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师......师兄！”
“锵”的一声龙吟，大师兄手中长剑已直抵我喉间。
“你还有脸叫我们！”他厉声斥责：“天下英雄无数，你却偏偏嫁与仇人为妻，昆仑派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我撑着桌角，挺着大肚子艰难下跪：“师兄，是婉苏不孝，可......当日独孤清衍与师傅决战，赢得光明正大，师傅命丧他剑下，也是殉了他自己的道......”
话音未落，“砰”一声，桌子已被一劈两截。
长剑刺来，却被剑鞘挡住。
二师兄恨恨道：“大师兄，留着她这条贱命，正好引独孤清衍上钩！”
莫小芙甜甜一笑：“各位英雄保重，小女子这就退下啦。”
五人分别与她作揖：“小姑娘，还要劳烦你再把独孤清衍引来！”
我心下大愕，看向莫小芙：“你不但想杀我？还想杀你师傅？你......究竟是什么人！”
莫小芙根本不再看我，她笑意盈盈地与五人作别，便飘然出门。
我被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
三日后，师兄们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独孤清衍不来，就先清理了门户！”大师兄看向我，持剑便刺。
一道森寒的剑气破门灌入，剑光如白虹般炫目。
五位师兄还未来得及惨呼，已被闪电般击伤倒地。
门外，雪地上，浅浅地映出一条人影。
“独孤清衍！”
众人惊呼，更令他们吃惊的，独孤清衍身后跟着的妙龄少女，正是三日前将我出卖给他们的莫小芙。
“看在我妻子的份上，我不欲再与昆仑派结仇。”
嗓音中自带压迫，伴着深不见底的眸光，五兄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这四周都有机关，你怎会毫发无伤......”大师兄吃吃地道，目光转向莫小芙，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莫小芙微微一笑，长袖舞起。
寒光一闪，鲜血喷出，一支精致的袖箭竟直直插入他喉咙。
四位师兄呆立当场，他们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
他们开始步步后退，退向窗边。
“滚。”
一声清叱未落，“砰”的一声，四人早从窗户中窜出，四散奔逃。
莫小芙一脸关切地上来给我解绳子：“师母，您没事吧，都怪我，没照顾好您！”
我用力推开她，嘶声道：“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莫小芙红了眼圈：“我......我又怎么了？是了，全怪徒儿无能，打不过昆仑五绝，无力保护师母，自当以死谢罪！”
她咬咬牙，忽然掩面向外奔去。
独孤清衍怔了怔，一甩衣袖，撇下瘫在地上的我，也跟着冲出去。
一柱香的功夫，他抱着她回来了。
少女头歪在他胸前，双目紧闭，浑身湿透，显然刚跳过河。
独孤清衍将她平放在榻上，手指沾到她衣衫时，看向我：“快去给她弄件干衣裳，再熬些姜汤过来。”
我静静地站着，纹丝不动。
独孤清衍不悦之色更重：“别任性了，若不是小芙顶风冒雪跑来报信，我只怕也不能找到你！”
“是吗？”我冷笑道：“若不是她，别说是你，我那五个师兄怕是也不能找到我。”
独孤清衍摇头：“晚苏，你怪我救护不及，怨我恨我，我都理解，可无论如何，小芙是无辜的，她已经内疚到去跳河了，你还想怎样？”
是啊，她内疚到去跳河了，那她怎么不死地透透的呢？
心中的苦意瞬间炸开，我第一次失去了辩解的欲望。
独孤清衍见我不肯给她换衣裳，只好手忙脚乱地拥来炭火盆，当着我面儿，紧紧拥她入怀，用体温给她取暖。
低下头，余光晙到莫小芙冲我抿嘴笑，在独孤清衍看不到的角度。
只要独孤清衍一低头，她立时柔弱地垂下眼帘，一副可怜无助的模样。
“独孤清衍。”
我惨然苦笑，眼泪不由自主滚落，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他抬头，神色微动：“嗯？”
“从今后，我季晚苏与你各自安好，两不相欠。”
我顿了顿，一字字道：“我要与你合离。”
独孤清衍并不是个容易吃惊的人。
但乍闻此言，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神色明显僵住了。
“你说什么？”
“锵”的一声龙吟，大师兄手中长剑已直抵我喉间。
“你还有脸叫我们！”他厉声斥责：“天下英雄无数，你却偏偏嫁与仇人为妻，昆仑派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我撑着桌角，挺着大肚子艰难下跪：“师兄，是婉苏不孝，可......当日独孤清衍与师傅决战，赢得光明正大，师傅命丧他剑下，也是殉了他自己的道......”
