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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七过后，陈末请了一周假，说是要整理林微的遗物。
他打开衣柜，林微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地挂着，按照颜色分类。最里面有一件红色连衣裙，还挂着标签，是去年他们结婚纪念日那天她买的。
他记得那天，他说要加班。
床头柜里有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里面的首饰不多，大多是她自己买的。最上面放着一对淡水珍珠耳钉，已经有些发黄了。他想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送给她的。
原来她一直留着。
书桌抽屉里有一摞信封，全都贴着邮票，写着他的公司地址，却从未寄出。他一封封拆开：
"老公，今天下雨了，记得带伞。"
"最近总是要加班吗？早点回家。"
"我给你买了件衣服，希望你能喜欢。"
......
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除夕前一天：
"明天是新年，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
陈末的手抖得厉害，信纸掉在地上。他蹲下去捡，却看见床底有个盒子。
拉出来一看，是个医药箱。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药品，都是治疗头晕的。每个药盒上都贴着便签，记录着服用时间和效果。他随手拿起一个便签：
"1月28日，头晕加重，但他最近在谈大项目，不能打扰他。"
最下面压着一本日记本。
翻开第一页：
"今天是结婚三周年。他说要加班，我一个人去买了条裙子，想着等他回来给他看。等到凌晨三点，他终于回来了，但喝得醉醺醺的，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今天又头晕了。楼下诊所的医生说最好去大医院检查，但我不敢。万一是什么大病，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累赘？"
"他好像在和别人暧昧。我看见他们在咖啡厅。他给她整理头发的样子，好像三年前对我那样。"
"头越来越晕了。今天煮饭的时候差点摔倒，还好他不在家。"
最后一页写着：
"今天是除夕，我买了他最爱吃的菜。如果这顿饭他还是不愿意好好陪我，那么......"
后面的字迹戛然而止。
陈末的泪水终于落下来。
他冲进卫生间干呕，抬头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洗手台上还放着林微的护肤品，他拿起来闻了闻，是她身上的味道。
"啪——"
他把瓶子砸在地上。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直到整个洗手台都空了。
他看着满地的狼藉，突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就哭了。
那天晚上，他喝得烂醉。在他们最常去的那家火锅店，点了一桌子林微爱吃的菜。
"老板，我老婆呢？"他冲着服务员喊，"她最爱吃你们家的毛肚......"
"先生，您喝多了......"
"我没醉！"他站起来，"我老婆呢？她说要等我回家吃饭......"
最后是店里的保安把他架出去的。
他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看见一个背影很像林微的女人。
"老婆！"他追上去，"对不起，我错了......"
那女人被吓得尖叫起来。
路人报了警，他被带到派出所。
警察问他要联系谁。
他报出了林微的电话号码。
"这个号码......"警察迟疑了一下，"是个空号。"
陈末这才想起来，林微的号码已经被注销了。
他放声大哭。
第二天，他走进一家珠宝店，买了林微最喜欢看的那条项链。
三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给她买首饰。
但已经太迟了。
他打开衣柜，林微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地挂着，按照颜色分类。最里面有一件红色连衣裙，还挂着标签，是去年他们结婚纪念日那天她买的。
他记得那天，他说要加班。
床头柜里有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里面的首饰不多，大多是她自己买的。最上面放着一对淡水珍珠耳钉，已经有些发黄了。他想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送给她的。
原来她一直留着。
书桌抽屉里有一摞信封，全都贴着邮票，写着他的公司地址，却从未寄出。他一封封拆开：
"老公，今天下雨了，记得带伞。"
"最近总是要加班吗？早点回家。"
"我给你买了件衣服，希望你能喜欢。"
......
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除夕前一天：
"明天是新年，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
陈末的手抖得厉害，信纸掉在地上。他蹲下去捡，却看见床底有个盒子。
拉出来一看，是个医药箱。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药品，都是治疗头晕的。每个药盒上都贴着便签，记录着服用时间和效果。他随手拿起一个便签：
"1月28日，头晕加重，但他最近在谈大项目，不能打扰他。"
最下面压着一本日记本。
翻开第一页：
"今天是结婚三周年。他说要加班，我一个人去买了条裙子，想着等他回来给他看。等到凌晨三点，他终于回来了，但喝得醉醺醺的，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今天又头晕了。楼下诊所的医生说最好去大医院检查，但我不敢。万一是什么大病，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累赘？"
"他好像在和别人暧昧。我看见他们在咖啡厅。他给她整理头发的样子，好像三年前对我那样。"
"头越来越晕了。今天煮饭的时候差点摔倒，还好他不在家。"
最后一页写着：
"今天是除夕，我买了他最爱吃的菜。如果这顿饭他还是不愿意好好陪我，那么......"
后面的字迹戛然而止。
陈末的泪水终于落下来。
他冲进卫生间干呕，抬头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洗手台上还放着林微的护肤品，他拿起来闻了闻，是她身上的味道。
"啪——"
他把瓶子砸在地上。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直到整个洗手台都空了。
他看着满地的狼藉，突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就哭了。
那天晚上，他喝得烂醉。在他们最常去的那家火锅店，点了一桌子林微爱吃的菜。
"老板，我老婆呢？"他冲着服务员喊，"她最爱吃你们家的毛肚......"
"先生，您喝多了......"
"我没醉！"他站起来，"我老婆呢？她说要等我回家吃饭......"
最后是店里的保安把他架出去的。
他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看见一个背影很像林微的女人。
"老婆！"他追上去，"对不起，我错了......"
那女人被吓得尖叫起来。
路人报了警，他被带到派出所。
警察问他要联系谁。
他报出了林微的电话号码。
"这个号码......"警察迟疑了一下，"是个空号。"
陈末这才想起来，林微的号码已经被注销了。
他放声大哭。
第二天，他走进一家珠宝店，买了林微最喜欢看的那条项链。
三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给她买首饰。
但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