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次见到裴一舟，是第三天上午家属认尸现场。
就是裴姨没错。
肖柔估计“出租女友”想转正，也眼巴巴地跟他一起来了。
可刚进解剖室，眉头便皱起，夸张掩住鼻子，下意识抱怨，“这什么味啊，恶心死了。”
说着就要掏香水往空气里乱喷，还好警员机敏，冷脸把她拦住。
早看过DNA鉴定报告，裴一舟脸色也很苍白。
见她人性胡闹，更多出几丝阴郁。
眼里泛着血丝，扶住哭得老泪纵横的裴叔，恨恨问警员什么时候能抓住凶手。
那警员抬眼朝我看看，“目前线索太少，现场又被报案人破坏了。”
“要不是有沐法医在，”他眸底充满赞赏，“破案进度还要更慢一些。”
余光瞥见裴一舟眸底复杂向我望望。
犹豫张张口，却似乎不好意思。
我心里冷笑，低头整理生物检材，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别担心，分内事，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
他声音破天荒缓和下来，“我就知道你不忍心不管我。”
“打住，”我扫了眼躲得远远的肖柔，“对事不对人。”
“我这又臭又晦气，确认签字完，快带你女朋友走，这全是重要检材，别再让她给污染了。”
“沐可你什么意思！”肖柔顿时炸毛，扯嗓子冲我大吼。
“闭嘴。”
裴一舟不知在想什么，低头严厉喝住她。
而后凝视我很久，碍于人多，终是没再纠缠，只留了句“你下班我们谈谈吧”，就沉默离开了。
走时肖柔吃瘪，跺脚撒娇。
被他一个锋利眼神吓得半个字都不敢多讲，恶狠狠瞪我一眼，像在看仇人。
……
听同事说，裴一舟去而复返，车停在省局街对面，天黑了还没走。
这么多年他从没了解过，有人命案时，我们根本没“下班”一说。
半夜一点多，他微信消息发来：
“还在忙吗？帮你买了宵夜，下来吃点？”
我盯电脑盯得头昏脑涨，根本懒得搭理。
嗡嗡，消息接二连三，“我说肖柔是新女朋友，只是为了气你，逼你离职。”
“可你背着我跟那男的在一块，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么多年，你把我当什么？”
眼看消息通知接连滚动，基本全是指责我的话。
半天见我没回，他又软下来。
“你跟他分手吧，以前的事我不计较。经历我妈的死……我可以尊重你的职业，听奶奶的话，年底就订婚。”
“呵，他想你跟谁分手？”
冷冷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我猝不及防被吓半死。
抬头看竟是张贺“鬼走路”似的，不知何时进我办公室。
此时正面色阴沉，醋意十足，缓缓压下身子，似笑非笑地盯住我。
熬夜用脑本就浑浑噩噩，刚那一吓，我更懵。
大脑空白着想解释，却被他轻轻含住了唇，似惩罚般攻城略地。
与此同时，只听“咔嚓”。
手机相机轻响，“咚”，消息发送。
狗男人嘴角坏笑，把我捞坐到他大腿上，自己则坐进办公椅。
用我微信，在刚给裴一舟发完的那张接吻照后，又贱兮兮补了句——
“滚远点，老娘忙得很。”
作者有话说：
就是裴姨没错。
肖柔估计“出租女友”想转正，也眼巴巴地跟他一起来了。
可刚进解剖室，眉头便皱起，夸张掩住鼻子，下意识抱怨，“这什么味啊，恶心死了。”
说着就要掏香水往空气里乱喷，还好警员机敏，冷脸把她拦住。
早看过DNA鉴定报告，裴一舟脸色也很苍白。
见她人性胡闹，更多出几丝阴郁。
眼里泛着血丝，扶住哭得老泪纵横的裴叔，恨恨问警员什么时候能抓住凶手。
那警员抬眼朝我看看，“目前线索太少，现场又被报案人破坏了。”
“要不是有沐法医在，”他眸底充满赞赏，“破案进度还要更慢一些。”
余光瞥见裴一舟眸底复杂向我望望。
犹豫张张口，却似乎不好意思。
我心里冷笑，低头整理生物检材，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别担心，分内事，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
他声音破天荒缓和下来，“我就知道你不忍心不管我。”
“打住，”我扫了眼躲得远远的肖柔，“对事不对人。”
“我这又臭又晦气，确认签字完，快带你女朋友走，这全是重要检材，别再让她给污染了。”
“沐可你什么意思！”肖柔顿时炸毛，扯嗓子冲我大吼。
“闭嘴。”
裴一舟不知在想什么，低头严厉喝住她。
而后凝视我很久，碍于人多，终是没再纠缠，只留了句“你下班我们谈谈吧”，就沉默离开了。
走时肖柔吃瘪，跺脚撒娇。
被他一个锋利眼神吓得半个字都不敢多讲，恶狠狠瞪我一眼，像在看仇人。
……
听同事说，裴一舟去而复返，车停在省局街对面，天黑了还没走。
这么多年他从没了解过，有人命案时，我们根本没“下班”一说。
半夜一点多，他微信消息发来：
“还在忙吗？帮你买了宵夜，下来吃点？”
我盯电脑盯得头昏脑涨，根本懒得搭理。
嗡嗡，消息接二连三，“我说肖柔是新女朋友，只是为了气你，逼你离职。”
“可你背着我跟那男的在一块，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么多年，你把我当什么？”
眼看消息通知接连滚动，基本全是指责我的话。
半天见我没回，他又软下来。
“你跟他分手吧，以前的事我不计较。经历我妈的死……我可以尊重你的职业，听奶奶的话，年底就订婚。”
“呵，他想你跟谁分手？”
冷冷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我猝不及防被吓半死。
抬头看竟是张贺“鬼走路”似的，不知何时进我办公室。
此时正面色阴沉，醋意十足，缓缓压下身子，似笑非笑地盯住我。
熬夜用脑本就浑浑噩噩，刚那一吓，我更懵。
大脑空白着想解释，却被他轻轻含住了唇，似惩罚般攻城略地。
与此同时，只听“咔嚓”。
手机相机轻响，“咚”，消息发送。
狗男人嘴角坏笑，把我捞坐到他大腿上，自己则坐进办公椅。
用我微信，在刚给裴一舟发完的那张接吻照后，又贱兮兮补了句——
“滚远点，老娘忙得很。”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