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文章发出三天后，她打来了电话。
一连十几个。
我没接。
她改发短信。
【你是不是疯了？网上那些东西是你写的？】
【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我？你想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
【你就是个白眼狼，我真后悔没把你掐死在肚子里。】
看到这句，我笑了。
不是气愤，不是伤心。
是终于明白，她嘴里的“为我好”，其实从来只是“为她自己好”。
她不是怕我过不好。
她是怕——我不再需要她了。
我接了电话。
她一开口就骂：“苏浅，你是不是疯了？你写的那些玩意儿也叫文章？你把我写成什么样？你还要脸吗？”
“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你现在这么搞，是想逼死我是不是？”
“你爸也气得睡不着觉，整天问我是不是管教失败！”
她声音尖利得像一把锯子，在我耳膜上来回拉。
我没打断她。
等她骂完，停了几秒，我才开口：“你骂了十八年，现在轮到我说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
我继续说：“你说你为我好，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我想要什么？”
“你说我白眼狼，你有没有想过，十八年，我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我只要一反对，你就哭、就病、就说我不孝。”
“你从来没听过我说一句完整的话。”
她开始哽咽。
“你……你变了。”
“对，我变了。”我说得很轻，但每个字都很清楚，“我不想再当你口中的好孩子。”
“我不是你未完人生的替代品，也不是你脸上的面子工程。”
“你控制了我十八年，从今天开始，我拒绝了。”
她开始哭得撕心裂肺，说：“你会后悔的！你会被人骂死的！你这辈子都会被指着鼻子骂不孝！”
我没有再争辩。
只是轻轻挂断了电话。
没有犹豫，也没有心软。
那天晚上，我把写过的文章又读了一遍。
我突然意识到：
原来我不是不懂表达。
我只是——一直不被允许说话。
从现在开始，
我允许自己，有声音。
作者有话说：
一连十几个。
我没接。
她改发短信。
【你是不是疯了？网上那些东西是你写的？】
【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我？你想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
【你就是个白眼狼，我真后悔没把你掐死在肚子里。】
看到这句，我笑了。
不是气愤，不是伤心。
是终于明白，她嘴里的“为我好”，其实从来只是“为她自己好”。
她不是怕我过不好。
她是怕——我不再需要她了。
我接了电话。
她一开口就骂：“苏浅，你是不是疯了？你写的那些玩意儿也叫文章？你把我写成什么样？你还要脸吗？”
“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你现在这么搞，是想逼死我是不是？”
“你爸也气得睡不着觉，整天问我是不是管教失败！”
她声音尖利得像一把锯子，在我耳膜上来回拉。
我没打断她。
等她骂完，停了几秒，我才开口：“你骂了十八年，现在轮到我说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
我继续说：“你说你为我好，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我想要什么？”
“你说我白眼狼，你有没有想过，十八年，我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我只要一反对，你就哭、就病、就说我不孝。”
“你从来没听过我说一句完整的话。”
她开始哽咽。
“你……你变了。”
“对，我变了。”我说得很轻，但每个字都很清楚，“我不想再当你口中的好孩子。”
“我不是你未完人生的替代品，也不是你脸上的面子工程。”
“你控制了我十八年，从今天开始，我拒绝了。”
她开始哭得撕心裂肺，说：“你会后悔的！你会被人骂死的！你这辈子都会被指着鼻子骂不孝！”
我没有再争辩。
只是轻轻挂断了电话。
没有犹豫，也没有心软。
那天晚上，我把写过的文章又读了一遍。
我突然意识到：
原来我不是不懂表达。
我只是——一直不被允许说话。
从现在开始，
我允许自己，有声音。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