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奶猫驾到
怀揣着沉重的心事，许易鸣回到了家。客厅非常安静，这就显得墙上的挂画愈发诡异起来。同样是人体的一部分，许易鸣觉得这些可比实打实的人骨制品好太多。如有半点线索，许易鸣都会追查到底，可惜这种案件最终都不会落在他头上，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结果。
许易鸣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前后翻动着，越看越气。
“这是一整根脊椎骨。”一个声音突然从许易鸣背后响起，吓了他一跳。
“你怎么还没睡？！”许易鸣回头道。
“被你回来的声音吵醒了。”
“啊？对不起！”
舒白摆了摆手，此时的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刘海微长贴在前额，垂眸的角度认真而温柔。
这男人真好看——许易鸣由衷觉得。
“你能认出这是哪部分的骨头？”许易鸣忽然觉得可以拜托舒白帮忙。
“明显的几个我能认出来，如果已经打磨、制作过的，我就不一定能认出来了。”
“足够了足够了！”许易鸣刚准备给舒白看别的照片，一条规则涌入脑海。于是他赶紧把手机息屏了：“不行，这还是办案期间，我得申请一个协助办案的名头给你才行。”
舒白眉头一抬：“我有说会帮你？”
许易鸣解释：“申请法医协助太慢了！舒医生你要是能帮我们的话，哪怕这个案子不在我们这儿办，我们也能给上头更多的线索，节省他们时间。”
“你倒是用心。”
“等申请下来了就麻烦你帮我识别一下，我很担心这后面牵扯着命案。”
舒白微蹙起眉：“我刚做这一行的时候，在医院看到过人刚死就当场买卖器官的。也幸好是在医院有人管着，如果是死在外面……”舒白没有接下去说，许易鸣已能意会。
“真是操蛋的世界！”许易鸣陡然发寒道：“用人骨做挂饰或是手提，这种东西光提起来我都觉得恶心！居然会有人去买？”
“你永远都不能看低人的好奇心、高看人的道德心。”
许易鸣瞳孔骤缩，忙了一晚的他脸色有些白，但眼底熊熊燃烧着的是气愤的火光：“我以为人最起码的道德底线总该有吧！这种事情无论源头在哪个国家，我都希望能查清楚！”
说实话，如果是对别人，舒白说不定会泼一泼冷水，他见过太多好人没好报的例子：恩将仇报、落井下石的事情时不时就会在医院、在急救车上发生。但对上许易鸣，舒白心软道：“你刚刚警察没多久，警察和医生是最容易看到社会黑暗面的两个职业，恐怕我们以后得多多交流了。”
“那必须的！”许易鸣毫无睡意：“不行，我先给你落实一下协助调查的事儿。”
一早下着大雨。陈淼特准许易鸣可以晚几个小时来上班，可他还是按时到了，一进大门就去开协助调查单。
许易鸣回想起那些包就后背发寒，觉得哪儿哪儿都不是味儿，这个案子可大可小，贩卖这些皮包的人肯定会受到法律的惩罚，可他认为这背后供应这些骨头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
“哟，怎么回事啊，住进豪宅不应该神清气爽吗？没睡好？”卢良骏看着许易鸣布满血丝的双眼调侃道。
许易鸣解开没有更换的衬衫，换上警服，暼了一眼同事，随后打开手机展示照片给卢良骏：“昨晚那些包你知道吧？”
提到正事，卢良骏收起笑意：“知道，石辰昨晚有说。”
“舒白医生能详细知道这些是哪一段骨头。”
“这么强？”卢良骏一惊。
“大部分吧，有几个已经做过加工，他也分辨不出来。他帮我们做鉴定应该要打协助报告的吧？我是不是违纪了？”
“单纯拍包并不涉及保密，而且舒医生也不是第一次协助我们工作了。就在你来的前几天，他还帮我们辨认过一位面目全非的刑事案件的受害人。”
警校时有一门必修课是认人，当警察的脸盲可不行。
