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他就是个疯子…
６.
我的烦闷无处发泄，只好拼命工作。
我整日沉浸在资料与图纸里，能力与日俱增，越发出类拔萃。
年中的时候，公司与日本某企业合作，开展深入交流活动，互派优秀员工去对方公司参观学习。
我入选了。
我以为我能自由了。即便是暂时的，也很开心。
没想到，本来是好事的，在陈安那里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你怎么想的？去日本半个月？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我是去学习的，机会难得，我…”
“我不许！”
陈安疯了似的，端起花盆就往地上砸。
巨响，吓得我动弹不得。
下一秒，他又冲进厨房，拿出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手腕。
他红着眼威胁我，“程年年，你要是敢去，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说着，他真的用了力，猛地一划，手腕处立刻渗出了血迹。
我尖叫出声，腿都软了，哀求他：
“别！我求你，别！”
“我不去了！我以后都不去了！”
陈安挺直了腰杆，如同一个占领高地的胜利者。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嘴角在上扬。
“口说无凭，你写个保证书我才信。”
我只好按他的做，颤颤巍巍的写完，给他看。
他皱眉，还是不满意。
“以防万一，再按个手印。”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拉起我的手，用刀在我手指上迅速划了刀口子，然后用力挤我的伤口，直到我的血布满手指的第一指节。
我浑身都在发抖。
我那时确定，他对我的爱，绝对不正常。
只是，我那时还不知道，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７．
项目结束后，领导给我们放了七天的假。
我说我想回家看看，陈安执意要陪我去，说就当见父母了，顺便商量以后结婚的事。
我家在二线城市的市中心，交通很方便，早上出发，能赶上家里的午饭。
父母很是热情，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们，陈安礼貌而健谈，一如我与他初见的模样。
两年多以前，我们在一次招聘会上相遇。
我去求职，他是人事，我只是随手要个宣传单而已，他却追上来要了我的电话号码。
他对我的追求大胆而张扬，爱意的表达也让人脸红心跳。
我这个“情场小白”，毫不意外的沦陷。
那时的他在我眼里是闪闪发光的，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他，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跟他黏在一起。
热恋让人迷茫，也正因为如此，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对他的“粘人”并不介意，反而很幸福。
“饭都做好了，快趁热吃！”
我妈招呼我们。
桌子上早已摆得满满的，全都是我爱吃的。
“不知道小陈爱吃什么，这次都做的年年喜欢的，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年年爱吃什么，我就爱吃什么，我不挑食。”陈安笑盈盈的，父母也跟着笑。
看得出来，我父母对他很满意。
“对了，小虎在外面当爸爸了，昨天不知道从哪儿叼回个小崽。”
“是么？”我惊喜的起身去看。
果然，狗窝里，小虎和一小狗崽相偎相依，很是亲密。
它们长得一模一样，连花色都相同，一看就是亲生的。
小虎是我某天放学时捡回来的，当时腿受了伤，可怜兮兮的朝我叫，为了留下它，我还跟父母承诺期末一定考进前十来着。
我以前每天都跟它玩，睡都要在一起。可，自从我上大学后，我们就渐渐疏远了。
想来，我已经养了它十年了，不知道它还能活多久。
小虎抬头看着我，像是看穿我的难过，走过来用身子噌我的腿，还不停摇着尾巴表示友好。
我被触动，心也跟着柔软了。
那顿饭，小虎全程坐在我的腿上，后来也跟我寸步不离，我沉浸其中，完全没注意陈安难看而隐忍的脸色。
８.
在家住的第三天，天气尤为好，我自告奋勇去屋顶晒被，小虎一直跟我忙上忙下。
它跳来跳去，时不时叫唤两声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笑着把它抱起来，问，“你是不是可想我了？”
“嘿嘿，我也想你，我这次多陪你几天好不好？”
哐当！身后震耳欲聋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小虎也因为惊吓而缩紧在我怀里。
陈安皱着眉，死死盯着我。
“你干什么！”我问。
“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成天抱个破狗，它比我还重要？”
我几乎无语。
我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吃狗的醋。
“我大老远陪你回家，不是客人也总是个人吧，你就这么对待我？”
下一秒，他一把将小虎夺过，一个健步迈向楼边。
“说，说你以后再也不抱它了，要不然我现在就摔死它！”
简直不可理喻，我强忍着。
“它只是一条狗，你怎么…”
我突然闭嘴。
眼睁睁的，看到陈安将小虎高高举起，用力向外抛去。
过了一世纪那么漫长，咚得一声闷响。
我张着嘴，发不出声来，瘫坐在地。
我听到我妈的惊叫。
“呀！怎么从房顶上掉下来了？好多血！他爸，你快来！”
我僵硬的抬头，看向陈安。
他眯着眼，得意的笑着，掏出那把他曾经割腕过的刀，在手里把玩。
“这次只是一条狗，你要是再敢惹我，我就不一定杀谁了。”
“知道了么？”
我泪流满面，疯狂点头。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那个眼神都会出现在我的噩梦里，像一双扼住我喉咙的手，逼得我无法呼吸，直至把我吓醒。
我知道，他不是吓唬我，他什么都做得出。
