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
“睡在男人身下的东西，你又有多清高？”
沈暮冷眼看他咒骂，一边的阿合眼尾都被气得泛红，起身拿茶壶想砸屈原可，不过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
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屋顶上跳下，单手掐住屈原可的脖子，用手将他提起来，屈原可张着嘴，发出凄切的喊叫声，两只手疯狂地抓着黑衣人的手臂，可终究也是途劳。
屈原可声音尖细，像是用细长的手指甲刮蹭墙壁。
那两个人离得太近，沈暮只能看见黑衣人的后背，身形有些熟悉，他眼看屈原可要被掐死了，慌忙开口：“贺连秋，停手！”
他可不想人死在他这里。
经过他这么一喊的确有效，黑衣人放下屈原可，浑身瘫软的屈原可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看着屈原可脸色发紫，却还是猥琐的看着他，沈暮心中泛上一丝后悔。他刚才不应该喊贺连秋停的，应该在旁边呐喊助威
呼吸够了空气，屈原可站起身来，看着贺连秋，笑得疯狂：“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贺大使者啊，为你的姘头出气，他不就是短命鬼？和他那死了的娘一样。他娘该死，他也该死。”
沈暮突然死死盯着屈原可，握着的手指甲嵌入掌心的肉中。
面前的人向前逼近屈原可，全身的威压一下爆发出来，贺连秋毫不犹豫抬腿一脚踢在他小腹上。
屈原可向后退了好几步后倒在地上，他感觉自己肚子上好像陷下去一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贺连秋走到他身旁，一脚又一脚，发了狠似的踹在他脆弱的小腹上，屈原可不堪其负，“哇”的一声吐出一大滩血在地上。贺连秋冷眼瞧这这一幕，却不打算放过他，拽起他的头发，把他拖起沈暮面前。
“救命！放了我，殿下，求求你放过…啊啊啊啊啊！！！”
屈原可的声音听得贺连秋心烦，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强劲有力的手指拽着发根，痛得屈原可叫的更大声。
咚咚咚！
他被贺连秋拽着头向地下撞，额头与坚硬的地板发出沉重的碰撞声。沈暮站在他面前，冷漠的看地上的血流成一滩，经由碰撞飞溅到贺连秋脸上。
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小，屈原可最后彻底昏了过去，贺连秋下手力道重，没死也要丢半条命去，他起身，对身后的金一招手：“拖下去。”
金一过来拖人时，贺连秋低声说：“割了他舌头。”
他转过身去，就看见沈暮手里握着手帕，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一旁的阿合小心翼翼地扶着沈暮，贺连秋愣了下，就看见素色洁净的手帕递到自己面前。
他接过手帕，有点不舍得擦脸，他用袖子随便擦去脸上的血，把手帕叠成一块放进衣服里。
刚看了一场戏，沈暮也有些心悸，但他不能退，于是他递了张手帕过去。
贺连秋的反应远在他意料之外，他愣了下，就看见贺连秋俯下身，弯腰抱住他，头埋在他肩上，声音又闷又哑。
“我应该早点来的。”
贺连秋像一条失落的大狗，在他颈间蹭来蹭去，沈暮感觉自己心中柔软被戳中，精神也放松下来。
他摸贺连秋的头，因为脚受伤了，只能一只脚离地，身子不太平衡，靠在贺连秋身上：“没关系。”
过了一秒，沈暮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脚离开了地面，贺连秋托着他的大腿，面对面把他抱了起来。
他两条腿在贺连秋腰侧轻晃，沈暮看贺连秋眼中亮起的光，坚硬的心塌下去一块，他把下巴抵在贺连秋上，手指绕着他发丝。
被贺连秋放到床上，沈暮望了他一眼，眉眼低垂开口说：“天色不早，我便不留使者了。”
贺连秋从阿合手上接过冰袋，一言不发地蹲下给沈暮冰敷红肿的脚腕，沈暮被冰袋贴上的一瞬间倒吸一口冷气，贺连秋手上停顿，有所察觉的放轻了动作。
