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南下，躲不掉的再遇
[“左逸凡，这次的案件涉及邻市，得过几天才能抽出空，你帮我在再待留几瓶好酒，下次找你的时候喝”]
等左逸凡看到林璟发过来的微信时，人已经坐在候机大厅了。距离登机还有十几分钟，左逸凡当机立断，转身向着咨询处走去。
行事莫存侥幸，前路不看万一，这时候还是避免与林璟碰面太多次吧。
眼看咨询处的服务人员已经扬起了礼貌得体的笑容，左逸凡一句“请问”刚要出口，肩上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左逸凡？”
回头看去，林璟一身黑色西装，蓝色内衬，倒是比制服多了些风流，又比日常穿着板正些许。左逸凡板着脸转过头，手里的机票还来不及收起来就被人一把扯了过去。
“平城？左逸凡，你昨晚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不会就是想着赶紧跑路避开我吧。”
“是啊。”左逸凡脸上的表情动都不动，手掌向前一伸道：“林警官，任何良民被警察盯得这么紧，都会有想跑的念头吧。还有，我的机票时间订早了要改签，还请把票还我。”
也是没想到能得到这样的回答，林璟瞥了一眼机票的时间，心思一动：“可是今天飞往平城的航班只有两个时间，左先生再改的话就要很晚才到了。”
“不劳费心。”
“好，那我们先走了，回见。”林璟拉住还想说什么的莫宇，转身急急地朝着候机大厅的方向赶了过去。
目送着林璟走出视线范围之外，左逸凡捏着刚换好的机票自嘲地一笑。明明是自己冷言冷语地把人呛走了，现在又这副舍不得的样子，好没意思。
滴——
“左逸凡，你去平城不带我，手机还敢关机，你信不信老娘让你立刻倾家荡产连返程的机票都买不起！”
电话那边，女人爽利的声音让左逸凡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慢吞吞地叫了声：“南汐姐。”
“哎呦今天怎么知道叫姐了，左逸凡，你是不是又想单独行动，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体情况……”
“南汐姐，我就是去参加一个拍卖会散散心，徐老也知道。”左逸凡放缓了声音，换了只手扶着手机：“我的大姐啊，你这性子能不能改一改，被你这么一喊啊，我真是心跳都要漏几拍。”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左逸凡正色道：“南汐姐，最近景平路不安全，你平时出门记得带好抽屉里的东西，之前你用过的那两把已经补全了，我过两日就回来，你万事小心。”
再待酒馆，孟南汐拉开抽屉，看着自己用起来最顺手的几类枪支弹夹，点头应下：“我知道了，你也一切小心。”
等到左逸凡又打了几个电话将江城的事情逐一安排妥当，正好到了安检登机的时间。也是赶巧，换票的时候正赶上头等舱还剩下一个位置。
找到座位，将手机调整为飞行模式后。左逸凡随手抽出一旁的杂志翻着，刚看了几行，余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
一转头，林璟人畜无害地歪着头朝他笑，手上还递过来一包零食。
“真巧，左逸凡，又碰上了。你说你真的是临时改票都要和我凑到一班飞机，我们这缘分属实是避都避不开啊。”
看着林璟堪称无辜的眼神，左逸凡僵硬地伸手接过了零食，扯了扯嘴唇实在凑不出个真心实意些的笑容，索性认命一般地叹了口气：“这是遇到了什么大案子，还要林警官亲自出外勤。”
“左逸凡，我这是便衣出行。”林璟不接话茬，又递了瓶纯净水过去：“你这一口一个警官......”
