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裴文宴，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
傅司安看着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简直就像吞了一把钢针一样难受，心口鲜血淋漓地豁出一个洞，冷风灌进来疼得天旋地转。
明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想要和她亲一亲脸颊都费劲，他很看不上她迂腐的保守，嘲讽她像清朝穿越来的遗老遗少。
可对裴文宴的亲近，她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接受。
不止接受，还那么主动的回应。
他看着宋青兮握住裴文宴的手，很自然地和他十指相扣。
简直就像是，已经做过千遍百遍这样的事情，被娇宠溺爱地形成了什么行为惯性。
傅司安感觉自己胸口有一团火在烧，眼前的场景几乎是再看一眼，都要万箭攒心的地步。
“兮兮。”他喉结滚动，艰难地叫了一声，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宋青兮回头，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完全没有了看裴文宴的温柔缱绻。
爱与不爱其实很明显。
他输得彻彻底底，心底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都被浇灭了。
“你还要说什么吗？”她看着他问。
傅司安颓唐地扯了扯唇角，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剩下自嘲：“没有了，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是我不该来打扰你，你和他，算了，我要走了。”
祝福他们的话终究说不出口，傅司安垂着眸子，生怕一抬眼，情绪就要决堤。
头顶的彩灯把他的影子拉长，宋青兮看着他离开时萧索又狼狈的背影，脚步拖沓沉重，每一步都好像用尽了力气，却又带着不知道走向何方的迷茫。
和她记忆里那个天之骄子，不可一世的风流贵公子，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别看了，夫人，我要吃醋了。”耳边传来一个带着点儿懒散劲的声音，声调微微上扬，似乎带着点儿微不可查的愉悦。
宋青兮回过头，看了裴文宴一眼，终于能开口问：“你刚才怎么突然演起来，我都被你吓了一跳。”
裴文宴视线落在她身上，唇角勾起：“他那么对你，难道你不想好好报复一次，看看他把肠子都悔青了的反应，出一口气，光是拒绝他还不够，我忍不住想帮忙再添一把火。”
宋青兮被堂堂裴先生的幼稚惊呆了，感慨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裴文宴忽然凑近了过来。
宋青兮一惊，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一直干燥温热的大手捏住脖颈。
“比起情敌怎么样，我更关心夫人刚才说的，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心甘情愿走上我这条路的。”
被捏住的后颈带起一阵酥麻的感觉，电流一样一路延伸到了尾椎骨，让人忍不住想要瑟缩。
宋青兮下意识抿住嘴唇，忍住动作，强装镇定，稳住语调：“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没有安全感，我害怕你只是为了赶走傅司安才这么说，所以想在他走了以后，再听你说一遍，确认你真的是爱我的。”
他的声调低沉轻缓，好像在她耳边念着某种咒语。
绅士的雪松和香根草的气息代替体温包裹了她，勾出了她身体里某种懒惰的因子，想就这么沉沦在他的温度里，永永远远一直这样下去。
“青兮，再说一遍刚才的话。”他像一个好老师一样循循善诱。
宋青兮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在发热，捏紧的掌心沁出汗水，膝完好像不堪重负一样的发软。
“你刚刚明明已经听清楚了。”
她听见自己说出口的声音莫名带着点儿娇嗔味道，吓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我渴了，我点的酒呢。”
她在裴文宴胸口推了一把，挣脱开他气息的桎梏，心虚地岔开话题。
几缕刘海散落在额前，仿佛是心有灵犀地帮她遮掩羞怯。
裴文宴垂眸看她，不戳破她的窘迫，把桌上的酒杯递到她手里，不忘故作幽怨地补了一句：“好吧，看起来我的吸引力还不如一杯鸡尾酒，要继续努力了。”
宋青兮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咳得停不下来。
裴文宴替她拍背，手上的动作缓慢而有力。
火辣的酒液直冲颅顶，她拿纸巾捂住嘴，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
