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害了妈妈
11
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只不过我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每天晚上闭上眼脑子里就是那三个男人的脸。
只有蒙上被子才能让心情平静。
走在路上被男的看一眼我就觉得不舒服，好像又脏了。
年后没几天我就告别妈妈返校去了。
只有在学校我才感觉灵魂是干净的。
早上六点起来感受校园的安宁。
「林夕！你也这么早返校啊…」
循声看去，宋凯欢喜的站在身后不远处。
有次上公开课宋凯就坐我旁边，后来交换了名字，但也说不上太熟。
「嗯，好巧，你也这么早。」
「要不要中午一起吃个饭，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饭店。」
我笑着往后退了半步「不用了，我中午在宿舍煮面吃。」
「我就先走了，拜拜。」
他像没听懂话似，死皮赖脸的跟上我，笑脸嘻嘻的「你们宿舍还有锅呢我们都不敢买。」
我不言语，快步往宿舍走。
「你走这么快干嘛，有什么急事吗？」
他是真看不出来我不想理他吗？
「对，有急事。」
他不怒反笑「什么急事，说说，兴许我能帮上忙。」
「对了，咱俩好像是一个地方的，老乡呢！」
「你一般坐什么车回家，咱可以一块，路上有个照应，多好。」
我捂上耳朵，迅速跑回了宿舍。
他没跟上来，世界再次安静了。
「我说的不好吗你还捂上耳朵跑。」宋凯发来消息。
「跑起来耳朵冷。」
「………」
12
学校的一切一点一点治愈着我。
图书馆是个很好的去处，沉醉在知识的海洋才能让我的灵魂更纯洁。
「pc—pc—pc。」
耳边被声音包裹我不耐烦的看过去。
「hello林夕。」
宋凯不知何时在身旁坐着，我不予理会继续低头做题。
良久，他小声低语「林夕，要不要我教你，我英语四级早过了。」
我手写三个字推了过去「不需要。」
我也能过，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13
晚上妈妈给我转了五万块，还给我打了视频电话。
「妈妈，你怎么给我转那么多钱？」
她的眼神温和「妈妈怕存不住钱，提前把你生活费和下年的学费转给你，你省着点花。」
「该买的买不该买的别买，在吃上面别亏自己。」
在我印象里妈妈已经很久没这么温柔了，我眼泛涟漪「嗯嗯妈妈我知道的，你在家照顾好自己。」
「天气冷了多穿点衣服，别学人家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我知道，我才不会呢。」
「一个人孤单的话谈个恋爱，但别忘了学习，学习和恋爱比起来学习最重要知道吗？」
「妈妈你说啥呢，我知道的，我就爱学习。」
「嗯嗯，以后当个好老师，妈妈为你骄傲。不说了，妈妈该忙了。」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思索钱如何分配。
妈妈也真是，都不怕我乱花吗？对我太放心了。
忽然有一天，宋凯来见我。
说他要回家一趟问我有没有需要他捎带的东西。
你人还挺好的。
但我没什么东西，就回绝了。
傍晚时分我的手机在书桌上放着充电。
振动声在耳边聒噪，但我以为是别人的手机就没起床。
早八起床看到手机几个陌生电话我心生不悦。
诈骗分子比我还卷啊，大半夜的还在打个不停。
吾辈楷模，我要更加努力学习。
下午，见那串电话继续响个不停，我就接了。
「林夕吗？」
不是诈骗电话。
「你是？」
「我是你舅舅。」
是诈骗电话实锤了，长这么大妈妈从开没说过我有舅舅。
「然后呢？不会说我妈妈出事了吧？」
他沉默了几秒「对，你妈妈出事了，你抓紧请假回来一趟。」
「我妈妈那么健康怎么会出事，别骗我了，我不会上当的。」
「你回来一趟就知道了，不说了我还有事，快点回来。」
我才不信，但是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我给妈妈打去电话，根本打不通。
两天后我才去找导员请假，她说我理由不正当拒绝给我请假。
我心一横直接翻墙走了。
坐在返程的车上我的心揪着难受。
14
家里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淡淡看我一眼「回来晚了，你妈进监狱了。」
