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劝说决意
作为亲卫，切茜娅其实是没有必要把话说得太明白。她的目的只是劝说这两位停手不要再涉及进去，但如果他们不听，她也没必要有什么顾虑。
但她还是稍微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又或许只是看中这个男人为了谋求真相的毅力。
“离开吧。”她开口道，十分隐晦地劝说他们，“教会会处理的。”
秦时挑了挑眉，并没有应答她的话。
“你们如果阻碍了教会，只会被当做障碍物一起清除。”切茜娅微微抿着唇，表情有些严肃了起来，“你们也不想跟那些孩子们一个下场吧？”
这可以说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格伦皱起眉，这个女人就差直说他们再继续下去，会被教会消灭。
秦时还是一贯的冷静，甚至勾了抹笑反问了一句：“我当然相信教会会处理，但教会真的能处理好吗？”
切茜娅轻轻皱起眉。
没等她再开口，秦时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没有带多少的情绪进去，但字字都铿锵有力的仿佛质问：“现在已经死很多人，将来还可能死更多。不，不是可能，是一定。”
“那个凶手不会就这么停手，你们也没有办法从她的手中保护任何人。”
秦时的话说得很是冒犯，不太想他的所作所为。格伦稍微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多少怒气来。
切茜娅听着他的话，沉默了许久，而后摊摊手：“这不在我的职权范围里，教会要怎么做，我也……管不着。”
“一味的隐瞒不会带来任何结果，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秦时的声音依旧沉稳，“这件事的牵连有多广，我想教会应该比我要清楚。”
切茜娅几不可闻的微微颔首，算是应和了他的话。
教会确实知道牵连有多广，但那又如何？就如她所说，这不在她的职权范围内，不归她管。
她也确实管不着。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事泄露出去，会引发什么后果？”秦时问她，声音一下压得很低，连带着周围刮起的风，都阴冷了不少。
“那些人是各国的要员，一旦泄露，各国间的平衡势必被打破。”秦时的语调依旧没有多少的波动，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实而已，“引发舆论还是小事，引起世界大战也未尝不可能。”
切茜娅叹了一声。她知道这个男人所言非虚，但她的职权并没有办法涉及更深层的秘密。
教会的想法，也不是她一个亲卫能够左右的。
“这个实验，与战争息息相关。一旦泄露，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大量政府要员集体引咎辞职。”秦时表情冷淡，“你们的教会，真的能够独善其身吗？”
“一周。”切茜娅松口，十分乏力的长长叹了一声，“我给你一周时间，去查清你要的真相。”
秦时眉角微微一动。
“这是我能做到的全部，以我的职权与能力，最多只能为你争取到一周的时间。”切茜娅的目光凛冽，“如果你们没能在时限里查出真凶，下场很可能就是与那些孩子们作伴。”
秦时微微勾起唇角：“足够了。”
“希望你的自信能一直保持下去，再会。”切茜娅看起来并不想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礼貌的微微颔首之后，便打算离开。
“希望我们不会再见。”秦时朝她摆了摆手。
金发的女人离开之后，格伦皱眉凑到了秦时眼前：“你就这么答应她了？”
“有什么问题吗？”秦时反问了一句。
格伦哑了哑，抿着唇略过了这个话题，又问他：“你已经找到线索了？知道真凶是谁了吗？”
秦时看着他，声音又恢复了一贯散漫：“或许吧，谁知道呢？”
格伦有些气恼起来，皱着眉盯着他：“你——”
“别生气，线索我是已经有了。”秦时轻声道，语调里有种说不清的悲悯，“凶手或许跟我们在竞技场遇见的那些怪物们……是同类。”
一如往常，今天的SSD全部员工也在被工作逼到猝死的边缘，每天和加班作斗争。
“马丁！文件为什么缺了一页目录？！这样我没办法做归纳和信息记录！你不会让我去书架里翻吧？！”
眼睛布满血丝的女探员拍案而起，用一只手强行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连续的加班和熬夜已经让她处于暴怒的边缘。
克雷格的财宝失窃案件雾都现在人尽皆知，但老富商被杀的事情还没有彻底传开，在这之前要是没能查出端倪证明这件事和传说中的生物疑惑是怪兽有关，他们这些人很有可能在署长不在的这期间被雾都的警务机构给扣上妨碍公务的帽子。
虽说SSD在外面的名声不算好，但一想到那个白痴署长回来之后会用怎样的语气来嘲讽他们，整个SSD就燃起了无与伦比的斗志。这也是支持他们加班的动力之一。
