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当天深夜，和茹娘玩了几个时辰的徐经书来找我。
夜色已深，烛火微光映照着他逐渐走进的眉眼。
深邃平静，一如旧人。
我心中难以抑制，再次泛起涟漪，忘了白日里的羞辱。
“徐郎……”
从前我唤过他千百遍。
只是早不知，自己唤的到底是“许郎”还是“徐郎”了。
这几年来，我对徐经书，是有真情的。
徐经书坐在我面前，看到我深情的目光，笑了笑。
他拉起我的双手，熟练地为我揉搓按摩疲累的十指。
熟悉的温暖触感让我愈发动了情，目光从他的眉眼流转到额头、耳廓、鼻尖。
直到我看到他的嘴角处，有个被人咬破的伤口。
我苦笑一声，抽出双手。
他愣了一下，再次追过来握住我的十指温柔按捏：
“还吃味呢？”
“今日放榜，你郎君我二甲进士，不日就要领旨做官的，到时我便能以朝臣之身娶你。”
他目光温柔，接下来说的话却万般刻薄：
“只是男人，又为官者，哪有不三妻四妾的？茹娘她真心待我，即使流落烟花之地，也排除万难为我守身至今，我怎能辜负？”
他凑近些，试探我的神色：
“今夜便是我与她洞房花烛了，他日与你，自当要更慎重些的。”
“既然已定你为主母，你郎君我也有件事交于你办，三日后我要正式为茹娘赎身，你需得为她绣一件华美些、庄重些的衣裳，让她风风光光进我家门，你可能办妥？”
他说这话时靠得极近。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身上带着浓重的脂粉香，恶心而刺鼻。
我嗤笑一声，想起什么，问他：
“哦，怎的只要衣裳，不要钗环珠翠？”
听到这话，他眼神挪开，不敢与我对视。
“那些我已备好了，你不必操心。”
我没忍住笑了：
“你一无官职二无营生，想必，是拿了我柜子里的银子置办的吧？”
这些年来，他勤俭万分。
只有买纸笔书籍时会从柜子里支取银子，我心底信他，便从不检查核对。
徐经书听出我话里的奚落，板了面孔。
“提前几日支取些嫁妆罢了，你若不愿，往后我得了俸禄赔给你便是，看你到时还有何话可说。”
他甩开我的手，起身甩下一句话便走。
“衣裳绣样明早送到你铺子里，要最好的料子最好的做工，你亲自绣，若是办不好，我看这主母之位你也没资格了！”
我看着他愤恨离去的背影，觉得来时的眉眼相似竟像梦一场。
夜色已深，烛火微光映照着他逐渐走进的眉眼。
深邃平静，一如旧人。
我心中难以抑制，再次泛起涟漪，忘了白日里的羞辱。
“徐郎……”
从前我唤过他千百遍。
只是早不知，自己唤的到底是“许郎”还是“徐郎”了。
这几年来，我对徐经书，是有真情的。
徐经书坐在我面前，看到我深情的目光，笑了笑。
他拉起我的双手，熟练地为我揉搓按摩疲累的十指。
熟悉的温暖触感让我愈发动了情，目光从他的眉眼流转到额头、耳廓、鼻尖。
直到我看到他的嘴角处，有个被人咬破的伤口。
我苦笑一声，抽出双手。
他愣了一下，再次追过来握住我的十指温柔按捏：
“还吃味呢？”
“今日放榜，你郎君我二甲进士，不日就要领旨做官的，到时我便能以朝臣之身娶你。”
他目光温柔，接下来说的话却万般刻薄：
“只是男人，又为官者，哪有不三妻四妾的？茹娘她真心待我，即使流落烟花之地，也排除万难为我守身至今，我怎能辜负？”
他凑近些，试探我的神色：
“今夜便是我与她洞房花烛了，他日与你，自当要更慎重些的。”
“既然已定你为主母，你郎君我也有件事交于你办，三日后我要正式为茹娘赎身，你需得为她绣一件华美些、庄重些的衣裳，让她风风光光进我家门，你可能办妥？”
他说这话时靠得极近。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身上带着浓重的脂粉香，恶心而刺鼻。
我嗤笑一声，想起什么，问他：
“哦，怎的只要衣裳，不要钗环珠翠？”
听到这话，他眼神挪开，不敢与我对视。
“那些我已备好了，你不必操心。”
我没忍住笑了：
“你一无官职二无营生，想必，是拿了我柜子里的银子置办的吧？”
这些年来，他勤俭万分。
只有买纸笔书籍时会从柜子里支取银子，我心底信他，便从不检查核对。
徐经书听出我话里的奚落，板了面孔。
“提前几日支取些嫁妆罢了，你若不愿，往后我得了俸禄赔给你便是，看你到时还有何话可说。”
他甩开我的手，起身甩下一句话便走。
“衣裳绣样明早送到你铺子里，要最好的料子最好的做工，你亲自绣，若是办不好，我看这主母之位你也没资格了！”
我看着他愤恨离去的背影，觉得来时的眉眼相似竟像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