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常妃下线
常妃脸色煞白，一只手抓住顺帝的衣袖，还是理直气壮地逼问浅岱:“浅昭容，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证据，皇上不信，可以找来那天的接生嬷嬷和臣妾对质。”
顺帝吩咐道：“李德福，快去。”
“是。”
不多时，淑妃和一众妃嫔都赶了过来，如今宫中无后，一应大小事宜便都由淑妃管着，常妃协助她料理后宫琐事。
可今日，出事的是常妃。
整个皇宫灯火通明，闹鬼之事害得大家彻夜无眠。
更兼洛贵妃枉死。
对于这些，常妃自然是不怕的。她既敢夺人孩子，便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那接生婆和一应人等早就被她派人处理干净，可她没料到的是，自己最亲、最信任的兄长早已被人所害，而现在占着兄长位置的是她的仇人。
因此，待稳婆和伺候洛阳清的宫女被太监带着进殿后。
常妃脸色愈发铁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嘴里一遍又一遍重复道：“不可能，她们怎么还活着，我明明已经……”
“明明什么？明明已经将她们杀害了是不是？”淑妃接着她的话说道。
“你胡说。”
“哼，我胡说，常妃，你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半夜就不怕鬼敲门吗？”
“淑妃，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吗？”
淑妃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抬手摸了摸耳边的流苏，说道：“到底如何，自有皇上定夺。”
接着，女子美目流转，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宫女橘红和接生嬷嬷，还有几个宫女，问道：“谁先来，今日在圣上面前你们大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皇上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说着，女子看了看常妃身边的穗紫，说道：“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常妃要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吓得女子赶紧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我都是被常妃逼迫的。”
“说，常妃逼你做什么了，从实招来。”顺帝指尖一动，穗紫赶紧将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皇上饶命，自洛美人进宫以来，常妃便叫奴婢每日给她送助孕的汤药。若洛美人稍有不从，便会对她小则打骂，重则罚跪。”
“洛美人和常妃同是皇上的妃子，为何洛美人如此惧怕常妃？”
“娘娘有所不知，常妃娘娘知道洛美人在宫里孤苦无依，出生又不高，所以对他进行打压，洛美人一直忍辱负重，这才得以生存弄下去。以前的李美人还有王采女，都是被常妃虐待而亡。”
“什么？”淑妃捂着心脏，站了起来，说道：“常妃如此恶毒，还敢虐待嫔妃，请皇上一定要为死去的李美人和王采女报仇啊！”
顺帝眼中寒光闪现，指着接生嬷嬷道：”你说。“
“皇上，这洛贵妃生产之前，常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穗紫姑娘确实找过奴婢，她让奴婢把这包药放到洛贵妃的催产药里，说是有利于女子生产的，奴婢一时没有多想，就撒了些进去。后来才知道不对。”说罢，接生嬷嬷颤颤巍巍从袖口掏出一包药粉。
御医赶紧上前，接过仔细检查了一遍，又用手指捻了些许放在鼻尖嗅了嗅，这才跪在地上回答道：“回皇上，这是藏红花粉，女子生产后可用来排淤，促进恢复，但是万万不可用在生产之时，否则恐怕母子不保呀！”
顺帝回过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常妃，问道：“常妃，你可还有何话可说？枉朕如此信任于你，还让你教养皇子，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吗？”
常妃跪在地上无力的笑了笑，说道：“这世上有哪个母亲想养别人的孩子，若不是我再无法生育，又怎么会抢她的孩子，再说，我兄长送她进宫就是为了替我生下皇子，皇上自己才是伤害她最深之人。”
见她提起自己杀她全家之事，顺帝怒火中烧，当即一巴掌甩过去：“贱人，你还好意思提你兄长，若不是看在你兄长的份上，你以为朕会让你生下公主。”
那一巴掌用了九成力气，常妃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清晰地五个掌印印在脸上看上去刻骨铭心。
“兄长，哈哈哈……”
“兄长如今也不需要我了……”
“他自己当了您的禁脔。你当真以为，这些事能瞒住天下人吗？皇上……”
顺帝见她开始疯言疯语起来，当即吩咐李德福将她关入内殿，从此不得外出，随后又说道：“昭容浅氏，心思恶毒，助纣为虐，打入冷宫；宫女穗紫，即刻绞死；接生嬷嬷常氏等人赐死。”
“是。”
“其余人等都散了吧！”
“是。”
顺帝揉了揉额头，李德福赶紧将他扶回了御书房。
隔了许久，又见他吩咐道：“明日去宫外请康勇候过来一趟，让他见见她妹妹吧！”
“好。”李德福叹了口气，常妃如此作为，但并未牵连康勇候，顺帝甚至怕常庆担心妹妹，特意让他进宫与其一叙。
足以见得待他终究是与众不同。
……
康勇侯府，今晚宫中发生的一切早已传入洛阳澄耳中，男子嘴角弯了弯。看来，过完明日，自己这张面皮也没什么用了呢。