许易鸣愣住：“面目全非都认得出来？这……法医都不一定有这个能力吧？”
“那天我们发现了被害人，正巧舒医生在附近买东西，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具尸体来历。”
“难不成他有特异功能？”
卢良骏笑道：“我觉得很像特异功能了。他说只要他接手过的病人，或者说是仔细观察过的人，他记住的都不仅仅是脸，而是整个身材还有个人特点。我就觉得他这人不当法医真可惜了，他仅仅凭借那个那位女士手腕上的一颗红痣就认出了人——那女士几天前经由他抢救过。”
“案件是凶杀吗？”
“不是。是那位女士本身身体就不太好，半夜走回家的时候突发心脏病猝死了掉进河里。”
许易鸣叹了口气：“逝者安息。所以委托书的事儿……我还需要打报告么？”
“等老陈他们来吧，最终还是需要他们拍板的，也不急于一时。哦，对了！昨晚不是下雨了嘛，有只小猫在我们派出所门口躲雨，我看着可怜就抱进来了。”
“什么？在哪儿？”
“我带你去看。”
那大概是一只有山猫和布偶血统的杂交猫，长得挺好看的，非常小，估计也就足月。许易鸣一伸手，猫猫就凑过来蹭。
“这是品种猫吧？为什么会跑出来流浪？是走丢了吗？”
卢良骏一耸肩：“别说品种不品种的，现在宠物猫被遗弃的可多了。我看它挺亲你的，怎么样，你要领养吗？”
许易鸣叹了口气：“我是想啊，但是我连我自己都养不活。而且我住在别人家呢，你是本地人，有房子，你能养吗？”
“我是想啊，但我妈猫毛过敏，我要是带回去，那是想害死她。”
“那一会儿问问师父他们。”
“行。”
许易鸣倒了一些干净的水，他们派出所里没有猫粮，只能去对面便利店。上班时间不可擅离职职守是规定，许易鸣便叫了个外卖，他可悲的存款又去了两百多块。
“你也买了？”卢良骏面对着两份猫粮，一脸懵逼。
“啊？你也买了？”
卢良骏失笑：“你省点钱吧，不是说只有三千多存款了？猫粮可不便宜。”
同样是买猫粮，卢良骏买的是四百多一袋的，许易鸣买的则是两百多的。
“我临阵磨枪看过评测，这两款口碑都不错，它应该都可以吃。”
“那就混着吃。”
许易鸣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前后翻动着，越看越气。
“这是一整根脊椎骨。”一个声音突然从许易鸣背后响起，吓了他一跳。
“你怎么还没睡？！”许易鸣回头道。
“被你回来的声音吵醒了。”
“啊？对不起！”
舒白摆了摆手，此时的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刘海微长贴在前额，垂眸的角度认真而温柔。
这男人真好看——许易鸣由衷觉得。
“你能认出这是哪部分的骨头？”许易鸣忽然觉得可以拜托舒白帮忙。
“明显的几个我能认出来，如果已经打磨、制作过的，我就不一定能认出来了。”
“足够了足够了！”许易鸣刚准备给舒白看别的照片，一条规则涌入脑海。于是他赶紧把手机息屏了：“不行，这还是办案期间，我得申请一个协助办案的名头给你才行。”
舒白眉头一抬：“我有说会帮你？”
许易鸣解释：“申请法医协助太慢了！舒医生你要是能帮我们的话，哪怕这个案子不在我们这儿办，我们也能给上头更多的线索，节省他们时间。”
“你倒是用心。”
“等申请下来了就麻烦你帮我识别一下，我很担心这后面牵扯着命案。”
舒白微蹙起眉：“我刚做这一行的时候，在医院看到过人刚死就当场买卖器官的。也幸好是在医院有人管着，如果是死在外面……”舒白没有接下去说，许易鸣已能意会。
“真是操蛋的世界！”许易鸣陡然发寒道：“用人骨做挂饰或是手提，这种东西光提起来我都觉得恶心！居然会有人去买？”
“你永远都不能看低人的好奇心、高看人的道德心。”
许易鸣瞳孔骤缩，忙了一晚的他脸色有些白，但眼底熊熊燃烧着的是气愤的火光：“我以为人最起码的道德底线总该有吧！这种事情无论源头在哪个国家，我都希望能查清楚！”