“好了，不逗你了。”裴文宴忍不住笑了一下，“长堤冰茶度数太高，我估计你喝不惯，我还点了一杯桃子酒，加了度数低的淡朗姆，你可以喝这个。”
宋青兮从善如流地接过桃子酒，把自己手里的酒杯递给裴文宴。
本来点这杯酒，就是想让他喝的，他体贴地自己跳进她的小圈套里面去，让她十分省心。
宋青兮心满意足地小口小口呷着，桃子的清甜弥漫口腔，酒精气息冲散了桃子的甜度，酒味喝甜味中和得刚刚好。
低度数的果酒返劲儿慢，酒精慢慢渗进血管，在不知不觉间麻醉神经，宋青兮不觉得醉，只觉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时间差不多了，广场上的表演应该要开始了，我们该走了。”裴文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宋青兮还记得自己的任务，瞟了一眼裴文宴手边的杯子，已经空了。
可他看起来还神志清明，一点醉醺醺的痕迹都没有。
或许是酒劲还没上来。
“好，走。”宋青兮站起来，感觉自己头有些晕。
——
离开酒吧，外面已经十分热闹。
中秋节一向有走月的习俗，尤其在江南一带格外兴盛。
津海市政用走月作为噱头，在沿江建了观光街，已经接连好几年的中秋活动都在网络上引起热度。
每年中秋节假期，不只是本地的市民，就连外地的游客都会慕名而来。
裴文宴牵着宋青兮的手走在拥挤的人海里，走到广场，已经人声喧沸，人头攒动，比起昨天，还要热闹了不少。
广场中央搭起了宽阔的表演台，被挤在后面的人也不用担心看不到表演。
表演还没开始，等了十来分钟，主持人上台介绍，看起来比昨天正式了不少。
打铁花是这两年才在网络上火起来的非遗技艺，在古代民间，是用来祈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大活动。
是把上千度的铁水打上天空，容不得一点点失误。
滚烫的铁水化作星火灼灼，在空中一瞬间的炸开好像是铁花绽放，流光溢彩，金光万点。
铁树银花落，星辰万点开，又壮丽，又短暂。
好像人生也是这样，再绚丽美好的东西，最耀眼的时刻一闪即逝，风一吹就散了。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听着主持人的介绍，宋青兮莫名心头升起一阵感伤。
心里那个从一出发起就存在心底的念头，被催得越长越大，快要藏不住了。
传承非遗技艺的大师走上台，随着一声脆裂的炸响，滚烫的铁汁飞溅，变成了十几米高的金红铁花。
站在前面的一对情侣在亲吻，在星火璀璨的夜空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旁若无人的亲近彼此，不知为什么，看着就有一种天荒地老的意味。
宋青兮的余光里能看见裴文宴，他微微仰头，冷玉白瓷一样的脖颈上隐隐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除了滚动的喉结，就是一副毫无波澜的样子。
气氛都到了这里，难道他就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宋青兮不禁有些气恼。
酒气快要把她的理智蒸干了，她觉得自己胸腔里有一团火苗在越烧越旺，她按耐不住想要问点儿什么。
理智还没有做决定，身体已经给出了答案。
她拉着裴文宴的手拽了一下，他挤在人群里脚下磕绊，好险稳住了身子。
她的鼻尖碰上他的胸膛，似乎听到他的呼吸微不可闻的乱了一下，然后就被她自己杂乱的心跳盖了过去。
宋青兮抬着头，乌润的杏眼仿佛蒙着一层水汽，火树银花的金辉落在他身上，有一种光风霁月的不真实感。
她的贪心已经被沈清沅的一席话喂大了，不止想要裴文宴喜欢自己，还想要他很早以前就喜欢了自己。
想要自己不仅仅只是一个日久生情的契约妻子，不仅仅只是一个顺应变化的合理选择，她想要和他多一点点羁绊，多一点点不同。
夜风冰凉，吹在身上极其一层战栗，她在自己混乱的心跳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明知道可能话一出口就会后悔，但酒气已经把她的冲动推到了头顶。
“裴文宴，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喧沸热闹的人声里清清楚楚，她有些紧张的捏紧了自己的手指，掌心开始沁出冷汗，湿漉漉的触觉更让她觉得不安，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好像有人恶作剧地在这一刻按下了暂停键。
他没有说话，眸光平静如黑潭，深得看不清里面藏着的到底是什么情绪。
宋青兮不甘心，害怕他没有听清，想要把刚才的问话再重复一遍。
还没有说出口，一个冰凉的吻就落在唇上，好像忽然落下的一片轻柔的雪。
他用问替代了回答，或许只是不想让她尴尬。
她闭上眼，有些泄气。
虽然没有说话，但她想她已经直到他的回答了。
其实有他的爱已经是从未想象过的幸运了，但贪心长大，愿望落空，难免还是有一些失落。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颈，薄醉让她有点晕眩，他的手握在她的腰上，稳稳抱住她的身体，温柔得像某种补偿。
