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恐惧
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我试探着开口:“需要我做什么吗？”
对方沉默片刻，给出了一个奇怪的答案:
“看，就好了。”看什么？
这是我被关起来后第一次踏出铁门。
室内很温馨，保持着他干净整洁的一贯风格，空气里是淡淡的香水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我看不到他微笑面具下的容貌，不过身高至少185，看起来身形修长，宽肩窄腰，比起160的自己，我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听话地乖乖坐在餐桌旁，手铐让我的动作笨拙极了，看了一眼背对着我忙碌的人，我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遍整个房子，没有发现大门的位置，只有一条狭窄的走廊望不到底，那里应该是唯一的出路。
现在的场景实在怪异，一个带着手铐的女孩坐在温馨的餐桌旁，小心地观察着背对她做菜的男人，单看背影只觉温柔体贴，可遮住正脸的面具散发着可怖阴森之感。
过了一会，一盘豆腐放在了我的面前，卖相难看，红色的番茄汁浇在雪白的豆腐上让我联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男人单手撑着下巴，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能够想象到对方似笑非笑的样子。
硬着头皮吃了一块，味道却出奇地美味，我狼吞虎咽吃了一盘，确实是豆腐，并没有想象里的难堪。
见这人比较好说话，到现在也没有苛待我，于是大着胆子又要了一盘。
边吃边想象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落魄的艺术家吗？
“你说……要我看……”我当然不认为看是让我看他做饭。
“来……看看我的作品。”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在笑，心中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硬着头皮和他走进了那条走廊。
走廊里没有灯，我慢吞吞跟在几步远的地方，这时，一只温热带着薄茧的手牵住我，将我带到走廊的尽头，我紧张地出了一手心汗，不敢多说一个字。
侧边的一扇门打开，铺面而来的是极其复杂的气味，引起我生理性的不适，血腥味，消毒水味，香水味和各种化学药剂的味道。
走进内里，眼前的一幕让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杂碎的头骨里溢出了白花花的脑浆掺和着血液，正好与我吃过的豆腐相像，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故作镇定地打量。
“好看吗？”一只手将我的头发别在耳后，平静地询问。
“好看……”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小腿止不住微微颤抖。
身后的人推了我一把，措不及防，我踉跄一下，和那一堆肉块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血腥味更加浓郁，我再也忍受不了，将刚吃下的豆腐吐了个干净。
“对不起……”我边干呕边道歉，心里的恐惧几乎化为了实质。
这时候，我想起自己是怎么招惹到这个杀人犯的，在茫茫的雪地中，我率先滑下山坡，刚好撞见正在剖尸的他，慌乱之下我闯进树林，跌入了猎人准备的陷阱，万幸的是，我没有受伤，醒来后拼尽力气，我爬上了地面。
可能是跌落的撞击，我昏迷后短暂地忘记了那可怕的场景，接下来，就是被囚禁……
“啧啧啧……”他惋惜地摇头，“浪费食物的不是好孩子哦。”
这是……要我吃下去吗？想到这种可能，我止不住地干咳，乞求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算了，带你看看别的。”我松了一口气。
走进另外一间房间，这里更像一间画室，木质香充斥其中，丝毫没有被门外的恶劣气味掩盖。
我认真地看着每一个精巧的作品，出乎意料，这些东西将艺术的魅力展现地淋漓尽致。
“好看吗？”
“好看。”我真心地回答这个问题。
一缕头发被他随意地挑起，用一旁的剪刀剪断，我感到不解，再次看向那幅作品，其上流畅的线条……分明是根根发丝！
虽然早有准备，还是被震撼击中，目瞪口呆。
“我对她残忍了一些，这些头发是带着头皮扯下来的……很难清理呢，这次，还是用剪刀吧。”
他平静地叙述了毛骨悚然的事实，如果在我之前，他没有想到用头发作画，那被扯下头皮的人，很有可能会是自己。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地观察着别的作品……血液，指甲，骨灰，虹膜……
心惊肉跳，我不敢看下去，瑟缩地站在一旁，这样的人……会放过见到他所有秘密的我吗？
我一步步后退，失神地碰倒一个画框，跌坐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刺破了掌心，顾不了疼痛，我挣扎着起身，将画框扶起，满地的碎玻璃，我几乎看到了一样碎成渣的自己。
他一步步逼近，眼前笼罩了小片的阴影，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半合着眼眸，等待死亡。
受伤的手被轻轻抬起，拉着我的手腕，他找到了角落里的医务箱，认真细致地挑出玻璃碎屑。
“你……不生气吗……”我的心被微微触动，在公司，在家里，我都没有过被如此认真对待的经历，养父母在我成年后漠不关心，半年才打一次电话寒暄几句，想到这里，我鼻头一酸，红了眼眶。
仅凭这点当然不足以让我对他改观，果然……
