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15
顾若溪从大雨中闯入海边别墅的时候，方隐年正温柔细致地给我保养手，每一根手指，每一寸皮肤，甚至到每一个指甲，他都力求修剪干净，没有毛刺。
我的尸体并没腐烂，蛊虫早把心肝五脏都咬噬殆尽了，早是一具空壳了。
方隐年更是变态，为了给尸体防腐，他在我体内灌满水银，这还不够，还把我放置在金丝檀木棺材里，棺木中堆满了冰块。
“隐年，我安排好了，我们先出边境，然后再去欧洲，到了那里，隐姓埋名，去过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顾若溪难得没有大呼小叫，而是一点点蹲到方隐年身旁，轻拍着他的脊背。
死一般的寂静。
方隐年好像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顾若溪揉了把脸，分不清脸上到底是泪还是雨：“你舍不得她，可她毕竟活不过来了，她一个死人，难道真比我这个活人还要紧吗？”
屋内寂静，只有老式时钟走动的滴答声音。
顾若溪呆呆地凝视着方隐年的背影。
良久，站起身，突然发了疯。
“好，你不理我，我就毁了她，我看你走不走！”
大衣里不知何时，已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
她奔到棺木前，对准我面颊直直刺下。
方隐年大惊失色，一把抱住她腰，用力往回拽。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厮打着，身旁的桌椅、古玩、立式雕像被砸地七零八落。
顾若溪被方隐年禁锢住双手，按压在坚硬的墙壁上，不能活动。
“顾若溪，你发什么疯！”
她诡异一笑，伸长脖子，不由分说地封住方隐年的唇，热烈却带着几分报复的狠厉。
方隐年整个人似已冻住，突然，一阵刺痛自他腹部传来。
他低下头，匕首已没入他身体，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白色衬衫。
方隐年瞪大眼，错愕地望着眼前旧爱，一步步后退着，眼看着她笑容中夹杂着绝望、怨恨和扭曲的快意。
“方隐年，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她伸出被血浸湿的手，试图去抚他脸庞，却被他用力打落：“这么多年来，我认真喜欢过的，只有你一个人，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你是知道的。”
“可我的脾气，你也了解。如果一样东西，我想方设法却求之不得，我就宁可毁掉，对慕东言是这样，对你，也是一样。”
“噗嗤”一声，是刀子抽出的声音。
她越过浑身是血的他，冲出别墅，一头扎进风雨中。
没带任何犹豫，纵身跃入拍着黑浪的大海。
顾若溪从大雨中闯入海边别墅的时候，方隐年正温柔细致地给我保养手，每一根手指，每一寸皮肤，甚至到每一个指甲，他都力求修剪干净，没有毛刺。
我的尸体并没腐烂，蛊虫早把心肝五脏都咬噬殆尽了，早是一具空壳了。
方隐年更是变态，为了给尸体防腐，他在我体内灌满水银，这还不够，还把我放置在金丝檀木棺材里，棺木中堆满了冰块。
“隐年，我安排好了，我们先出边境，然后再去欧洲，到了那里，隐姓埋名，去过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顾若溪难得没有大呼小叫，而是一点点蹲到方隐年身旁，轻拍着他的脊背。
死一般的寂静。
方隐年好像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顾若溪揉了把脸，分不清脸上到底是泪还是雨：“你舍不得她，可她毕竟活不过来了，她一个死人，难道真比我这个活人还要紧吗？”
屋内寂静，只有老式时钟走动的滴答声音。
顾若溪呆呆地凝视着方隐年的背影。
良久，站起身，突然发了疯。
“好，你不理我，我就毁了她，我看你走不走！”
大衣里不知何时，已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
她奔到棺木前，对准我面颊直直刺下。
方隐年大惊失色，一把抱住她腰，用力往回拽。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厮打着，身旁的桌椅、古玩、立式雕像被砸地七零八落。
顾若溪被方隐年禁锢住双手，按压在坚硬的墙壁上，不能活动。
“顾若溪，你发什么疯！”
她诡异一笑，伸长脖子，不由分说地封住方隐年的唇，热烈却带着几分报复的狠厉。
方隐年整个人似已冻住，突然，一阵刺痛自他腹部传来。
他低下头，匕首已没入他身体，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白色衬衫。
方隐年瞪大眼，错愕地望着眼前旧爱，一步步后退着，眼看着她笑容中夹杂着绝望、怨恨和扭曲的快意。
“方隐年，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她伸出被血浸湿的手，试图去抚他脸庞，却被他用力打落：“这么多年来，我认真喜欢过的，只有你一个人，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你是知道的。”
“可我的脾气，你也了解。如果一样东西，我想方设法却求之不得，我就宁可毁掉，对慕东言是这样，对你，也是一样。”
“噗嗤”一声，是刀子抽出的声音。
她越过浑身是血的他，冲出别墅，一头扎进风雨中。
没带任何犹豫，纵身跃入拍着黑浪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