等冰敷的差不多时候，沈暮看贺连秋有松手的意愿，笑着抢过冰袋再次提醒：“使者天色不早了。”贺连秋目光落在沈暮脸上，一直往下再看到沈暮手里的冰袋，看沈暮指尖被冻得发红，他起身又拿过冰袋给了旁边的阿合。
“那过明日我再来见殿下。”
贺连秋走后，沈暮坐在床上，他面无表情地扭动红肿的脚碗，刺痛感随着骨肉蔓延全身，伴着这细碎的痛感，他冷着脸沉思一会，蓦地起身。
适应了疼痛后，他一直脚平稳的踩在地上，端起油灯，嘴角噙着笑向后院走去。
阿合在沈暮身后跟着他的脚步，她记得之前殿下这样笑的时候，还是因为宫中突然出现的老鹰啄伤了三皇子的眼睛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咽了下口水，眼神中透露出恐惧。
荒草丛生的后院中，沈暮打开仓库的门，从里面传来细微的呜咽，不像是人的，走进了才看清楚，一只毛发顺滑，站起大约有一人高的黑狗窝在杂草堆里。
黑狗看见沈暮走近，耷拉着耳朵起身蹭沈暮的腿，低沉的呜咽是仓库中唯一的声音。沈暮将油灯放在一边，他蹲下身来，轻轻抚摸黑狗，细声细语的说：“别害怕，我今日带你去找伴侣，嗯？”
他的安抚下，黑狗吐着舌头，热情的舔舐着沈暮的手心。沈暮解开套在木桩上的狗绳，领着他走出去，路过阿合身旁，他轻声说：“我今日大概会回来晚些，热水记得烧。”
之后就领着黑狗出去了。阿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腿一阵又一阵的发软，殿下刚才说要去给黑狗找伴侣，可这宫中那还会有第二只狗？
脑海中蹦出一个想法，阿合扶着木桩，脸色吓得苍白，她忍着恶心跑出仓库，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朝着一个方向走的沈暮毫不意外的遇见了金一，他手里牵着的黑狗呜咽着朝他身后躲，他笑着抱歉的说：“它有点怕生。”
金一点头没说什么，沾着血的双手放在身后，被沈暮瞧出一丝端倪，问他：“连秋让你把屈公公放在哪里的。”
“他房中。”金一恭敬的弯腰，沈暮点点头，感叹：“他也太过于夸张了，幸好已经送回房间了，你也快回去。”
“睡在男人身下的东西，你又有多清高？”
沈暮冷眼看他咒骂，一边的阿合眼尾都被气得泛红，起身拿茶壶想砸屈原可，不过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
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屋顶上跳下，单手掐住屈原可的脖子，用手将他提起来，屈原可张着嘴，发出凄切的喊叫声，两只手疯狂地抓着黑衣人的手臂，可终究也是途劳。
屈原可声音尖细，像是用细长的手指甲刮蹭墙壁。
那两个人离得太近，沈暮只能看见黑衣人的后背，身形有些熟悉，他眼看屈原可要被掐死了，慌忙开口：“贺连秋，停手！”
他可不想人死在他这里。
经过他这么一喊的确有效，黑衣人放下屈原可，浑身瘫软的屈原可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看着屈原可脸色发紫，却还是猥琐的看着他，沈暮心中泛上一丝后悔。他刚才不应该喊贺连秋停的，应该在旁边呐喊助威
呼吸够了空气，屈原可站起身来，看着贺连秋，笑得疯狂：“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贺大使者啊，为你的姘头出气，他不就是短命鬼？和他那死了的娘一样。他娘该死，他也该死。”
沈暮突然死死盯着屈原可，握着的手指甲嵌入掌心的肉中。
面前的人向前逼近屈原可，全身的威压一下爆发出来，贺连秋毫不犹豫抬腿一脚踢在他小腹上。
屈原可向后退了好几步后倒在地上，他感觉自己肚子上好像陷下去一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贺连秋走到他身旁，一脚又一脚，发了狠似的踹在他脆弱的小腹上，屈原可不堪其负，“哇”的一声吐出一大滩血在地上。贺连秋冷眼瞧这这一幕，却不打算放过他，拽起他的头发，把他拖起沈暮面前。
“救命！放了我，殿下，求求你放过…啊啊啊啊啊！！！”
