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金一抓起江月白的手打算出去，江月白站了半天，腿了还麻着，连连摆手：“休息会，一一，你没干活，我可都要累死了。”
旁边沈暮嘴里空着没东西吃，下意识想吃橘子，张开嘴后又反应了过来贺连秋不在身边，他早在之前就出去了。他拍拍脸，沈暮啊沈暮啊，才这么一会就形成习惯了，真的丢人。
又在心中谴责了自己一会儿，沈暮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江月白和金一奇妙的眼神。
两人刚才看见沈暮突然拍自己脸，之后就开始面无表情的发呆，此时脸色都变化多端，江月白咧嘴一笑，带有一丝狡黠：“在想老大吗，小殿下？”
见沈暮没回答，江月白继续说：“殿下想老大可以来客栈找我们，老大肯定很开心，他特别喜欢你，他呀……”金一又捂住了江月白的嘴，向沈暮行了个礼，就拖着他走了。
被捂着嘴的江月白一直在挣扎可惜实力悬殊，只能自己偷偷在心里给金一记上一笔，出门后他立马扯开金一的手，用手在脸旁扇风：“你干什么，害得我都没和合姐姐说再见。”
金一见江月白不说沈暮，唯独说阿合，面无表情地提醒：“你先想想怎么躲过首领的气，再想和你的合姐姐说再见。”
“我会被暗杀的。”江月白望着不远处的马，轻轻开口，“你要保护我，一一”
“真虚。”金一瞟一眼他，毫不客气的评价，他和江月白一起走到马车前，自己率先开口，“首领。”
江月白偷偷攥着金一的衣袖，颤颤巍巍地跟着他喊：“首领。”青色布袋从车窗中扔了出来，江月白茫然地伸手接住，颠了颠，有点份量，他不明所以，大喊：“不会是散伙钱吧老大，我不走，我要一辈子跟着你啊，老大！”
看他要哭天喊地，金一迅速把他领走，压低声音：“奖励你的，你今天说对了话。”
眼泪已经挂在眼里了，江月白吸吸鼻子：“为什么？”
金一比江月白高不少，低头看他，杏眼又圆又大，被眼泪没过后更加晶莹剔透，浓密的睫毛上还挂有点泪水。
“不知道。”金一回。江月还想问什么，可金一已经走远了。
自从贺连秋那日走了之后，沈暮就日日收到他送来的东西，大到书画名作小到蛮域街玩，多得阿合每日都在问：“殿下，这东西放哪儿，那东西又放哪儿？”
就连沈暮平日中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房，也硬生生又放进了几件。
无处落脚他站在门口，想进去拿本书，可思来想去又放弃了，东西打乱了，收拾起来太麻烦。
回到院子里，他随手舀了碗清水，哗啦，水流像个小瀑布似的向下倒，浸入土壤中，沈暮站在梧桐树下，重复着舀水、浇水的动作，呆愣的瞧着枯黄的树叶往下掉：“看不到你长出新芽了。”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合提着新送的东西进门，连忙拦下沈暮：“殿下，再浇要涝死了。”
“嗯。”沈暮丢下碗，走到阿合面前，听见阿合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幸交乐祸地说：“三皇子在京城中的店铺被蛮人砸完了，听说龙颜大怒。结果贺使者甩出一张单子，那些个店全是用来贩卖奴隶的。”
听阿合一说，沈暮顿时来了兴趣，从前他和谢康候也顺着贩奴这条线去找过，可惜一直没有收获，贺连秋才来京城不过几日，就找着了？
“从那里面带出来的人，都是城中的乞丐之类的，好多都是直接疯了搜出来的账单，那些名门望族全都有份。”阿合脸上充满了膈应，粗茧遍布的手递给沈暮一个黄澄澄的鸭梨。
“然后呢？”沈暮把梨洗干净后，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流入嗓子中，缓解了干渴。
阿合把鸭梨摆放在盘中，连带着几个紫黑色的李子，她把东西都摆完后说：“三皇子死不承认与自己有关系，在皇上面前发誓定会找到凶手，后来还真找着一个，但是贺使者不依不饶，又把那个帽子戴到三皇子身上了，最后皇上不得不下令。”
“二百个重板和一年的禁令，皇后娘娘差点哭昏在慈吉宫中。”阿合夸张地竖起三个手指，高兴的眼尾向上挑，瞳孔猛然放大，“真是活该。”
