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拜访
“他们？”陆齐听的微微皱眉，这孩子每次说话都能带给他一种莫名的震撼。
尹星云抠着手里的糖果，点点头：“对啊，他们想尽办法来折磨我和姐姐。”
陆齐看着他脸上的伤口突然明白了什么，拍了拍他的小脑袋：“那你们没别的亲人了吗？”
尹星云摇摇头“没有，姐姐是用命把我救出来的，可是她一直都在用另一种方式陪着我。”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狰狞交错的伤疤也不太渗血，可下一秒，他就又变了脸色：“可是某一天，她变了，她说她想让我去陪她，或者……我找人去陪她。”
一个10岁的小孩儿，在经历那种残酷的事情后，没有失去活下去的动力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齐根本想象不到在看着姐姐死去后，小小的孩子当时该多么的无助与绝望。
只是姐姐的灵魂后来突然变得有些陌生了，因为是敬爱的姐姐，所以尹星云才做出那种选择吧。
尹星云摸了摸脸上有些疼的发痒的疤痕，忽然笑了笑：“姐姐很好，我原本就是一个不幸地孩子，当时，是她不顾一切带走了我，我很爱她。”
“你们……不是亲姐弟吗？”陆齐神色也突然一变。
尹星云摇头：“从关系上来说，她是我的小姨，但我们总是以姐弟相处，她是因为我才死去，这样的我，不配得到她的爱。”
陆齐被他一番话震惊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说道：“她可能没有怪过你，从她愿意拼命保护你也能看出来。”
尹星云眼泪又开始流：“不是的，她一定在怪我，我连去陪她死都做不到！”
他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十岁的孩子仿佛已经体验了各种人间疾苦，说出的每句话都让人觉得很心疼。
“如果你那么想为她死，那她拼命救下你还有什么意义？”
忽然门口传来一个冷淡到无情地声音，陆齐扭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是莫晨旭。
看到莫晨旭的瞬间陆齐思绪又飘到了那件没还给对方的外套。
在走神的功夫，莫晨旭已经坐在了他的身旁：“怎么不说话了？”
尹星云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闻言看了男人一眼，手不自觉的抓住了陆齐的衣角：“对……对不起。”
这句道歉声如蚊蝇，不认真的听的话根本听不到。
莫晨旭看了面带微笑的陆齐一眼才说道：“因为你姐姐，所以你才幼稚地想要让我们去陪她吗？”
尹星云没有再讲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此时的沉默似乎是在承认对方的话。
“尹星云，那你知道杀死你姐姐的凶手是谁吗？”陆齐赶忙插嘴问了一句。
尹星云闻言点头又摇头：“我们从来没见过他们的脸，他们每次出现都会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
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尹星云又忽然来了一句：“他们的衣服都是黑色的，上面有眼睛的图案。”
黑色的衣服与眼睛图案似乎让莫晨旭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语气和态度也缓和了许多：“我知道了，我不会追究那件事了。”
尹星云闻言也有些不敢相信，抿了抿嘴唇还是喃喃道：“谢谢。”
陆齐会心一笑，揉了揉尹星云的脏乱的头发：“你还那么小，要不然我把你送到福利院吧？”
听到福利院后，尹星云眼睛亮了一下，但又很快黯淡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摇摇头：“不了，我去了那里也改变不了什么，大家都会以为我是个怪物的。”
他脸上的的疤痕是那段痛苦经历的记忆，无法痊愈，无法挣脱，只能带着它过一辈子。
莫晨旭皱眉：“我会帮你治好的，这一段时间你先跟我回家吧。”
陆齐有些意外莫晨旭的决定，但还是客套了一下：“如果你不想去这个哥哥家的话，跟着我也行。”
没想到尹星云这孩子立刻点头：“那我跟着你吧！”
三人半晌无言，最后陆齐忍不住笑了一下：“咳，那什么，行，那你跟我一段时间吧。”
被小孩儿嫌弃的莫晨旭倒没有觉得心里不平衡，反而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局长，今天就这样吧，我先带他回家了。”陆齐看了看时间，牵住了尹星云站了起来。
