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京城命案
“此事说来话长，一个半月前，突然有一队人马闯入青山峰，不知何种原因，他们并未在驿站休息，而是选择在居民家借宿，临走之前更是杀光了青山峰脚下所有村民，而后扬长而去。”
褚陵心下沉思，对此事还是有些怀疑，一来发生此等命案，为何无人来报；二来，那日他去青山峰山下明明有人。
那人见褚陵并不答话，接着说道：“王爷，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啊！”
褚陵眉头紧锁，问道：“你说你说的话句句属实，那本王问你，本王借宿驿站那日曾经过青山峰脚下，将士也曾上前借宿，虽然村民反映有些奇怪，但村里确是有人的，那岂不与你所言相悖。”
“王爷有所不知，小的就是青山峰人，那里的村民世世代代以耕种为生。今年听说京城新来了一批稻种，村民们便组团去购买。那些贼人闯进青山峰那日，男人们全部在家翻地备耕，妇女恰好结队出门买种子，因此才幸免于难。”
青山峰脚下到京城来回走一趟确实需要一天一夜的脚程，褚陵看了看吴胜，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将路枫叫了进来，吩咐道：“路枫，本王让你查的事可有消息？”
“回王爷，青山峰脚下原有住户30余户，合计百姓50余口，如今只剩不到10人，且全是妇女。”
“京兆尹那边有什么情况？”
路枫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呈给褚陵，男人看后一拍椅子站了起来。
“好啊！堂堂京兆尹居然私通敌国，私自放走褚淮，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给本王更衣，本王要到朝堂上亲自与府尹大人对质。”
“是。”
“人证物证都带上。”
“是。”
紧接着，两名侍从将摄政王冠服端了进来，伺候褚陵更衣，路枫则赶紧准备入宫的轿撵。
……
金銮殿上，洛阳澄刚安抚好顺帝的情绪，又舌辩群雄，极力为褚陵赢得时间。
男人走进大殿时，已经快三更天了。
听见外面太监通报：“摄政王驾到。”时，少年总算松了口气。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群臣的呼喊与跪拜中，男人缓步走进殿中，经过洛阳澄身边时，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少年也给予他坚定的眼神以作回应。
龙椅上，褚遂的声音响起：”皇叔怎的姗姗来迟。“
”回皇上，微臣刚才在处理一件要事，所以来的有些迟了。“
”哦？“褚遂疑惑：”现在还有比褚淮谋反更重要的事。“
”回陛下，臣要说的正是此事。“
”那皇叔觉得，朕可要肃清朝堂。“顺帝凌厉的眼神看了看大殿下的群臣，大家都一个激灵，原本有些上来的瞌睡都被惊醒。
”此事不急，陛下先看结果再说。“
”好，皇叔请讲。”
褚陵清了清嗓子，说道：“京兆尹曹绥何在？”
京城大员众多，一个正四品京兆尹排位并不靠前，大家找了许久，才看到曹绥所在位置。
“臣在。”黑压压的人群中，一人从队列中站了出来。
只见他年纪不过四十上下，俊朗的面容，白面颇有须，倒像是长公主褚淮一贯喜欢的类型。
除了感情，褚陵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让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冒着灭九族的风险，冒天下之大不韪，偷梁换柱将她送走，甚至为了她通敌卖国。
摄政王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居然点了一个四品官员的名字，一时朝堂上寂静无声，大家连气都不敢喘。
褚陵久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曹绥，丹陛下的人被他看得直发毛，心理防线一下崩塌。
许久，男人才出声：“曹绥，苏州人士，初为太子内舍人，康顺二年进为京兆府尹。本王没有记错吧！你这府尹的位子还是陛下钦点的。曹大人虽然品阶不高，确是京畿地区的父母官。可你为官两年，都做了些什么？”男人声音突然拔高，将在场官员吓了一跳。
曹绥更是心虚加惶恐，跪到地上战战兢兢道：“微臣惶恐。”
“曹大人何事惶恐，不如说来让本王、陛下还有诸位大人一起听听。今日大殿之上，本王就给你个机会。”
此话一出，曹绥心上七上八下起来，他行事十分隐蔽，应该不会被人知晓，除非是刺客那边将他招了出来。
因为褚陵早早封锁了消息，曹绥此刻尚不知道那日禁卫找到褚遂和洛阳澄后是从青山峰脚下出来的。
那日的禁卫和驿站守将都已被褚陵控制起来，连一丝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曹绥想了许久，才牵强来了一句:“微臣身为京兆伊，上没有顾及好陛下安危，下没有治理好黎民百姓，微臣有罪。”