已经吃了大半个鸭梨，沈暮用手帕擦拭嘴角：“贩奴放在另外的人身上是死路一条，沈皓不是是受了皮肉之苦而已。”
他的话没说完，阿合拍拍手，十分理解地说：“二百个板子已经是极限了。”
阿合说完就去安置新送来的千里江山雪图了，还在啃鸭梨的沈暮想起之前沈皓在荷花池边讽刺自己的话。
贺连秋这下算不算在给他撑腰呢？
客栈中，江月白坐在凳子上，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入口，靠在金一肩膀上：“沈皓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爹，这件事才打两百个板子，还天子犯罪与庶民同罪，不要脸的玩意儿。”
好在旁边没人，他说的不顾忌，动作也潇洒，他把腿架在金一大腿上，眼神不时瞟向珠帘里舞动的婀娜身姿，啧嘴：“中原舞姬不比西域的差，漂亮，”
跳舞的女子听到了勾唇一笑，轻盈的长缎垂挂在手臂转折的处，舞鞋上的绣花栩栩如生，纤细嫩白的手撩开珠帘，大小不一的珠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舞动着身姿向两人走近，坐在桌沿上，为金一酌酒，递过去时不经意间靠在他怀中，身若无骨。
“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红艳的唇张张尽合，吐露出勾人的情调。
反观金一，美人在怀仍然不为所动，面色如初地勾起女的下巴问：“名字。”
女子抓住他的手，往下移触碰到一丝泄露的春光，面若桃花：“锦娘。”
江月白在锦娘出来时就把腿收回去了，此时见二人郎有情妾有意，难免有些尴尬，他抓了一把盘中的瓜子，起身：“你们说，我出去寄信了。”
等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后，金一推开怀中的锦娘，她因为没坐住摔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脖子便感受到冰冷的寒气。
旁边沈暮嘴里空着没东西吃，下意识想吃橘子，张开嘴后又反应了过来贺连秋不在身边，他早在之前就出去了。他拍拍脸，沈暮啊沈暮啊，才这么一会就形成习惯了，真的丢人。
又在心中谴责了自己一会儿，沈暮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江月白和金一奇妙的眼神。
两人刚才看见沈暮突然拍自己脸，之后就开始面无表情的发呆，此时脸色都变化多端，江月白咧嘴一笑，带有一丝狡黠：“在想老大吗，小殿下？”
见沈暮没回答，江月白继续说：“殿下想老大可以来客栈找我们，老大肯定很开心，他特别喜欢你，他呀……”金一又捂住了江月白的嘴，向沈暮行了个礼，就拖着他走了。
被捂着嘴的江月白一直在挣扎可惜实力悬殊，只能自己偷偷在心里给金一记上一笔，出门后他立马扯开金一的手，用手在脸旁扇风：“你干什么，害得我都没和合姐姐说再见。”
金一见江月白不说沈暮，唯独说阿合，面无表情地提醒：“你先想想怎么躲过首领的气，再想和你的合姐姐说再见。”
“我会被暗杀的。”江月白望着不远处的马，轻轻开口，“你要保护我，一一”
“真虚。”金一瞟一眼他，毫不客气的评价，他和江月白一起走到马车前，自己率先开口，“首领。”
江月白偷偷攥着金一的衣袖，颤颤巍巍地跟着他喊：“首领。”青色布袋从车窗中扔了出来，江月白茫然地伸手接住，颠了颠，有点份量，他不明所以，大喊：“不会是散伙钱吧老大，我不走，我要一辈子跟着你啊，老大！”
看他要哭天喊地，金一迅速把他领走，压低声音：“奖励你的，你今天说对了话。”
眼泪已经挂在眼里了，江月白吸吸鼻子：“为什么？”
金一比江月白高不少，低头看他，杏眼又圆又大，被眼泪没过后更加晶莹剔透，浓密的睫毛上还挂有点泪水。
“不知道。”金一回。江月还想问什么，可金一已经走远了。
自从贺连秋那日走了之后，沈暮就日日收到他送来的东西，大到书画名作小到蛮域街玩，多得阿合每日都在问：“殿下，这东西放哪儿，那东西又放哪儿？”