我不信，快步走到妈妈卧室寻找她的身影。
没有，还是没有。
我忍着泪颤颤巍巍说话「我…妈…在哪个监狱，她犯什么罪了！」
三个字就这么从他嘴里说出来。
「杀人了。」
分开我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但合起来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他带我来到监狱，我有很多问题要问妈妈。
见到妈妈的第一眼我瞬间哭了。
你怎么能这么心狠就抛下我。
妈妈沧桑了。
她手忙脚乱「别哭，别哭，妈妈在。」
「你杀谁了？」
「都怪妈妈不关心你都没发现原来你也有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
「妈妈不是一个好妈妈，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看你日记了。」
「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擦拭眼泪哽咽着「我怕，怕给你丢脸，怕你骂我。」
妈妈抚摸着玻璃窗而后捂住嘴，眼泪也掉了下来。
「这种事怎么能怪你！都是那些人的错！妈妈错了，错就错在没把他们全杀了。」
我摸着玻璃怒斥「妈妈！我只想要你，我不要你坐监狱，我要你好好的，你怎么这么傻。」
「带你来的是你亲舅舅，以后妈妈就陪不了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妈妈…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你。」
我哭的上气接不住下气，舅舅过来把我扶到一边。
他跟妈妈说着什么话，可是我一句也听不清。
15
妈妈杀了叫李强的男人被判了20年。
20年？人生能有几个20年。
妈妈你怎么那么傻。
舅舅让我明天就去学校，安心学习。
我躺在床上，心底满满的懊悔，为什么在发生的第一时间没有报警？
因为恐惧？因为丢人？因为怕被骂？
如果我报警了那在监狱里待在的人就不会是妈妈了。
是我害了妈妈，是我，我是个罪人。
妈妈，妈妈…
作者有话说：
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只不过我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每天晚上闭上眼脑子里就是那三个男人的脸。
只有蒙上被子才能让心情平静。
走在路上被男的看一眼我就觉得不舒服，好像又脏了。
年后没几天我就告别妈妈返校去了。
只有在学校我才感觉灵魂是干净的。
早上六点起来感受校园的安宁。
「林夕！你也这么早返校啊…」
循声看去，宋凯欢喜的站在身后不远处。
有次上公开课宋凯就坐我旁边，后来交换了名字，但也说不上太熟。
「嗯，好巧，你也这么早。」
「要不要中午一起吃个饭，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饭店。」
我笑着往后退了半步「不用了，我中午在宿舍煮面吃。」
「我就先走了，拜拜。」
他像没听懂话似，死皮赖脸的跟上我，笑脸嘻嘻的「你们宿舍还有锅呢我们都不敢买。」
我不言语，快步往宿舍走。
「你走这么快干嘛，有什么急事吗？」
他是真看不出来我不想理他吗？
「对，有急事。」
他不怒反笑「什么急事，说说，兴许我能帮上忙。」
「对了，咱俩好像是一个地方的，老乡呢！」
「你一般坐什么车回家，咱可以一块，路上有个照应，多好。」
我捂上耳朵，迅速跑回了宿舍。
他没跟上来，世界再次安静了。
「我说的不好吗你还捂上耳朵跑。」宋凯发来消息。
「跑起来耳朵冷。」
「………」
12
学校的一切一点一点治愈着我。
图书馆是个很好的去处，沉醉在知识的海洋才能让我的灵魂更纯洁。
「pc—pc—pc。」
耳边被声音包裹我不耐烦的看过去。
「hello林夕。」
宋凯不知何时在身旁坐着，我不予理会继续低头做题。
良久，他小声低语「林夕，要不要我教你，我英语四级早过了。」
我手写三个字推了过去「不需要。」
我也能过，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13
晚上妈妈给我转了五万块，还给我打了视频电话。
「妈妈，你怎么给我转那么多钱？」
她的眼神温和「妈妈怕存不住钱，提前把你生活费和下年的学费转给你，你省着点花。」
