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的婚外情人

  “怪不得人人都向往高处走呢,当上王妃就是不一样。以前在府中想吃个栗子都吃不上,现在在马车上还有别人帮我去买栗子。不得不说,是承了你的情。”
  她看着坊间市井的人生百态,有感而发地道。
  镜曜寰冷哼一声不答话,她说得倒是好听,也不知道是谁暗地里对宫门王府不屑一顾。
  定远侯府外头,李氏早早地就带着步娇娇站着。
  “母亲,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么早?让我等着那个小贱人,我真是觉得委屈死了!”步娇娇站在风口上不停地跺脚。
  从前都是只有步幼仪奉承她的份,现在两个人的地位好像颠倒过来了一样,真是让她难以接受。
  李氏恨忒不成钢地道:“步幼仪那个下贱坯子自然是不值得我们等,但是今日要来的还有镇北王殿下,你若是能得了镇北王的青眼,那个下贱坯子自然就会被休弃!”
  “原来是这样,还是母亲有筹谋!”步娇娇眼睛一亮,“想来也是啊,步幼仪不过是个早就没了娘的庶出,王爷一时间被蒙蔽罢了,怎么会长久地喜欢她呢!”
  “你知道就好,那步幼仪粗鄙不堪,虽说现在有了些旁门左道的厉害功夫,但是也是没法和你相比的。”李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嫡亲女儿,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
  远远地,镇北王府的车驾便行驶了过来。
  在步娇娇的眼中,连镇北王府套的马都和自己府中的不同,高头大马瞧着便是一派阔气。
  最先下马的自然是镇北王镜曜寰,他今日穿了一袭墨色的长袍,黑发披散而下在风中徐徐飘扬,狂浪不羁的富贵模样煞是英俊。
  “王爷,见过王爷!”步娇娇一喜,连忙上前两步行礼。
  “嗯。”镜曜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小采也跟着下了马车,搀扶着步幼仪下来。
  步幼仪手中抱着吃了一小半的糖炒栗子,走得歪歪斜斜的。
  镜曜寰蹙眉,伸手握住她的手掌,道:“下马车就好好下马车,谁会和你抢这袋糖炒栗子吗?”
  “这可不一定,刚才你在车上吃得不也很香?”步幼仪笑盈盈地反驳。
  镜曜寰冷哼一声便不说话了,好似自己说什么这丫头都能找到借口反驳,实在是气人。
  他们十指相扣交握在一块的模样落在了步娇娇的眼中,步娇娇眼里几乎喷出火来,她嫉妒得险些要当场失态。
  她以为,步幼仪进了镇北王府就会被嫌弃,谁知道现在一看似乎根本不是这样!
  镜曜寰明明就在意步幼仪在意得很!
  “母亲,妹妹,你们怎么在这?快快快,我们快进去吧,外头风大,可别着了风寒了。”
  步幼仪似乎现在才看见笑容几乎绷不住了的二人,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
  “是呢,快进去吧……”李氏浑身不舒服。
  步幼仪怎么才像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开口便是足足的主人做派,李氏和步娇娇倒像是来做客的客人了。
  一行几人到了正厅,定远侯也忙完了朝政上的事情等在厅堂之中。
  “岳父大人。”镜曜寰淡淡地行了个礼。
  “不敢不敢,我们之间就免了礼吧。”定远侯诚惶诚恐地道。
  没想到镜曜寰这么尊重自己,定远侯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见过父亲。”步幼仪跟着也微微屈膝。
  定远侯把自己的庶长女打量来打量去,满意地一点头道:“不错,你倒是气色很好。在夫家一定要听话懂事,不可胡作非为。”
  “是,我一定做到。”步幼仪低眉搭眼。
  一派和谐的景象还没有维持多久,外头便传来了一阵喧哗。
  旋即一个衣衫褴褛的破落男子带着一股酸臭味冲进了前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你现在是当了王妃娘娘了,一成凤凰就把我给忘了啊!”
  李氏霍地站起身来,貌似十分诧异地道:“你是何人?”
  褴褛男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长满了脓包疥疮的脸,咧着一口被旱烟熏黄了的牙说道:“我是王妃娘娘的情人,我们原本约好要一起私奔,谁知道她现在不认账了!”
  他眼中闪着贪婪,牢牢地盯着步幼仪。
  李氏可给他了足额的报酬,还说若是事成便把这美娇娘许配给自己做妻。
  想想那以后夜里头的神魂颠倒,还能当上定远侯府的女婿一飞冲天,他几乎都要迷醉过去了。
  “什么?姐姐,你居然守着镇北王殿下还干出这种事来?”步娇娇掩住了口鼻,转着眼珠子惊愕地道。
  步幼仪从男人冲进来的一刹那,便明白今天的好戏要开场了,她眼观鼻鼻观心地喝着茶,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
  若这真的是一个贫困人家的男人,怎么可能手无寸铁就冲进定远侯府?
  不过是李氏做的局,她妄图让步幼仪从镇北王妃的宝座上落马。
  定远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震惊地站起身来,指着地上的男人问道:“幼仪,他说的可是真的?”
  步幼仪从容一笑,她转头看向镜曜寰,低声问道:“你可信我?”
  镜曜寰嗤笑地看向她,似乎在权衡利弊。
  不过片刻,他便起身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手起剑落只是寒光一闪的瞬间,地上男人的人头便滚滚落地。
  “啊!”温热的鲜血溅了李氏一脸,她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被吓晕了过去。
  镜曜寰看也不看地上的血流成河,对定远侯道:“岳丈大人,其实我和幼仪之间在大婚之前便有了感情,这人胡乱攀咬,本王便把他杀了,应该无妨吧。”
  定远侯只是一愣,便反应了过来。
  他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现在不过是杀了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贫贱之人,不算是什么!
  只要他定远侯府与镇北王府结亲的事情没有变动,其他的都是小事。
  他挥了挥手,便有侍卫面不改色地把地上收拾了。
  “这……这……”步娇娇已经吓得脸色苍白。
  “可怕吗?不可怕吧?我听说只有始作俑者才会被冤魂缠上,妹妹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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