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五颜六色的灯笼次第亮起来，映着雪地，晕染出淡淡暖意。
内屋火盆里的炭火燃烧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我围炉长坐，静静缝补着衣衫。
门被猛地推开，时桉哭哭啼啼跑进来，满脸泪水混着泥土，衣衫凌乱。
“时桉，怎么了？”我疾步走到他跟前，蹲下，拭去他脸蛋上挂着的泪痕：“谁欺负你了？”
“阿娘，我……被人打了。”时桉的小脸又红又湿，哭地抽噎不止，分外委屈。
“谁，谁打的你？为了什么？”
时桉止住哭声，长长的睫毛下挂满了泪珠：“我跟人家讲，我阿爹是天下第一，结果就被他们按住打了......他们说，打的就是天下第一！”
我神色一顿，心中一片酸楚。
“时桉，你为什么要跟别人说这些呢？”我叹了口气，摸着他脑袋。
“阿娘，不是你跟我说的么？”时桉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疑惑：“所以，阿娘，爹爹真的是天下第一吗？”
我沉默片刻，拥他入怀。
“真的。”
“阿娘，这次幸亏小芙阿姨及时出现，把他们都赶跑啦......”
“嗯。”
“那阿娘，我们什么时候请小芙阿姨上咱们家来坐坐呢？”
沉默。
这些年，莫小芙隔三岔五来看我，时常给时桉送来好多市集上买不到的新鲜玩意儿，时桉并不知晓当年事件，很是喜欢她。
窗外传来阵阵爆竹声，夜空中绽放出绚丽的花火。
时桉很快被窗外的景象吸引住，跑到窗边，指着稍纵即逝的烟火。
“阿娘，烟花好漂亮啊！”
我走到他的身边，望着窗外的烟花。
是啊，人世间所经历的美好，岂非都与烟火一样？
越是美满，便越难长久。
一只小手轻轻摇着我：“阿娘，我以后好好练武，就像阿爹一样，成为天下第一。”
我笑了：“其实时桉，有时候天下第一的并不一定是武功，我们也不一定非要成为第一。”
“你爹是天下第一，可他同时也失去了很多......"
我们站在窗边，月华影转，照在结了银霜的门前小径上，莹白如玉，一如我与独孤清衍初见的那个夜晚。
绝世孤高的剑客，一袭白衣，背负长剑，对月而立。
“你好，我是季晚苏......”少女的激动、娇羞、慌乱，在这一刻，比月色更撩人：“听人说，你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的独孤清衍。”
内屋火盆里的炭火燃烧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我围炉长坐，静静缝补着衣衫。
门被猛地推开，时桉哭哭啼啼跑进来，满脸泪水混着泥土，衣衫凌乱。
“时桉，怎么了？”我疾步走到他跟前，蹲下，拭去他脸蛋上挂着的泪痕：“谁欺负你了？”
“阿娘，我……被人打了。”时桉的小脸又红又湿，哭地抽噎不止，分外委屈。
“谁，谁打的你？为了什么？”
时桉止住哭声，长长的睫毛下挂满了泪珠：“我跟人家讲，我阿爹是天下第一，结果就被他们按住打了......他们说，打的就是天下第一！”
我神色一顿，心中一片酸楚。
“时桉，你为什么要跟别人说这些呢？”我叹了口气，摸着他脑袋。
“阿娘，不是你跟我说的么？”时桉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疑惑：“所以，阿娘，爹爹真的是天下第一吗？”
我沉默片刻，拥他入怀。
“真的。”
“阿娘，这次幸亏小芙阿姨及时出现，把他们都赶跑啦......”
“嗯。”
“那阿娘，我们什么时候请小芙阿姨上咱们家来坐坐呢？”
沉默。
这些年，莫小芙隔三岔五来看我，时常给时桉送来好多市集上买不到的新鲜玩意儿，时桉并不知晓当年事件，很是喜欢她。
窗外传来阵阵爆竹声，夜空中绽放出绚丽的花火。
时桉很快被窗外的景象吸引住，跑到窗边，指着稍纵即逝的烟火。
“阿娘，烟花好漂亮啊！”
我走到他的身边，望着窗外的烟花。
是啊，人世间所经历的美好，岂非都与烟火一样？
越是美满，便越难长久。
一只小手轻轻摇着我：“阿娘，我以后好好练武，就像阿爹一样，成为天下第一。”
我笑了：“其实时桉，有时候天下第一的并不一定是武功，我们也不一定非要成为第一。”
“你爹是天下第一，可他同时也失去了很多......"
我们站在窗边，月华影转，照在结了银霜的门前小径上，莹白如玉，一如我与独孤清衍初见的那个夜晚。
绝世孤高的剑客，一袭白衣，背负长剑，对月而立。
“你好，我是季晚苏......”少女的激动、娇羞、慌乱，在这一刻，比月色更撩人：“听人说，你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的独孤清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