“曹大人的罪过就这么点？”褚陵语调上扬，疑问道。
“大胆曹绥，本王今日本想给你一次机会，没想到你如此不识好歹。”
褚陵转过身，对着顺帝行礼道:“启禀陛下，臣已查清，曹绥勾结褚淮，光天化日之下，偷梁换柱，私自将她送去大宛。不仅如此，他还为了瞒天过海，屠杀青山峰脚下村民，实在罪无可恕。”
此话一出，丹陛下的大臣们脸色都变了，顺帝只觉五雷轰顶，犹如晴天霹雳。
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竟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行此暗度陈仓之事。
男人顿时失语，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皇叔，你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请皇上明鉴。”说罢，男人从袖口拿出曹绥与大宛还有褚淮来往的书信。
顺帝拿过一看，顿时雷霆震怒，一把将证据甩到曹绥跟前。
咬着牙问道:“曹绥，你可还有话说？”
男人脸色铁青，倒在地上，心下想到:都怪褚淮这个疯女人，这回他连身家性命都要交待在大殿上了。
男人迅速调整心态，畏畏缩缩道:“陛下，这书信可以伪造，仅此书信一封，如何证明微臣通敌叛国。”
褚陵冷冷一笑:“曹大人这是觉得本王冤枉了你。”
曹绥保重飞速运转，当务之急是先要脱身，只要可以脱身，等大宛借用他的人一来，便可以远走他乡，再不用承受此等杀头危机。
想到此处，男人理直气壮道:“臣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官，若不是陛下爱重，还在黔南那种偏僻之地为官，微臣对陛下可谓感恩戴德，忠心耿耿，不知今日摄政王今日在丹陛之上为何如此污蔑微臣？”
“再者，褚淮已死，陛下也曾说过不希望此事再牵扯其他前朝官员，今日为何又提及此事，微臣仅仅一个京兆伊，通敌叛国这等事微臣纵是有心也无力参与，陛下明鉴。”
顺帝似被说动，鹰一般的眸子看向褚陵，却见男人成竹在胸一般挺胸昂首。
“曹大人口口声声说本王冤枉了你，那就传认证上来对质如何？”
此话一出，男人眼神迅速开始闪躲，硬着头皮说道:“好，那便依摄政王所言。”
“好。”
说话间，路枫已将认证带上大殿，曹绥看到，果真脸色大变。
此番，他不过在赌褚陵没有实质性证据，以为今日朝堂上一场闹剧，不过是他未避免顺帝滥杀无辜，所以想出一场围魏救赵的把戏。
可没想到，男人早已将一切准备周全。
褚陵心下沉思，对此事还是有些怀疑，一来发生此等命案，为何无人来报；二来，那日他去青山峰山下明明有人。
那人见褚陵并不答话，接着说道：“王爷，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啊！”
褚陵眉头紧锁，问道：“你说你说的话句句属实，那本王问你，本王借宿驿站那日曾经过青山峰脚下，将士也曾上前借宿，虽然村民反映有些奇怪，但村里确是有人的，那岂不与你所言相悖。”
“王爷有所不知，小的就是青山峰人，那里的村民世世代代以耕种为生。今年听说京城新来了一批稻种，村民们便组团去购买。那些贼人闯进青山峰那日，男人们全部在家翻地备耕，妇女恰好结队出门买种子，因此才幸免于难。”
青山峰脚下到京城来回走一趟确实需要一天一夜的脚程，褚陵看了看吴胜，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将路枫叫了进来，吩咐道：“路枫，本王让你查的事可有消息？”
“回王爷，青山峰脚下原有住户30余户，合计百姓50余口，如今只剩不到10人，且全是妇女。”
“京兆尹那边有什么情况？”
路枫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呈给褚陵，男人看后一拍椅子站了起来。
“好啊！堂堂京兆尹居然私通敌国，私自放走褚淮，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给本王更衣，本王要到朝堂上亲自与府尹大人对质。”
“是。”
“人证物证都带上。”
“是。”
紧接着，两名侍从将摄政王冠服端了进来，伺候褚陵更衣，路枫则赶紧准备入宫的轿撵。
……
金銮殿上，洛阳澄刚安抚好顺帝的情绪，又舌辩群雄，极力为褚陵赢得时间。
男人走进大殿时，已经快三更天了。
听见外面太监通报：“摄政王驾到。”时，少年总算松了口气。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群臣的呼喊与跪拜中，男人缓步走进殿中，经过洛阳澄身边时，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少年也给予他坚定的眼神以作回应。
龙椅上，褚遂的声音响起：”皇叔怎的姗姗来迟。“
”回皇上，微臣刚才在处理一件要事，所以来的有些迟了。“
