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美梦成真
十天前，许易鸣在自己的出租房内失眠了，“睡不着！”许易鸣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账户里微薄的薪水，遥望远处高楼大平层，长叹：“我什么时候才能住上沿江高楼大平层啊？！”
十天后，他跟着舒白走过三重安保系统，坐上入户电梯，打开双开两米四高的装甲门，一眼便能望见落地窗外的繁华江景。
“我爸妈觉得进门一眼望穿不吉利，本来这里有个屏风，我觉得不舒服，就给撤了。”舒白将鞋放入隐形式边柜，然后给许易鸣拿了一双拖鞋：“新的，我没有穿过。”
“啊？谢……谢谢！”许易鸣仿佛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种豪华江景大平层，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除非成为有钱人家的赘婿才有可能拥有，没想到这么早就住上了！
“我带你去你的房间。”顺着纹理细腻的墙面，许易鸣跟着舒白来到了次卧。
仅仅是次卧的面积就比许易鸣租的整个房子要大，床头床尾的宝蓝色丝绒将主体偏淡的次卧色调提升了一档高级感，许易鸣进门后一眼入魂的是床上挂着的照片，在警校时他曾看过许许多多尸体的照片，也上过刑侦与解剖这门课，所以他能认出那张照片中的内容是肺叶。
“这是个很年轻却有着吸烟史的肺。”舒白解释道，“非常不健康，但是很美。”
许易鸣一脚迈出次卧，他方才就觉得客厅那幅挂画很令人不适，如果按照方才肺叶的逻辑……
“这间房子的每一幅挂画都对应着一个人的器官，而这些器官的所属者，是我生理学上的父亲的。”
许易鸣浑身一震，反射性地往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人体力学沙发上，沙发交互承托着他的臀部，非常舒适，而眼前的人却让警校优秀毕业生许易鸣嗅到了犯罪者的气息。
“不用紧张。”舒白站在高级灰的隔墙边，“他是个杀人犯，被枪决的时候我才三岁。我妈带着我改嫁给了他的铁哥们，也就是我现在的爸爸。”
房间的动线设计目的是令整套房子能连通一气，可许易鸣却在这南北通透的房内呼吸一滞。
他发现了问题所在，相较于别的医生，院前急救的学历要求不高，又累、薪资又低，如果跟陈淼所说舒白是省高考状元，那么以他的学习能力，大可以选择更有前途的科室。所以是大学期间出了什么事？还是说舒白发现自己并不能胜任科室的工作？
“如果你觉得这个房子让你膈应，你不住就好了。”
“我住！”这世上没有比穷更能激发人潜能的了，再说了，许易鸣是警察，心理承受能力自然比普通人高很多。另外，舒白这个人引起了他探索的欲望。
“其实我一直想找个室友，毕竟我那边租金也不便宜。但是我这工作昼夜不定，室友也不好找。现在好了，舒医生你跟我作息接近！”
舒白淡淡地看了许易鸣一眼：“与其说接近，不如说我们的作息都很乱。”他和许易鸣一样，工作性质决定了昼夜班不定、加班时常不定。
“对，乱呢！”许易鸣是个非常乐天派的人，住豪宅的快乐简单粗暴地解开了这些奇怪照片带给许易鸣的膈应，他开始跟舒白攀谈起来：“舒医生今年几岁？”
“问比自己年纪大的人应该问贵庚。”
许易鸣一摊手：“哪来这么多讲究？”
“三十。”
“哟，黄金年龄啊！”
许易鸣觉得舒白总给人一种游离于现世的氛围感，刚才舒医生看向照片的眼神空洞得吓人，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而去。
舒白没接许易鸣调侃的话，而是道：“你什么时候搬行李？”
“我反正没多少东西，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舒医生你也累了吧，先休息，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搬就好。”
“这间房子没有钥匙，你跟我来录一下指纹和虹膜。”
许易鸣感慨：“豪宅就是豪宅！！”
舒白：“不用这么夸张，这只是很简单的密码锁。我联系管家录入你的人脸，这样你进小区就不会被拦住。”
“管家！？”许易鸣再度夸张地感慨：“豪宅就是豪宅！”
“现在很多小区都有的……说是管家，其实就是物业服务的一部分。”
“哦哦哦！就是可以让他们来装家具的那种？说起来就头疼，我那边房子刚租不久，买了不少家具，平时工作太累，回家不想动，才装了两个柜子，其他买的都还没到，结果没想到被偷家了哎！等剩下的那些家具运到后，可以让他们帮忙装吗？”
