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不骗人？
“姐姐，你睡了嘛？”
深夜，许年感觉旁边的小六动了动身体，夜晚很安静，偶尔能听到蛙叫声，但这样的声音在许年看来对比家里的蛙声片片，就像是小巫见大巫，不过能在这么繁华的城市听到蛙声，实属不易了。
黑夜里，许年睁开了眼睛。
“还没呢，怎么啦？”许年轻轻翻了一个身，眼睛刚好对上小六的眼睛。
“我觉得白公子说的对，”小六一开口，在黑夜里看了看许年的神色，但始终看不清她的样子，于是还没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许年咽了咽口水，脑袋枕在右手。
“他说的对，你适合做戏子，将来肯定会做大事业的，与其在这里只能温饱倒不如出去闯闯，况且外面还有白公子，我看出来了，他对你还是有心的，以后的路你不一定会难走，以前啊我只听说过白公子在生意场上的事情，意气风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会为了谁这么……”
说了一大堆话，最后，小六说得有些哑口无言。
黑夜里沉沉叹了一口气。
沉默了一会儿，许年才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出来嘛？”
许年问他。
“为什么？”小六有些不明白地摇了摇头，脑袋躺在床上动了动。
许年看了一眼柴房窗子的外面，黑夜里还是有几颗星星，外面是城中村，一些破旧的放在里面还亮着灯，应该有人还在为生活奔波。
“你家里不是逼你嫁给一个傻子嘛？”小六突然想起来，有些激动地说。
许年看了看他，脑子里面浮现出当时她爸准备把她卖了的场景，几只家禽，一百块钱就把她卖了。
“我妈以前是一个戏子，逃难逃来的，逃到我们村子的时候，太饿了差点没命了，幸亏我爸救了她，我妈没什么可以回报的，只能嫁给我打了三十年单身的爸，村子里面的人好多说我爸捡了一个大便宜，捡到一个天仙似的媳妇。”
许年顿了顿，话有些卡在嗓子里出不来，这些东西还是她妈告诉她的，就连她爸都不知道她妈的身世，只知道她漂亮，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毕竟，对于农村，戏子这个称呼，在他们看来就是污秽的东西，不入流。
生得漂漂亮亮，但就是干着不干净的事情。
她不知道戏子是不是这样的，她只知道母亲会经常给她讲一些她以前的事情，讲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事情，讲那些璀璨繁华的生活。
但母亲不让她学这些，只会偶尔教她唱两三首歌打发时间。
她说，别做戏子，但以后要是没了出路，靠着唱歌能救活自己。
“怎么啦？怎么不继续说了？”
小六有些疑惑，黑夜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许年猛地回神，从回忆里面出来。
“我妈说别做戏子，表面光鲜亮丽，但实际可能腐败臭烂，吃两年的青春饭，过了两年等嗓子不行了，别说是唱歌，就算是路上当乞丐，别人都嫌弃你声音难听。”
小六也不怎么了解这个行业，只觉得上次茶楼老板给的多。
之前他也或多或少地听过这个职业，不过听到都是好的，就像许年说的那样，光鲜亮丽。
“那我们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嘛？”小六问。
“一辈子在这里好像也可以，有吃有喝，还不用担心哪天突然就生存不下去了。”她想了想这样的生活也还可以，符合母亲说的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
“但一辈子太久了，万一哪天我们就走了呢。”
许年看了一眼小六，她在小六这个年纪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生存的问题，每天只想着快点干完活回家吃饭，家里人口多，她又是姐姐，什么都要让给弟弟，平时就没吃饱饭过，所以一天只想着怎么吃饱饭。
“那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以后我也会当戏子呢。”
许年笑了笑，把薄薄的被子盖到了小六的身上，夏天虽然热，当时到了深夜还是有些凉的，小孩都不知道盖被子。
突然，小六凑了过来。
在黑夜里能听到他喘息声。
“那你弟弟有我大？”
许年回忆了一下道：“比你都大了。”
“那你弟弟有我听话嘛？”
问这话的时候，小六心里其实早早就有了些答案的，毕竟谁不会偏袒自己的弟弟，但是他还是想问问。
许年想起了只会在背地里告状的弟弟，而他知道爸疼他，还会刻意地挤兑她。
不禁苦笑了一下。
“那肯定是你听话啊，咱们小六啊，可不能比。”
小六疑惑：“不骗人？”
许年朝黑夜里举起手：“发誓！”
随后两个人像个傻子一样的咯咯咯笑。