毕竟秦时要的资料和被害人的资金走向都是他SSD外勤探员和内部文员的努力成果，一般还真就没办法这么快搞到有效信息。
“马丁！这边咖啡不够了！快给我泡！”
“马丁——这边有人昏过去了，你倒是想想办法！”
无奈，这次案件背后牵扯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复杂了，哪怕SSD的探员以前都是各个部门通过层层选拔才来到这里的精英，也根本吃不消这么庞大的工作量。
而且大家在调查过程中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在给家庭和朋友增加风险，抵触的情绪就越发高涨，工作效率也因此降低。
作为署长的得力助手，马丁和他截然相反，至少在靠谱属性上俨然甩了署长十万八千里，这才能带领全SSD上下接近五十号人团结一心合作处理堆积成山的文件和各种照片。
可即便是靠谱的马丁，忙前忙后恨不得长出四条腿和六双手来满足探员们卑微的需求。
“知道了马上来！昏过去的往他鼻子里喷点眼药水！缺页的文件在我这里，咖啡机已经预热好了自己过去接！”
遇上这种事情也只能认栽，本来想从被害人社会关系入手进行调查就是极为庞大的工作量，还涉及到雾都的名流交际圈，以公家身份介入肯定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一些探员还只能乔装进行情报收集。
“但愿咱们这么疲于奔命能有个好结果，不然可真是前功尽弃啊…”马丁看着瘫痪了一半人的办公桌，不禁有些唏嘘，“要是秦老板没能取得突破性进展，我对上头也不好交代啊。”
编外顾问的一个小小要求就让SSD全员出动，这其中倒也不是没有原因…一切还得得益于秦时和署长的神秘关系，以及那位自称驱魔师的旧书商的的确确有着超乎人类常识的知识与经验，还有相对的能力。
署长相当信任他，而且SSD大多数探员都认可秦时的技术和实力，按理说这次外勤怎么找也得从经验丰富的老人之中选一个同行，偏偏居然选了初来乍到的格伦。
“泰伦斯…这个姓氏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想到以前有关这个家族的传说，马丁就不寒而栗，仿佛那种恐怖就随时在眼前跟着回忆深入一起放大似的。
叮当的铃声在烤箱旁边敲响，马丁新做的巧克力曲奇已经烘烤完毕，他顿时放下忐忑的心情去到烤箱旁边，将香气四溢的曲奇饼干放在精致的碗碟上，甜心置物架除了它们之外还有好几种饼干和点心，都是马丁的得意之作。
比起担心不确定的未来，马丁更愿意用舒服的方式来享受当下。
但她还是稍微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又或许只是看中这个男人为了谋求真相的毅力。
“离开吧。”她开口道，十分隐晦地劝说他们，“教会会处理的。”
秦时挑了挑眉，并没有应答她的话。
“你们如果阻碍了教会，只会被当做障碍物一起清除。”切茜娅微微抿着唇，表情有些严肃了起来，“你们也不想跟那些孩子们一个下场吧？”
这可以说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格伦皱起眉，这个女人就差直说他们再继续下去，会被教会消灭。
秦时还是一贯的冷静，甚至勾了抹笑反问了一句：“我当然相信教会会处理，但教会真的能处理好吗？”
切茜娅轻轻皱起眉。
没等她再开口，秦时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没有带多少的情绪进去，但字字都铿锵有力的仿佛质问：“现在已经死很多人，将来还可能死更多。不，不是可能，是一定。”
“那个凶手不会就这么停手，你们也没有办法从她的手中保护任何人。”
秦时的话说得很是冒犯，不太想他的所作所为。格伦稍微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多少怒气来。
切茜娅听着他的话，沉默了许久，而后摊摊手：“这不在我的职权范围里，教会要怎么做，我也……管不着。”
“一味的隐瞒不会带来任何结果，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秦时的声音依旧沉稳，“这件事的牵连有多广，我想教会应该比我要清楚。”
切茜娅几不可闻的微微颔首，算是应和了他的话。
教会确实知道牵连有多广，但那又如何？就如她所说，这不在她的职权范围内，不归她管。
她也确实管不着。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事泄露出去，会引发什么后果？”秦时问她，声音一下压得很低，连带着周围刮起的风，都阴冷了不少。
“那些人是各国的要员，一旦泄露，各国间的平衡势必被打破。”秦时的语调依旧没有多少的波动，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实而已，“引发舆论还是小事，引起世界大战也未尝不可能。”