舒白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回了一句：“住在这边的一般都是全屋定制，不会买散装家具。”说完，舒白忽然觉得不对……
“他说话真难听！”
“舒白的情商太糟糕了。”
“算了算了，跟杀人犯的儿子计较什么？他万一生起气来把你杀了怎么办？”
儿时同伴的话语言犹在耳。
“是我没见识了，你家好像也不缺柜子。看我这土包子哈哈哈！”许易鸣完全没在意，开心心地录好了指纹，从巨大的门外探头：“除了这里之外还有哪里要录的？”
刹那间，那些刺儿的话都被吹散，徒留许易鸣开朗的笑容。
“我家还有一个地方要指纹锁。”
“哪儿哪儿？”
“保险箱。”
许易鸣的笑容一顿，赶紧道：“那就不必了，倒是你家财产如果受到损失可以找我，入户民警，为您服务！”
舒白被许易鸣逗笑了：“人还没住进来，就想我家失窃？”
许易鸣连忙解释：“不不不，你好心让我住这么好的房子，我当然希望你大吉大利了。对了，房租……”许易鸣为难了片刻，还是咬牙：“我贷款给你！”
“不必了。我既然让你住进来就没想要你房租，再说了，你应该也付不起。”
糟了，又说话难听了。
“确实。”许易鸣完全没有跟舒白计较，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情况：“如果再贷款，我这工资别说存钱了，就连基本生活都成问题。”
舒白给许易鸣倒了杯水：“你们警察工资这么低？”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我看你嘴唇都干裂了。”
许易鸣立刻夸赞：“真不愧是医生，太会观察啦！你说我们工资低啊？其实还算过得去，主要我刚工作，我们体制内刚开始几年涨工资还是快的，没有外边说的一眼看到老这么夸张。只是后来论资排辈会比较严重，除非我立个大功……你们医生工资高我觉得是必要的，毕竟读书都要读很久，听说硕士毕业出来对于医生来说都算低学历？”
“硕士在我们行业是正常，博士一抓一大把。要修理人这台无比精密的机器，不多学点不行。”
许易鸣见两人谈话氛围良好，便开口提了那个令他一直很在意的问题：“舒医生为什么做院前急救？”
舒白别开了眼：“这哪有什么为什么？”
许易鸣敏锐地确认一定有隐情。但他也知道，现在绝对不是追根刨底的恰当时机。
“舒医生，你也累了吧。咱们这两个辛苦了一天的人现在应该各自去休息。”
“好。”
在外奔波了一天，许易鸣觉得自己身上一身汗味，他来到全景卫生间，总觉得对着江景洗澡不行，还是拉下了帘子。洗浴用品标着le labo是许易鸣听都没听说过的品牌，一闻，一股独特的混杂着皮革的檀香味让许易鸣感觉不适应，他心想“我果然不适合这种太精致的生活”。于是，在头顶无死角的花洒和一边圆形的浴缸之中，许易鸣还是选择了花洒。
这房子住的，连冲澡都充满了温柔。
许易鸣不禁感慨：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地方一住下去，未来再回到穷酸的小出租屋……他很有自知之明，相信自己一定不习惯。
管他呢，先住着，能享受一天算一天。
许易鸣冲洗着自己身体，每一块肌肉都都饱藏着这位年轻而优秀的警官四年来的训练成果。许易鸣肩宽腰细，肌肉紧实不夸张，他年纪轻，正处在青年渐渐退化为成熟男人的时段，这时候的男人最是诱人，美色是能超越性别的，人的身体本身就是大自然造物的奇迹。
怪就怪浴室的门是透明的，舒白并不是有意看到，可他要给许易鸣拿新的棉被便不得不路过浴室。
受专业影响，舒医生见过许许多多的裸体。他明白每块肌肉的类型、作用及功能，因此他可以无比专业地确认许易鸣的身材非常好，并且能说出好的理由。比方说许易鸣三角肌的膨隆外形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瘦。呈梭形的两侧肌肉纤维和呈多羽状的中部肌纤维，每一寸都是那么完美。
许易鸣转过身就看到了舒白。
“啊，舒医生。”许易鸣并没有遮住重点部位，而是大大方方地继续洗着。警校男生多，大澡堂子一起洗澡，你有的我都有，什么没见过？再说了，在象征男性尊严之物的比拼上，许易鸣从小到大没输过。
不过住别人家还打击房东大人是不是不太好？许易鸣后知后觉地转回了身，提声问：“舒医生也要洗澡是吧？那我快一点。”
舒白侧过头，低声道：“不是，我自己房间有浴室。我给你换一床被子。”
“啊？我看房间里有被子啊。”
“这床刚晒过，舒服一些。”
“谢谢！舒医生有心了！”许易鸣洗得也更开心了，他能料想到今晚一定可以睡个好觉。
