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反击
我把斜挎包拉到身前，掏出手机。
“没问题，接下来我要说的，全都有证据。比如生活费。”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身后工作人员。
“麻烦在聊天记录里，搜一下‘亲亲嫂子’四个字。”
这句话一出，刘媛眼睛蓦然睁大，身体一下子站直了。
她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什么，但她不敢。
因为此时说出任何一个字，都是此地无银、欲盖弥彰。
很快，大屏幕上出现新画面。
【亲亲嫂子，手头紧紧，能转我一点小钱钱咩？】
【亲亲嫂子！饿饿，饭饭……】
【亲亲嫂子mua！我想给你公公买块表，但是还差1200……】
我请工作人员随机点击定位几条记录，每次转账至少1000打底，间隔最多只有一周。
也就是说我每个月会给她至少4000块。多的时候甚至有六七千。
主持人回头盯着屏幕，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
毕竟在我们这里，应届事业编的工资也只有4000块。
现场出现了短暂的静默，大家看向刘媛的表情多少开始有点诡异起来。
我扫视了一圈，满意地笑了笑，继续平静爆雷：
“刘媛，你说我给你发了200的红包，让你离开你哥对吧？”
“但那个红包，明明只是给你搭车的钱。”
刘媛终于抓住了机会，她立刻委屈反驳：
“嫂子，微信语音通话确实没有记录，但你也不能张口乱编啊！”
我笑了，你怎么那么确定我没有记录？
我转身对主持人说：
“工作需要，我手机开启了软件自动录音。所有通话都被自动录制，并保存在本地。”
后台小哥一顿操作，很快，一段音频被播放出来。
最开始的是我困倦的声音：
【媛媛，你哥回去要一个多小时，你自己打车去学校十几分钟就到了。嫂子给你转了钱，你自己叫个专车啊，听话。】
接着是刘媛的声音，和现场柔和的嗓音不同，电话里她声音散漫娇蛮。
【嫂子你是不知道，我呢，从小晕车，只有我哥的车不晕，这不实在没办法嘛。】
【可现在才六点零五，也太早了。】
【啧，嫂子你就让我哥动作快点吧，挂了啊。】
观众们愣住了。
他们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茫然，谁也没开口。
之前的义愤填膺、激烈言辞，此刻像无声的巴掌，打在每个人脸上。
连心理学家都绷不住了，她满脸不能理解：
“不是，姑娘，结婚第二天大清早，你就把新郎叫去当司机啊？”
“可他是我哥哥……”
刘媛自知理亏，试图撒娇，让大家意识到她只是个孩子。
我没惯着她，直接打断：
“对，就因为他是你哥，所以我没拦他，还给你做了早餐。结果呢？结果就是从此以后，只要我需要用车，你就会用各种理由把车调走。”
我看向观众：
“大家还记得5月7日的特大暴雨吧？那天晚上，刘媛毫无缘由地叫她哥接她回家。而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继续加班，错过末班车，打车排队200人以上。最后只好一个人顶着暴雨走回家。”
“之后连续三天高烧，加上急性乳腺炎，不能上班，无法哺乳。”
我请工作人员调出5月8日中午客厅的监控。
当时社区诊所的护士正上门给我打吊针，完美解释了我为什么三天没上班，又为什么没能给孩子喂奶。
视频播放了几秒，我正想示意工作人员停止画面，突然一句非常清晰的声音被播放出来。
【旭啊，趁你媳妇发烧这几天，你可得治一治她，磨磨她这公主脾气。】
【对，哥，人生病的时候心理防线最脆弱了。】
【旭，你听妈的，这几天你就装不会做饭，一天就弄一顿。不然以后她每次有病，你都得在家伺候她。别惯得她一身毛病。】
我一愣。
原来那几天有一顿没一顿，是因为这个。
我看向刘旭，他心虚地低下头。
正当我还想听他们还说了什么时，工作人员忽然迅速把画面关掉了。
因为巨大的屏幕上，大家清清楚楚地看到，婆婆坐在沙发上，在儿子面前自然地准备脱衣服。
虽然工作人员眼疾手快暂停了，但之前我说的一丝不挂，此刻就显得生动形象了许多。
台下的观众表情精彩纷呈。
年轻人捂着嘴偷笑，几个老阿姨满脸嫌弃，指指点点，连带着打量刘旭的眼神都难以言喻起来。
不知道在他们心中，不让高烧的哺乳期媳妇吃饭更炸裂，还是当着儿子的面脱光的妈更炸裂？
我定了定神，把涌上心头的酸涩强行逼回去。
没什么可难受的，齐楠。
这不是什么聚众咀嚼痛苦的悲伤时刻，这是你重新长出翅膀获得新生的契机。
9.
