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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二天一早，我趁他们还在卧室里。
自己安静地出门打车去了医院。
进到就诊室，医生看着我的报告紧皱眉头：「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你确定要拿掉吗？」
「只能引产。」
「孩子爸爸知道吗？」
窗外涌进来一股冷风，我好似没有感觉，只低头愣愣地摸着肚子。
想起照B超时第一次看见宝宝动的样子。
小小的一团在我的肚子里动着小手。
当时我是什么感觉？
兴奋、新奇，看到自己亲自孕育出来的小生命，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可如今，却要说再见了。
我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麻木地点了点头：「引产吧。」
「孩子爸爸……死掉了。」
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
你生下来不会幸福的，妈妈不能害了你。
只能忍痛把你流掉了。
医生语气又同情又惋惜，和我确认好流程后。
便把手术定在了周五。
走出医院，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手术预约，终于忍不住落了泪。
寒风一吹，很冷，但心口，更痛。
我颤巍地扶住墙，心脏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窟窿在不停地往下坠。
我五脏六腑都被扯得生疼，满心悲凉，第一次开始痛恨，老天为何要待我这般不公？
我姜以清到底做错了什么？
事业、爱人、亲人、孩子……要一个个离我而去。
满心无力，几乎哭到声嘶力竭。
不知过了多久，我拖着哭到疲乏的身子麻木地回到了家。
一打开门却撞上嘻嘻闹闹的一堆人。
我这才注意到，客厅里拉着横幅【许知梦公主生日快乐！】
人群中央正是一身白裙吹着蜡烛的许知梦。
秦宴川脸色有点紧张地朝我解释：「她是我很好的一个朋友，最近刚回国，大家都很久没聚了，就想今天趁她生日来一起庆祝下。」
「老婆你要是嫌吵可以先回房间呆着。」
话里话外都是想支开我。
我终于有点好笑地说了一句：「你之前不是说她尿毒症死了吗？」
秦宴川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还记得他当时的说辞。
而许知梦立马红了眼，很委屈：「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这是咒我去死吗？」
秦宴川想开口劝解，但手机突然响了。
许知梦很体贴地说：「你先接吧，我不会和姐姐吵起来的。」
秦宴川只好先去门口接电话。
秦宴川一走，他们脸上的恶意就演都不演了。
有人猛地一脚踢开我的假肢，另一个人接过直接扔到了窗户外面。
这可是36楼！
我一股火直冲上脑门：「你们疯了！」
他们嗤笑一声，变本加厉，一下窜起来将我放在高处的奖杯通通扫落在地。
「姜以清你一个早就被踢出救援队的丧家犬装什么呢！」
许知梦叉着腰，轻蔑地对我上下打量：「而且，现在还是个断腿的残废，哈哈哈！」
我怒火中烧，心里又气又急。
瘸着腿想过去捡起奖杯，却被人伸出脚一把绊倒。
我护着肚子狼狈地摔在地上。
四面八方都是他们嘲笑和鄙夷的面孔。
这时许知梦的高跟鞋一脚撵在我手上，恶狠狠地警告我：「宴川哥在乎这个孩子，我不会动你！但我警告你有点自知之明。很明显，宴川哥爱的人是我。」
「昨天，你不是看到了吗？」她扬起一个地狱恶鬼般的笑容。
昨天的画面历历在目，十指连心，我疼得浑身发抖。
心口也像是被卡车重重碾压。
下一秒，门口脚步声接近。
第二天一早，我趁他们还在卧室里。
自己安静地出门打车去了医院。
进到就诊室，医生看着我的报告紧皱眉头：「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你确定要拿掉吗？」
「只能引产。」
「孩子爸爸知道吗？」
窗外涌进来一股冷风，我好似没有感觉，只低头愣愣地摸着肚子。
想起照B超时第一次看见宝宝动的样子。
小小的一团在我的肚子里动着小手。
当时我是什么感觉？
兴奋、新奇，看到自己亲自孕育出来的小生命，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可如今，却要说再见了。
我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麻木地点了点头：「引产吧。」
「孩子爸爸……死掉了。」
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
你生下来不会幸福的，妈妈不能害了你。
只能忍痛把你流掉了。
医生语气又同情又惋惜，和我确认好流程后。
便把手术定在了周五。
走出医院，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手术预约，终于忍不住落了泪。
寒风一吹，很冷，但心口，更痛。
我颤巍地扶住墙，心脏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窟窿在不停地往下坠。
我五脏六腑都被扯得生疼，满心悲凉，第一次开始痛恨，老天为何要待我这般不公？
我姜以清到底做错了什么？
事业、爱人、亲人、孩子……要一个个离我而去。
满心无力，几乎哭到声嘶力竭。
不知过了多久，我拖着哭到疲乏的身子麻木地回到了家。
一打开门却撞上嘻嘻闹闹的一堆人。
我这才注意到，客厅里拉着横幅【许知梦公主生日快乐！】
人群中央正是一身白裙吹着蜡烛的许知梦。
秦宴川脸色有点紧张地朝我解释：「她是我很好的一个朋友，最近刚回国，大家都很久没聚了，就想今天趁她生日来一起庆祝下。」
「老婆你要是嫌吵可以先回房间呆着。」
话里话外都是想支开我。
我终于有点好笑地说了一句：「你之前不是说她尿毒症死了吗？」
秦宴川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还记得他当时的说辞。
而许知梦立马红了眼，很委屈：「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这是咒我去死吗？」
秦宴川想开口劝解，但手机突然响了。
许知梦很体贴地说：「你先接吧，我不会和姐姐吵起来的。」
秦宴川只好先去门口接电话。
秦宴川一走，他们脸上的恶意就演都不演了。
有人猛地一脚踢开我的假肢，另一个人接过直接扔到了窗户外面。
这可是36楼！
我一股火直冲上脑门：「你们疯了！」
他们嗤笑一声，变本加厉，一下窜起来将我放在高处的奖杯通通扫落在地。
「姜以清你一个早就被踢出救援队的丧家犬装什么呢！」
许知梦叉着腰，轻蔑地对我上下打量：「而且，现在还是个断腿的残废，哈哈哈！」
我怒火中烧，心里又气又急。
瘸着腿想过去捡起奖杯，却被人伸出脚一把绊倒。
我护着肚子狼狈地摔在地上。
四面八方都是他们嘲笑和鄙夷的面孔。
这时许知梦的高跟鞋一脚撵在我手上，恶狠狠地警告我：「宴川哥在乎这个孩子，我不会动你！但我警告你有点自知之明。很明显，宴川哥爱的人是我。」
「昨天，你不是看到了吗？」她扬起一个地狱恶鬼般的笑容。
昨天的画面历历在目，十指连心，我疼得浑身发抖。
心口也像是被卡车重重碾压。
下一秒，门口脚步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