截至今日，自己的仇人终于只剩下顺帝一人。
可不能让他死得这样干脆，还要慢慢折磨他才行。
这段时间，还得去趟大宛才行，褚陵死得蹊跷，无论如何，他得去大宛一趟查清真相才行。
想到此处，洛阳澄默默摊开了手心的纸条，这是天机阁给他的回信，上面写着：“无名剑客，横行天下。”
看来，暗中为顺帝卖命的就是无名剑派无疑了，至于褚陵的死，天机阁也未给他答复。
天机阁都查不到线索的事情，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到底是查不到，还是不想查，或者根本查无可查。
又或许，洛阳澄老觉得褚陵不会就这么轻易死了，他没准还活着，只是不能见他而已。
当然，这只是一种大胆的猜测，毕竟褚陵的尸体当日他也看到了。
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不可能认不出他来。
……
想着想着，竟这样捱到了天明，洛阳澄收拾妥当后便进了宫，顺帝还在思念洛阳清的悲伤当中。
洛阳澄便径自去了常妃宫里。
意气风发的女子经过一夜的磋磨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看见洛阳澄进来以为见到了救星，赶紧扑了过去，说道：“兄长，你总算来了，快带我出宫。”
洛阳澄看了看身边的太监，那人马上识趣的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洛阳澄和常妃两人。
男子冷漠的撇开常妃的手，用自己原本的嗓音说道：“我不是你兄长。”
“不可能，你明明就是他，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紧接着，男子撕下人皮面具，常妃看着他本身的面容，不敢相信的直直往后退。
“不可能，你怎会长得如此像她？你是？”
“猜对了，我是你的仇人，好好看清楚我的长相，记住我的名字：洛阳澄。”
“洛阳澄，哈哈哈……”
“谢谢你让我临死前死个明白，我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你问。”
“我兄长呢，你兄长早在一年前重锦公子被虐杀那日便被我剥皮抽筋了。“男子平静地说道，似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所以现在轮到我了，是吗？“
”对，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常妃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洛阳澄直接打断了他，将靴子中的匕首丢到她跟前，说道：”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常妃自然也明白，顺帝对她早就起了杀心，今次的本意也不过是想让他兄长见她最后一面而已，当即捡起地上的匕首抹了脖子。
洛阳澄冷眼看着一切，径自戴上了人皮面具，然后走出了这座宫殿。
“证据，皇上不信，可以找来那天的接生嬷嬷和臣妾对质。”
顺帝吩咐道：“李德福，快去。”
“是。”
不多时，淑妃和一众妃嫔都赶了过来，如今宫中无后，一应大小事宜便都由淑妃管着，常妃协助她料理后宫琐事。
可今日，出事的是常妃。
整个皇宫灯火通明，闹鬼之事害得大家彻夜无眠。
更兼洛贵妃枉死。
对于这些，常妃自然是不怕的。她既敢夺人孩子，便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那接生婆和一应人等早就被她派人处理干净，可她没料到的是，自己最亲、最信任的兄长早已被人所害，而现在占着兄长位置的是她的仇人。
因此，待稳婆和伺候洛阳清的宫女被太监带着进殿后。
常妃脸色愈发铁青，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嘴里一遍又一遍重复道：“不可能，她们怎么还活着，我明明已经……”
“明明什么？明明已经将她们杀害了是不是？”淑妃接着她的话说道。
“你胡说。”
“哼，我胡说，常妃，你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半夜就不怕鬼敲门吗？”
“淑妃，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吗？”
淑妃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抬手摸了摸耳边的流苏，说道：“到底如何，自有皇上定夺。”
接着，女子美目流转，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宫女橘红和接生嬷嬷，还有几个宫女，问道：“谁先来，今日在圣上面前你们大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皇上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说着，女子看了看常妃身边的穗紫，说道：“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常妃要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吓得女子赶紧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我都是被常妃逼迫的。”
“说，常妃逼你做什么了，从实招来。”顺帝指尖一动，穗紫赶紧将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皇上饶命，自洛美人进宫以来，常妃便叫奴婢每日给她送助孕的汤药。若洛美人稍有不从，便会对她小则打骂，重则罚跪。”
