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金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中的兵剑映射出锦娘姣好的面容.锦娘惊慌失措地爬向金一,眼中闪烁着水光:“公子做什么,奴家害怕。”
  一行清泪从她脸颊滑过,抬手用衣袖揩掉,垂下头,再倾身抬眼看上头那人,一副我见犹怜的弱女子模样。
  若是在的人是江月白恐怕早就忍不住把她扶起来了,顺便对姑娘嘘寒问暖一阵,那小子就这副德行,可金一不是。
  “把你主子叫过来,否则昨日的沈皓,明日的他。”金一收回剑,从腰间取出一沓银票,“见面礼。”锦娘还想挣扎一下,走近金一,扭着杨柳细腰:“公子,奴家……再见。”
  金一的剑再次扬起来,横扫过去,削掉了她的一缕青丝,吓得她抓起桌上的银票,逃一般出门

  “殿下,那件事真假难辩,我们……”
  金一站到房间的绣花屏风面前,恭敬地鞠躬。
  屏风内的贺连秋说:“真真假假,只有见了才知道。”他顿了会问,“今日送给殿下的东西是什么?”
  “昨日江月白听殿下待女说,殿下很喜欢您送去的古玩和玩具。之类新奇的东西,所以今日又送了些。”面对只对沈暮的事情提得起兴趣的首领,金一说的很详尽,又加了句,“还送了一点水果,
  贺连秋满意地点头,在带来的单子上划去几行,看了眼说:“让江月白去说再过三天就走。”
  “是。”金一点头后就出去了。
  从客栈出去的锦娘左拐右绕,走进一处阴暗的老子,从阴影中走出一个黑衣人问她:“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借机套话?”
  锦娘拉了拉外衣,手顺着长发抚下,娇嗔道:“你让我勾引那个莫不是个断袖,跟本勾不动,他和另一个男子亲昵得很,对我没一点点反应。”
  她走近搂住黑衣人的腰,抬头去亲他下巴,抱怨:“他还拿剑吓唬我,喽,见面礼,他要与主子谈话。”
  纤细白嫩的手勾住黑衣人的衣襟,扯开将银票塞进去,荡漾的胸脯贴在他胸膛,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被黑衣人扶着,她退开,红唇在黑衣人面罩上留下一吻后说:“下次见可不要戴这东西了。”
  锦娘走后,黑衣人朝着相反的方向消失在了小巷中。
  金一站在卖糖的小摊面前,用余光瞟见锦娘晃动着裙摆,摇曳生姿地走出来后,在摊子上买了桂花糖就回去了。
  冷宫里,沈暮和阿合在油灯昏暗的亮光下看信,沈暮捏捏眉心说:“三日后走,把东西收好。”
  他环视了一圈,这地方他住了三年,现在要离开,竟然也生出了不舍,沈暮叹口气,起身:“算了,东西明天再收,今天太晚了。”
  沈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只能起身,在房间中踱步,胸□沉闷的他拿起颗橘子,慢条丝理地剥开,掰开一瓣放入口中,酸涩的青橘味直冲脑门,沈暮拧眉。
  没贺连秋剥的好吃。
  这个想法一出,他心就惊了,已经过了好久了,他下意识想的居然还是贺连秋,淡粉的薄唇抵成一条线,苦涩的酸味还残留在上额,剩下的橘子他也没心思吃。
  重新躺回床上,沈暮闭着眼,努力使自己头脑放空,最后竟也真的睡着了。
  日子过得很快,但是祸事也来得快。
  沈暮坐在椅子上,阿合蹲在他旁边为他上药,她不解的问。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偏偏赶着要走的时候出这种事情,台阶上竟然有一滩油,若不是殿下小心,怕不只是崴脚了。
  “而且我们仓库中的茶叶也被加了砒霜。”
  沈暮脸色变化不大,他摇头:“宫里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只要他们想这宫中有什么东西是没有的,再者我要是死了沈容华也不会在意。”
  他垂眸看着红肿的脚腕,小时候是这种招数,长大了也是,也怪他,竟然在同一个地方栽了两次。
  阿合担心沈暮:“不如歇几日,去蛮疆路途遥远。”
  “你从谁手里拿的信。”等阿合说完,沈暮洁白如玉的手指一上一下,有规律的在扶手上敲打,又问,“屈原可?”
  阿合轻轻点头,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
  屈原可已经走进来了,他满脸愁容,进门后瞧见沈暮的伤,脸刷的一下白,怯懦的喊了声:“殿下。”
  可能是这几日太过清闲了,又或者是快走了,沈暮也懒得装了,他盯着屈原可,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凌厉:“你看了我的信。”
  那种凌厉的目光像是把刀,一点点剜下屈原可的肉,屈原可眼神落寞,嘴唇细微地颤抖:“看了,那日……我喝醉了……无意间、是无意的,和一个手下说起了……这件事。”
  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沈暮不耐烦的目光逐渐明显,敲打扶手的速度也更快了。
  突然,屈原可快步走进,双眼布满血丝,看着沈暮:“殿下,你要走了是不是,大皇子和我说了,只要你不走,他、就会帮我得到你的!”
  屈原可面色干黄,嘴角向上咧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他眯起眼睛打量沈暮,过后逐渐加重了呼吸。
  “殿下,都是男人!你不要和他走,和我、和我在一起,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我会满足你的!”
  他靠近沈暮,两只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沈暮在他的阴影中神色如常,只看见屈原可慢慢俯下身子把嘴凑到沈暮耳边。
  “殿下,我好喜欢你啊!你好香,我要把你关在一个房子里,你的手,你的腿,呵呵呵。”
  他伸手想去摸沈暮,沈暮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逼得他后退:“你是什么东西?说起来你连那个玩意都没有,还好意思自称男人?”
  “你配吗?”
  “或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自从上位以来一直在虐待宫女,被你玩死的人我都数不过来了,被你喜欢,还挺脏。”
  沈暮毫不留情的说出屈原可做的事情,他嘲讽的语气让屈原可发疯一样吼叫,如同一头发狂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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