「该买的买不该买的别买，在吃上面别亏自己。」
在我印象里妈妈已经很久没这么温柔了，我眼泛涟漪「嗯嗯妈妈我知道的，你在家照顾好自己。」
「天气冷了多穿点衣服，别学人家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我知道，我才不会呢。」
「一个人孤单的话谈个恋爱，但别忘了学习，学习和恋爱比起来学习最重要知道吗？」
「妈妈你说啥呢，我知道的，我就爱学习。」
「嗯嗯，以后当个好老师，妈妈为你骄傲。不说了，妈妈该忙了。」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思索钱如何分配。
妈妈也真是，都不怕我乱花吗？对我太放心了。
忽然有一天，宋凯来见我。
说他要回家一趟问我有没有需要他捎带的东西。
你人还挺好的。
但我没什么东西，就回绝了。
傍晚时分我的手机在书桌上放着充电。
振动声在耳边聒噪，但我以为是别人的手机就没起床。
早八起床看到手机几个陌生电话我心生不悦。
诈骗分子比我还卷啊，大半夜的还在打个不停。
吾辈楷模，我要更加努力学习。
下午，见那串电话继续响个不停，我就接了。
「林夕吗？」
不是诈骗电话。
「你是？」
「我是你舅舅。」
是诈骗电话实锤了，长这么大妈妈从开没说过我有舅舅。
「然后呢？不会说我妈妈出事了吧？」
他沉默了几秒「对，你妈妈出事了，你抓紧请假回来一趟。」
「我妈妈那么健康怎么会出事，别骗我了，我不会上当的。」
「你回来一趟就知道了，不说了我还有事，快点回来。」
我才不信，但是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我给妈妈打去电话，根本打不通。
两天后我才去找导员请假，她说我理由不正当拒绝给我请假。
我心一横直接翻墙走了。
坐在返程的车上我的心揪着难受。
14
家里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淡淡看我一眼「回来晚了，你妈进监狱了。」
我不信，快步走到妈妈卧室寻找她的身影。
没有，还是没有。
我忍着泪颤颤巍巍说话「我…妈…在哪个监狱，她犯什么罪了！」
三个字就这么从他嘴里说出来。
「杀人了。」
分开我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但合起来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他带我来到监狱，我有很多问题要问妈妈。
见到妈妈的第一眼我瞬间哭了。
你怎么能这么心狠就抛下我。
妈妈沧桑了。
她手忙脚乱「别哭，别哭，妈妈在。」
「你杀谁了？」
「都怪妈妈不关心你都没发现原来你也有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
「妈妈不是一个好妈妈，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看你日记了。」
「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擦拭眼泪哽咽着「我怕，怕给你丢脸，怕你骂我。」
妈妈抚摸着玻璃窗而后捂住嘴，眼泪也掉了下来。
「这种事怎么能怪你！都是那些人的错！妈妈错了，错就错在没把他们全杀了。」
我摸着玻璃怒斥「妈妈！我只想要你，我不要你坐监狱，我要你好好的，你怎么这么傻。」
「带你来的是你亲舅舅，以后妈妈就陪不了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妈妈…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你。」
我哭的上气接不住下气，舅舅过来把我扶到一边。
他跟妈妈说着什么话，可是我一句也听不清。
15
妈妈杀了叫李强的男人被判了20年。
20年？人生能有几个20年。
妈妈你怎么那么傻。
舅舅让我明天就去学校，安心学习。
我躺在床上，心底满满的懊悔，为什么在发生的第一时间没有报警？
因为恐惧？因为丢人？因为怕被骂？
如果我报警了那在监狱里待在的人就不会是妈妈了。
是我害了妈妈，是我，我是个罪人。
妈妈，妈妈…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