我的烦闷无处发泄，只好拼命工作。
我整日沉浸在资料与图纸里，能力与日俱增，越发出类拔萃。
年中的时候，公司与日本某企业合作，开展深入交流活动，互派优秀员工去对方公司参观学习。
我入选了。
我以为我能自由了。即便是暂时的，也很开心。
没想到，本来是好事的，在陈安那里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你怎么想的？去日本半个月？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我是去学习的，机会难得，我…”
“我不许！”
陈安疯了似的，端起花盆就往地上砸。
巨响，吓得我动弹不得。
下一秒，他又冲进厨房，拿出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手腕。
他红着眼威胁我，“程年年，你要是敢去，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说着，他真的用了力，猛地一划，手腕处立刻渗出了血迹。
我尖叫出声，腿都软了，哀求他：
“别！我求你，别！”
“我不去了！我以后都不去了！”
陈安挺直了腰杆，如同一个占领高地的胜利者。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嘴角在上扬。
“口说无凭，你写个保证书我才信。”
我只好按他的做，颤颤巍巍的写完，给他看。
他皱眉，还是不满意。
“以防万一，再按个手印。”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拉起我的手，用刀在我手指上迅速划了刀口子，然后用力挤我的伤口，直到我的血布满手指的第一指节。
我浑身都在发抖。
我那时确定，他对我的爱，绝对不正常。
只是，我那时还不知道，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７．
项目结束后，领导给我们放了七天的假。
我说我想回家看看，陈安执意要陪我去，说就当见父母了，顺便商量以后结婚的事。
我家在二线城市的市中心，交通很方便，早上出发，能赶上家里的午饭。
父母很是热情，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们，陈安礼貌而健谈，一如我与他初见的模样。
两年多以前，我们在一次招聘会上相遇。
我去求职，他是人事，我只是随手要个宣传单而已，他却追上来要了我的电话号码。
他对我的追求大胆而张扬，爱意的表达也让人脸红心跳。
我这个“情场小白”，毫不意外的沦陷。
那时的他在我眼里是闪闪发光的，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他，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跟他黏在一起。
热恋让人迷茫，也正因为如此，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对他的“粘人”并不介意，反而很幸福。
“饭都做好了，快趁热吃！”
我妈招呼我们。
桌子上早已摆得满满的，全都是我爱吃的。
“不知道小陈爱吃什么，这次都做的年年喜欢的，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年年爱吃什么，我就爱吃什么，我不挑食。”陈安笑盈盈的，父母也跟着笑。
看得出来，我父母对他很满意。
“对了，小虎在外面当爸爸了，昨天不知道从哪儿叼回个小崽。”
“是么？”我惊喜的起身去看。
果然，狗窝里，小虎和一小狗崽相偎相依，很是亲密。
它们长得一模一样，连花色都相同，一看就是亲生的。
小虎是我某天放学时捡回来的，当时腿受了伤，可怜兮兮的朝我叫，为了留下它，我还跟父母承诺期末一定考进前十来着。
我以前每天都跟它玩，睡都要在一起。可，自从我上大学后，我们就渐渐疏远了。
想来，我已经养了它十年了，不知道它还能活多久。
小虎抬头看着我，像是看穿我的难过，走过来用身子噌我的腿，还不停摇着尾巴表示友好。
我被触动，心也跟着柔软了。
那顿饭，小虎全程坐在我的腿上，后来也跟我寸步不离，我沉浸其中，完全没注意陈安难看而隐忍的脸色。
８.
在家住的第三天，天气尤为好，我自告奋勇去屋顶晒被，小虎一直跟我忙上忙下。
它跳来跳去，时不时叫唤两声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笑着把它抱起来，问，“你是不是可想我了？”
“嘿嘿，我也想你，我这次多陪你几天好不好？”
哐当！身后震耳欲聋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小虎也因为惊吓而缩紧在我怀里。
陈安皱着眉，死死盯着我。
“你干什么！”我问。
“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成天抱个破狗，它比我还重要？”
我几乎无语。
我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吃狗的醋。
“我大老远陪你回家，不是客人也总是个人吧，你就这么对待我？”
下一秒，他一把将小虎夺过，一个健步迈向楼边。
“说，说你以后再也不抱它了，要不然我现在就摔死它！”
简直不可理喻，我强忍着。
“它只是一条狗，你怎么…”
我突然闭嘴。
眼睁睁的，看到陈安将小虎高高举起，用力向外抛去。
过了一世纪那么漫长，咚得一声闷响。
我张着嘴，发不出声来，瘫坐在地。
我听到我妈的惊叫。
“呀！怎么从房顶上掉下来了？好多血！他爸，你快来！”
我僵硬的抬头，看向陈安。
他眯着眼，得意的笑着，掏出那把他曾经割腕过的刀，在手里把玩。
“这次只是一条狗，你要是再敢惹我，我就不一定杀谁了。”
“知道了么？”
我泪流满面，疯狂点头。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那个眼神都会出现在我的噩梦里，像一双扼住我喉咙的手，逼得我无法呼吸，直至把我吓醒。
我知道，他不是吓唬我，他什么都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