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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亦铭没想到我会答应,他怔愣一瞬,然后怒不可遏地说道:

  “瞿昭,我还是太惯着你了!”

  “你今天哪里也不许去,把卫生间收拾干净,当作惩罚!”

  说着,便揽着叶筱筱走向门口。

  叶筱筱虽然很想让我们离婚,但她知道不急在这一时。

  所以就先顺着方亦铭离开,走的时候对我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方亦铭说的清理厕所,并不是简单的打扫卫生。

  而是要跪在地上,用手和舌头一点点把马桶清理的没有一丝杂垢。

  之前方亦铭不知从哪里听说,家里不来财是因为马桶不干净。

  他作为企业家,当然不会亲自清理,但又不放心佣人,于是让我去做。

  我听到的时候,一口回绝,甚至觉得他疯了。

  他没说什么,却找来一根绳子把我捆在马桶上。

  随手解开皮带,水柱簌簌落下。

  “我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赚钱,你在家里享清福!这点事都不愿意为我做?”

  “现在看你还嫌不嫌脏!把老子的黄金圣水接住咯!”

  想到这里,我胃里一阵恶心。

  对着马桶干呕几声后,我给表弟打去电话。

  电话里表弟语气兴奋:

  “表姐,你愿意回来接手集团可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这继承人的位置,我替你坐的有多辛苦!”

  “不过,你也知道老爷子刚去世,我现在走不开,一周后我再去接你回来,可以吗?”

  既然决定离开,也不差这一周了。

  晚上方亦铭回来时,我正在看电视。

  他见我没有像从前一样迎接他,把公文包往地上一甩。

  “你老公在外面喝酒应酬,你一个电话都不知道给我打?”

  想起来有些好笑,以前我不是没有关心过他。

  方亦铭是白手起家,早些年喝酒伤了胃,现在虽然喝的少,但难免有些酒局逃不开。

  有一次,我煮好醒酒汤在家等他,见他喝的醉醺醺的,我气他不好好照顾自己。

  没想到,他端起醒酒汤就砸到地上,滚烫的汤汁使我痛的蹲下身。

  还未等我缓过劲来,他一把薅起我,给了我一巴掌。

  “你天天咒我身体不好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得避谶吗?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败家的女人!”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管过他在外喝酒。

  方亦铭见我不说话,稍微缓和了些语气:

  “阿昭,替我做碗面。”

  “家里没有食材,只有苦瓜。”

  因为他说我的生活太过奢靡,惹了天怒,规定我每顿只许吃苦瓜。

  他不再自找没趣,转身走进卧室。

  我拿了几瓶啤酒坐在阳台,思考后面的路该如何走。

  父母那边还需要再安抚,这些年我亏欠他们太多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将最后一个酒瓶扔进垃圾桶时,方亦铭推开了卧室的门。

  见我坐在阳台上,他疑惑地问:

  “你大晚上不睡觉做什么?”

  我暗自嗤笑一声,心想他真是喝多了。

  他说晚上阳气最弱,容易招来邪祟。

  被他命令守夜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晚上睡过觉了,他甚至还会把卧室门锁上。

  有次我实在熬不住,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高烧了三天三夜,最后烧成肺炎,他才不情不愿地将我送到医院。

  输液时,他还在说,都是因为我身体太好了,所以别的地方才会亏空。

  “这次你生了大病,公司一下子就有进账了。”

  “以后得多让你生生病。”

  病房内的护士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我只能无奈摇头,他已经彻底魔怔了。

  甚至,他还命令护士趁热打铁,抽了我1000cc的血,几乎要了我半条命。

  方亦铭一直不说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想到了同一处。

  不一会,他竟然走到我旁边,打算为我关上窗户。

  路过我时,影子不小心穿过了我的脚。

  我立刻条件反射般站起来说对不起。

  弯腰道歉的我咬紧了牙,等着承受他接下来的怒火。

  上次踩到他影子的后果,是被他踢出了五米远。

  诡异的是,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问我:“为什么不穿鞋?”

  我奇怪的看向他:“家里的鞋子不是都被你扔了吗?你说扔邪。”

  刚说完,他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一把抓住我的头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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