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04
天亮的时候，陈言的车停在了店门口，等着我过去。
他把车窗摇了下来，神情憔悴，眼角上的红还没褪去。
我抬手看了眼手机，质问道：”你查我？”
他盯着车前窗，没有否认。
我把手机丢进了车里，声音干脆利落，
“我们离婚吧，越快越好。”
他脸上终于不平静了，转头来盯着我，眼中不可置信，
“你认真的？”
我点点头，心里感到疲惫至极。
“如果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我对你说了重话，我……”
“陈言——”
我厉声打断他，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屏幕上跳动着小助理的头像。
不出意料，又一次的临时出差、临时饭局、临时工作……
对于这些临时突发的事情，我永远都是被舍弃被忽略的那个。
陈言忙到，连听完我提离婚的时间都没有。
他还以为还会和从前一样听话，嘱咐我在家等他，有事回来再说。
可这一次，我不想再等了。
我干脆利落地从他家里搬了出来，东西很少，收拾起来很快。
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五年，
可我的痕迹就像灰尘一样，轻轻一擦就可以抹去。
坐上出租车时，我才意识到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嫁给陈言之前，我住在父亲和继母的新家里，永远是多余的人。
嫁给陈言后，我住进陈言的别墅里，
妄想和他成为至亲的家人，可现实却把我撕碎。
在司机的催问下，我迷迷糊糊说出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那里曾是我和陈言办婚礼的地方。
当天高朋满座，只有掌声和祝福，却没有鲜花。
因为陈言很讨厌味道大的东西，
但是他却念念不忘地珍藏着那件毛衣，忍受小助理在他身边喷香水。
他的特殊，从来没有对我开放过。
那天的走道太长，人群太吵，
隔着十米长廊，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我的脸。
婚礼当晚，陈言被人灌了太多酒，被人扶回来的时候已经醉得昏昏迷迷。
我细心地替他解开扣子，
他却猝然抓住了我的手，用清隽的眉眼盯着我看，
我面上一红，心跳如鼓。
他微微发红的眼眶里沁出泪，竟流露出几分悲怆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结婚能悲伤成那个样子。
直到他对着我，难过得几乎要流出泪来，
“你不是她。”
随即推开了我的手，沉沉地倒了下去，留我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结婚的那一晚，我和他都陷入了莫大的悲哀里，
只不过，我们不是同一种难过。
我穿着喜色的秀禾婚服在窗前孤坐一夜到天明，在满地喜红的狼藉里等他醒来。
他醒后看了整洁如初的婚房，低着头对我说：
“对不起。”
然后我按照陈母和我父亲最喜欢的乖顺大度模样，佯装无事般和他手挽手去敬茶。
即使早已心碎如玻璃。
天亮的时候，陈言的车停在了店门口，等着我过去。
他把车窗摇了下来，神情憔悴，眼角上的红还没褪去。
我抬手看了眼手机，质问道：”你查我？”
他盯着车前窗，没有否认。
我把手机丢进了车里，声音干脆利落，
“我们离婚吧，越快越好。”
他脸上终于不平静了，转头来盯着我，眼中不可置信，
“你认真的？”
我点点头，心里感到疲惫至极。
“如果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我对你说了重话，我……”
“陈言——”
我厉声打断他，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屏幕上跳动着小助理的头像。
不出意料，又一次的临时出差、临时饭局、临时工作……
对于这些临时突发的事情，我永远都是被舍弃被忽略的那个。
陈言忙到，连听完我提离婚的时间都没有。
他还以为还会和从前一样听话，嘱咐我在家等他，有事回来再说。
可这一次，我不想再等了。
我干脆利落地从他家里搬了出来，东西很少，收拾起来很快。
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五年，
可我的痕迹就像灰尘一样，轻轻一擦就可以抹去。
坐上出租车时，我才意识到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嫁给陈言之前，我住在父亲和继母的新家里，永远是多余的人。
嫁给陈言后，我住进陈言的别墅里，
妄想和他成为至亲的家人，可现实却把我撕碎。
在司机的催问下，我迷迷糊糊说出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那里曾是我和陈言办婚礼的地方。
当天高朋满座，只有掌声和祝福，却没有鲜花。
因为陈言很讨厌味道大的东西，
但是他却念念不忘地珍藏着那件毛衣，忍受小助理在他身边喷香水。
他的特殊，从来没有对我开放过。
那天的走道太长，人群太吵，
隔着十米长廊，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我的脸。
婚礼当晚，陈言被人灌了太多酒，被人扶回来的时候已经醉得昏昏迷迷。
我细心地替他解开扣子，
他却猝然抓住了我的手，用清隽的眉眼盯着我看，
我面上一红，心跳如鼓。
他微微发红的眼眶里沁出泪，竟流露出几分悲怆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结婚能悲伤成那个样子。
直到他对着我，难过得几乎要流出泪来，
“你不是她。”
随即推开了我的手，沉沉地倒了下去，留我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结婚的那一晚，我和他都陷入了莫大的悲哀里，
只不过，我们不是同一种难过。
我穿着喜色的秀禾婚服在窗前孤坐一夜到天明，在满地喜红的狼藉里等他醒来。
他醒后看了整洁如初的婚房，低着头对我说：
“对不起。”
然后我按照陈母和我父亲最喜欢的乖顺大度模样，佯装无事般和他手挽手去敬茶。
即使早已心碎如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