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独孤清衍并未死心。
他来我这儿更殷勤了，今日一声不吭送来一大筐鱼，明日又砍来几捆干柴，一年四季，鸡鸭鱼肉、四时鲜果不断。
他沉默如初，人到门前，放下东西便走。
莫小芙仍借着学剑名义找他，他不让她进门，却依旧教她剑法。
三年后，时桉生辰，我特地做了几个精致小菜。
独孤清衍又不请自来了，生辰礼物是一本剑谱。
他转身离开时，我叫住了他。
“独孤清衍，我不要时桉像你一样。”
他说：“可以不必像我，可乱世之中，唯有自保，方能佑人。”
我沉默不语。
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他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
“晚苏，从前的事儿，总归是我不对，从今往后，我封剑退隐，跟你一起，把我们的时桉养大成人好不好？”
“不好。”我重重摇头。
“不好？”这个回答不算意外，他叹了口气：“那件事，你还是不肯信我？”
“我信你。”我说：“即使争执最激烈的时候，我也从未疑心于你。”
独孤清衍大惑不解：“既然信我，为何拒我？”
“我只是怨你，从未给予我同样的信任。”
独孤清衍不说话了。
“不仅如此。”
“不仅如此？”
“独孤清衍，我已经厌倦你整天出去决战，我却守在家中为你牵肠挂肚的日子了。”
“就算你封剑退隐，你的仇家，你的对手都会放过你吗？他们会允许你过普通人的日子吗？上一次是昆仑五绝，下一次呢？若你死了，他们会放过你的孩子么？”
独孤清衍一愣：“你觉得我没能力保护你们？”
“独孤清衍，天下无双，若是明面上决战，天下难有对手。”
我话锋一转，独孤清衍刚闪亮的眸子又黯淡下去。
“可江湖风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作为母亲，我唯能想到保护自己孩子的方法，就是带他远离你。”
独孤清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说的，都是事实。
他这一生，树敌太多，纵使现在封剑，也难保往后余生不被寻仇。
自那之后，他再没来找过我。
他来我这儿更殷勤了，今日一声不吭送来一大筐鱼，明日又砍来几捆干柴，一年四季，鸡鸭鱼肉、四时鲜果不断。
他沉默如初，人到门前，放下东西便走。
莫小芙仍借着学剑名义找他，他不让她进门，却依旧教她剑法。
三年后，时桉生辰，我特地做了几个精致小菜。
独孤清衍又不请自来了，生辰礼物是一本剑谱。
他转身离开时，我叫住了他。
“独孤清衍，我不要时桉像你一样。”
他说：“可以不必像我，可乱世之中，唯有自保，方能佑人。”
我沉默不语。
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他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
“晚苏，从前的事儿，总归是我不对，从今往后，我封剑退隐，跟你一起，把我们的时桉养大成人好不好？”
“不好。”我重重摇头。
“不好？”这个回答不算意外，他叹了口气：“那件事，你还是不肯信我？”
“我信你。”我说：“即使争执最激烈的时候，我也从未疑心于你。”
独孤清衍大惑不解：“既然信我，为何拒我？”
“我只是怨你，从未给予我同样的信任。”
独孤清衍不说话了。
“不仅如此。”
“不仅如此？”
“独孤清衍，我已经厌倦你整天出去决战，我却守在家中为你牵肠挂肚的日子了。”
“就算你封剑退隐，你的仇家，你的对手都会放过你吗？他们会允许你过普通人的日子吗？上一次是昆仑五绝，下一次呢？若你死了，他们会放过你的孩子么？”
独孤清衍一愣：“你觉得我没能力保护你们？”
“独孤清衍，天下无双，若是明面上决战，天下难有对手。”
我话锋一转，独孤清衍刚闪亮的眸子又黯淡下去。
“可江湖风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作为母亲，我唯能想到保护自己孩子的方法，就是带他远离你。”
独孤清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说的，都是事实。
他这一生，树敌太多，纵使现在封剑，也难保往后余生不被寻仇。
自那之后，他再没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