切茜娅叹了一声。她知道这个男人所言非虚，但她的职权并没有办法涉及更深层的秘密。
教会的想法，也不是她一个亲卫能够左右的。
“这个实验，与战争息息相关。一旦泄露，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大量政府要员集体引咎辞职。”秦时表情冷淡，“你们的教会，真的能够独善其身吗？”
“一周。”切茜娅松口，十分乏力的长长叹了一声，“我给你一周时间，去查清你要的真相。”
秦时眉角微微一动。
“这是我能做到的全部，以我的职权与能力，最多只能为你争取到一周的时间。”切茜娅的目光凛冽，“如果你们没能在时限里查出真凶，下场很可能就是与那些孩子们作伴。”
秦时微微勾起唇角：“足够了。”
“希望你的自信能一直保持下去，再会。”切茜娅看起来并不想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礼貌的微微颔首之后，便打算离开。
“希望我们不会再见。”秦时朝她摆了摆手。
金发的女人离开之后，格伦皱眉凑到了秦时眼前：“你就这么答应她了？”
“有什么问题吗？”秦时反问了一句。
格伦哑了哑，抿着唇略过了这个话题，又问他：“你已经找到线索了？知道真凶是谁了吗？”
秦时看着他，声音又恢复了一贯散漫：“或许吧，谁知道呢？”
格伦有些气恼起来，皱着眉盯着他：“你——”
“别生气，线索我是已经有了。”秦时轻声道，语调里有种说不清的悲悯，“凶手或许跟我们在竞技场遇见的那些怪物们……是同类。”
一如往常，今天的SSD全部员工也在被工作逼到猝死的边缘，每天和加班作斗争。
“马丁！文件为什么缺了一页目录？！这样我没办法做归纳和信息记录！你不会让我去书架里翻吧？！”
眼睛布满血丝的女探员拍案而起，用一只手强行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连续的加班和熬夜已经让她处于暴怒的边缘。
克雷格的财宝失窃案件雾都现在人尽皆知，但老富商被杀的事情还没有彻底传开，在这之前要是没能查出端倪证明这件事和传说中的生物疑惑是怪兽有关，他们这些人很有可能在署长不在的这期间被雾都的警务机构给扣上妨碍公务的帽子。
虽说SSD在外面的名声不算好，但一想到那个白痴署长回来之后会用怎样的语气来嘲讽他们，整个SSD就燃起了无与伦比的斗志。这也是支持他们加班的动力之一。
毕竟秦时要的资料和被害人的资金走向都是他SSD外勤探员和内部文员的努力成果，一般还真就没办法这么快搞到有效信息。
“马丁！这边咖啡不够了！快给我泡！”
“马丁——这边有人昏过去了，你倒是想想办法！”
无奈，这次案件背后牵扯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复杂了，哪怕SSD的探员以前都是各个部门通过层层选拔才来到这里的精英，也根本吃不消这么庞大的工作量。
而且大家在调查过程中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在给家庭和朋友增加风险，抵触的情绪就越发高涨，工作效率也因此降低。
作为署长的得力助手，马丁和他截然相反，至少在靠谱属性上俨然甩了署长十万八千里，这才能带领全SSD上下接近五十号人团结一心合作处理堆积成山的文件和各种照片。
可即便是靠谱的马丁，忙前忙后恨不得长出四条腿和六双手来满足探员们卑微的需求。
“知道了马上来！昏过去的往他鼻子里喷点眼药水！缺页的文件在我这里，咖啡机已经预热好了自己过去接！”
遇上这种事情也只能认栽，本来想从被害人社会关系入手进行调查就是极为庞大的工作量，还涉及到雾都的名流交际圈，以公家身份介入肯定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一些探员还只能乔装进行情报收集。
“但愿咱们这么疲于奔命能有个好结果，不然可真是前功尽弃啊…”马丁看着瘫痪了一半人的办公桌，不禁有些唏嘘，“要是秦老板没能取得突破性进展，我对上头也不好交代啊。”
编外顾问的一个小小要求就让SSD全员出动，这其中倒也不是没有原因…一切还得得益于秦时和署长的神秘关系，以及那位自称驱魔师的旧书商的的确确有着超乎人类常识的知识与经验，还有相对的能力。
署长相当信任他，而且SSD大多数探员都认可秦时的技术和实力，按理说这次外勤怎么找也得从经验丰富的老人之中选一个同行，偏偏居然选了初来乍到的格伦。
“泰伦斯…这个姓氏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想到以前有关这个家族的传说，马丁就不寒而栗，仿佛那种恐怖就随时在眼前跟着回忆深入一起放大似的。
叮当的铃声在烤箱旁边敲响，马丁新做的巧克力曲奇已经烘烤完毕，他顿时放下忐忑的心情去到烤箱旁边，将香气四溢的曲奇饼干放在精致的碗碟上，甜心置物架除了它们之外还有好几种饼干和点心，都是马丁的得意之作。
比起担心不确定的未来，马丁更愿意用舒服的方式来享受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