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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叫醒。
面前放了一盆华服。
“欢欢小姐让您把这些衣服洗一下。
看着阿姨面露不忍的目光,我佯装轻松,笑着安慰:“没事刘姨,洗个衣服而已,没什么的。”
都是礼服,又大又沉,洗了两个小时只剩最后一件。
我抬着沉重的胳膊,颤颤巍巍拿起来,裙身分离。
明白又是何欢的技俩,我认命地垂下了头。
果然,在张一言下班后,她才看到撕烂的衣服,开始哭哭啼啼。
“长安,我知道你恨我抢了一言,可是我们是真心相爱啊。”
“这是一言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你明明知道的它对我有多重要……”
张一言焦急地为何欢擦掉眼泪,柔声安慰:“没关系,一件衣服,我再送你更好的。”
转身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沉声道:“给欢欢道歉。”
“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道歉?”
“还敢狡辩?”对上我倔强的眼神,他讥笑出声。
大步走到我的房间,将我压在柜底,我妈亲手为我缝制了一年的婚服,抽了出来。
当着我的面,胡乱剪成了碎片。
散落一地。
长发沾了泪,贴在脸上。
张一言看了一眼何欢薄薄的头顶,让阿姨拿来了剃头的工具。
我被两个保镖按在地上,像菜板上的死鱼。
他打开开关,在嗡嗡的声响中将我养了三年的头发,连根剃掉。
阿姨在一旁哭喊:“少爷,你曾经不是最喜欢夫人的头发吗?你怎么下得去手。”
他头也不抬,冷冷启唇:“她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头发。”
推子划破我的头皮,渗出血丝。
他厌恶地带上了手套。
许久,他抓着一把头发递给保镖。
“找发型师做一个适合欢欢的假发。”
“别忘了多洗几次,毕竟……”
“脏!”
我摸着光秃秃的头顶,瘫坐在地。
绝望的表情引起他的一点同情。
“我会给你最好的药,还会再长长的。”
我低着头没有理他,他正要靠近一步,何欢突然哭了。
“一言,你是因为我头发少,嫌我丑吗?”
张一言停下脚步,将何欢抱在怀里安慰。
“怎么会,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我只是心疼你怀孕太辛苦。”
“你不是一直想做造型吗,用现成的头发岂不是更方便?”
被他安慰,何欢反哭为笑。
第二天,何欢要去看发型的进度。
拒绝了保镖的跟随,让我作陪。
“一言,你放心,长安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和孩子的,女孩子逛街,就不要保镖了跟着了。”
思考片刻,张一言颔首。
命令我照顾好母子,少一根头发拿我是问。
我被迫跟着出了门。
“长安,你不会怪我的对吗?我解释过了,可是一言一定认为我就是当年的小女孩。”
她轻轻摸着肚子,“况且,就算没有当年的事,我和他也是真心相爱。”
不想听她说话,我敷衍道:“我知道,我退出。祝你俩白头偕老。”
不是预期反应,她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还没到店,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将我和她蒙头绑了去。
睁开眼,是一片悬崖。
“你俩就是张一言的老婆、情人?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
蒙着脸的绑匪将手机踢到何欢脚下。
她哭着拨通。
不到半个小时,张一言急匆匆赶来,白西装上尽是咖啡污渍。
“老婆,情人,二选一。”
绑匪逗狗一般给他选择。
“选老婆,情人的孩子保不住;选情人,老婆可就没了。”
“当然,在她死之前你可以先离婚,以免成为鳏夫。”
在绑匪的倒计时下,张一言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踱步。
倒计时结束。
最后一秒,他闭上眼睛,指了一个方向。
忐忑的心放到了肚子里,我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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