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然为讨投资人千金林易安的欢心，硬逼我这个孕妇与白鲸表演「人鲸共舞」。
我穿着鱼尾裙，扒住池沿苦苦哀求，却被多次掰开手指推回水里。
他搂着林易安，用唇语命令我：“不准停！”
血液从身下涌出的瞬间，三头白鲸发狂似的向我冲过来。
林易安笑得直拍手：“快看！白鲸在吃她的孩子！”
看着他冷漠的神情，我的心彻底凉透。
可是，在我彻底消失后，他却发了疯满世界找我。
……
赵一然推门进病房时我正在拆纱布，手背插着的输液管被扯得左右晃动。
他单手插兜站在门口：“张柔嘉，小产而已，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林叔今晚组局，你穿条漂亮裙子过来。”
流产未愈的子宫阵阵抽痛，我没有看他一眼。
“闹够没有？”他把装营养液的袋子扔在床头柜上，“白鲸池的水循环系统坏了，维修费要从你工资里扣。”
“我当时拼命求你你都不让我上来。”
他掐住我后颈附在我耳边：“求我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会当众表演流产？林小姐现在都不敢吃海鲜了！”
“你害得海洋馆停业三天，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
“要不是看你会驯白鲸......”
我的思绪飘开去，仿佛又看见他那天隔着玻璃冲我做口型。
当时鱼尾服勒得我的孕肚生疼，手指被不断掰开，身体摔回泛着血色的水里。
平时温顺的白鲸不知为何突然很反常，我出血后被追逐着左右躲闪差点溺死在水里，手臂也被咬伤。
当时我苦苦哀求他“让我上来，孩子会没的”。
他却对林易安笑：“表演好看吗？”
林易安嘟嘴摇摇头表示效果不如预期。
他蹲下来用脚踩我的手指：“再扑腾响点，安安说你像条被剁了尾巴的鱼。”
直到他们终于尽兴，我才被送医，我的孩子只在我肚子里待了短短三个月就离我而去。
这才两天，他就迫不及待让我去给他的生意做贡献。
两天来我第一次说话，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摩擦过。
“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还要让我去陪酒？”
我浑身发抖，不是怕，是恨自己居然还能感到痛。
“赵一然，”我抓住他的手臂，结血痂的嘴角扯得生疼，“你还是人吗？”
他却很不耐烦地甩开我，吊瓶架子被扯动后砸在地上。
他仿佛没有听见床头的监护仪滴滴乱叫，拿出纸巾擦着手：“是不是你都得去，你身体素质好得很，以后要几个孩子不能生？”
“今晚的客人很重要，晚上七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摸到脖子上随身带的驯鲸哨放在嘴里，想用这个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一闭眼，恍惚好像看见那团漂在水里的血雾里，蜷缩着一个小婴儿的身影。
这次我看清了，无辜死去的宝宝在怨恨我这个妈妈。
突然有些庆幸没有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不然还要跟妈妈一起承受来自爸爸的恨意。
那晚的应酬我没有去，却被他记恨上了，三天后他亲自押着我到了另一个酒局。
赵一然推着我进包厢，空调的冷气顿时让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林易安正坐在主位喝红酒，笑得娇俏，“赵馆长可真会养人，张小姐小产不到一周就能穿露背裙了。”
赵一然揪着我甩到包厢中央，“今天我让她来给大家表演个绝活，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
看着我的手被捏得泛红，林易安晃着酒杯笑起来：“张小姐的口活可真厉害，之前还练会了用嘴叼着鱼喂白鲸。”
“我不会。”
我刚开口就被赵一然捏着下巴塞进两颗樱桃：“给我配合点，不然下一次可就不是被白鲸撕咬这么简单了。”
“什么？”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时没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