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危机四伏
蒋筝覃不语，她低头扫过跪爬在地上的人，思索。
“你为何说她们要害本宫？”
“娘娘明鉴，娘娘，瑜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只是如何失了……这，这并非是板上钉钉之事。”
她听明白了，这是想要借刀杀人啊！蒋筝覃不语，正当宫女绝望时，听见那人问她的名。
“回，回娘娘的话，奴婢小夏子。”
“西梓，过来。”蒋筝覃趴她耳边吩咐几句，西梓点头退下。
“小夏子不好听，以后你便改名始姗吧，字珠玑。”始姗赶紧应下，娘娘愿多言，便是事情还有转机。
蒋筝覃起身，将她搀扶起，“想活命是吗？”
始姗点头。
“本宫已让人去核实，但你若想活，就得听本宫的。”蒋筝覃摸她头顶歪歪扭扭的绒花，将它稳稳当当的插在发中，望着对方水灵的眼睛，“听本宫的先回去，本宫今日一定帮你报仇！”
始姗抬起眼，芷妃娘娘一袭青衫，发间装饰不多，却好看的紧，面容三分妩媚六分清冷，还有一分英气并不明显，五官修饰互补，整体倒是……很像池水中央的莲花。
也许这脸太有迷惑性，她迷迷糊糊应下，固然芷妃并未能有令人信服的承诺，她别无选择。
永和宫对始姗而言是地狱，自瑜嫔与皇后知晓此事事后处处刁难她，如今更是要她的性命。
始姗不能断定蒋筝覃会来，便只能苦苦等待，她祈祷着，只是……她等来的并不是芷妃。
瑜嫔带着宫人将永和宫内围成铁桶，外面竟是不显，这正要将她杖毙抛尸，两宫女死死压着她的手臂，另一人拿绳索逼近，套上脖子，双手将绳索收紧，一点一点偷走她的呼吸。
她挣扎不过，眼泪溢出，始姗越发迷糊着，不再那么清醒，她想:芷妃娘娘违反了承诺，她爽约了，而她轻信于人，一步踏错，失的，便是自己性命。
眼前的景色变小，变小，直到她眼前发黑，最终昏死过去。所有事物都不在，全是黑的，黑漆漆的一片，隐约中还有药香味，喉咙不舒服，又疼又苦，她没有力气，睁不开眼睛，这是哪里？地狱吗？
“人如何了？”蒋筝覃掀开袍子坐在马车上，旁边躺着的正是始姗。
“娘娘，太医说只是受惊过度，何况咱们赶到时人差点救不回来，这需好好调理，过段时日便会醒了。”
蒋筝覃嗯了声：“算她命大，本宫既然说了自然会救，只是要她以身犯险确是太危险。”
西梓收起她递来的话本，笑着道：“娘娘能出手救她就是她的造化了，只是于家那边……”
“无妨，于家就算不倒也大受重创，欺君之罪，看见了吗？欺君之罪便是如此轻飘飘按在头上。瑜嫔与人私通，败坏皇家名声，这事太后也不得不让步，只是这种丑事……西梓，你一定耳提面命让自己宫里人嘴巴把严了。”
西梓应声，点头。
“这便是皇帝送本宫的结盟礼。”蒋筝覃喃喃自语。
“可这不是……这不是始姗发现？”西梓疑惑不解，这怎会扯到皇上？
蒋筝覃拿起竹扇敲她额头：“你啊，与人私通这么大的秘密瞒过了太后皇帝，这小宫女就能轻易知晓？”
见她仍是不解，蒋筝覃摇头：“就没想过瑜嫔如何躲过验身？”
她缓缓开口，语气轻柔：“江湖传言有一种秘药，妇人涂抹后可重新蜕皮，重获少女姿态，躲过宫里层层检查。只是这个方法，虽可掩盖自己已为人妇的事实，也能躲过宫里检查。
但……却要承受蜕皮之痛，这种痛苦，好似重生一般，身上所有皮肤都要蜕化长出新皮，方是成功。
这过程疼痛难忍，蜕皮之时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吮吸你的皮肤，吮吸之后，再一举扒下。”
