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右肩的绷带被扯松了，血从崩裂的伤口涌出来，可是止痛药却被季恬的跟班踢到了床底。
我尝试用左手去够呼叫铃，整个人却痉挛着抽搐起来。
上个月还能在方寸之间将破损衣料修复到天衣无缝的手指，此刻连塑料按钮都按不响。
散落的长发黏在汗湿的脸上，我就这么贴着冰凉的地砖挪动，像条被剥了皮的蛇，连翻身都耗尽全身的力气。
我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崩溃大哭。
叶恒，既然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那不如我把它变成一场死局。
可还没来得及跟林叔确定好时间，季恬给我发来了叶恒为她拍的纪录片。
屏幕里季恬抚着那件珍珠缎旗袍解说：“我们团队采用古法复原了每一道工序。”
叶恒打来电话，“月棠，你好点了吧，今天你不该这样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季恬被你吓得心神不宁，我赔礼道歉好久她才同意让你继续在季氏医院住着。”
“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好，我今晚在这里守着，明天一早就来看你。”
我看着视频轻笑，“没事，你好好陪她吧。”
“那个纪录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他以为我恢复如初，笑了起来，“恬恬这片子拍得不错吧？她特意请了清华美院的专家。”
我盯着旗袍领口若隐若现的Y形针脚，“她在骗人，那种暗缝技法整个业内只有我会。”
他顿了顿，呼吸声在电话里传来，“所以说你总上不了台面，人家季家能找来二十个会这种针法的绣娘。”
他淡淡地说，“对了，你那个自媒体账号我交给恬恬运营了，点击量翻了三倍。你这手原本就比不上非遗传人精巧，现在正好歇歇。”
我捏着平板的手开始发抖，“那些视频我拍了四年！”
他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所以更要交给专业团队啊。”
“你以前总关在小黑屋拍视频，光线构图一塌糊涂。恬恬找了BBC的剪辑师，这才叫文化输出。”
后面他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因为季恬又给我发来了他们一起在酒店大床上的照片。
“识相的话就自己滚开。”
画面里的叶恒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情，照片的水印显示正是我被凌辱的那一天。
我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物品。
叶恒，我们不会有以后了。
当我在医院后门坐上林叔派来的车时，几乎累得虚脱。
以前气血充沛的我，现在走一步都能喘掉半条命。
本以为我的行踪很快会被医院报告给叶恒，谁知他根本没有找我。
倒是季恬的短信紧随其后，还在不知疲倦地给我发挑衅信息。
“叶恒刚还跟我说要把你的作品都登记到我名下，气不气？”
我笑了笑，把她号码拉黑。
司机转过头：“小姐，林董吩咐您什么都可以不用带，他会安排好，我们这就走吧？”
“可以，谢谢。”
我把缠绕在手上的纱布解开扔出窗外，没有丝毫留恋，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叶恒，你亲手给我打造的地狱，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我尝试用左手去够呼叫铃，整个人却痉挛着抽搐起来。
上个月还能在方寸之间将破损衣料修复到天衣无缝的手指，此刻连塑料按钮都按不响。
散落的长发黏在汗湿的脸上，我就这么贴着冰凉的地砖挪动，像条被剥了皮的蛇，连翻身都耗尽全身的力气。
我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崩溃大哭。
叶恒，既然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那不如我把它变成一场死局。
可还没来得及跟林叔确定好时间，季恬给我发来了叶恒为她拍的纪录片。
屏幕里季恬抚着那件珍珠缎旗袍解说：“我们团队采用古法复原了每一道工序。”
叶恒打来电话，“月棠，你好点了吧，今天你不该这样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季恬被你吓得心神不宁，我赔礼道歉好久她才同意让你继续在季氏医院住着。”
“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好，我今晚在这里守着，明天一早就来看你。”
我看着视频轻笑，“没事，你好好陪她吧。”
“那个纪录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他以为我恢复如初，笑了起来，“恬恬这片子拍得不错吧？她特意请了清华美院的专家。”
我盯着旗袍领口若隐若现的Y形针脚，“她在骗人，那种暗缝技法整个业内只有我会。”
他顿了顿，呼吸声在电话里传来，“所以说你总上不了台面，人家季家能找来二十个会这种针法的绣娘。”
他淡淡地说，“对了，你那个自媒体账号我交给恬恬运营了，点击量翻了三倍。你这手原本就比不上非遗传人精巧，现在正好歇歇。”
我捏着平板的手开始发抖，“那些视频我拍了四年！”
他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所以更要交给专业团队啊。”
“你以前总关在小黑屋拍视频，光线构图一塌糊涂。恬恬找了BBC的剪辑师，这才叫文化输出。”
后面他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因为季恬又给我发来了他们一起在酒店大床上的照片。
“识相的话就自己滚开。”
画面里的叶恒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情，照片的水印显示正是我被凌辱的那一天。
我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物品。
叶恒，我们不会有以后了。
当我在医院后门坐上林叔派来的车时，几乎累得虚脱。
以前气血充沛的我，现在走一步都能喘掉半条命。
本以为我的行踪很快会被医院报告给叶恒，谁知他根本没有找我。
倒是季恬的短信紧随其后，还在不知疲倦地给我发挑衅信息。
“叶恒刚还跟我说要把你的作品都登记到我名下，气不气？”
我笑了笑，把她号码拉黑。
司机转过头：“小姐，林董吩咐您什么都可以不用带，他会安排好，我们这就走吧？”
“可以，谢谢。”
我把缠绕在手上的纱布解开扔出窗外，没有丝毫留恋，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叶恒，你亲手给我打造的地狱，我再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