屈原可的声音听得贺连秋心烦，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强劲有力的手指拽着发根，痛得屈原可叫的更大声。
咚咚咚！
他被贺连秋拽着头向地下撞，额头与坚硬的地板发出沉重的碰撞声。沈暮站在他面前，冷漠的看地上的血流成一滩，经由碰撞飞溅到贺连秋脸上。
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小，屈原可最后彻底昏了过去，贺连秋下手力道重，没死也要丢半条命去，他起身，对身后的金一招手：“拖下去。”
金一过来拖人时，贺连秋低声说：“割了他舌头。”
他转过身去，就看见沈暮手里握着手帕，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一旁的阿合小心翼翼地扶着沈暮，贺连秋愣了下，就看见素色洁净的手帕递到自己面前。
他接过手帕，有点不舍得擦脸，他用袖子随便擦去脸上的血，把手帕叠成一块放进衣服里。
刚看了一场戏，沈暮也有些心悸，但他不能退，于是他递了张手帕过去。
贺连秋的反应远在他意料之外，他愣了下，就看见贺连秋俯下身，弯腰抱住他，头埋在他肩上，声音又闷又哑。
“我应该早点来的。”
贺连秋像一条失落的大狗，在他颈间蹭来蹭去，沈暮感觉自己心中柔软被戳中，精神也放松下来。
他摸贺连秋的头，因为脚受伤了，只能一只脚离地，身子不太平衡，靠在贺连秋身上：“没关系。”
过了一秒，沈暮感觉自己腾空而起，脚离开了地面，贺连秋托着他的大腿，面对面把他抱了起来。
他两条腿在贺连秋腰侧轻晃，沈暮看贺连秋眼中亮起的光，坚硬的心塌下去一块，他把下巴抵在贺连秋上，手指绕着他发丝。
被贺连秋放到床上，沈暮望了他一眼，眉眼低垂开口说：“天色不早，我便不留使者了。”
贺连秋从阿合手上接过冰袋，一言不发地蹲下给沈暮冰敷红肿的脚腕，沈暮被冰袋贴上的一瞬间倒吸一口冷气，贺连秋手上停顿，有所察觉的放轻了动作。
等冰敷的差不多时候，沈暮看贺连秋有松手的意愿，笑着抢过冰袋再次提醒：“使者天色不早了。”贺连秋目光落在沈暮脸上，一直往下再看到沈暮手里的冰袋，看沈暮指尖被冻得发红，他起身又拿过冰袋给了旁边的阿合。
“那过明日我再来见殿下。”
贺连秋走后，沈暮坐在床上，他面无表情地扭动红肿的脚碗，刺痛感随着骨肉蔓延全身，伴着这细碎的痛感，他冷着脸沉思一会，蓦地起身。
适应了疼痛后，他一直脚平稳的踩在地上，端起油灯，嘴角噙着笑向后院走去。
阿合在沈暮身后跟着他的脚步，她记得之前殿下这样笑的时候，还是因为宫中突然出现的老鹰啄伤了三皇子的眼睛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咽了下口水，眼神中透露出恐惧。
荒草丛生的后院中，沈暮打开仓库的门，从里面传来细微的呜咽，不像是人的，走进了才看清楚，一只毛发顺滑，站起大约有一人高的黑狗窝在杂草堆里。
黑狗看见沈暮走近，耷拉着耳朵起身蹭沈暮的腿，低沉的呜咽是仓库中唯一的声音。沈暮将油灯放在一边，他蹲下身来，轻轻抚摸黑狗，细声细语的说：“别害怕，我今日带你去找伴侣，嗯？”
他的安抚下，黑狗吐着舌头，热情的舔舐着沈暮的手心。沈暮解开套在木桩上的狗绳，领着他走出去，路过阿合身旁，他轻声说：“我今日大概会回来晚些，热水记得烧。”
之后就领着黑狗出去了。阿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腿一阵又一阵的发软，殿下刚才说要去给黑狗找伴侣，可这宫中那还会有第二只狗？
脑海中蹦出一个想法，阿合扶着木桩，脸色吓得苍白，她忍着恶心跑出仓库，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朝着一个方向走的沈暮毫不意外的遇见了金一，他手里牵着的黑狗呜咽着朝他身后躲，他笑着抱歉的说：“它有点怕生。”
金一点头没说什么，沾着血的双手放在身后，被沈暮瞧出一丝端倪，问他：“连秋让你把屈公公放在哪里的。”
“他房中。”金一恭敬的弯腰，沈暮点点头，感叹：“他也太过于夸张了，幸好已经送回房间了，你也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