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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叫救护车！"
陈末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林微感觉自己似乎漂浮在半空中，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看见陈末手忙脚乱地拨打急救电话，看见自己躺在地上，看见餐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
真讽刺啊，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着急。
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了新年的第一个钟声。
医生们推着担架冲进来时，林微已经没有呼吸了。心电图上的线条平直得像是一段失去起伏的叙述，仪器发出刺耳的长鸣。
"病人瞳孔已经散大。"
"准备肾上腺素！"
"开始心肺复苏！"
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医生们忙碌的身影被投射在走廊的墙上，像一场无声的默剧。
陈末瘫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他的衬衫上还沾着红烧肉的油渍。手机在口袋里不断震动，大概是酒局上的朋友在问他去了哪里。
"家属在吗？"一个护士走出来。
陈末猛地站起来："我是她老公。"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护士的声音很轻，"需要您签一下死亡证明。"
"死亡证明？"陈末感觉喉咙发紧，"不可能，她刚才还在做饭......"
"初步判断是脑溢血导致的猝死。"医生走了出来，"根据现场描述和症状，病人最近是否有头晕、恶心等症状？"
陈末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他想不起来，他根本不知道。
"需要进行尸检确认具体死因。"医生公事公办地说，"请您配合相关程序。"
凌晨两点，法医到了。
"死亡时间应该是在23:58分左右。"法医看了看尸表现象，"需要进行完整的尸检。"
"她......"陈末的声音在发抖，"她最近好像说过头晕......"
法医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记录。
太平间的温度很低。林微被推进去的时候，身上盖着白布，手腕上还戴着那个她最喜欢的玉镯。那是她自己买的，陈末从来没送过她首饰。
"需要把随身物品取下来。"护士提醒道。
陈末这才发现，林微另一只手里还攥着什么。他伸手想要打开她的手指，却发现已经僵硬了。
护士帮忙取出来——是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上面写着：老公，新年快乐。
陈末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
天亮的时候，法医的报告出来了：确认死因为脑溢血导致的猝死，属于自然死亡。
"病人生前应该有过征兆。"法医说，"我们在她的随身物品里发现了几张社区医院的处方笺，都是治疗头晕的药......"
陈末接过那几张泛黄的处方笺，上面的日期显示，最早的一张是在三个月前。
"从医学角度来说，如果能及时发现和治疗，是可以避免的。"法医补充道。
阳光从太平间的小窗户照进来，陈末看着林微的脸，第一次发现她的眼睛下有很重的黑眼圈，脸色也很差。
他想起来了，她确实说过很多次头晕。
可他每次都以为她在撒娇。
陈末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林微感觉自己似乎漂浮在半空中，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看见陈末手忙脚乱地拨打急救电话，看见自己躺在地上，看见餐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
真讽刺啊，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着急。
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了新年的第一个钟声。
医生们推着担架冲进来时，林微已经没有呼吸了。心电图上的线条平直得像是一段失去起伏的叙述，仪器发出刺耳的长鸣。
"病人瞳孔已经散大。"
"准备肾上腺素！"
"开始心肺复苏！"
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医生们忙碌的身影被投射在走廊的墙上，像一场无声的默剧。
陈末瘫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他的衬衫上还沾着红烧肉的油渍。手机在口袋里不断震动，大概是酒局上的朋友在问他去了哪里。
"家属在吗？"一个护士走出来。
陈末猛地站起来："我是她老公。"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护士的声音很轻，"需要您签一下死亡证明。"
"死亡证明？"陈末感觉喉咙发紧，"不可能，她刚才还在做饭......"
"初步判断是脑溢血导致的猝死。"医生走了出来，"根据现场描述和症状，病人最近是否有头晕、恶心等症状？"
陈末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他想不起来，他根本不知道。
"需要进行尸检确认具体死因。"医生公事公办地说，"请您配合相关程序。"
凌晨两点，法医到了。
"死亡时间应该是在23:58分左右。"法医看了看尸表现象，"需要进行完整的尸检。"
"她......"陈末的声音在发抖，"她最近好像说过头晕......"
法医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记录。
太平间的温度很低。林微被推进去的时候，身上盖着白布，手腕上还戴着那个她最喜欢的玉镯。那是她自己买的，陈末从来没送过她首饰。
"需要把随身物品取下来。"护士提醒道。
陈末这才发现，林微另一只手里还攥着什么。他伸手想要打开她的手指，却发现已经僵硬了。
护士帮忙取出来——是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上面写着：老公，新年快乐。
陈末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
天亮的时候，法医的报告出来了：确认死因为脑溢血导致的猝死，属于自然死亡。
"病人生前应该有过征兆。"法医说，"我们在她的随身物品里发现了几张社区医院的处方笺，都是治疗头晕的药......"
陈末接过那几张泛黄的处方笺，上面的日期显示，最早的一张是在三个月前。
"从医学角度来说，如果能及时发现和治疗，是可以避免的。"法医补充道。
阳光从太平间的小窗户照进来，陈末看着林微的脸，第一次发现她的眼睛下有很重的黑眼圈，脸色也很差。
他想起来了，她确实说过很多次头晕。
可他每次都以为她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