更绚烂的铁花在他们头顶炸开，人群欢呼声震耳欲聋。
小情小爱的痛苦欢愉，在这么沸腾的热闹里，风一吹也就散了。
作者有话说：
明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想要和她亲一亲脸颊都费劲，他很看不上她迂腐的保守，嘲讽她像清朝穿越来的遗老遗少。
可对裴文宴的亲近，她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接受。
不止接受，还那么主动的回应。
他看着宋青兮握住裴文宴的手，很自然地和他十指相扣。
简直就像是，已经做过千遍百遍这样的事情，被娇宠溺爱地形成了什么行为惯性。
傅司安感觉自己胸口有一团火在烧，眼前的场景几乎是再看一眼，都要万箭攒心的地步。
“兮兮。”他喉结滚动，艰难地叫了一声，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宋青兮回头，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完全没有了看裴文宴的温柔缱绻。
爱与不爱其实很明显。
他输得彻彻底底，心底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都被浇灭了。
“你还要说什么吗？”她看着他问。
傅司安颓唐地扯了扯唇角，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剩下自嘲：“没有了，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是我不该来打扰你，你和他，算了，我要走了。”
祝福他们的话终究说不出口，傅司安垂着眸子，生怕一抬眼，情绪就要决堤。
头顶的彩灯把他的影子拉长，宋青兮看着他离开时萧索又狼狈的背影，脚步拖沓沉重，每一步都好像用尽了力气，却又带着不知道走向何方的迷茫。
和她记忆里那个天之骄子，不可一世的风流贵公子，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别看了，夫人，我要吃醋了。”耳边传来一个带着点儿懒散劲的声音，声调微微上扬，似乎带着点儿微不可查的愉悦。
宋青兮回过头，看了裴文宴一眼，终于能开口问：“你刚才怎么突然演起来，我都被你吓了一跳。”
裴文宴视线落在她身上，唇角勾起：“他那么对你，难道你不想好好报复一次，看看他把肠子都悔青了的反应，出一口气，光是拒绝他还不够，我忍不住想帮忙再添一把火。”
宋青兮被堂堂裴先生的幼稚惊呆了，感慨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裴文宴忽然凑近了过来。
宋青兮一惊，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一直干燥温热的大手捏住脖颈。
“比起情敌怎么样，我更关心夫人刚才说的，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心甘情愿走上我这条路的。”
被捏住的后颈带起一阵酥麻的感觉，电流一样一路延伸到了尾椎骨，让人忍不住想要瑟缩。
宋青兮下意识抿住嘴唇，忍住动作，强装镇定，稳住语调：“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没有安全感，我害怕你只是为了赶走傅司安才这么说，所以想在他走了以后，再听你说一遍，确认你真的是爱我的。”
他的声调低沉轻缓，好像在她耳边念着某种咒语。
绅士的雪松和香根草的气息代替体温包裹了她，勾出了她身体里某种懒惰的因子，想就这么沉沦在他的温度里，永永远远一直这样下去。
“青兮，再说一遍刚才的话。”他像一个好老师一样循循善诱。
宋青兮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在发热，捏紧的掌心沁出汗水，膝完好像不堪重负一样的发软。
“你刚刚明明已经听清楚了。”
她听见自己说出口的声音莫名带着点儿娇嗔味道，吓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我渴了，我点的酒呢。”
她在裴文宴胸口推了一把，挣脱开他气息的桎梏，心虚地岔开话题。
几缕刘海散落在额前，仿佛是心有灵犀地帮她遮掩羞怯。
裴文宴垂眸看她，不戳破她的窘迫，把桌上的酒杯递到她手里，不忘故作幽怨地补了一句：“好吧，看起来我的吸引力还不如一杯鸡尾酒，要继续努力了。”
宋青兮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咳得停不下来。
裴文宴替她拍背，手上的动作缓慢而有力。
火辣的酒液直冲颅顶，她拿纸巾捂住嘴，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
“好了，不逗你了。”裴文宴忍不住笑了一下，“长堤冰茶度数太高，我估计你喝不惯，我还点了一杯桃子酒，加了度数低的淡朗姆，你可以喝这个。”
宋青兮从善如流地接过桃子酒，把自己手里的酒杯递给裴文宴。
