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绝散，无色无味，无药可解，中毒者仿佛被天命所绝，悄无声息的死去。
莫小芙泪雨倾盆：“师母，我对你不住，我对你不住......”
好像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想起过往种种，独孤清衍与我，对她素日的照拂。
独孤清衍叹了口气：“你走吧。”
莫小芙止住哭声：“师傅要我去哪里？”
“我和你师母想单独待会儿。”
莫小芙微微迟疑，抹掉满脸泪。
直到我也冲她点点头，才依依不舍地转身，走到门槛边又忍不住频频回头。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这五年来，我和独孤清衍竟已成了她父母离去后，唯一对她好的人。
可这唯一对她好的人，也将立时命丧于她的夺命毒药之下。
独孤清衍将我轻轻放置地上，盘腿坐下。
我忽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猛地抓住他手。
“独孤清衍，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我不要！”
可我委实太虚弱了，我想捉住他手，却被他反手点住穴道，不能动弹。
这场推宫换血，足足进行了三天三夜。
阳光自屋檐倾泻下来的清晨，我悠悠醒转，身上覆着毛毯，独孤清衍躺在另一边地上。
他已呈弥留之状。
“清衍！清衍！”我哭着扑过去，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喊他名字。
他动了动唇，略带几分自嘲的笑意。
“晚苏，你总是害怕，待我身旁，会被各路英雄挑战，会被仇家寻仇，如今再不必怕了。”
“你好好一个姑娘，因为我，众叛亲离，为师门所不容，总是我欠你的，你肯陪我几年，已是我上辈子攒下的好大的福气了。”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不，我不要过普通人的日子！”
我忽觉热血上涌，抱住他，将他紧紧揽进自己怀里。
他的人好冷，冷到我胸口像捂着一块冰，冷到心尖到脊背都在发颤。
我哭的泣不成声。
“明明当初吸引我的，是你对剑道的狂热和石破天惊的剑法，可我却偏偏在爱上你后，要将你拉下神坛，陪我过普通人的日子，可你本就不普通，本就不普通啊......”
独孤清衍苍白的脸上微微透出一丝红晕。
“我那时只想着，若我敬你，你也爱我，一朝一夕也是好的。”
我哭地更狠，将脸埋进他颈窝里：“可有了时桉后，我就变了，变得软弱，变得计较，变得想要更多了，算起来，也是我对不起你......”
一阵冷风掀开门板，猛然灌入，独孤清衍从胸腔里爆发出一阵剧烈咳嗽。
少顷，似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声音渐弱。
他仿佛置身云雾中，看不清我，只是颤巍巍地伸出手，抚上我脸庞，描摹我的轮廓，一遍又一遍，好像要把我深深刻画进脑子里，终至无力滑落。
莫小芙泪雨倾盆：“师母，我对你不住，我对你不住......”
好像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想起过往种种，独孤清衍与我，对她素日的照拂。
独孤清衍叹了口气：“你走吧。”
莫小芙止住哭声：“师傅要我去哪里？”
“我和你师母想单独待会儿。”
莫小芙微微迟疑，抹掉满脸泪。
直到我也冲她点点头，才依依不舍地转身，走到门槛边又忍不住频频回头。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这五年来，我和独孤清衍竟已成了她父母离去后，唯一对她好的人。
可这唯一对她好的人，也将立时命丧于她的夺命毒药之下。
独孤清衍将我轻轻放置地上，盘腿坐下。
我忽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猛地抓住他手。
“独孤清衍，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我不要！”
可我委实太虚弱了，我想捉住他手，却被他反手点住穴道，不能动弹。
这场推宫换血，足足进行了三天三夜。
阳光自屋檐倾泻下来的清晨，我悠悠醒转，身上覆着毛毯，独孤清衍躺在另一边地上。
他已呈弥留之状。
“清衍！清衍！”我哭着扑过去，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喊他名字。
他动了动唇，略带几分自嘲的笑意。
“晚苏，你总是害怕，待我身旁，会被各路英雄挑战，会被仇家寻仇，如今再不必怕了。”
“你好好一个姑娘，因为我，众叛亲离，为师门所不容，总是我欠你的，你肯陪我几年，已是我上辈子攒下的好大的福气了。”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不，我不要过普通人的日子！”
我忽觉热血上涌，抱住他，将他紧紧揽进自己怀里。
他的人好冷，冷到我胸口像捂着一块冰，冷到心尖到脊背都在发颤。
我哭的泣不成声。
“明明当初吸引我的，是你对剑道的狂热和石破天惊的剑法，可我却偏偏在爱上你后，要将你拉下神坛，陪我过普通人的日子，可你本就不普通，本就不普通啊......”
独孤清衍苍白的脸上微微透出一丝红晕。
“我那时只想着，若我敬你，你也爱我，一朝一夕也是好的。”
我哭地更狠，将脸埋进他颈窝里：“可有了时桉后，我就变了，变得软弱，变得计较，变得想要更多了，算起来，也是我对不起你......”
一阵冷风掀开门板，猛然灌入，独孤清衍从胸腔里爆发出一阵剧烈咳嗽。
少顷，似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声音渐弱。
他仿佛置身云雾中，看不清我，只是颤巍巍地伸出手，抚上我脸庞，描摹我的轮廓，一遍又一遍，好像要把我深深刻画进脑子里，终至无力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