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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公司在一个陌生的城市。
但这对陈末来说无所谓，反正哪里都是陌生的。
报到第一天，他就在会议上失控了。
新同事在讨论年终聚餐的事情，有人说要选在年三十。
他突然站起来，掀翻了会议桌："不准在年三十加班！都给我回家！"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人事部门给他发了辞退信。
"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人事经理欲言又止。
他收拾东西时，发现抽屉里有一张便利贴。
是林微的字迹："老公，想你了。"
他揉了揉眼睛，便利贴消失了。
走出公司，天下起了雪。
他想起来，林微最喜欢下雪天。
她说雪能遮住所有的伤心事。
路过一家商场，橱窗里的红色连衣裙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是林微最后一次出现在他朋友圈的照片里穿的同款。
他冲进商场，把那条裙子买下来。
"先生，这是女装。"导购疑惑地说。
"我老婆......"他的声音哽咽，"她还在家等我。"
保安把他拖了出去。
他拖着行李，在陌生的街头游荡。
天黑了，霓虹灯亮起来。
他看见每一盏灯里都有林微在笑。
一家火锅店的招牌格外刺眼。
他走进去，要了一份毛肚。
"这位先生，"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说，"您已经坐了三个小时了......"
他这才发现，桌上的火锅早已冷了。
锅底结了一层油，像结了一层冰。
手机响了，是房东。
"陈先生，您的房租......"
他挂断电话，打开手机银行。
余额：0.00
信用卡都已经刷爆了。
最后一笔支出是那条红裙子。
走出火锅店，他看见马路对面有个女人。
背影很像林微。
他追了过去。
闯过红灯。
车子的喇叭声划破夜空。
那个女人被吓得跑开了。
他站在马路中央，任由车流从身边呼啸而过。
一辆车停在他面前。
司机摇下车窗："先生，您没事吧？"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哭。
凌晨，他躺在公园的长椅上。
手机只剩下最后一格电。
他打开相册，看着林微的照片。
最后一张，是除夕那天。
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他当时觉得碍事，偷偷拍下来发给朋友抱怨。
现在想来，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她。
手机没电了。
屏幕黑了下去。
他的世界也跟着黑了下去。
天亮的时候，他来到一栋写字楼前。
这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
保安拦住他："先生，您要去哪里？"
"我要上天台。"他说，"我老婆在等我。"
"先生......"
他掏出钱包里最后一张纸币："让我上去吧，我想见她。"
保安犹豫了一下，放他进去了。
电梯一层层往上升。
他的心跳也跟着加快。
终于到了顶层。
推开天台的门，寒风扑面而来。
他走到围栏边，往下看。
地面的人群和车流都变得很小。
像林微走后的世界一样渺小。
他掏出手机，想给林微打个电话。
才想起来手机已经没电了。
没关系。
他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他翻过围栏，站在边缘。
风很大，吹得他摇摇欲坠。
"老婆，"他喃喃地说，"我马上就来陪你......"
围栏已经生锈了。
他的手在流血。
但他感觉不到疼。
楼下传来警笛声。
有人报警了。
他闭上眼睛。
准备松开手。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那是林微最爱穿的那种声音。
他不敢回头。
他怕这又是一场幻觉。
脚步声越来越近。
但这对陈末来说无所谓，反正哪里都是陌生的。
报到第一天，他就在会议上失控了。
新同事在讨论年终聚餐的事情，有人说要选在年三十。
他突然站起来，掀翻了会议桌："不准在年三十加班！都给我回家！"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人事部门给他发了辞退信。
"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人事经理欲言又止。
他收拾东西时，发现抽屉里有一张便利贴。
是林微的字迹："老公，想你了。"
他揉了揉眼睛，便利贴消失了。
走出公司，天下起了雪。
他想起来，林微最喜欢下雪天。
她说雪能遮住所有的伤心事。
路过一家商场，橱窗里的红色连衣裙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是林微最后一次出现在他朋友圈的照片里穿的同款。
他冲进商场，把那条裙子买下来。
"先生，这是女装。"导购疑惑地说。
"我老婆......"他的声音哽咽，"她还在家等我。"
保安把他拖了出去。
他拖着行李，在陌生的街头游荡。
天黑了，霓虹灯亮起来。
他看见每一盏灯里都有林微在笑。
一家火锅店的招牌格外刺眼。
他走进去，要了一份毛肚。
"这位先生，"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说，"您已经坐了三个小时了......"
他这才发现，桌上的火锅早已冷了。
锅底结了一层油，像结了一层冰。
手机响了，是房东。
"陈先生，您的房租......"
他挂断电话，打开手机银行。
余额：0.00
信用卡都已经刷爆了。
最后一笔支出是那条红裙子。
走出火锅店，他看见马路对面有个女人。
背影很像林微。
他追了过去。
闯过红灯。
车子的喇叭声划破夜空。
那个女人被吓得跑开了。
他站在马路中央，任由车流从身边呼啸而过。
一辆车停在他面前。
司机摇下车窗："先生，您没事吧？"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哭。
凌晨，他躺在公园的长椅上。
手机只剩下最后一格电。
他打开相册，看着林微的照片。
最后一张，是除夕那天。
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他当时觉得碍事，偷偷拍下来发给朋友抱怨。
现在想来，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她。
手机没电了。
屏幕黑了下去。
他的世界也跟着黑了下去。
天亮的时候，他来到一栋写字楼前。
这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
保安拦住他："先生，您要去哪里？"
"我要上天台。"他说，"我老婆在等我。"
"先生......"
他掏出钱包里最后一张纸币："让我上去吧，我想见她。"
保安犹豫了一下，放他进去了。
电梯一层层往上升。
他的心跳也跟着加快。
终于到了顶层。
推开天台的门，寒风扑面而来。
他走到围栏边，往下看。
地面的人群和车流都变得很小。
像林微走后的世界一样渺小。
他掏出手机，想给林微打个电话。
才想起来手机已经没电了。
没关系。
他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他翻过围栏，站在边缘。
风很大，吹得他摇摇欲坠。
"老婆，"他喃喃地说，"我马上就来陪你......"
围栏已经生锈了。
他的手在流血。
但他感觉不到疼。
楼下传来警笛声。
有人报警了。
他闭上眼睛。
准备松开手。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那是林微最爱穿的那种声音。
他不敢回头。
他怕这又是一场幻觉。
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