“这……那这是什么药？瑜嫔怎会有？”蒋筝覃拉西梓坐下，拿起桌上点心递给她吃，她们在府里时便是如此，只是进宫后宫中有宫中的规矩，这已是少见。
“问得好，你可知这药……是苗疆偏方之一。也就是苗疆那边流传着一些蛊虫、巫术一类的。”
不怪西梓惊讶，蒋筝覃听始姗说到这件事时也觉不可思议，这药按理说……盛产苗疆……衍朝与那里相隔甚远，中途还有海关海禁，层层盘查，怎会到了瑜嫔手上？
西梓拉开马车帘子，往外望望，确是没人才放下心来。
向蒋筝覃点头。
蒋筝覃手指沾着茶末，一笔笔划在桌上：“这是苗疆，这里是衍朝，此间还有吴关，绵起，而孝葛这里隔着运输货物的海关，有专人看守监察，这么远也能进入京城，怕是……有人帮衬了。”
“衍朝开国皇帝后为高祖，后往下推便是:乾擎，承嘉，汉青，圣猱，中平，天雍，摹苍，渊祁，如今这已是第十代，皇帝亲政后为圣和年，十代了……怕是内部腐朽……”蒋筝覃接着道，“诸国气数里，臻朝是时间最久的，却也是七百四十七年灭亡，衍朝这才二百三十年，这就……”
“娘娘，她似乎眼睛动了！”西梓站起身走到始姗眼前，这次她亲眼目睹。
“请太医吧！”蒋筝覃搅乱了桌面上未干的画壁。
“等等，”眼见西梓转身朝外，她将人叫住，“瑜嫔的事，你亲自回一趟府里，若是有人问，就称本宫最喜爱的胭脂铺子出了新品，回府上找本宫大哥，将这事如实告知。”
西梓应下，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蒋筝覃走到始姗跟前，看着那白净的小脸还苍白无力，她叹息着：“本宫救了你，按理说应是要你知恩图报，但这宫里危机四伏，若是将你留下，怕是害了你，等你醒来本宫会找皇帝要一赦令，送你出宫。”
“就当是……成全一个无知人义无反顾相信了本宫，瑜嫔要针对的可不是只有本宫，明妃娘娘亦是太后和皇后的眼中钉。”
始姗眼睛轻眨，黑亮睫毛颤巍巍的抖着，蒋筝覃起身下了马车。
“你为何说她们要害本宫？”
“娘娘明鉴，娘娘，瑜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只是如何失了……这，这并非是板上钉钉之事。”
她听明白了，这是想要借刀杀人啊！蒋筝覃不语，正当宫女绝望时，听见那人问她的名。
“回，回娘娘的话，奴婢小夏子。”
“西梓，过来。”蒋筝覃趴她耳边吩咐几句，西梓点头退下。
“小夏子不好听，以后你便改名始姗吧，字珠玑。”始姗赶紧应下，娘娘愿多言，便是事情还有转机。
蒋筝覃起身，将她搀扶起，“想活命是吗？”
始姗点头。
“本宫已让人去核实，但你若想活，就得听本宫的。”蒋筝覃摸她头顶歪歪扭扭的绒花，将它稳稳当当的插在发中，望着对方水灵的眼睛，“听本宫的先回去，本宫今日一定帮你报仇！”
始姗抬起眼，芷妃娘娘一袭青衫，发间装饰不多，却好看的紧，面容三分妩媚六分清冷，还有一分英气并不明显，五官修饰互补，整体倒是……很像池水中央的莲花。
也许这脸太有迷惑性，她迷迷糊糊应下，固然芷妃并未能有令人信服的承诺，她别无选择。
永和宫对始姗而言是地狱，自瑜嫔与皇后知晓此事事后处处刁难她，如今更是要她的性命。
始姗不能断定蒋筝覃会来，便只能苦苦等待，她祈祷着，只是……她等来的并不是芷妃。
瑜嫔带着宫人将永和宫内围成铁桶，外面竟是不显，这正要将她杖毙抛尸，两宫女死死压着她的手臂，另一人拿绳索逼近，套上脖子，双手将绳索收紧，一点一点偷走她的呼吸。
她挣扎不过，眼泪溢出，始姗越发迷糊着，不再那么清醒，她想:芷妃娘娘违反了承诺，她爽约了，而她轻信于人，一步踏错，失的，便是自己性命。
眼前的景色变小，变小，直到她眼前发黑，最终昏死过去。所有事物都不在，全是黑的，黑漆漆的一片，隐约中还有药香味，喉咙不舒服，又疼又苦，她没有力气，睁不开眼睛，这是哪里？地狱吗？
