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0
约好和陈言去领离婚证那天，他却突然提前给我打了电话，
“我们的事，你父亲知道了，过来一趟吧。”
江泽主动把我送到了我父亲家，给我围上围巾，湿漉漉的眼睛直视着我。
“如果需要帮忙，尽管打电话给我，出于——朋友的名义，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彼时陈言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冰沉。
刚进到客厅还没坐定，脚边顿时飞来一个茶杯，撞得稀碎。
我下意识后退，抬头看见了父亲怒得发红的脸。
“你是不是疯了！”
他上前一步怒指，破口大骂。
“我花了多少钱来培养你，你难道要像你妈一样！”
我咬着牙，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
强迫着自己直视面前这张暴怒的脸，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妈怎么了？像我妈一样怎么了！”
我看到角落搂着女儿看戏的林阿姨，眼神轻蔑，
“难道要像你一样，婚后出轨，下流无耻？”
我向来听话乖顺，但不是傻子。
父亲的出轨，母亲的眼泪，比那些流言蜚语更早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突然出现在我幼儿园的陌生女人，
她怀中和我一样大的女孩子，
父母每晚不休止的争吵，
我会把他们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然后藏在心里，
骗自己这是一个噩梦，只要梦醒来，
我们依旧是一个恩爱温馨的家庭。
向来强势易怒的他被我吼得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涨红了脸。
我逼回眼泪，喉咙哽咽，
“当年我母亲容不下出轨的男人”
随后斜眼看向站在一旁怔住的陈言，一字一顿，
“如今我也容不下！”
“啪——”
巴掌声干脆落下，我扭头想用手挡住，身上却全无痛感。
随后，整个人被包裹在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里，
面前是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和噙着笑意的嘴角。
我急忙扶住踉跄一下的江泽，那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后颈。
旁边的陈言急忙上前，拉开了错愕的父亲。
江泽反握住我的手，将我护在身后，掌间温暖有力。
“沈叔叔，既然谈完了，那我先接小沚走了。”
我父亲站在原地，神色呆滞，
“江……院长，您和小沚？”
江泽气势阴冷逼人：”别误会，我们是朋友。”
“只不过我向来看不得家庭暴力，出手制止，
不过……您刚刚这一掌打得我发懵，可能没办法处理下一季度的合作了。”
说完后他随即拉着我出了大门，
父亲着急想要追上来却被陈言抢先一步拦下。
我急忙去看他颈后，却摸到了一条很深的疤痕。
“这条伤疤……怎么来得？”
他转头耸耸肩，脸上却换回了温然轻松的笑意，
“为了找一个迷路的小傻子，不小心在雪地里摔了一跤，磕破了头。”
可那条疤又深又长，不像是摔了一跤那么简单。
我垂着头，不信他这套说辞。
他只得如实招来。
外出看戏剧那一天，江泽原来和我同行，
回来剧场找落下的雨伞时发现我追着一个女人跑了出来。
他便也匆匆追上去。
可那天的雪又大又厚，不小心和逆行的人相撞滑倒。
等到昏昏沉沉起身时，已经找不到我了。
后来头上流血太多，天寒地冻，倒在了大街上，被路过的人送去了医院。
“我这辈子最讨厌逆行的人。”
他像个稚气的孩子一样，故意说着气话。
我上前抱住了他，手覆上那条伤疤，泪水和愧疚倾涌。
江泽怔在原地，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耳廓，
“我心甘情愿，你不必内疚。”
转而正经不到一秒钟，清笑调侃：
“这可是你主动来抱我，不算我越界啊。”
约好和陈言去领离婚证那天，他却突然提前给我打了电话，
“我们的事，你父亲知道了，过来一趟吧。”
江泽主动把我送到了我父亲家，给我围上围巾，湿漉漉的眼睛直视着我。
“如果需要帮忙，尽管打电话给我，出于——朋友的名义，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彼时陈言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冰沉。
刚进到客厅还没坐定，脚边顿时飞来一个茶杯，撞得稀碎。
我下意识后退，抬头看见了父亲怒得发红的脸。
“你是不是疯了！”
他上前一步怒指，破口大骂。
“我花了多少钱来培养你，你难道要像你妈一样！”
我咬着牙，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
强迫着自己直视面前这张暴怒的脸，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妈怎么了？像我妈一样怎么了！”
我看到角落搂着女儿看戏的林阿姨，眼神轻蔑，
“难道要像你一样，婚后出轨，下流无耻？”
我向来听话乖顺，但不是傻子。
父亲的出轨，母亲的眼泪，比那些流言蜚语更早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突然出现在我幼儿园的陌生女人，
她怀中和我一样大的女孩子，
父母每晚不休止的争吵，
我会把他们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然后藏在心里，
骗自己这是一个噩梦，只要梦醒来，
我们依旧是一个恩爱温馨的家庭。
向来强势易怒的他被我吼得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涨红了脸。
我逼回眼泪，喉咙哽咽，
“当年我母亲容不下出轨的男人”
随后斜眼看向站在一旁怔住的陈言，一字一顿，
“如今我也容不下！”
“啪——”
巴掌声干脆落下，我扭头想用手挡住，身上却全无痛感。
随后，整个人被包裹在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里，
面前是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和噙着笑意的嘴角。
我急忙扶住踉跄一下的江泽，那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后颈。
旁边的陈言急忙上前，拉开了错愕的父亲。
江泽反握住我的手，将我护在身后，掌间温暖有力。
“沈叔叔，既然谈完了，那我先接小沚走了。”
我父亲站在原地，神色呆滞，
“江……院长，您和小沚？”
江泽气势阴冷逼人：”别误会，我们是朋友。”
“只不过我向来看不得家庭暴力，出手制止，
不过……您刚刚这一掌打得我发懵，可能没办法处理下一季度的合作了。”
说完后他随即拉着我出了大门，
父亲着急想要追上来却被陈言抢先一步拦下。
我急忙去看他颈后，却摸到了一条很深的疤痕。
“这条伤疤……怎么来得？”
他转头耸耸肩，脸上却换回了温然轻松的笑意，
“为了找一个迷路的小傻子，不小心在雪地里摔了一跤，磕破了头。”
可那条疤又深又长，不像是摔了一跤那么简单。
我垂着头，不信他这套说辞。
他只得如实招来。
外出看戏剧那一天，江泽原来和我同行，
回来剧场找落下的雨伞时发现我追着一个女人跑了出来。
他便也匆匆追上去。
可那天的雪又大又厚，不小心和逆行的人相撞滑倒。
等到昏昏沉沉起身时，已经找不到我了。
后来头上流血太多，天寒地冻，倒在了大街上，被路过的人送去了医院。
“我这辈子最讨厌逆行的人。”
他像个稚气的孩子一样，故意说着气话。
我上前抱住了他，手覆上那条伤疤，泪水和愧疚倾涌。
江泽怔在原地，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耳廓，
“我心甘情愿，你不必内疚。”
转而正经不到一秒钟，清笑调侃：
“这可是你主动来抱我，不算我越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