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做戏
2.
翌日，傅婵初准时现身向我问安。
我漫不经心地押口茶：“你倒是个胆子大的。”
傅婵初惨白着脸被人搀扶着，唯唯诺诺的向我行礼，眼中却蕴着抹不开的毒：“娘娘，臣妾知晓娘娘恨我。”
“可入宫为妃之事并非臣妾所愿，伤害娘娘的家人臣妾心中亦愧疚难当，愿以死求得娘娘原谅。”她说着毅然决然地自袖口抽出一柄短刃直冲脖颈而去。
幸而为几个宫人拦住，傅婵初也被扑得踉跄跌倒在地，脸又白了几分。
我单手撑着头饶有兴味地打量傅婵初：“本宫正觉着宫内生活乏味不堪。”
“瞧着傅姑娘做戏功夫深厚，不知姑娘可愿进教坊司调教调教？”
闻言，她咬牙：“皇后娘娘您明明知道事情始末，臣妾是迫不得已的。”
“您为何总是与臣妾过不去，始作俑者乃是陛下，您为何不向陛下动手。”傅婵初难掩激动，眼泪跟着落下。
我凝着她，陷入沉思。
是啊，于傅婵初来说她入宫实属无奈之举。
她本该是生活在南境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可惜萧云山登上帝位一心想扩大版图，亲自带兵攻打南境。
大燕精兵训练有素，加之我谢家大将坐镇，仅与南境士兵交手片刻，对方便溃不成军。
关键时刻南境国君急中生智献上美人傅婵初，愿以联姻并进岁贡换得片刻安宁。
一眼误终生，萧云山对美人动了心亦入了局。
南境国君借机提出归还南境城池，维和两国和平。
本该引得帝王怒火的提议，却因萧云山的自负成功实现。
与此同时占领南境城池的大燕士兵们，并不知晓自己的帝王已放弃此片土地，受南境人的设计围困城中战死异国。
其中，便有我的父亲——镇国将军谢武与谢家全体将领。
据说老家伙死时身中数箭，却依旧身姿挺拔如松，最终头颅被南境人割下挂在城楼日日曝晒。
而我的哥哥作为谢家军唯一的希望，被士兵们拼死送出城向帝王报信。
直至最后一刻，忠心耿耿的士兵也不知是自己效忠的国君放弃自己。
只以为是敌人重卷沙场，拼上最后一人也誓要守护自己的占领国土，守护帝王的威严。
傅婵初的哭声扰我心烦，一脚将她踢倒：“本宫管你自愿、被迫，我说过落进我手中定叫你脱层皮。”
动作为一阵嘈杂打断，只见萧云山携一众宫人闯入太和殿，颇有问罪的架势。
他将我推倒，紧张地检查傅婵初是否受伤，随即冷冷扫视一圈：“朕早已下旨傅贵妃无需向皇后请安，你们的脑子是猪脑子吗？”
“偏生将贵妃送皇后处受苦，和朕作对是不是？”
傅婵初跪着摇头打断：“不，陛下，是臣妾自愿向皇后娘娘请安的。”
“娘娘其实是极好极好的人，只是怨臣妾害死谢将军夺走陛下的宠爱而已。”
听见她的话萧云山换上温柔的语气，搀着傅婵初道：“婵儿朕说过你生性自由无需跪任何人，更无需怕她。”
“谢将军的死与你无关，怪也该怪朕——”
“至于宠爱，朕与谢月寒早已离心，你不必多虑。”
傅婵初并未接话，扭头哭得梨花带雨：“娘娘，我知道您与陛下青梅竹马情谊深厚。”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不爱陛下更不会破坏您与陛下的感情，请您信我。”
傅婵初所言引得萧云山怒气上涌，张口便准备质问我向傅婵初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扯扯嘴唇将茶盏砸向两人：“爱做戏便去戏台子上唱，唱给本宫只会令本宫觉着恶心至极。”
傅婵初被砸得趔趄，雪白的肌肤顿时染上一抹红，刺痛了萧云山的双眼：“好好好——谢月寒你存心的是不是？”
“既然你想玩朕便好好陪你玩。”他说着扬起手掌欲袭向我。
却在傅婵初拉拉他的衣袖时偃旗息鼓，最终在她的哀求声中妥协道：“好——我不为难皇后。”
“你对朕无爱也无妨，日子长着呢，朕总会入了你的心。”
说罢，萧云山便抱着傅婵初离开，而我端坐在椅子上喊着：“陛下慢走——”
盯着两人的背影，我的手指紧紧攥着。
侍女兰烬站在一旁沉声开口：“傅婵初忒会演了些。”
“陛下来之前恨不得将罪名全推至陛下身上，陛下来之后又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错。”
“想借机离间娘娘和陛下，好夺取陛下的心，我呸——”
我听着兰烬的话，一改癫狂模样冷静道：“所以可怜的姑娘啊——入宫，究竟是被逼无奈还是精心设计呢？”