“早点睡觉，每天还要干活！”
“好。”
深夜，许年感觉旁边的小六动了动身体，夜晚很安静，偶尔能听到蛙叫声，但这样的声音在许年看来对比家里的蛙声片片，就像是小巫见大巫，不过能在这么繁华的城市听到蛙声，实属不易了。
黑夜里，许年睁开了眼睛。
“还没呢，怎么啦？”许年轻轻翻了一个身，眼睛刚好对上小六的眼睛。
“我觉得白公子说的对，”小六一开口，在黑夜里看了看许年的神色，但始终看不清她的样子，于是还没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许年咽了咽口水，脑袋枕在右手。
“他说的对，你适合做戏子，将来肯定会做大事业的，与其在这里只能温饱倒不如出去闯闯，况且外面还有白公子，我看出来了，他对你还是有心的，以后的路你不一定会难走，以前啊我只听说过白公子在生意场上的事情，意气风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会为了谁这么……”
说了一大堆话，最后，小六说得有些哑口无言。
黑夜里沉沉叹了一口气。
沉默了一会儿，许年才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出来嘛？”
许年问他。
“为什么？”小六有些不明白地摇了摇头，脑袋躺在床上动了动。
许年看了一眼柴房窗子的外面，黑夜里还是有几颗星星，外面是城中村，一些破旧的放在里面还亮着灯，应该有人还在为生活奔波。
“你家里不是逼你嫁给一个傻子嘛？”小六突然想起来，有些激动地说。
许年看了看他，脑子里面浮现出当时她爸准备把她卖了的场景，几只家禽，一百块钱就把她卖了。
“我妈以前是一个戏子，逃难逃来的，逃到我们村子的时候，太饿了差点没命了，幸亏我爸救了她，我妈没什么可以回报的，只能嫁给我打了三十年单身的爸，村子里面的人好多说我爸捡了一个大便宜，捡到一个天仙似的媳妇。”
许年顿了顿，话有些卡在嗓子里出不来，这些东西还是她妈告诉她的，就连她爸都不知道她妈的身世，只知道她漂亮，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毕竟，对于农村，戏子这个称呼，在他们看来就是污秽的东西，不入流。
生得漂漂亮亮，但就是干着不干净的事情。
她不知道戏子是不是这样的，她只知道母亲会经常给她讲一些她以前的事情，讲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事情，讲那些璀璨繁华的生活。
但母亲不让她学这些，只会偶尔教她唱两三首歌打发时间。
她说，别做戏子，但以后要是没了出路，靠着唱歌能救活自己。
“怎么啦？怎么不继续说了？”
小六有些疑惑，黑夜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许年猛地回神，从回忆里面出来。
“我妈说别做戏子，表面光鲜亮丽，但实际可能腐败臭烂，吃两年的青春饭，过了两年等嗓子不行了，别说是唱歌，就算是路上当乞丐，别人都嫌弃你声音难听。”
小六也不怎么了解这个行业，只觉得上次茶楼老板给的多。
之前他也或多或少地听过这个职业，不过听到都是好的，就像许年说的那样，光鲜亮丽。
“那我们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嘛？”小六问。
“一辈子在这里好像也可以，有吃有喝，还不用担心哪天突然就生存不下去了。”她想了想这样的生活也还可以，符合母亲说的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
“但一辈子太久了，万一哪天我们就走了呢。”
许年看了一眼小六，她在小六这个年纪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生存的问题，每天只想着快点干完活回家吃饭，家里人口多，她又是姐姐，什么都要让给弟弟，平时就没吃饱饭过，所以一天只想着怎么吃饱饭。
“那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以后我也会当戏子呢。”
许年笑了笑，把薄薄的被子盖到了小六的身上，夏天虽然热，当时到了深夜还是有些凉的，小孩都不知道盖被子。
突然，小六凑了过来。
在黑夜里能听到他喘息声。
“那你弟弟有我大？”
许年回忆了一下道：“比你都大了。”
“那你弟弟有我听话嘛？”
问这话的时候，小六心里其实早早就有了些答案的，毕竟谁不会偏袒自己的弟弟，但是他还是想问问。
许年想起了只会在背地里告状的弟弟，而他知道爸疼他，还会刻意地挤兑她。
不禁苦笑了一下。
“那肯定是你听话啊，咱们小六啊，可不能比。”
小六疑惑：“不骗人？”
许年朝黑夜里举起手：“发誓！”
随后两个人像个傻子一样的咯咯咯笑。
“早点睡觉，每天还要干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