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封家

对付这种无赖,还是得派他来。
被人扼住咽喉是龙哥万万没想到的,他扑腾了几下就不挣扎了,使劲仰着脖子说:“大哥,我错了,我们之间肯定是有误会,您又是何方神圣啊?”
误会?
乔锦灵冷笑了一声,将手搭在隐形耳机上:“别跟他废话,问问他背后的人是谁。”
乔锦灵不相信,区区一个夜市场的老板能培养出这么多能人替他卖命。从刚才的交手中就能看出,这个所谓的“龙哥”势力不强,手下也都是一些普通的暴力分子,跟训练有素的帮派成员根本没法比。连自己贴身防卫的人都这么弱,怎么可能是那些黑手的老大呢?
莽夫一个罢了。
“你背后的人是谁?”严泽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龙哥一头雾水:“什么背后的人,我背后哪有人?”
严泽掐的更紧了一些:“别装傻。”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对家派来的吧!”龙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李翔还是江威?那块地我不要了不行吗,算你老板狠,你放了我,那块地我让给你老板行吧。我钟龙诚信经商,绝对,说到做到。”
乔锦灵在旁边听懵了,显然,她没有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反应。
严泽也没懂,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龙哥皱眉:“不是他们两个?那你是谁派来的,最近跟我有纠纷的就那两个老板啊。哥哥,放了我吧,我就是个开公司的,也不知道得罪了你们谁,这片最大的老板就是我了,也没别人参与啊。”
“这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钱还是铺子?只要你肯放了我。”
他无辜地看着严泽,好像真的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一样。
这个反应,让严泽也懵了。
乔锦灵摸着下巴思考,难道,他们找错人了,这个钟龙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就这样沉默了半晌,乔锦灵对着耳机说:“放。”
话音刚落,严泽就松了手。被提着的钟龙顷刻掉了下来,捂着自己的脖子哎呦哎呦叫唤。
乔锦灵扫了酒吧的陈设几眼,有了新主意。
她要把这家酒吧作为自己搜集消息的根据地。因为酒吧人员混杂,是各方面信息的汇集之地,如果能将帝都最大的酒吧握在手里,将会对总部非常有利。
况且,最后的线索就指向这里,把这据为己有,方便仔细搜索。
老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严泽,他不是说要什么就给我们什么吗?我要这间酒吧。”
乔锦灵的声音通过蓝牙耳机传输到严泽的耳朵里。
他轻声道了一句“明白”,居高临下地对钟龙说:“我要这间酒吧。”
简简单单复述乔锦灵的话。
“什……什么?”龙哥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间酒吧?夜色?”
“嗯。”严泽丝毫不废话。
龙哥面露难色:“其他的都行,夜色不行啊,夜色是我最大的产业,不能随便转让啊。”
严泽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冷冷吐出三个字:“少废话。”
“别的都行,夜色……不行。”龙哥还是坚持,弱弱地看着严泽。
严泽拍了拍掌,身后的黑西人就拥了上来,一左一右的把龙哥给架了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龙哥一个大胖子,愣是被几个人给架的双脚悬空。
乔锦灵的指令能够传达到每一个人的耳机里,很快,就有专门的手下准备好了转让合同,递到了严泽面前。
“签。”
严泽甩下一个字,把笔递给了龙哥。
龙哥扫了合同一眼,还真是转让合同!
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搞来了店铺转让合同。
龙哥拒不握笔:“你们这是强签啊,我还没答应呢,我不签!”
“由不得你。”严泽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负责控制钟龙右手的人就强行把笔握在了钟龙的掌心。
钟龙还在挣扎:“我不签,夜色是我的财产,我不可能转让夜色!”
严泽没什么耐心,直接从腰间抽出手枪,将枪口按在龙哥的额头上。冰冷的枪械与人的皮肤之间,一寸空隙也没有,完完全全的亲密接触……
“不签?”严泽的手举得笔直,一点颤抖都不带,好像杀个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没有心理负担。
空气似乎被一股力量给抽干了,龙哥的额头上立马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合同上,受转让人那一方还没签字,那是留给乔锦灵的。
“我……我签,我签。”
严泽一行下手的狠辣程度他是见识过的,钟龙知道,今天这份转让合约要是不签,他可能就无福享受剩下的钱了。
钟龙刚签下自己的名字,身后的人就迅速用刀划破了他的大拇指。
用血做印泥,鲜红的指纹盖在了名字上面。
一签完,手下门就松手了,只剩钟龙狼狈地趴在原地,如同丧家之犬。
乔锦灵睨了地上的人一眼,缓缓开口:“他刚才用哪只眼睛看我来着……我不喜欢他的眼睛。”
她故意把话说的小声,只有连接了内部通讯线的手下们能听到。
“是!”手下得令,立刻有了主张。
乔锦灵潇洒回头,跟在严泽身边迈出了酒吧的大门。
酒吧里面,传来了一声疯狂的惨叫。
“吵死了。”乔锦灵小声抱怨,坐上了副驾。
“凤尊,请签名。”严泽毕恭毕敬地将签了一半的合同书,连同那支刻有蛟蛇图腾的钢笔交给乔锦灵。
乔锦灵在受益人栏签下了一个漂亮的名字,尔后盖了手印。
出去一趟,虽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白拿一处酒吧,还算不错。
主要是,“夜色”是帝都最大的酒吧,以它为据点之一,总部办事会顺利很多。
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两个小时,连个凶手都查不出来。
乔锦灵摘下墨镜,露出漂亮的凤眸:“走,回封家。”
再次回到封家已经一夜过半了。乔锦灵身手敏捷,没有人发现她曾经从封家出去过。她换上丝绸睡衣,躺在大床上,好像刚才的事情只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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