说实话，如果是对别人，舒白说不定会泼一泼冷水，他见过太多好人没好报的例子：恩将仇报、落井下石的事情时不时就会在医院、在急救车上发生。但对上许易鸣，舒白心软道：“你刚刚警察没多久，警察和医生是最容易看到社会黑暗面的两个职业，恐怕我们以后得多多交流了。”
“那必须的！”许易鸣毫无睡意：“不行，我先给你落实一下协助调查的事儿。”
一早下着大雨。陈淼特准许易鸣可以晚几个小时来上班，可他还是按时到了，一进大门就去开协助调查单。
许易鸣回想起那些包就后背发寒，觉得哪儿哪儿都不是味儿，这个案子可大可小，贩卖这些皮包的人肯定会受到法律的惩罚，可他认为这背后供应这些骨头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
“哟，怎么回事啊，住进豪宅不应该神清气爽吗？没睡好？”卢良骏看着许易鸣布满血丝的双眼调侃道。
许易鸣解开没有更换的衬衫，换上警服，暼了一眼同事，随后打开手机展示照片给卢良骏：“昨晚那些包你知道吧？”
提到正事，卢良骏收起笑意：“知道，石辰昨晚有说。”
“舒白医生能详细知道这些是哪一段骨头。”
“这么强？”卢良骏一惊。
“大部分吧，有几个已经做过加工，他也分辨不出来。他帮我们做鉴定应该要打协助报告的吧？我是不是违纪了？”
“单纯拍包并不涉及保密，而且舒医生也不是第一次协助我们工作了。就在你来的前几天，他还帮我们辨认过一位面目全非的刑事案件的受害人。”
警校时有一门必修课是认人，当警察的脸盲可不行。
许易鸣愣住：“面目全非都认得出来？这……法医都不一定有这个能力吧？”
“那天我们发现了被害人，正巧舒医生在附近买东西，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具尸体来历。”
“难不成他有特异功能？”
卢良骏笑道：“我觉得很像特异功能了。他说只要他接手过的病人，或者说是仔细观察过的人，他记住的都不仅仅是脸，而是整个身材还有个人特点。我就觉得他这人不当法医真可惜了，他仅仅凭借那个那位女士手腕上的一颗红痣就认出了人——那女士几天前经由他抢救过。”
“案件是凶杀吗？”
“不是。是那位女士本身身体就不太好，半夜走回家的时候突发心脏病猝死了掉进河里。”
许易鸣叹了口气：“逝者安息。所以委托书的事儿……我还需要打报告么？”
“等老陈他们来吧，最终还是需要他们拍板的，也不急于一时。哦，对了！昨晚不是下雨了嘛，有只小猫在我们派出所门口躲雨，我看着可怜就抱进来了。”
“什么？在哪儿？”
“我带你去看。”
那大概是一只有山猫和布偶血统的杂交猫，长得挺好看的，非常小，估计也就足月。许易鸣一伸手，猫猫就凑过来蹭。
“这是品种猫吧？为什么会跑出来流浪？是走丢了吗？”
卢良骏一耸肩：“别说品种不品种的，现在宠物猫被遗弃的可多了。我看它挺亲你的，怎么样，你要领养吗？”
许易鸣叹了口气：“我是想啊，但是我连我自己都养不活。而且我住在别人家呢，你是本地人，有房子，你能养吗？”
“我是想啊，但我妈猫毛过敏，我要是带回去，那是想害死她。”
“那一会儿问问师父他们。”
“行。”
许易鸣倒了一些干净的水，他们派出所里没有猫粮，只能去对面便利店。上班时间不可擅离职职守是规定，许易鸣便叫了个外卖，他可悲的存款又去了两百多块。
“你也买了？”卢良骏面对着两份猫粮，一脸懵逼。
“啊？你也买了？”
卢良骏失笑：“你省点钱吧，不是说只有三千多存款了？猫粮可不便宜。”
同样是买猫粮，卢良骏买的是四百多一袋的，许易鸣买的则是两百多的。
“我临阵磨枪看过评测，这两款口碑都不错，它应该都可以吃。”
“那就混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