主持人脸明显有些挂不住，他试图找到属于我的过错：
“但就算小刘同学不懂事，也不能去学校造人家黄谣啊。”
我嘲讽地看了他一眼，转头请工作人员在“幸福一家人”里找到一张照片。
“黄谣的事，要从这张照片开始说。”
大屏幕上播放的是一张婚纱照。
只不过照片上穿着婚纱的女人，有两个。
正常人谁见过这么诡异的照片。台下立刻响起嗡嗡讨论声。
主持人也瞪大了眼睛，很明显，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
刘媛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纹。
果然，她自己也知道这种照片不正常。所以她只敢发给会护着她的家人和朋友，而不敢作为证据提交给节目组。
台下的讨论声越来越大，刘媛脸色难看起来。她情绪激动，一会儿看向主持人，一会儿看向后台：
“我没同意在这里播放我的照片！请你们立刻关掉！你们这种行为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我倒是无所谓，点点头：“那麻烦工作人员帮忙，给她打个码。”
现在打码还有什么用？
刘媛气得咬牙切齿，声音也夹不住了，逻辑混乱地胡言乱语起来：
“不是！这根本不是我！我没拍过这种照片，这是P的！啊我知道了，这是用我的脸AI合成的！”
我都懒得反驳。
这时候台下一个小伙子蓦然来了一句：
“哈哈，这种奇葩东西，就是AI无法取代人类的有力证明。”
全场都被他这话逗笑了。
这是AI吗？台下没人知道。但大家认为它不是，它就不是。就像先前，大家认为我重男轻女，我连解释的机会都不配有。
“是不是AI，其实很好证明。”
在我的授意下，工作人员找到了那家婚纱摄影工作室的电话，当场连线对方前台。
“没问题，接下来我要说的，全都有证据。比如生活费。”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身后工作人员。
“麻烦在聊天记录里，搜一下‘亲亲嫂子’四个字。”
这句话一出，刘媛眼睛蓦然睁大，身体一下子站直了。
她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什么，但她不敢。
因为此时说出任何一个字，都是此地无银、欲盖弥彰。
很快，大屏幕上出现新画面。
【亲亲嫂子，手头紧紧，能转我一点小钱钱咩？】
【亲亲嫂子！饿饿，饭饭……】
【亲亲嫂子mua！我想给你公公买块表，但是还差1200……】
我请工作人员随机点击定位几条记录，每次转账至少1000打底，间隔最多只有一周。
也就是说我每个月会给她至少4000块。多的时候甚至有六七千。
主持人回头盯着屏幕，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
毕竟在我们这里，应届事业编的工资也只有4000块。
现场出现了短暂的静默，大家看向刘媛的表情多少开始有点诡异起来。
我扫视了一圈，满意地笑了笑，继续平静爆雷：
“刘媛，你说我给你发了200的红包，让你离开你哥对吧？”
“但那个红包，明明只是给你搭车的钱。”
刘媛终于抓住了机会，她立刻委屈反驳：
“嫂子，微信语音通话确实没有记录，但你也不能张口乱编啊！”
我笑了，你怎么那么确定我没有记录？
我转身对主持人说：
“工作需要，我手机开启了软件自动录音。所有通话都被自动录制，并保存在本地。”
后台小哥一顿操作，很快，一段音频被播放出来。
最开始的是我困倦的声音：
【媛媛，你哥回去要一个多小时，你自己打车去学校十几分钟就到了。嫂子给你转了钱，你自己叫个专车啊，听话。】
接着是刘媛的声音，和现场柔和的嗓音不同，电话里她声音散漫娇蛮。
【嫂子你是不知道，我呢，从小晕车，只有我哥的车不晕，这不实在没办法嘛。】
【可现在才六点零五，也太早了。】
【啧，嫂子你就让我哥动作快点吧，挂了啊。】
观众们愣住了。
他们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茫然，谁也没开口。