本来点这杯酒，就是想让他喝的，他体贴地自己跳进她的小圈套里面去，让她十分省心。
宋青兮心满意足地小口小口呷着，桃子的清甜弥漫口腔，酒精气息冲散了桃子的甜度，酒味喝甜味中和得刚刚好。
低度数的果酒返劲儿慢，酒精慢慢渗进血管，在不知不觉间麻醉神经，宋青兮不觉得醉，只觉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时间差不多了，广场上的表演应该要开始了，我们该走了。”裴文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宋青兮还记得自己的任务，瞟了一眼裴文宴手边的杯子，已经空了。
可他看起来还神志清明，一点醉醺醺的痕迹都没有。
或许是酒劲还没上来。
“好，走。”宋青兮站起来，感觉自己头有些晕。
——
离开酒吧，外面已经十分热闹。
中秋节一向有走月的习俗，尤其在江南一带格外兴盛。
津海市政用走月作为噱头，在沿江建了观光街，已经接连好几年的中秋活动都在网络上引起热度。
每年中秋节假期，不只是本地的市民，就连外地的游客都会慕名而来。
裴文宴牵着宋青兮的手走在拥挤的人海里，走到广场，已经人声喧沸，人头攒动，比起昨天，还要热闹了不少。
广场中央搭起了宽阔的表演台，被挤在后面的人也不用担心看不到表演。
表演还没开始，等了十来分钟，主持人上台介绍，看起来比昨天正式了不少。
打铁花是这两年才在网络上火起来的非遗技艺，在古代民间，是用来祈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大活动。
是把上千度的铁水打上天空，容不得一点点失误。
滚烫的铁水化作星火灼灼，在空中一瞬间的炸开好像是铁花绽放，流光溢彩，金光万点。
铁树银花落，星辰万点开，又壮丽，又短暂。
好像人生也是这样，再绚丽美好的东西，最耀眼的时刻一闪即逝，风一吹就散了。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听着主持人的介绍，宋青兮莫名心头升起一阵感伤。
心里那个从一出发起就存在心底的念头，被催得越长越大，快要藏不住了。
传承非遗技艺的大师走上台，随着一声脆裂的炸响，滚烫的铁汁飞溅，变成了十几米高的金红铁花。
站在前面的一对情侣在亲吻，在星火璀璨的夜空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旁若无人的亲近彼此，不知为什么，看着就有一种天荒地老的意味。
宋青兮的余光里能看见裴文宴，他微微仰头，冷玉白瓷一样的脖颈上隐隐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除了滚动的喉结，就是一副毫无波澜的样子。
气氛都到了这里，难道他就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宋青兮不禁有些气恼。
酒气快要把她的理智蒸干了，她觉得自己胸腔里有一团火苗在越烧越旺，她按耐不住想要问点儿什么。
理智还没有做决定，身体已经给出了答案。
她拉着裴文宴的手拽了一下，他挤在人群里脚下磕绊，好险稳住了身子。
她的鼻尖碰上他的胸膛，似乎听到他的呼吸微不可闻的乱了一下，然后就被她自己杂乱的心跳盖了过去。
宋青兮抬着头，乌润的杏眼仿佛蒙着一层水汽，火树银花的金辉落在他身上，有一种光风霁月的不真实感。
她的贪心已经被沈清沅的一席话喂大了，不止想要裴文宴喜欢自己，还想要他很早以前就喜欢了自己。
想要自己不仅仅只是一个日久生情的契约妻子，不仅仅只是一个顺应变化的合理选择，她想要和他多一点点羁绊，多一点点不同。
夜风冰凉，吹在身上极其一层战栗，她在自己混乱的心跳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明知道可能话一出口就会后悔，但酒气已经把她的冲动推到了头顶。
“裴文宴，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喧沸热闹的人声里清清楚楚，她有些紧张的捏紧了自己的手指，掌心开始沁出冷汗，湿漉漉的触觉更让她觉得不安，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好像有人恶作剧地在这一刻按下了暂停键。
他没有说话，眸光平静如黑潭，深得看不清里面藏着的到底是什么情绪。
宋青兮不甘心，害怕他没有听清，想要把刚才的问话再重复一遍。
还没有说出口，一个冰凉的吻就落在唇上，好像忽然落下的一片轻柔的雪。
他用问替代了回答，或许只是不想让她尴尬。
她闭上眼，有些泄气。
虽然没有说话，但她想她已经直到他的回答了。
其实有他的爱已经是从未想象过的幸运了，但贪心长大，愿望落空，难免还是有一些失落。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颈，薄醉让她有点晕眩，他的手握在她的腰上，稳稳抱住她的身体，温柔得像某种补偿。
更绚烂的铁花在他们头顶炸开，人群欢呼声震耳欲聋。
小情小爱的痛苦欢愉，在这么沸腾的热闹里，风一吹也就散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