舒白自小心思重，他很难理解许易鸣这种乐天派思维。明明刚被骗了整整一年的房租、明明刚看到他把父亲的器官照片做成房间挂画，常人不说心态崩也该缓个几天，然而许易鸣看着丝毫不在意，该怎么过就怎么过。难道这就是警察过硬的心理素质吗？那他作为普通老百姓确实可以心安了。
十天后，他跟着舒白走过三重安保系统，坐上入户电梯，打开双开两米四高的装甲门，一眼便能望见落地窗外的繁华江景。
“我爸妈觉得进门一眼望穿不吉利，本来这里有个屏风，我觉得不舒服，就给撤了。”舒白将鞋放入隐形式边柜，然后给许易鸣拿了一双拖鞋：“新的，我没有穿过。”
“啊？谢……谢谢！”许易鸣仿佛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种豪华江景大平层，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除非成为有钱人家的赘婿才有可能拥有，没想到这么早就住上了！
“我带你去你的房间。”顺着纹理细腻的墙面，许易鸣跟着舒白来到了次卧。
仅仅是次卧的面积就比许易鸣租的整个房子要大，床头床尾的宝蓝色丝绒将主体偏淡的次卧色调提升了一档高级感，许易鸣进门后一眼入魂的是床上挂着的照片，在警校时他曾看过许许多多尸体的照片，也上过刑侦与解剖这门课，所以他能认出那张照片中的内容是肺叶。
“这是个很年轻却有着吸烟史的肺。”舒白解释道，“非常不健康，但是很美。”
许易鸣一脚迈出次卧，他方才就觉得客厅那幅挂画很令人不适，如果按照方才肺叶的逻辑……
“这间房子的每一幅挂画都对应着一个人的器官，而这些器官的所属者，是我生理学上的父亲的。”
许易鸣浑身一震，反射性地往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人体力学沙发上，沙发交互承托着他的臀部，非常舒适，而眼前的人却让警校优秀毕业生许易鸣嗅到了犯罪者的气息。
“不用紧张。”舒白站在高级灰的隔墙边，“他是个杀人犯，被枪决的时候我才三岁。我妈带着我改嫁给了他的铁哥们，也就是我现在的爸爸。”
房间的动线设计目的是令整套房子能连通一气，可许易鸣却在这南北通透的房内呼吸一滞。
他发现了问题所在，相较于别的医生，院前急救的学历要求不高，又累、薪资又低，如果跟陈淼所说舒白是省高考状元，那么以他的学习能力，大可以选择更有前途的科室。所以是大学期间出了什么事？还是说舒白发现自己并不能胜任科室的工作？
“如果你觉得这个房子让你膈应，你不住就好了。”
“我住！”这世上没有比穷更能激发人潜能的了，再说了，许易鸣是警察，心理承受能力自然比普通人高很多。另外，舒白这个人引起了他探索的欲望。
“其实我一直想找个室友，毕竟我那边租金也不便宜。但是我这工作昼夜不定，室友也不好找。现在好了，舒医生你跟我作息接近！”
舒白淡淡地看了许易鸣一眼：“与其说接近，不如说我们的作息都很乱。”他和许易鸣一样，工作性质决定了昼夜班不定、加班时常不定。
“对，乱呢！”许易鸣是个非常乐天派的人，住豪宅的快乐简单粗暴地解开了这些奇怪照片带给许易鸣的膈应，他开始跟舒白攀谈起来：“舒医生今年几岁？”
“问比自己年纪大的人应该问贵庚。”
许易鸣一摊手：“哪来这么多讲究？”
“三十。”
“哟，黄金年龄啊！”
许易鸣觉得舒白总给人一种游离于现世的氛围感，刚才舒医生看向照片的眼神空洞得吓人，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而去。
舒白没接许易鸣调侃的话，而是道：“你什么时候搬行李？”
“我反正没多少东西，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舒医生你也累了吧，先休息，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搬就好。”
“这间房子没有钥匙，你跟我来录一下指纹和虹膜。”
许易鸣感慨：“豪宅就是豪宅！！”
舒白：“不用这么夸张，这只是很简单的密码锁。我联系管家录入你的人脸，这样你进小区就不会被拦住。”
“管家！？”许易鸣再度夸张地感慨：“豪宅就是豪宅！”
“现在很多小区都有的……说是管家，其实就是物业服务的一部分。”
“哦哦哦！就是可以让他们来装家具的那种？说起来就头疼，我那边房子刚租不久，买了不少家具，平时工作太累，回家不想动，才装了两个柜子，其他买的都还没到，结果没想到被偷家了哎！等剩下的那些家具运到后，可以让他们帮忙装吗？”
舒白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回了一句：“住在这边的一般都是全屋定制，不会买散装家具。”说完，舒白忽然觉得不对……
“他说话真难听！”
“舒白的情商太糟糕了。”