就连沈暮平日中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房，也硬生生又放进了几件。
无处落脚他站在门口，想进去拿本书，可思来想去又放弃了，东西打乱了，收拾起来太麻烦。
回到院子里，他随手舀了碗清水，哗啦，水流像个小瀑布似的向下倒，浸入土壤中，沈暮站在梧桐树下，重复着舀水、浇水的动作，呆愣的瞧着枯黄的树叶往下掉：“看不到你长出新芽了。”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合提着新送的东西进门，连忙拦下沈暮：“殿下，再浇要涝死了。”
“嗯。”沈暮丢下碗，走到阿合面前，听见阿合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幸交乐祸地说：“三皇子在京城中的店铺被蛮人砸完了，听说龙颜大怒。结果贺使者甩出一张单子，那些个店全是用来贩卖奴隶的。”
听阿合一说，沈暮顿时来了兴趣，从前他和谢康候也顺着贩奴这条线去找过，可惜一直没有收获，贺连秋才来京城不过几日，就找着了？
“从那里面带出来的人，都是城中的乞丐之类的，好多都是直接疯了搜出来的账单，那些名门望族全都有份。”阿合脸上充满了膈应，粗茧遍布的手递给沈暮一个黄澄澄的鸭梨。
“然后呢？”沈暮把梨洗干净后，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流入嗓子中，缓解了干渴。
阿合把鸭梨摆放在盘中，连带着几个紫黑色的李子，她把东西都摆完后说：“三皇子死不承认与自己有关系，在皇上面前发誓定会找到凶手，后来还真找着一个，但是贺使者不依不饶，又把那个帽子戴到三皇子身上了，最后皇上不得不下令。”
“二百个重板和一年的禁令，皇后娘娘差点哭昏在慈吉宫中。”阿合夸张地竖起三个手指，高兴的眼尾向上挑，瞳孔猛然放大，“真是活该。”
已经吃了大半个鸭梨，沈暮用手帕擦拭嘴角：“贩奴放在另外的人身上是死路一条，沈皓不是是受了皮肉之苦而已。”
他的话没说完，阿合拍拍手，十分理解地说：“二百个板子已经是极限了。”
阿合说完就去安置新送来的千里江山雪图了，还在啃鸭梨的沈暮想起之前沈皓在荷花池边讽刺自己的话。
贺连秋这下算不算在给他撑腰呢？
客栈中，江月白坐在凳子上，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入口，靠在金一肩膀上：“沈皓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爹，这件事才打两百个板子，还天子犯罪与庶民同罪，不要脸的玩意儿。”
好在旁边没人，他说的不顾忌，动作也潇洒，他把腿架在金一大腿上，眼神不时瞟向珠帘里舞动的婀娜身姿，啧嘴：“中原舞姬不比西域的差，漂亮，”
跳舞的女子听到了勾唇一笑，轻盈的长缎垂挂在手臂转折的处，舞鞋上的绣花栩栩如生，纤细嫩白的手撩开珠帘，大小不一的珠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舞动着身姿向两人走近，坐在桌沿上，为金一酌酒，递过去时不经意间靠在他怀中，身若无骨。
“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红艳的唇张张尽合，吐露出勾人的情调。
反观金一，美人在怀仍然不为所动，面色如初地勾起女的下巴问：“名字。”
女子抓住他的手，往下移触碰到一丝泄露的春光，面若桃花：“锦娘。”
江月白在锦娘出来时就把腿收回去了，此时见二人郎有情妾有意，难免有些尴尬，他抓了一把盘中的瓜子，起身：“你们说，我出去寄信了。”
等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后，金一推开怀中的锦娘，她因为没坐住摔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脖子便感受到冰冷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