“是我考虑不周，林璟。”
仗着左逸凡眼神的躲闪，林璟更加肆无忌惮地将身体旁倾了些，目光如有实质般一路向下，从皱起的眉间，高挺的鼻梁到抿成一条直线的唇。
有句老话叫相由心生，可是放在左逸凡身上，竟是觉得这张也算上乘的皮囊太过束缚，总要有一日把这厚厚的茧子扒开了去，才能窥探出他究竟是怎样的超凡脱俗。
机窗外，云海林立。林璟没话找话了几波都被左逸凡不咸不淡地挡了回来，渐渐也是抵抗不住连着好几天日夜颠倒的疲惫，靠在座椅上迷糊了过去。
云上的暖橙色渐渐晕开，机翼划过，割开的霞光向两侧散去，将夜幕缓缓坠下。
不知什么时候起，左逸凡转头朝向了林璟的方向。他睡得并不踏实，飞机每次颠簸或是有亮光晃过的时候小臂都下意识地贴向身体。
他，变得挺多的，至少是和记忆里的毛头小子相比。左逸凡的目光流连于那轻颤眼睫下的乌青，眉头锁得更紧了。
身在岗位，案情最大这没毛病，可总不能仗着年纪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等职业病找上身来，可够一受的。徐老曾经也是搏斗出身，现下的精神头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他这看着看着入了神，难得的放松了身体，歪着头勾起一抹笑意。
“我好看吗，左逸凡。”
冷不丁的一句话吓了左逸凡一跳，再看过去林璟仍是侧靠着椅背闭着双眼，只是唇边扬起的弧度太过明显，让左逸凡没法自欺欺人想刚才那句话是幻听。
“你怎么……醒了不睁眼。”
“哎你这属于恶人先告状了啊。”林璟调直了靠背，在安全带所能拉扯的极限探身过去拍了一下左逸凡：“怎么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爱答不理，我睡觉的时候你却盯着我看个没完啊。左逸凡，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大意了，左逸凡错开目光，来个任你千问我装糊涂，再不言语了。
林璟笑盈盈地看着左逸凡，眸中却是平静无波，带着些许的探寻和考究。就在左逸凡差点就招架不住林璟的眼神时，机身重重一震，服务头等舱的空姐走了过来。
“两位先生，我们的飞机已经平安落地，感谢您选择本次航空，请带好随身物品，我们下次旅行再会。”
定了定神，左逸凡拿起手提包就往外走，临到门口却被莫宇堵了个严实：“左先生，林哥说了，既然都到平城办事，不如住得近一点，也方便有个照应。”
林璟走到左逸凡身侧，饶有介是地“嗯”了一声。
等左逸凡看到林璟发过来的微信时，人已经坐在候机大厅了。距离登机还有十几分钟，左逸凡当机立断，转身向着咨询处走去。
行事莫存侥幸，前路不看万一，这时候还是避免与林璟碰面太多次吧。
眼看咨询处的服务人员已经扬起了礼貌得体的笑容，左逸凡一句“请问”刚要出口，肩上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左逸凡？”
回头看去，林璟一身黑色西装，蓝色内衬，倒是比制服多了些风流，又比日常穿着板正些许。左逸凡板着脸转过头，手里的机票还来不及收起来就被人一把扯了过去。
“平城？左逸凡，你昨晚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不会就是想着赶紧跑路避开我吧。”
“是啊。”左逸凡脸上的表情动都不动，手掌向前一伸道：“林警官，任何良民被警察盯得这么紧，都会有想跑的念头吧。还有，我的机票时间订早了要改签，还请把票还我。”
也是没想到能得到这样的回答，林璟瞥了一眼机票的时间，心思一动：“可是今天飞往平城的航班只有两个时间，左先生再改的话就要很晚才到了。”
“不劳费心。”
“好，那我们先走了，回见。”林璟拉住还想说什么的莫宇，转身急急地朝着候机大厅的方向赶了过去。
目送着林璟走出视线范围之外，左逸凡捏着刚换好的机票自嘲地一笑。明明是自己冷言冷语地把人呛走了，现在又这副舍不得的样子，好没意思。
滴——
“左逸凡，你去平城不带我，手机还敢关机，你信不信老娘让你立刻倾家荡产连返程的机票都买不起！”
电话那边，女人爽利的声音让左逸凡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慢吞吞地叫了声：“南汐姐。”