莫晨旭微笑着点头：“好，对了，你是不是还忘了些事情？”
关于那件事陆齐秒懂：“确实忘记了，局长放心，明天一定给你带到！”
“择日不如撞日，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吧。”莫晨旭的笑意更甚。
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知道有时候人的坏心思是不能被自己所左右的。
就比如面对一个有趣的人，坏心思总是在一时间涌上心头。
最终陆齐左边一个莫晨旭，右边一个尹星云，自己走在中间。
一路上这奇怪的组合还挺引人瞩目，经过花勇的摊子时，花勇还乐呵呵地打趣了一句：“呦，这远远的一看，还以为你们是一家三口呢！”
但目光扫过男人和小孩儿时，笑容凝固了一下，立刻拉走陆齐，走远了后才悄声问道：“这俩人什么来头？”
陆齐一脸的无语：“白头发那位，就是调查局新任局长，那天晚上抓鬼，就是他，那小孩儿是今天案发现场的知情人。”
花勇一听立刻变了脸色，震惊地低声惊呼：“什么？案发现场？咱们这里出命案了？！”
“嘘——”陆齐赶紧做了一个噤声地手势，示意他不要讲出来。
花勇赶忙也做了一个拉拉链地动作，表示自己不会大嘴巴说出去的。
了解了陆齐身边的两个人以后，花勇脸色好了许多，甚至还多给他们拿了点小肉包子：“你们多吃点，尤其是小朋友，这个年纪正在长身体呢！”
走在凌乱的走廊里，陆齐有些不自在，他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莫晨旭。
摸了摸鼻尖才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里有点乱，局长您……”
莫晨旭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张口就说道：“没关系，我住过这种地方。”
这句话他完全没有撒谎，办案时他们总有那么几十次住破旧旅馆的经历。
看莫晨旭一脸淡然不在乎的样子，陆齐觉得是自己小气了，笑了笑说道：“好，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没关系。”莫晨旭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
尹星云抠着手里的糖果，点点头：“对啊，他们想尽办法来折磨我和姐姐。”
陆齐看着他脸上的伤口突然明白了什么，拍了拍他的小脑袋：“那你们没别的亲人了吗？”
尹星云摇摇头“没有，姐姐是用命把我救出来的，可是她一直都在用另一种方式陪着我。”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狰狞交错的伤疤也不太渗血，可下一秒，他就又变了脸色：“可是某一天，她变了，她说她想让我去陪她，或者……我找人去陪她。”
一个10岁的小孩儿，在经历那种残酷的事情后，没有失去活下去的动力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齐根本想象不到在看着姐姐死去后，小小的孩子当时该多么的无助与绝望。
只是姐姐的灵魂后来突然变得有些陌生了，因为是敬爱的姐姐，所以尹星云才做出那种选择吧。
尹星云摸了摸脸上有些疼的发痒的疤痕，忽然笑了笑：“姐姐很好，我原本就是一个不幸地孩子，当时，是她不顾一切带走了我，我很爱她。”
“你们……不是亲姐弟吗？”陆齐神色也突然一变。
尹星云摇头：“从关系上来说，她是我的小姨，但我们总是以姐弟相处，她是因为我才死去，这样的我，不配得到她的爱。”
陆齐被他一番话震惊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说道：“她可能没有怪过你，从她愿意拼命保护你也能看出来。”
尹星云眼泪又开始流：“不是的，她一定在怪我，我连去陪她死都做不到！”
他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十岁的孩子仿佛已经体验了各种人间疾苦，说出的每句话都让人觉得很心疼。
“如果你那么想为她死，那她拼命救下你还有什么意义？”
忽然门口传来一个冷淡到无情地声音，陆齐扭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是莫晨旭。
看到莫晨旭的瞬间陆齐思绪又飘到了那件没还给对方的外套。
在走神的功夫，莫晨旭已经坐在了他的身旁：“怎么不说话了？”