之前的义愤填膺、激烈言辞，此刻像无声的巴掌，打在每个人脸上。
连心理学家都绷不住了，她满脸不能理解：
“不是，姑娘，结婚第二天大清早，你就把新郎叫去当司机啊？”
“可他是我哥哥……”
刘媛自知理亏，试图撒娇，让大家意识到她只是个孩子。
我没惯着她，直接打断：
“对，就因为他是你哥，所以我没拦他，还给你做了早餐。结果呢？结果就是从此以后，只要我需要用车，你就会用各种理由把车调走。”
我看向观众：
“大家还记得5月7日的特大暴雨吧？那天晚上，刘媛毫无缘由地叫她哥接她回家。而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继续加班，错过末班车，打车排队200人以上。最后只好一个人顶着暴雨走回家。”
“之后连续三天高烧，加上急性乳腺炎，不能上班，无法哺乳。”
我请工作人员调出5月8日中午客厅的监控。
当时社区诊所的护士正上门给我打吊针，完美解释了我为什么三天没上班，又为什么没能给孩子喂奶。
视频播放了几秒，我正想示意工作人员停止画面，突然一句非常清晰的声音被播放出来。
【旭啊，趁你媳妇发烧这几天，你可得治一治她，磨磨她这公主脾气。】
【对，哥，人生病的时候心理防线最脆弱了。】
【旭，你听妈的，这几天你就装不会做饭，一天就弄一顿。不然以后她每次有病，你都得在家伺候她。别惯得她一身毛病。】
我一愣。
原来那几天有一顿没一顿，是因为这个。
我看向刘旭，他心虚地低下头。
正当我还想听他们还说了什么时，工作人员忽然迅速把画面关掉了。
因为巨大的屏幕上，大家清清楚楚地看到，婆婆坐在沙发上，在儿子面前自然地准备脱衣服。
虽然工作人员眼疾手快暂停了，但之前我说的一丝不挂，此刻就显得生动形象了许多。
台下的观众表情精彩纷呈。
年轻人捂着嘴偷笑，几个老阿姨满脸嫌弃，指指点点，连带着打量刘旭的眼神都难以言喻起来。
不知道在他们心中，不让高烧的哺乳期媳妇吃饭更炸裂，还是当着儿子的面脱光的妈更炸裂？
我定了定神，把涌上心头的酸涩强行逼回去。
没什么可难受的，齐楠。
这不是什么聚众咀嚼痛苦的悲伤时刻，这是你重新长出翅膀获得新生的契机。
9.
主持人脸明显有些挂不住，他试图找到属于我的过错：
“但就算小刘同学不懂事，也不能去学校造人家黄谣啊。”
我嘲讽地看了他一眼，转头请工作人员在“幸福一家人”里找到一张照片。
“黄谣的事，要从这张照片开始说。”
大屏幕上播放的是一张婚纱照。
只不过照片上穿着婚纱的女人，有两个。
正常人谁见过这么诡异的照片。台下立刻响起嗡嗡讨论声。
主持人也瞪大了眼睛，很明显，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
刘媛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纹。
果然，她自己也知道这种照片不正常。所以她只敢发给会护着她的家人和朋友，而不敢作为证据提交给节目组。
台下的讨论声越来越大，刘媛脸色难看起来。她情绪激动，一会儿看向主持人，一会儿看向后台：
“我没同意在这里播放我的照片！请你们立刻关掉！你们这种行为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我倒是无所谓，点点头：“那麻烦工作人员帮忙，给她打个码。”
现在打码还有什么用？
刘媛气得咬牙切齿，声音也夹不住了，逻辑混乱地胡言乱语起来：
“不是！这根本不是我！我没拍过这种照片，这是P的！啊我知道了，这是用我的脸AI合成的！”
我都懒得反驳。
这时候台下一个小伙子蓦然来了一句：
“哈哈，这种奇葩东西，就是AI无法取代人类的有力证明。”
全场都被他这话逗笑了。
这是AI吗？台下没人知道。但大家认为它不是，它就不是。就像先前，大家认为我重男轻女，我连解释的机会都不配有。
“是不是AI，其实很好证明。”
在我的授意下，工作人员找到了那家婚纱摄影工作室的电话，当场连线对方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