话音未落，“砰”一声，桌子已被一劈两截。
长剑刺来，却被剑鞘挡住。
二师兄恨恨道：“大师兄，留着她这条贱命，正好引独孤清衍上钩！”
莫小芙甜甜一笑：“各位英雄保重，小女子这就退下啦。”
五人分别与她作揖：“小姑娘，还要劳烦你再把独孤清衍引来！”
我心下大愕，看向莫小芙：“你不但想杀我？还想杀你师傅？你......究竟是什么人！”
莫小芙根本不再看我，她笑意盈盈地与五人作别，便飘然出门。
我被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
三日后，师兄们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独孤清衍不来，就先清理了门户！”大师兄看向我，持剑便刺。
一道森寒的剑气破门灌入，剑光如白虹般炫目。
五位师兄还未来得及惨呼，已被闪电般击伤倒地。
门外，雪地上，浅浅地映出一条人影。
“独孤清衍！”
众人惊呼，更令他们吃惊的，独孤清衍身后跟着的妙龄少女，正是三日前将我出卖给他们的莫小芙。
“看在我妻子的份上，我不欲再与昆仑派结仇。”
嗓音中自带压迫，伴着深不见底的眸光，五兄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这四周都有机关，你怎会毫发无伤......”大师兄吃吃地道，目光转向莫小芙，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莫小芙微微一笑，长袖舞起。
寒光一闪，鲜血喷出，一支精致的袖箭竟直直插入他喉咙。
四位师兄呆立当场，他们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
他们开始步步后退，退向窗边。
“滚。”
一声清叱未落，“砰”的一声，四人早从窗户中窜出，四散奔逃。
莫小芙一脸关切地上来给我解绳子：“师母，您没事吧，都怪我，没照顾好您！”
我用力推开她，嘶声道：“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莫小芙红了眼圈：“我......我又怎么了？是了，全怪徒儿无能，打不过昆仑五绝，无力保护师母，自当以死谢罪！”
她咬咬牙，忽然掩面向外奔去。
独孤清衍怔了怔，一甩衣袖，撇下瘫在地上的我，也跟着冲出去。
一柱香的功夫，他抱着她回来了。
少女头歪在他胸前，双目紧闭，浑身湿透，显然刚跳过河。
独孤清衍将她平放在榻上，手指沾到她衣衫时，看向我：“快去给她弄件干衣裳，再熬些姜汤过来。”
我静静地站着，纹丝不动。
独孤清衍不悦之色更重：“别任性了，若不是小芙顶风冒雪跑来报信，我只怕也不能找到你！”
“是吗？”我冷笑道：“若不是她，别说是你，我那五个师兄怕是也不能找到我。”
独孤清衍摇头：“晚苏，你怪我救护不及，怨我恨我，我都理解，可无论如何，小芙是无辜的，她已经内疚到去跳河了，你还想怎样？”
是啊，她内疚到去跳河了，那她怎么不死地透透的呢？
心中的苦意瞬间炸开，我第一次失去了辩解的欲望。
独孤清衍见我不肯给她换衣裳，只好手忙脚乱地拥来炭火盆，当着我面儿，紧紧拥她入怀，用体温给她取暖。
低下头，余光晙到莫小芙冲我抿嘴笑，在独孤清衍看不到的角度。
只要独孤清衍一低头，她立时柔弱地垂下眼帘，一副可怜无助的模样。
“独孤清衍。”
我惨然苦笑，眼泪不由自主滚落，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他抬头，神色微动：“嗯？”
“从今后，我季晚苏与你各自安好，两不相欠。”
我顿了顿，一字字道：“我要与你合离。”
独孤清衍并不是个容易吃惊的人。
但乍闻此言，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神色明显僵住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