“洛美人和常妃同是皇上的妃子，为何洛美人如此惧怕常妃？”
“娘娘有所不知，常妃娘娘知道洛美人在宫里孤苦无依，出生又不高，所以对他进行打压，洛美人一直忍辱负重，这才得以生存弄下去。以前的李美人还有王采女，都是被常妃虐待而亡。”
“什么？”淑妃捂着心脏，站了起来，说道：“常妃如此恶毒，还敢虐待嫔妃，请皇上一定要为死去的李美人和王采女报仇啊！”
顺帝眼中寒光闪现，指着接生嬷嬷道：”你说。“
“皇上，这洛贵妃生产之前，常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穗紫姑娘确实找过奴婢，她让奴婢把这包药放到洛贵妃的催产药里，说是有利于女子生产的，奴婢一时没有多想，就撒了些进去。后来才知道不对。”说罢，接生嬷嬷颤颤巍巍从袖口掏出一包药粉。
御医赶紧上前，接过仔细检查了一遍，又用手指捻了些许放在鼻尖嗅了嗅，这才跪在地上回答道：“回皇上，这是藏红花粉，女子生产后可用来排淤，促进恢复，但是万万不可用在生产之时，否则恐怕母子不保呀！”
顺帝回过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常妃，问道：“常妃，你可还有何话可说？枉朕如此信任于你，还让你教养皇子，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吗？”
常妃跪在地上无力的笑了笑，说道：“这世上有哪个母亲想养别人的孩子，若不是我再无法生育，又怎么会抢她的孩子，再说，我兄长送她进宫就是为了替我生下皇子，皇上自己才是伤害她最深之人。”
见她提起自己杀她全家之事，顺帝怒火中烧，当即一巴掌甩过去：“贱人，你还好意思提你兄长，若不是看在你兄长的份上，你以为朕会让你生下公主。”
那一巴掌用了九成力气，常妃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清晰地五个掌印印在脸上看上去刻骨铭心。
“兄长，哈哈哈……”
“兄长如今也不需要我了……”
“他自己当了您的禁脔。你当真以为，这些事能瞒住天下人吗？皇上……”
顺帝见她开始疯言疯语起来，当即吩咐李德福将她关入内殿，从此不得外出，随后又说道：“昭容浅氏，心思恶毒，助纣为虐，打入冷宫；宫女穗紫，即刻绞死；接生嬷嬷常氏等人赐死。”
“是。”
“其余人等都散了吧！”
“是。”
顺帝揉了揉额头，李德福赶紧将他扶回了御书房。
隔了许久，又见他吩咐道：“明日去宫外请康勇候过来一趟，让他见见她妹妹吧！”
“好。”李德福叹了口气，常妃如此作为，但并未牵连康勇候，顺帝甚至怕常庆担心妹妹，特意让他进宫与其一叙。
足以见得待他终究是与众不同。
……
康勇侯府，今晚宫中发生的一切早已传入洛阳澄耳中，男子嘴角弯了弯。看来，过完明日，自己这张面皮也没什么用了呢。
截至今日，自己的仇人终于只剩下顺帝一人。
可不能让他死得这样干脆，还要慢慢折磨他才行。
这段时间，还得去趟大宛才行，褚陵死得蹊跷，无论如何，他得去大宛一趟查清真相才行。
想到此处，洛阳澄默默摊开了手心的纸条，这是天机阁给他的回信，上面写着：“无名剑客，横行天下。”
看来，暗中为顺帝卖命的就是无名剑派无疑了，至于褚陵的死，天机阁也未给他答复。
天机阁都查不到线索的事情，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到底是查不到，还是不想查，或者根本查无可查。
又或许，洛阳澄老觉得褚陵不会就这么轻易死了，他没准还活着，只是不能见他而已。
当然，这只是一种大胆的猜测，毕竟褚陵的尸体当日他也看到了。
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不可能认不出他来。
……
想着想着，竟这样捱到了天明，洛阳澄收拾妥当后便进了宫，顺帝还在思念洛阳清的悲伤当中。
洛阳澄便径自去了常妃宫里。
意气风发的女子经过一夜的磋磨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看见洛阳澄进来以为见到了救星，赶紧扑了过去，说道：“兄长，你总算来了，快带我出宫。”
洛阳澄看了看身边的太监，那人马上识趣的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洛阳澄和常妃两人。
男子冷漠的撇开常妃的手，用自己原本的嗓音说道：“我不是你兄长。”
“不可能，你明明就是他，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紧接着，男子撕下人皮面具，常妃看着他本身的面容，不敢相信的直直往后退。
“不可能，你怎会长得如此像她？你是？”
“猜对了，我是你的仇人，好好看清楚我的长相，记住我的名字：洛阳澄。”
“洛阳澄，哈哈哈……”
“谢谢你让我临死前死个明白，我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你问。”
“我兄长呢，你兄长早在一年前重锦公子被虐杀那日便被我剥皮抽筋了。“男子平静地说道，似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所以现在轮到我了，是吗？“
”对，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常妃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洛阳澄直接打断了他，将靴子中的匕首丢到她跟前，说道：”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常妃自然也明白，顺帝对她早就起了杀心，今次的本意也不过是想让他兄长见她最后一面而已，当即捡起地上的匕首抹了脖子。
洛阳澄冷眼看着一切，径自戴上了人皮面具，然后走出了这座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