”哦？“褚遂疑惑：”现在还有比褚淮谋反更重要的事。“
”回陛下，臣要说的正是此事。“
”那皇叔觉得，朕可要肃清朝堂。“顺帝凌厉的眼神看了看大殿下的群臣，大家都一个激灵，原本有些上来的瞌睡都被惊醒。
”此事不急，陛下先看结果再说。“
”好，皇叔请讲。”
褚陵清了清嗓子，说道：“京兆尹曹绥何在？”
京城大员众多，一个正四品京兆尹排位并不靠前，大家找了许久，才看到曹绥所在位置。
“臣在。”黑压压的人群中，一人从队列中站了出来。
只见他年纪不过四十上下，俊朗的面容，白面颇有须，倒像是长公主褚淮一贯喜欢的类型。
除了感情，褚陵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让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冒着灭九族的风险，冒天下之大不韪，偷梁换柱将她送走，甚至为了她通敌卖国。
摄政王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居然点了一个四品官员的名字，一时朝堂上寂静无声，大家连气都不敢喘。
褚陵久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曹绥，丹陛下的人被他看得直发毛，心理防线一下崩塌。
许久，男人才出声：“曹绥，苏州人士，初为太子内舍人，康顺二年进为京兆府尹。本王没有记错吧！你这府尹的位子还是陛下钦点的。曹大人虽然品阶不高，确是京畿地区的父母官。可你为官两年，都做了些什么？”男人声音突然拔高，将在场官员吓了一跳。
曹绥更是心虚加惶恐，跪到地上战战兢兢道：“微臣惶恐。”
“曹大人何事惶恐，不如说来让本王、陛下还有诸位大人一起听听。今日大殿之上，本王就给你个机会。”
此话一出，曹绥心上七上八下起来，他行事十分隐蔽，应该不会被人知晓，除非是刺客那边将他招了出来。
因为褚陵早早封锁了消息，曹绥此刻尚不知道那日禁卫找到褚遂和洛阳澄后是从青山峰脚下出来的。
那日的禁卫和驿站守将都已被褚陵控制起来，连一丝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曹绥想了许久，才牵强来了一句:“微臣身为京兆伊，上没有顾及好陛下安危，下没有治理好黎民百姓，微臣有罪。”
“曹大人的罪过就这么点？”褚陵语调上扬，疑问道。
“大胆曹绥，本王今日本想给你一次机会，没想到你如此不识好歹。”
褚陵转过身，对着顺帝行礼道:“启禀陛下，臣已查清，曹绥勾结褚淮，光天化日之下，偷梁换柱，私自将她送去大宛。不仅如此，他还为了瞒天过海，屠杀青山峰脚下村民，实在罪无可恕。”
此话一出，丹陛下的大臣们脸色都变了，顺帝只觉五雷轰顶，犹如晴天霹雳。
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竟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行此暗度陈仓之事。
男人顿时失语，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皇叔，你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请皇上明鉴。”说罢，男人从袖口拿出曹绥与大宛还有褚淮来往的书信。
顺帝拿过一看，顿时雷霆震怒，一把将证据甩到曹绥跟前。
咬着牙问道:“曹绥，你可还有话说？”
男人脸色铁青，倒在地上，心下想到:都怪褚淮这个疯女人，这回他连身家性命都要交待在大殿上了。
男人迅速调整心态，畏畏缩缩道:“陛下，这书信可以伪造，仅此书信一封，如何证明微臣通敌叛国。”
褚陵冷冷一笑:“曹大人这是觉得本王冤枉了你。”
曹绥保重飞速运转，当务之急是先要脱身，只要可以脱身，等大宛借用他的人一来，便可以远走他乡，再不用承受此等杀头危机。
想到此处，男人理直气壮道:“臣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官，若不是陛下爱重，还在黔南那种偏僻之地为官，微臣对陛下可谓感恩戴德，忠心耿耿，不知今日摄政王今日在丹陛之上为何如此污蔑微臣？”
“再者，褚淮已死，陛下也曾说过不希望此事再牵扯其他前朝官员，今日为何又提及此事，微臣仅仅一个京兆伊，通敌叛国这等事微臣纵是有心也无力参与，陛下明鉴。”
顺帝似被说动，鹰一般的眸子看向褚陵，却见男人成竹在胸一般挺胸昂首。
“曹大人口口声声说本王冤枉了你，那就传认证上来对质如何？”
此话一出，男人眼神迅速开始闪躲，硬着头皮说道:“好，那便依摄政王所言。”
“好。”
说话间，路枫已将认证带上大殿，曹绥看到，果真脸色大变。
此番，他不过在赌褚陵没有实质性证据，以为今日朝堂上一场闹剧，不过是他未避免顺帝滥杀无辜，所以想出一场围魏救赵的把戏。
可没想到，男人早已将一切准备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