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9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时，已经被人告知是半年后了。
我感觉有点迷糊，我好像又忘记了什么东西似的，但又不清楚我到底不记得了啥。
医生告诉我是因为酒驾突然把车横停在路上，造成追尾，加上是大雨天整个车子翻在绿化带里，导致脑部受伤昏迷到现在。
休养几天后父亲带着我迷迷糊糊地办完了出院手续。
父亲在前面开着车，我在后面坐着的。
父亲一个劲地说是我命好什么的，车子都撞成那样了人都还没事，虽是昏迷了半年但好在人如今醒来了，也没留下啥后遗症的，万幸啊万幸啊。
我的脑袋一团乱麻，我父亲一直是在国外的，都好几年没回来了，就算回来了怎么会不知道我当时车上不止我一个人的啊，我忍不住打断父亲的讲话。
“爸，就我一个人吗？”
“夕夕呢？还有夕夕她妈妈呢？”
“她们早就出院了吧，你是不是没有通知他们我今天出院。”
父亲沉默了一会，一脚踩住刹车。
父亲把头靠在方向盘上，默默地说道。
“阿淮，是我不好，是我不该阻止你们在一起。”
“我不该阻止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都是我的错，阿淮。”
“如果不是我阻止你去见她最后一面，你也不会去酒驾，也不会发生车祸，也不会昏迷。”
“都是我的错，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最后一面，你给我说清楚，”我慌张地向着父亲喊道。
父亲没有转过头看我，而是低着头细声说着。
“我当初不应该瞒着你小夕去世的消息，直到医院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你出车祸了，我才知道是我错了，是爸爸错了，不应该阻止你们在一起。”
“是爸爸不该看不起她的家境。”
“是爸爸的错。”
“你要怨就怨我吧，千万不要把气都往自己身上撒。”
“你刚出院，身体受不了的。”
“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老念叨着小夕的名字，爸爸帮你约了心理医生。”
“等你身体过段时间好了些，就去看看。”
“我陪你，我不去国外了，我陪你一起去。”
意料中的争吵没有出现。
我没有去和父亲说夕夕的事，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是真是假。
或者我一直在昏睡着。
从未醒来过。
我独自一人来到之前记忆中夕夕住的小区里面，邻居告诉我这家人半年前就搬走了。
我找房东拿了钥匙谎称自己是租房的。
令我意外的是，这屋里的摆设和我记忆里的相差无几。
正当我要离开时，我看到了沙发底下的一个信封。
一道斜阳恰好打在这封信上面，仿佛告诉我这不是巧合。
信封里面写的是舟山黎明路30号。
里面还有一张指甲盖大小的彩色照片。
一个长发女生用一只手捏着另一个男生的脸，两个人亲热般的头靠着头。
这男生不是别人，是我。
而这女生我能确定她不是夕夕，因为夕夕不喜欢留长发，尽管这长发女生跟夕夕很像。
我其实也暗示过她，长头发的样子在她的头上更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夕夕总是有意无意地忽略这件事。
照片上的合影，令我很疑惑。
但不知为何，我的眼角竟泛起泪花。
奇怪，太奇怪了。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时，已经被人告知是半年后了。
我感觉有点迷糊，我好像又忘记了什么东西似的，但又不清楚我到底不记得了啥。
医生告诉我是因为酒驾突然把车横停在路上，造成追尾，加上是大雨天整个车子翻在绿化带里，导致脑部受伤昏迷到现在。
休养几天后父亲带着我迷迷糊糊地办完了出院手续。
父亲在前面开着车，我在后面坐着的。
父亲一个劲地说是我命好什么的，车子都撞成那样了人都还没事，虽是昏迷了半年但好在人如今醒来了，也没留下啥后遗症的，万幸啊万幸啊。
我的脑袋一团乱麻，我父亲一直是在国外的，都好几年没回来了，就算回来了怎么会不知道我当时车上不止我一个人的啊，我忍不住打断父亲的讲话。
“爸，就我一个人吗？”
“夕夕呢？还有夕夕她妈妈呢？”
“她们早就出院了吧，你是不是没有通知他们我今天出院。”
父亲沉默了一会，一脚踩住刹车。
父亲把头靠在方向盘上，默默地说道。
“阿淮，是我不好，是我不该阻止你们在一起。”
“我不该阻止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都是我的错，阿淮。”
“如果不是我阻止你去见她最后一面，你也不会去酒驾，也不会发生车祸，也不会昏迷。”
“都是我的错，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最后一面，你给我说清楚，”我慌张地向着父亲喊道。
父亲没有转过头看我，而是低着头细声说着。
“我当初不应该瞒着你小夕去世的消息，直到医院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你出车祸了，我才知道是我错了，是爸爸错了，不应该阻止你们在一起。”
“是爸爸不该看不起她的家境。”
“是爸爸的错。”
“你要怨就怨我吧，千万不要把气都往自己身上撒。”
“你刚出院，身体受不了的。”
“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老念叨着小夕的名字，爸爸帮你约了心理医生。”
“等你身体过段时间好了些，就去看看。”
“我陪你，我不去国外了，我陪你一起去。”
意料中的争吵没有出现。
我没有去和父亲说夕夕的事，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是真是假。
或者我一直在昏睡着。
从未醒来过。
我独自一人来到之前记忆中夕夕住的小区里面，邻居告诉我这家人半年前就搬走了。
我找房东拿了钥匙谎称自己是租房的。
令我意外的是，这屋里的摆设和我记忆里的相差无几。
正当我要离开时，我看到了沙发底下的一个信封。
一道斜阳恰好打在这封信上面，仿佛告诉我这不是巧合。
信封里面写的是舟山黎明路30号。
里面还有一张指甲盖大小的彩色照片。
一个长发女生用一只手捏着另一个男生的脸，两个人亲热般的头靠着头。
这男生不是别人，是我。
而这女生我能确定她不是夕夕，因为夕夕不喜欢留长发，尽管这长发女生跟夕夕很像。
我其实也暗示过她，长头发的样子在她的头上更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夕夕总是有意无意地忽略这件事。
照片上的合影，令我很疑惑。
但不知为何，我的眼角竟泛起泪花。
奇怪，太奇怪了。