“算了算了，跟杀人犯的儿子计较什么？他万一生起气来把你杀了怎么办？”
儿时同伴的话语言犹在耳。
“是我没见识了，你家好像也不缺柜子。看我这土包子哈哈哈！”许易鸣完全没在意，开心心地录好了指纹，从巨大的门外探头：“除了这里之外还有哪里要录的？”
刹那间，那些刺儿的话都被吹散，徒留许易鸣开朗的笑容。
“我家还有一个地方要指纹锁。”
“哪儿哪儿？”
“保险箱。”
许易鸣的笑容一顿，赶紧道：“那就不必了，倒是你家财产如果受到损失可以找我，入户民警，为您服务！”
舒白被许易鸣逗笑了：“人还没住进来，就想我家失窃？”
许易鸣连忙解释：“不不不，你好心让我住这么好的房子，我当然希望你大吉大利了。对了，房租……”许易鸣为难了片刻，还是咬牙：“我贷款给你！”
“不必了。我既然让你住进来就没想要你房租，再说了，你应该也付不起。”
糟了，又说话难听了。
“确实。”许易鸣完全没有跟舒白计较，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情况：“如果再贷款，我这工资别说存钱了，就连基本生活都成问题。”
舒白给许易鸣倒了杯水：“你们警察工资这么低？”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我看你嘴唇都干裂了。”
许易鸣立刻夸赞：“真不愧是医生，太会观察啦！你说我们工资低啊？其实还算过得去，主要我刚工作，我们体制内刚开始几年涨工资还是快的，没有外边说的一眼看到老这么夸张。只是后来论资排辈会比较严重，除非我立个大功……你们医生工资高我觉得是必要的，毕竟读书都要读很久，听说硕士毕业出来对于医生来说都算低学历？”
“硕士在我们行业是正常，博士一抓一大把。要修理人这台无比精密的机器，不多学点不行。”
许易鸣见两人谈话氛围良好，便开口提了那个令他一直很在意的问题：“舒医生为什么做院前急救？”
舒白别开了眼：“这哪有什么为什么？”
许易鸣敏锐地确认一定有隐情。但他也知道，现在绝对不是追根刨底的恰当时机。
“舒医生，你也累了吧。咱们这两个辛苦了一天的人现在应该各自去休息。”
“好。”
在外奔波了一天，许易鸣觉得自己身上一身汗味，他来到全景卫生间，总觉得对着江景洗澡不行，还是拉下了帘子。洗浴用品标着le labo是许易鸣听都没听说过的品牌，一闻，一股独特的混杂着皮革的檀香味让许易鸣感觉不适应，他心想“我果然不适合这种太精致的生活”。于是，在头顶无死角的花洒和一边圆形的浴缸之中，许易鸣还是选择了花洒。
这房子住的，连冲澡都充满了温柔。
许易鸣不禁感慨：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地方一住下去，未来再回到穷酸的小出租屋……他很有自知之明，相信自己一定不习惯。
管他呢，先住着，能享受一天算一天。
许易鸣冲洗着自己身体，每一块肌肉都都饱藏着这位年轻而优秀的警官四年来的训练成果。许易鸣肩宽腰细，肌肉紧实不夸张，他年纪轻，正处在青年渐渐退化为成熟男人的时段，这时候的男人最是诱人，美色是能超越性别的，人的身体本身就是大自然造物的奇迹。
怪就怪浴室的门是透明的，舒白并不是有意看到，可他要给许易鸣拿新的棉被便不得不路过浴室。
受专业影响，舒医生见过许许多多的裸体。他明白每块肌肉的类型、作用及功能，因此他可以无比专业地确认许易鸣的身材非常好，并且能说出好的理由。比方说许易鸣三角肌的膨隆外形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瘦。呈梭形的两侧肌肉纤维和呈多羽状的中部肌纤维，每一寸都是那么完美。
许易鸣转过身就看到了舒白。
“啊，舒医生。”许易鸣并没有遮住重点部位，而是大大方方地继续洗着。警校男生多，大澡堂子一起洗澡，你有的我都有，什么没见过？再说了，在象征男性尊严之物的比拼上，许易鸣从小到大没输过。
不过住别人家还打击房东大人是不是不太好？许易鸣后知后觉地转回了身，提声问：“舒医生也要洗澡是吧？那我快一点。”
舒白侧过头，低声道：“不是，我自己房间有浴室。我给你换一床被子。”
“啊？我看房间里有被子啊。”
“这床刚晒过，舒服一些。”
“谢谢！舒医生有心了！”许易鸣洗得也更开心了，他能料想到今晚一定可以睡个好觉。
舒白自小心思重，他很难理解许易鸣这种乐天派思维。明明刚被骗了整整一年的房租、明明刚看到他把父亲的器官照片做成房间挂画，常人不说心态崩也该缓个几天，然而许易鸣看着丝毫不在意，该怎么过就怎么过。难道这就是警察过硬的心理素质吗？那他作为普通老百姓确实可以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