翌日，傅婵初准时现身向我问安。
我漫不经心地押口茶：“你倒是个胆子大的。”
傅婵初惨白着脸被人搀扶着，唯唯诺诺的向我行礼，眼中却蕴着抹不开的毒：“娘娘，臣妾知晓娘娘恨我。”
“可入宫为妃之事并非臣妾所愿，伤害娘娘的家人臣妾心中亦愧疚难当，愿以死求得娘娘原谅。”她说着毅然决然地自袖口抽出一柄短刃直冲脖颈而去。
幸而为几个宫人拦住，傅婵初也被扑得踉跄跌倒在地，脸又白了几分。
我单手撑着头饶有兴味地打量傅婵初：“本宫正觉着宫内生活乏味不堪。”
“瞧着傅姑娘做戏功夫深厚，不知姑娘可愿进教坊司调教调教？”
闻言，她咬牙：“皇后娘娘您明明知道事情始末，臣妾是迫不得已的。”
“您为何总是与臣妾过不去，始作俑者乃是陛下，您为何不向陛下动手。”傅婵初难掩激动，眼泪跟着落下。
我凝着她，陷入沉思。
是啊，于傅婵初来说她入宫实属无奈之举。
她本该是生活在南境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可惜萧云山登上帝位一心想扩大版图，亲自带兵攻打南境。
大燕精兵训练有素，加之我谢家大将坐镇，仅与南境士兵交手片刻，对方便溃不成军。
关键时刻南境国君急中生智献上美人傅婵初，愿以联姻并进岁贡换得片刻安宁。
一眼误终生，萧云山对美人动了心亦入了局。
南境国君借机提出归还南境城池，维和两国和平。
本该引得帝王怒火的提议，却因萧云山的自负成功实现。
与此同时占领南境城池的大燕士兵们，并不知晓自己的帝王已放弃此片土地，受南境人的设计围困城中战死异国。
其中，便有我的父亲——镇国将军谢武与谢家全体将领。
据说老家伙死时身中数箭，却依旧身姿挺拔如松，最终头颅被南境人割下挂在城楼日日曝晒。
而我的哥哥作为谢家军唯一的希望，被士兵们拼死送出城向帝王报信。
直至最后一刻，忠心耿耿的士兵也不知是自己效忠的国君放弃自己。
只以为是敌人重卷沙场，拼上最后一人也誓要守护自己的占领国土，守护帝王的威严。
傅婵初的哭声扰我心烦，一脚将她踢倒：“本宫管你自愿、被迫，我说过落进我手中定叫你脱层皮。”
动作为一阵嘈杂打断，只见萧云山携一众宫人闯入太和殿，颇有问罪的架势。
他将我推倒，紧张地检查傅婵初是否受伤，随即冷冷扫视一圈：“朕早已下旨傅贵妃无需向皇后请安，你们的脑子是猪脑子吗？”
“偏生将贵妃送皇后处受苦，和朕作对是不是？”
傅婵初跪着摇头打断：“不，陛下，是臣妾自愿向皇后娘娘请安的。”
“娘娘其实是极好极好的人，只是怨臣妾害死谢将军夺走陛下的宠爱而已。”
听见她的话萧云山换上温柔的语气，搀着傅婵初道：“婵儿朕说过你生性自由无需跪任何人，更无需怕她。”
“谢将军的死与你无关，怪也该怪朕——”
“至于宠爱，朕与谢月寒早已离心，你不必多虑。”
傅婵初并未接话，扭头哭得梨花带雨：“娘娘，我知道您与陛下青梅竹马情谊深厚。”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不爱陛下更不会破坏您与陛下的感情，请您信我。”
傅婵初所言引得萧云山怒气上涌，张口便准备质问我向傅婵初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扯扯嘴唇将茶盏砸向两人：“爱做戏便去戏台子上唱，唱给本宫只会令本宫觉着恶心至极。”
傅婵初被砸得趔趄，雪白的肌肤顿时染上一抹红，刺痛了萧云山的双眼：“好好好——谢月寒你存心的是不是？”
“既然你想玩朕便好好陪你玩。”他说着扬起手掌欲袭向我。
却在傅婵初拉拉他的衣袖时偃旗息鼓，最终在她的哀求声中妥协道：“好——我不为难皇后。”
“你对朕无爱也无妨，日子长着呢，朕总会入了你的心。”
说罢，萧云山便抱着傅婵初离开，而我端坐在椅子上喊着：“陛下慢走——”
盯着两人的背影，我的手指紧紧攥着。
侍女兰烬站在一旁沉声开口：“傅婵初忒会演了些。”
“陛下来之前恨不得将罪名全推至陛下身上，陛下来之后又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错。”
“想借机离间娘娘和陛下，好夺取陛下的心，我呸——”
我听着兰烬的话，一改癫狂模样冷静道：“所以可怜的姑娘啊——入宫，究竟是被逼无奈还是精心设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