“哭什么，这样好看的手，就应该被珍视，小心点，我不想作品变得充满瑕疵。”
……
对方沉默片刻，给出了一个奇怪的答案:
“看，就好了。”看什么？
这是我被关起来后第一次踏出铁门。
室内很温馨，保持着他干净整洁的一贯风格，空气里是淡淡的香水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我看不到他微笑面具下的容貌，不过身高至少185，看起来身形修长，宽肩窄腰，比起160的自己，我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听话地乖乖坐在餐桌旁，手铐让我的动作笨拙极了，看了一眼背对着我忙碌的人，我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遍整个房子，没有发现大门的位置，只有一条狭窄的走廊望不到底，那里应该是唯一的出路。
现在的场景实在怪异，一个带着手铐的女孩坐在温馨的餐桌旁，小心地观察着背对她做菜的男人，单看背影只觉温柔体贴，可遮住正脸的面具散发着可怖阴森之感。
过了一会，一盘豆腐放在了我的面前，卖相难看，红色的番茄汁浇在雪白的豆腐上让我联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男人单手撑着下巴，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能够想象到对方似笑非笑的样子。
硬着头皮吃了一块，味道却出奇地美味，我狼吞虎咽吃了一盘，确实是豆腐，并没有想象里的难堪。
见这人比较好说话，到现在也没有苛待我，于是大着胆子又要了一盘。
边吃边想象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落魄的艺术家吗？
“你说……要我看……”我当然不认为看是让我看他做饭。
“来……看看我的作品。”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在笑，心中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硬着头皮和他走进了那条走廊。
走廊里没有灯，我慢吞吞跟在几步远的地方，这时，一只温热带着薄茧的手牵住我，将我带到走廊的尽头，我紧张地出了一手心汗，不敢多说一个字。
侧边的一扇门打开，铺面而来的是极其复杂的气味，引起我生理性的不适，血腥味，消毒水味，香水味和各种化学药剂的味道。
走进内里，眼前的一幕让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杂碎的头骨里溢出了白花花的脑浆掺和着血液，正好与我吃过的豆腐相像，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故作镇定地打量。
“好看吗？”一只手将我的头发别在耳后，平静地询问。
“好看……”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小腿止不住微微颤抖。
身后的人推了我一把，措不及防，我踉跄一下，和那一堆肉块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血腥味更加浓郁，我再也忍受不了，将刚吃下的豆腐吐了个干净。
“对不起……”我边干呕边道歉，心里的恐惧几乎化为了实质。
这时候，我想起自己是怎么招惹到这个杀人犯的，在茫茫的雪地中，我率先滑下山坡，刚好撞见正在剖尸的他，慌乱之下我闯进树林，跌入了猎人准备的陷阱，万幸的是，我没有受伤，醒来后拼尽力气，我爬上了地面。
可能是跌落的撞击，我昏迷后短暂地忘记了那可怕的场景，接下来，就是被囚禁……
“啧啧啧……”他惋惜地摇头，“浪费食物的不是好孩子哦。”
这是……要我吃下去吗？想到这种可能，我止不住地干咳，乞求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算了，带你看看别的。”我松了一口气。
走进另外一间房间，这里更像一间画室，木质香充斥其中，丝毫没有被门外的恶劣气味掩盖。
我认真地看着每一个精巧的作品，出乎意料，这些东西将艺术的魅力展现地淋漓尽致。
“好看吗？”
“好看。”我真心地回答这个问题。
一缕头发被他随意地挑起，用一旁的剪刀剪断，我感到不解，再次看向那幅作品，其上流畅的线条……分明是根根发丝！
虽然早有准备，还是被震撼击中，目瞪口呆。
“我对她残忍了一些，这些头发是带着头皮扯下来的……很难清理呢，这次，还是用剪刀吧。”
他平静地叙述了毛骨悚然的事实，如果在我之前，他没有想到用头发作画，那被扯下头皮的人，很有可能会是自己。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地观察着别的作品……血液，指甲，骨灰，虹膜……
心惊肉跳，我不敢看下去，瑟缩地站在一旁，这样的人……会放过见到他所有秘密的我吗？
我一步步后退，失神地碰倒一个画框，跌坐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刺破了掌心，顾不了疼痛，我挣扎着起身，将画框扶起，满地的碎玻璃，我几乎看到了一样碎成渣的自己。
他一步步逼近，眼前笼罩了小片的阴影，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半合着眼眸，等待死亡。
受伤的手被轻轻抬起，拉着我的手腕，他找到了角落里的医务箱，认真细致地挑出玻璃碎屑。
“你……不生气吗……”我的心被微微触动，在公司，在家里，我都没有过被如此认真对待的经历，养父母在我成年后漠不关心，半年才打一次电话寒暄几句，想到这里，我鼻头一酸，红了眼眶。
仅凭这点当然不足以让我对他改观，果然……
“哭什么，这样好看的手，就应该被珍视，小心点，我不想作品变得充满瑕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