一家人说好了要一起吃饭的，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他们肯定着急死了。
顾亦臣看宋清染反应挺大的，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耽误了，说：“你别急，你的东西我都放在房间里，我去给你拿。”
说完就进了房间，将宋清染的药、钥匙、门卡还有手机都带出来。
把手机递给她，其余的放在饭厅吧台上。
宋清染看见自家弟弟轰炸般的微信消息，爸妈的未接来电记录，连阮桉琳都打了两三个，应该是爸妈问到哪儿去了。
一看时间，已经接近一点了。
赶紧回了个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秦秋思。
“喂，妈妈。”宋清染的声音是顾亦臣从未听过的温软。
“喂，染染宝贝，你在哪儿呢？怎么一直没接电话，也没回消息，找不到你都急死了！你在哪儿呢？是不是……”
听着妈妈的一连串问答，宋清染轻声安抚道：“妈妈，我没事，就是来例假了，不太舒服。”
“不舒服怎么没在家休息啊？宝贝，你不会是去医院了吧？”听见电话那头秦秋思被自己的猜测吓到，又听到宋清穆也着急忙慌的冲着电话喊：“姐，你在哪儿呢？我们去找你！”
“我在学校这边的公寓呢……”
“没人啊？我们就在你公寓里。”还是宋清穆的声音，看来自家母亲是开的免提。
宋清染没想到他们直接来了自己公寓，宋清穆是知道密码的，应该直接进去了看见没人才那么交集。
可是现在宋清染在顾亦臣这儿……
有点为难……
要不自己直接下去？然后扯个谎糊弄过去。
但是好像撒谎又不太好……
宋清染不知道怎么回答时，顾亦臣开口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算小，顾亦臣耳力好，听得挺清楚的。
“让叔叔阿姨他们来我这儿吧？”听着像是询问，又像是陈述句的表述。
宋清穆那边咋呼了起来：“姐！怎么有个男人的声音？”
眼看着宋清穆要想歪了，宋清染索性直说：“我在顶楼我朋友这，你们上来吧。”
说完，宋清染还没等到他们的反应，就听见电话那头挂断的声音。
宋清染和顾亦臣都出门去，在电梯口等着数字跳动上升。
宋清染看着电梯门两人的镜像，心里有点紧张。
怎么有种见家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