“哎呦今天怎么知道叫姐了，左逸凡，你是不是又想单独行动，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体情况……”
“南汐姐，我就是去参加一个拍卖会散散心，徐老也知道。”左逸凡放缓了声音，换了只手扶着手机：“我的大姐啊，你这性子能不能改一改，被你这么一喊啊，我真是心跳都要漏几拍。”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左逸凡正色道：“南汐姐，最近景平路不安全，你平时出门记得带好抽屉里的东西，之前你用过的那两把已经补全了，我过两日就回来，你万事小心。”
再待酒馆，孟南汐拉开抽屉，看着自己用起来最顺手的几类枪支弹夹，点头应下：“我知道了，你也一切小心。”
等到左逸凡又打了几个电话将江城的事情逐一安排妥当，正好到了安检登机的时间。也是赶巧，换票的时候正赶上头等舱还剩下一个位置。
找到座位，将手机调整为飞行模式后。左逸凡随手抽出一旁的杂志翻着，刚看了几行，余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
一转头，林璟人畜无害地歪着头朝他笑，手上还递过来一包零食。
“真巧，左逸凡，又碰上了。你说你真的是临时改票都要和我凑到一班飞机，我们这缘分属实是避都避不开啊。”
看着林璟堪称无辜的眼神，左逸凡僵硬地伸手接过了零食，扯了扯嘴唇实在凑不出个真心实意些的笑容，索性认命一般地叹了口气：“这是遇到了什么大案子，还要林警官亲自出外勤。”
“左逸凡，我这是便衣出行。”林璟不接话茬，又递了瓶纯净水过去：“你这一口一个警官......”
“是我考虑不周，林璟。”
仗着左逸凡眼神的躲闪，林璟更加肆无忌惮地将身体旁倾了些，目光如有实质般一路向下，从皱起的眉间，高挺的鼻梁到抿成一条直线的唇。
有句老话叫相由心生，可是放在左逸凡身上，竟是觉得这张也算上乘的皮囊太过束缚，总要有一日把这厚厚的茧子扒开了去，才能窥探出他究竟是怎样的超凡脱俗。
机窗外，云海林立。林璟没话找话了几波都被左逸凡不咸不淡地挡了回来，渐渐也是抵抗不住连着好几天日夜颠倒的疲惫，靠在座椅上迷糊了过去。
云上的暖橙色渐渐晕开，机翼划过，割开的霞光向两侧散去，将夜幕缓缓坠下。
不知什么时候起，左逸凡转头朝向了林璟的方向。他睡得并不踏实，飞机每次颠簸或是有亮光晃过的时候小臂都下意识地贴向身体。
他，变得挺多的，至少是和记忆里的毛头小子相比。左逸凡的目光流连于那轻颤眼睫下的乌青，眉头锁得更紧了。
身在岗位，案情最大这没毛病，可总不能仗着年纪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等职业病找上身来，可够一受的。徐老曾经也是搏斗出身，现下的精神头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他这看着看着入了神，难得的放松了身体，歪着头勾起一抹笑意。
“我好看吗，左逸凡。”
冷不丁的一句话吓了左逸凡一跳，再看过去林璟仍是侧靠着椅背闭着双眼，只是唇边扬起的弧度太过明显，让左逸凡没法自欺欺人想刚才那句话是幻听。
“你怎么……醒了不睁眼。”
“哎你这属于恶人先告状了啊。”林璟调直了靠背，在安全带所能拉扯的极限探身过去拍了一下左逸凡：“怎么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爱答不理，我睡觉的时候你却盯着我看个没完啊。左逸凡，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大意了，左逸凡错开目光，来个任你千问我装糊涂，再不言语了。
林璟笑盈盈地看着左逸凡，眸中却是平静无波，带着些许的探寻和考究。就在左逸凡差点就招架不住林璟的眼神时，机身重重一震，服务头等舱的空姐走了过来。
“两位先生，我们的飞机已经平安落地，感谢您选择本次航空，请带好随身物品，我们下次旅行再会。”
定了定神，左逸凡拿起手提包就往外走，临到门口却被莫宇堵了个严实：“左先生，林哥说了，既然都到平城办事，不如住得近一点，也方便有个照应。”
林璟走到左逸凡身侧，饶有介是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