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游乐园扮小丑给聂舒然过25岁生日。
宴会进行到高潮时，悬停中的送礼无人机突然撞上吊灯，爆炸后金属支架直接捅穿了我的腹部。
聂舒然却踩着我的血泊冷笑，“签离婚协议前，先把你这条命还给我爸。”
我浑身颤抖哀求她救我，她的白月光宋泓远却故意给救护车指错路。
直到我认错道歉，他们才算满意。
后来我终于如她所愿死了，她却疯了似的要随我而去。
……
“舒然，小心！”
爆炸发生时我把她扑倒在地，那根钢筋直接从我做完肾脏移植手术的伤口贯穿过去。
她被吓了一跳，尖叫着捶打我。
“陆凡你又耍什么花样！你想在我生日会上杀了泓远吗？”
滑稽的小丑装扮遮盖了我痛苦的表情和流出的血。
我疼得眼前发黑，“救护车...求你...”
她只顾检查宋泓远有没有被玻璃划伤。
“别演小丑戏码了！”
聂舒然踢开我染血的彩色假发，爆炸的烟尘还沾在她的礼服裙摆上。
“无人机炸得这么准，你当我是马戏团观众吗？”
宋泓远用我手机拨打120，却故意指错路。
“哟，还偷存舒然私密照呢？没想到陆总还有这种癖好。”
宾客的哄笑刺得我耳膜生疼，愣愣地看着腹部一汩汩地涌出血液。
聂舒然把我手机拿过去，“赶紧删了，你怎么这么龌龊。”
她点开聂叔躺在ICU的照片，“果然是心机狗，还偷拍我爸病历，你是想威胁我吗？”
我苦笑一声，那张聂叔手术成功的照片，本该是生日惊喜，现在却成了她口中新的罪证。
若她知道真相，会不会亲手挽留住最后一线生机？
无人在意我受伤严不严重，这场小插曲后生日会又接着进行。
我被抬到角落，躺在血泊里看宋泓远搂着她查看脖颈擦伤时，然后当场吻住她。
她故意发出甜腻喘息，分开后，一抹红留在了宋泓远颈侧。
此时哽在我喉头的酸涩，恰如三年前她怒斥我耍心机逼走宋泓远时一样。
他们依偎在一起切蛋糕时，我终于吐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再睁眼，我躺在了医院病房里。
我摸到腹部被简单包扎后的伤口，也许她根本没有发现那里有一道长长的手术疤。
“你毁了我的生日会就算了，还吓着了泓远，你该给他道歉。”
“你这种靠算计上位的人，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我没有看她，对着天花板喃喃道，“为了给你过生日，我整整忙了一个星期，他却比我更像你的丈夫。在你心里，我还有位置吗？”
她直接被我气笑了，拿手指指着我，“你还有脸提，如果不是你不知悔改还一再作妖，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
说完，她扔下我转身就走，丝毫没有过问我的病情。
病房窗户倒映着我脸上残存的小丑油彩，红鼻头褪成花白，裂开的笑脸妆像鬼魂一样渗人。
自从她爸出国后，她就想方设法逼我放弃这段形婚。
今晚很明显是宋泓远对无人机做了手脚，她却觉得是我要在她的生日会上害他。
就因为两天前，被她看见我警告宋泓远别打聂家的主意，却被她误会是我使手段坑害他。
想到她父亲临走前语重心长地劝我，既然有了婚姻关系，就不怕她会继续胡闹。
可他哪里清楚，她心里根本就不认可我们的关系，甚至认为是我手段肮脏登堂入室。
我突然就不想再背负这个秘密下去了。
电话里，聂叔却再次央求我留下。
他叹了口气，“本来以为你们结了婚，她至少会收敛一点，没想到她为了宋泓远竟然这么怨恨你。”
我望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第二次贯穿伤撕开我刚愈合的肾脏移植刀口，大出血后又被拖延救治。
醒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条命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我讷讷地说，“聂叔，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我会遵守承诺，等您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