“人如何了？”蒋筝覃掀开袍子坐在马车上，旁边躺着的正是始姗。
“娘娘，太医说只是受惊过度，何况咱们赶到时人差点救不回来，这需好好调理，过段时日便会醒了。”
蒋筝覃嗯了声：“算她命大，本宫既然说了自然会救，只是要她以身犯险确是太危险。”
西梓收起她递来的话本，笑着道：“娘娘能出手救她就是她的造化了，只是于家那边……”
“无妨，于家就算不倒也大受重创，欺君之罪，看见了吗？欺君之罪便是如此轻飘飘按在头上。瑜嫔与人私通，败坏皇家名声，这事太后也不得不让步，只是这种丑事……西梓，你一定耳提面命让自己宫里人嘴巴把严了。”
西梓应声，点头。
“这便是皇帝送本宫的结盟礼。”蒋筝覃喃喃自语。
“可这不是……这不是始姗发现？”西梓疑惑不解，这怎会扯到皇上？
蒋筝覃拿起竹扇敲她额头：“你啊，与人私通这么大的秘密瞒过了太后皇帝，这小宫女就能轻易知晓？”
见她仍是不解，蒋筝覃摇头：“就没想过瑜嫔如何躲过验身？”
她缓缓开口，语气轻柔：“江湖传言有一种秘药，妇人涂抹后可重新蜕皮，重获少女姿态，躲过宫里层层检查。只是这个方法，虽可掩盖自己已为人妇的事实，也能躲过宫里检查。
但……却要承受蜕皮之痛，这种痛苦，好似重生一般，身上所有皮肤都要蜕化长出新皮，方是成功。
这过程疼痛难忍，蜕皮之时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吮吸你的皮肤，吮吸之后，再一举扒下。”
“这……那这是什么药？瑜嫔怎会有？”蒋筝覃拉西梓坐下，拿起桌上点心递给她吃，她们在府里时便是如此，只是进宫后宫中有宫中的规矩，这已是少见。
“问得好，你可知这药……是苗疆偏方之一。也就是苗疆那边流传着一些蛊虫、巫术一类的。”
不怪西梓惊讶，蒋筝覃听始姗说到这件事时也觉不可思议，这药按理说……盛产苗疆……衍朝与那里相隔甚远，中途还有海关海禁，层层盘查，怎会到了瑜嫔手上？
西梓拉开马车帘子，往外望望，确是没人才放下心来。
向蒋筝覃点头。
蒋筝覃手指沾着茶末，一笔笔划在桌上：“这是苗疆，这里是衍朝，此间还有吴关，绵起，而孝葛这里隔着运输货物的海关，有专人看守监察，这么远也能进入京城，怕是……有人帮衬了。”
“衍朝开国皇帝后为高祖，后往下推便是:乾擎，承嘉，汉青，圣猱，中平，天雍，摹苍，渊祁，如今这已是第十代，皇帝亲政后为圣和年，十代了……怕是内部腐朽……”蒋筝覃接着道，“诸国气数里，臻朝是时间最久的，却也是七百四十七年灭亡，衍朝这才二百三十年，这就……”
“娘娘，她似乎眼睛动了！”西梓站起身走到始姗眼前，这次她亲眼目睹。
“请太医吧！”蒋筝覃搅乱了桌面上未干的画壁。
“等等，”眼见西梓转身朝外，她将人叫住，“瑜嫔的事，你亲自回一趟府里，若是有人问，就称本宫最喜爱的胭脂铺子出了新品，回府上找本宫大哥，将这事如实告知。”
西梓应下，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蒋筝覃走到始姗跟前，看着那白净的小脸还苍白无力，她叹息着：“本宫救了你，按理说应是要你知恩图报，但这宫里危机四伏，若是将你留下，怕是害了你，等你醒来本宫会找皇帝要一赦令，送你出宫。”
“就当是……成全一个无知人义无反顾相信了本宫，瑜嫔要针对的可不是只有本宫，明妃娘娘亦是太后和皇后的眼中钉。”
始姗眼睛轻眨，黑亮睫毛颤巍巍的抖着，蒋筝覃起身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