尹星云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闻言看了男人一眼，手不自觉的抓住了陆齐的衣角：“对……对不起。”
这句道歉声如蚊蝇，不认真的听的话根本听不到。
莫晨旭看了面带微笑的陆齐一眼才说道：“因为你姐姐，所以你才幼稚地想要让我们去陪她吗？”
尹星云没有再讲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此时的沉默似乎是在承认对方的话。
“尹星云，那你知道杀死你姐姐的凶手是谁吗？”陆齐赶忙插嘴问了一句。
尹星云闻言点头又摇头：“我们从来没见过他们的脸，他们每次出现都会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
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尹星云又忽然来了一句：“他们的衣服都是黑色的，上面有眼睛的图案。”
黑色的衣服与眼睛图案似乎让莫晨旭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语气和态度也缓和了许多：“我知道了，我不会追究那件事了。”
尹星云闻言也有些不敢相信，抿了抿嘴唇还是喃喃道：“谢谢。”
陆齐会心一笑，揉了揉尹星云的脏乱的头发：“你还那么小，要不然我把你送到福利院吧？”
听到福利院后，尹星云眼睛亮了一下，但又很快黯淡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摇摇头：“不了，我去了那里也改变不了什么，大家都会以为我是个怪物的。”
他脸上的的疤痕是那段痛苦经历的记忆，无法痊愈，无法挣脱，只能带着它过一辈子。
莫晨旭皱眉：“我会帮你治好的，这一段时间你先跟我回家吧。”
陆齐有些意外莫晨旭的决定，但还是客套了一下：“如果你不想去这个哥哥家的话，跟着我也行。”
没想到尹星云这孩子立刻点头：“那我跟着你吧！”
三人半晌无言，最后陆齐忍不住笑了一下：“咳，那什么，行，那你跟我一段时间吧。”
被小孩儿嫌弃的莫晨旭倒没有觉得心里不平衡，反而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局长，今天就这样吧，我先带他回家了。”陆齐看了看时间，牵住了尹星云站了起来。
莫晨旭微笑着点头：“好，对了，你是不是还忘了些事情？”
关于那件事陆齐秒懂：“确实忘记了，局长放心，明天一定给你带到！”
“择日不如撞日，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吧。”莫晨旭的笑意更甚。
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知道有时候人的坏心思是不能被自己所左右的。
就比如面对一个有趣的人，坏心思总是在一时间涌上心头。
最终陆齐左边一个莫晨旭，右边一个尹星云，自己走在中间。
一路上这奇怪的组合还挺引人瞩目，经过花勇的摊子时，花勇还乐呵呵地打趣了一句：“呦，这远远的一看，还以为你们是一家三口呢！”
但目光扫过男人和小孩儿时，笑容凝固了一下，立刻拉走陆齐，走远了后才悄声问道：“这俩人什么来头？”
陆齐一脸的无语：“白头发那位，就是调查局新任局长，那天晚上抓鬼，就是他，那小孩儿是今天案发现场的知情人。”
花勇一听立刻变了脸色，震惊地低声惊呼：“什么？案发现场？咱们这里出命案了？！”
“嘘——”陆齐赶紧做了一个噤声地手势，示意他不要讲出来。
花勇赶忙也做了一个拉拉链地动作，表示自己不会大嘴巴说出去的。
了解了陆齐身边的两个人以后，花勇脸色好了许多，甚至还多给他们拿了点小肉包子：“你们多吃点，尤其是小朋友，这个年纪正在长身体呢！”
走在凌乱的走廊里，陆齐有些不自在，他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莫晨旭。
摸了摸鼻尖才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里有点乱，局长您……”
莫晨旭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张口就说道：“没关系，我住过这种地方。”
这句话他完全没有撒谎，办案时他们总有那么几十次住破旧旅馆的经历。
看莫晨旭一脸淡然不在乎的样子，陆齐觉得是自己小气了，笑了笑说道：“好，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没关系。”莫晨旭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